本帖最后由 温莎公爵 于 2016-9-30 21:10 编辑
贺文-生辰
平行世界(衔接主文)
脑补人设可能导致ooc
R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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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职业战车道联盟拥有上百名成员,她们代表国家的荣耀参加各大赛事,其中跻身世界一流位列的队伍亦有数十支。坐落于伦敦的战车道总部门庭若市,不乏达官显贵、大商人之流往来此间。不知从何时起,伦敦总部有了这样一种现象:每年九月十七日,征战四方的成员全体推掉各自日程,赶回伦敦。
在那天,伦敦总部会举办堪称英系战车道影响力最大、外界媒体甚至认为可以决定次年世界战车道格局走向的大茶会,按理来说,想要在这天拜访的人数早已创下新高,奇怪的是,唯独这一天,伦敦总部闭门谢客,只有收到邀请函才被许可进入。
“大吉岭大人,您看这份名单可以吗?”伦敦总部主会议室,橙黄白毫将一份审阅再三的名单折叠五次,递给靠着办公椅背,无所事事翻格言集打发时间,现任英国职业战车道联盟理事长——大吉岭,“如果您审核无误,邀请函就按照这份名单制定。”
大吉岭懒懒散散抬眼,从厚度来看,这张名单足有一两米。
谁有打开它的胃口?
“我非常理解您现在的心情,可是希望您能配合我的工作。”橙黄白毫抽出大吉岭手中的格言集,放在了红木办公桌上,捡起被大吉岭扔了老远的纸张,再次把名单塞进她手里,恭敬谦逊的笑容隐含威胁,“先说好,您再丢出来一次,您自己去捡。”
“听过这样一句话吗,如果自以为凭着一股热情,不论什么大小事情都能办到,那你还不如趁早打消这种错误的想法。”大吉岭望着手中的名单叹了一口气,沉静的美貌染上一缕忧愁,“这种麻、咳,这种小事,交给擅长的人不就好了。”
“狄更斯呢。您是想说麻烦吧。”橙黄白毫直言不讳,“恕我直言,始作俑者是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大吉岭大人。”
“用形容更美妙些。”
“是是,作为因缘者,请您好好审核这份名单。”
“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无拘无束。”
“是培根呢。等您退休卸任再说如何?”
“还没参加过成人礼呢。”
“即将度过二十三岁生日的您说什么呢。”
“真是长大就不可爱了,以前的小白毫会说全部请交给我做,大吉岭大人一旁休息吧,这样可爱的话呢。”大吉岭摊开名单,长度拖到地面,密密麻麻挤满各种风格的名字,眉毛一挑,嫌弃的皱成一团。
“以前也不会说。”橙黄白毫斩钉截铁的摇头否定,“您现在的表情可一点也不符合淑女作风,即使没有外人在场,也请注意一下,大吉岭大人。”
“美人无论何时都是美人喔。”嘴边勾勒出完美弧度,沉静的美貌宛如玫瑰绽放一般盛极艳丽,不逊色铺设华丽会议室任何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喀嚓,摄相机一阵闪光,白光刺激视网膜,大吉岭笑意一僵,纸巾擦拭一下眼角,问道,“这是做什么?小白毫,你有这样的嗜好?”
“您就当作那样吧。”橙黄白毫粗略敷衍,打开邮件箱找到接收人,打了几句话按下送信键。
“呼呼,相当喜欢我呢。”大吉岭挺起脊背,露出自满的笑容,没等得意两三秒,名单上出现的名字让她嘴角一下子垮下来,素手点住那个名字,抬起纸张向橙黄白毫询问,“我不记得这家伙在受邀行列,她今年很出彩?”
她哪一年不出彩。
橙黄白毫就知道大吉岭会拿这个人开刀,采取公事化应对的态度回答,“西住真穗选手今年排名没有大的变动,所属Team在联赛、锦标赛等赛事取得的连胜纪录至今尚未被打破,考虑她个人在世界战车道联盟拥有的话语权——如果不邀请她,反倒是我们这边有气量狭小的嫌疑。”
大吉岭冷哼一声,红笔在西住真穗四个字周围划上圈标了个,意思是不派遣接机人员,不安排住宿,一切按最低配置配给。同时招待上千人的大茶会,除了夜晚的舞会大厅能容纳所有人,白天宴会分设好几处场所,意思是说,不是所有人都能见到宴会主人大吉岭,至少被划了红圈的人绝对不会。
清官难断家务事。橙黄白毫看着媒体誉为划时代的强者,冠有战神头衔的西住选手被划分到最偏远的会场,内心替她描绘了一个十字架。
强龙难压地头蛇,虽然这种比喻很不文雅,但能恰当联想出虎落平阳后的遭遇。大吉岭抒发掉心中的怒气,名单叠好签上自己的名字,想象某人抵达之后的境遇,满意微笑,“可以了,按照这份名单制作邀请函。”
“是,大吉岭大人。”
“西住真穗那份,晚几天寄。”
“太过坏心眼会被讨厌的,大吉岭大人,请您自重。”
“你要替她说话?”
“就事论事而已。”
“去年这家伙搞砸了身为主办人的我良好心情,今年能给她邀请函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提起去年,橙黄白毫不再说话。发送名单复印件传真给办事处,将原稿封装完毕放进档案柜,贴上标签。正值大吉岭私人厨房提供餐饮的时间,工作者端着茶具餐点鱼贯而入,大吉岭整理干净办公桌,邀请橙黄白毫得到稍等一会儿再去的回复,先行前往别间用餐。
一封邮件未读提示出现在通知栏。点着额头,橙黄白毫伤脑筋思索片刻给出回复。
【叮噹】
信息接受,手机荧屏亮起。
时差九个小时的日本已入夜。西住真穗跟随母亲会见客人,接待他们到庭院,谈笑风生了一会儿,借故离开。秋季晚风萧瑟,庭院角落自然落了一层枫叶,迂回走廊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平常这个时候在家都会换上和服,不过因为今天刚结束一场比赛,接待客人又是相关者的关系,表示正式起见,身上还穿着秋季坦克制服。
革质黑色军靴踩在落叶上沙沙作响,家养秋田犬见她走来,呼哧呼哧摇着尾巴,摇头晃脑围在她脚边打转,坐在走廊侧边,伸手抚摸爱犬的脑袋,一手拿出口袋里的移动电话,大拇指爱怜摩挲几下刚刚接收到的恋人相片,点击设定成屏保。
“啊啊,在这里啊,姐姐。”小时候起,姐妹俩为躲开客人们寻找各种各样隐蔽角落,美穗看到庭院不见姐姐的身影,心照不宣随便找个理由离开,循迹而来。不像她的姐姐,西住真穗一样就读大学时已经开始参加职业战车道选手考试、步入职业生涯,美穗虽同样有成为职业选手的意向,但她在姐姐庇护下得以按部就班,自我步调的成长。
毕业后参加考试入职,如今在姐姐组建的队伍里作为后备役职业选手,没有人否认,天赋异禀,尚是后备役就渐渐展露头角的西住美穗,这位战车道新生力量只要攒够积分,正式作为一员参战,这支队伍将无人可挡。
西住真穗收回手机,放在走廊地板上,温和望着妹妹跑过来。逸见艾丽卡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左臂还搭着美穗的西装外套,扑进姐姐怀里的美穗扬起脸诶嘿嘿笑着,还没等感人至深的姐妹相拥画面定格,艾丽卡一把拖起美穗,外套往她手里一塞,没好气的说,“晚上外套都不穿,影响大后天的比赛怎么办。”
“逸见さん——”美穗嘟起嘴巴,艾丽卡别开脸,恼怒的神情倒是缓和许多,“谁让我们同一队伍,你感冒了不要紧,我们队伍没办法晋级就麻烦了你这个笨蛋。”
“笨蛋是不会感冒的,相信我。”西住美穗做出鼓起二头肌的姿势,看上去精神满满。西住真穗噗嗤一声轻笑,朝妹妹招招手,美穗蹲下身伸展双臂,真穗将外套给她穿上,系好扣子,抚平褶皱,顺手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子。
“好羡慕……”
“嗯?”
西住真穗看向小声嘟囔什么的后辈,艾丽卡一下红了脸颊,胡乱摆手连说没什么。美穗都懂都懂的神情笑着看她,换来同辈挚友如刀的眼神,滚进姐姐怀里遮挡视线,真穗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艾丽卡坐下,趴在西住真穗脚边的爱犬竖起耳朵抖抖,嗅着气味一挪一挪,趴在了逸见艾丽卡的脚面。
“诶——平时也不见狗狗亲近我啊?为什么这么亲近逸见さん。”
“哼,谁乐意被它亲近。”说着,艾丽卡不自觉抚摸起秋田犬毛绒绒的脑袋,“话说,你这称呼可以改回来了吧,又不是还在庭院。”
“称呼正式一点挺好的呀,对吧,姐姐。”
“嗯。”
有最敬爱的队长做美穗的靠山,艾丽卡无可奈何垮下臉,脚面趴着的狗狗呜汪呜汪叫了两声。
“对了姐姐,一周后英国战车道联盟举办的大茶会,大吉岭さん还会邀请姐姐吗?”
“她的秘书通知我,不太乐观。”
“这样啊,还以为姐姐可以帮我向大吉岭さん捎去庆祝她生辰的礼物呢。”美穗无不遗憾的说,“去年因为要参加培训错过了,今年恰好又被安排了比赛。”
“捎带礼物的话,没问题。”
“那队长,我的这一份也拜托您了。”
“嗯。”
“啊,鉴于去年,我先问一下姐姐准备了什么礼物?”去年的惨痛教训告诉她,有些事情还是问一下为好,西住真穗一怔,端庄脸庞凝起一层沉思,心里想着该不会?美穗试探性问,“还没准备?”
“上个月起,每天问她想要什么礼物,没有回复。”想到恋人积压成堆的茶具,实用主义得出毫无情趣的结论,“母亲订购用来招待贵客的Darjeeling tea还有些库存。”
“伯母虽然不爱喝茶,但质量无需怀疑,承蒙招待,味道十分好。”今日作为客人前来的逸见艾丽卡给出满分评价,同样实用派的她赞同队长想法,“即使红茶专精的英国人,也挑不出味觉瑕疵。”
“姑且问一下,艾丽卡送了什么礼物?”美穗自然地改变了称呼。秋田犬摇晃起尾巴,逸见艾丽卡脸色不变,语气明显开朗许多,“阿萨姆红茶,父亲经过CCIE采买的。”
“哈……”
“你呢,美穗。”西住真穗询问道。
“博科周边储存罐还有玩偶熊!”
“……这么幼稚的品味,真亏你敢送。”艾丽卡嘴角抽搐一下,二十多岁口味还这么低龄,再也找不到能跟美穗比肩的怪咖了,除了那个岛田家的小朋友。西住美穗不服气的说,“哪有,这才是少女的品味嘛!”
见证成长的只有越大越敢反驳这条途径,逸见艾丽卡扬起眉,没说什么。
“唔,少女的品味吗?”对妹妹品味从不怀疑,西住真穗再一次陷入沉思,美穗急忙抱住姐姐的胳膊鼓起脸颊,“不能跟我送一样的哦姐姐,大吉岭さん希望从姐姐这里得到的,肯定是独一无二的礼物呢。”
“独一无二?”
“最好看见它就可以联想到大吉岭さん,茶叶太不解风情了,姐姐。”
“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送的礼物能联想到她吗?我觉得队长准备的礼物很好。”
“那是因为艾丽卡也选择了茶叶吧。”
美穗跟艾丽卡惯常进行口舌之争,西住真穗揉着妹妹的头发深思。在九月十七号犯过惨痛错误——去年、不,大茶会第一次举办那年,连续三年接收到邀请函,大前年跟前年她都因公事没能参加,直到去年终于抽出时间赴会,那也是成为职业选手后,西住真穗第一次后知后觉了解,九月十七号所代表的意义。
高中时代相识,两人互相加深认识全通过学校之间的比赛,没人会主动问起对手的生日,随着相处时的气氛愈加暧昧,顺理成章走到一起,在这之后,除了交换身体上的情报,大吉岭很少提及她自己的事情,真穗自己又相当的寡言,事务繁忙。直到最近,才通过大茶会上诸人谈话,知道了她的生日。
恋人失格。
换句话说,大吉岭应该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吧?想起每年某日都会有一个不知名的人寄来花束与庆祝生辰的贺卡,西住真穗背后一凉,打了个寒颤。
不过,能够联想到大吉岭、并且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
会是什么?
一时半会得不出结果,西住真穗决定趁赛后假期,造访一下不常问津的百货市场。
平日满世界参加比赛,稍微有些空闲不是被恋人占用,就是被母亲大人命令接受采访,严重低估自身名气的西住真穗艰难从人群逃脱,还没等喘一口气,身后传来凌乱脚步声跟嘈杂的喊声,袖子突然被拽住,被拉住往街角跑。
总算脱离围观群众,西住真穗立刻分开些距离,简单致谢。
英系主将之一,阿萨姆抚顺散乱金发拢至脑后,拉平衣服上的褶皱。她跟西住真穗前日尚在比赛中交手,返回英国前特意出来为伦敦的诸位购买土特产,恰好撞见热闹一幕。心有余悸朝广场处望了一眼,“你和大吉岭真是天生一对,从吸引力来讲。对自身有所自觉可好,西住选手。”
“我比不上她。”
不知该说她谦逊还是别的什么,阿萨姆露出苦笑,头疼地按住眉心,左手环抱腰际,“所以说,不食民间烟火,出门不带保镖孤身一人征战百货大楼的西住队长,是想在人群中当猴子吗?”
“想买些东西。”
余光瞥见一样物什,再也挪不开目光,顺着西住真穗的视线看去,阿萨姆了然一笑,“看来你已经找到目标了,我听白毫说过你的事,抵达机场的时候联系我或者白毫,会有人为你领路。”
“我会准备饱含谢意的伴手礼。”
“那我们就期待着啦,拜拜。”
“拜。”
“啊,对了。”阿萨姆没走几步转过身,看向西住真穗问道,“你知道我们那里的大茶会为什么定在九月十七日吗?”
“为什么?”
“以前在这天白毫会为大吉岭生辰举办小型party,和圣葛罗的大家一起。”阿萨姆笑了笑,“别看她平时自信的像只血统纯正的布偶猫,事实上也会寂寞——比如在意的人每年都会缺席她的生日。这个时候,热闹一些,注意力会被分散。”
“……”
“小型party变成大茶会,大吉岭的笑容愈发营业化,我跟白毫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所以,你知道,这种事需要对症下药。”阿萨姆的话意味深长,“我们对西住队长的好感一向很低,但为了大吉岭。”
“我明白了。”
“伦敦再见。”
“再见。”
诚心诚意鞠躬致谢,目送阿萨姆走远。西住真穗绕过玻璃橱窗走进店铺,店家悠闲靠在躺椅上打着游戏,看见客人入店抬头冲她笑笑算是致意,大有任君观赏买卖随意的随性自在,直到真穗拿起盒子,询问可否稍作雕饰时——手艺人对自己的工艺极端自信。店家当下脸色不善,笑容敛去,眼看就要发怒,西住真穗从口袋掏出手机亮起屏幕,美丽的事物向来拥有让人信服的魅力,店家比较画面上的人跟自己的创作品,打出OK手势。
将会是独一无二的。
抵达伦敦那天,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威斯敏斯特宫钟塔发出深沉铿锵又嘹亮的报时声,不像日本崇尚的秋季万物寂哀,伦敦街头鲜红的巴士,黄色落叶与绿色交织,灰蒙蒙的建筑、阴沉的天空,掩盖不住潜在的生命力——在雨中漫步的英国人脚步依然是那么悠闲。
天气的寒冷超出了预估,寒气透过单层棉麻黑色风衣透骨一般的凉,西住真穗单手撑着雨伞,站在约定位置等待。今天是九月十六日,提早一天抵达伦敦,趁大吉岭归家必经之地时拦截,这是听从阿萨姆跟白毫的建议。听见钟声的那刻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她忘记了一件事情,九月份的伦敦还采用夏时令。
错过了。
内心很想叹息。行动派克制住无谓的举动,头脑迅速调动出记忆中的地图,很遗憾,关于大吉岭的住址——没有这样的记忆。携带电话似乎遗忘在了家里,屋漏偏逢连夜雨,幸运的是英国战车道联盟伦敦总部的位置还清晰刻在脑海,大吉岭的工作时间9 am-5 pm,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见值班并了解大吉岭的工作者。
辗转转车来到总部,大门紧闭,人生地不熟全靠口才——西住真穗自认绝不是善谈的人,但凭借一张端正英气怎么看都和犯罪者无缘的脸,门卫轻易把她放了进去,值班的前台恰好与西住真穗在上次大茶会有一面之源,给她签名以后总算得到了大吉岭大概的住址。
凌晨十二点整。
西住真穗敲开了大吉岭住宅的大门。
“生日快乐。”
风衣沾满雨水,棕色的发丝湿答答粘在一起,雨水顺着脸庞轮廓流下来,在下巴处滑落。为了赶在十二点前,最后一小段路程西住真穗扔掉雨伞直接用跑的,狼狈是狼狈了些,看见大吉岭那一刻的笑容却是无比真挚纯粹,棕瞳泛着琥珀质感,浅浅微笑。
“你……”
看到许久不见的恋人这副样子出现,心脏顿时泛起生疼,大吉岭的内心惊怒交加,离怒火攻心只差一线。手心一凉下意识去看,手中多了一只花纹精美的盒子。
“生日快乐,大吉岭。”
盒子冰凉入肌。抿着唇瓣伸手去握那家伙的手掌,温度还可以,不经意瞥见西住真穗的西装裤脚全是溅起的水痕,大吉岭稍微放下的心情又变得郁结。室内跟室外的温度完全是两个世界,仅仅在门口片刻,鼻子就有些发痒,身体忽然腾空,转瞬间被公主抱抱起。
今晚毫无睡意,正坐在壁炉边阅读的大吉岭,听到佣人传话,甚至没想过换衣服,穿着蓝色丝绸睡衣,赤裸着双脚跑到了玄关。
作为恋人,两人真该说是彼此彼此。
“真凉。”
浸过雨水的风衣带着寒气,贴在大吉岭身上的感觉跟赤脚站在玄关没什么区别。
“抱歉。”
发现了这个事实,西住真穗语带歉意,弯身打算把她放下来,却被恋人牢牢搂住了脖颈。
“这样就好喔。”
不仅如此,大吉岭贴的更紧了。
“怎么想起这个时间来了?”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大吉岭开口问。
“无论如何不能再次缺席。”
“假使我这个时间已经睡了呢?”
“第一位就足够。”
“嗯哼,打算在门外等一夜?”
“嗯。”
“真是个傻瓜,不过如果出门第一个看见的是你,心情不坏呢。”
“不心疼?”
“完全不。”
西住真穗难得起了玩乐的心思,低头用湿漉漉的头发往大吉岭身上蹭,小小报复一下。洁癖的英国淑女十分嫌弃,伸手强硬推开,嘴边含着出卖心情的微笑。扯扯手中礼物盒子上面的缎带,拉开蝴蝶结打开盒盖,那是一颗精加工过的纯净蓝宝石,晶莹剔透的宝蓝色在走廊灯光下散发美丽的光晕,与它搭配的铂金项链清丽秀逸,纯净璀璨又处处精细,蔷薇花纹勾勒细致,沉静素雅却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它的秀美。
“你的品味最近成指数飞跃呢。”大吉岭伸手拿起这份礼物,手上戴着西住真穗第一次送给她的戒指,“我明明已经做好了被送一年喝不完份量的红茶,这样的觉悟。”
“在日本人观念中,蓝宝石是结婚23周年珍贵的纪念石。”西住真穗含蓄的微笑,“很适合你,大吉岭。”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啊啦,世界宝石学界只认定它是九月的生辰石喔。”
“先有国,再有世界。”
“没人告诉你在别人的生日上这么说很狡猾吗?”
“哪一句狡猾?”
西住真穗眼里分明含着笑意,聪明的女人不会傻到在拎不清的当口纠缠,大吉岭果断转移话题,把人推进主卧房浴室,联系佣人送来一套干净衣服,重新把西住真穗送的生日礼物包装好,珍重放进柜子里。
看在那家伙今天的表现份上,大吉岭决定网开一面。
“在想什么?”
洗浴过后,真穗擦干头发,披着大吉岭的浴巾抱住看样子在思索的恋人。
“量刑处罚减刑期度量。”大吉岭靠在她身上,刚刚洗完澡的温度带着热气,满意笑着说,“无期徒刑,或者刑期一百年哪个适合?”
“量刑、减刑体现在?”
“不再是终身监禁喔”
“我满中意终身监禁的。”
“啊啦,你要上诉?”
“非要在上后面加字词,我希望是主语。”
“比如?”
“你。”
西住真穗的下巴搁在大吉岭的肩窝,侧脸轻轻亲吻恋人洁白的脖颈。觉得很痒,大吉岭拍拍她的头笑着说色狼,恋人之间色狼更接近褒义词,这背后的意义是——没有拒绝。虽然很残念,真穗浅尝即止,这时候做了的话,天亮以后大吉岭或许就无法出席大茶会了。
“很乖喔。”
“会有奖励吗?”
“现行犯说什么呢。”
“希望告诉我罪名。”
“呼呼,你一定没看过新闻吧,真穗。”大吉岭露出了狐狸般狡黠的笑容,拖长音调,“最近战车道最有名的新闻——西住流王牌西住队长跟英系主将阿萨姆炮手,相识相恋多年,私下约会举止亲密呢。”
“……啊?”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西住真穗迷茫的眨眼,“我似乎只对英系战车道联盟的理事长有非分之想。”
“谣传的罪名也是罪名。”
“欲加之罪。”真穗无奈叹息,“没有奖励就没有吧。”
“一副相当不情愿的样子,真可爱。”按住恋人的脸颊来回揉搓,大吉岭笑着说,“既然是罪名,不给处罚不行呢。”
“……”你想做什么?西住真穗无辜的眼神如是诉说。
“因为我是主办人,所以不能缺席,但是你可以。”大吉岭使用更无辜的音调,清纯的声线跟内容完全不搭,“实在想出席也没关系,你的场所离主场非常远呢。呐,真穗,好久不见,我对你的身体拥有不输给你对我的思念喔?”
我可以拒绝?
当然不可以。
作为宅邸的主人,没有人比大吉岭更了解它的构造,包括西住真穗身上那件浴衣。鉴于以往无数次血泪经验,为保证安全起见,大吉岭拿出了两根黑色的领带,先用一条牢牢绑住了真穗的双手,剩下一条蒙住了她的眼睛。
视野消失带来的不适本能让西住真穗甩了甩头,大吉岭抱住她的肩膀印上饱含恋人气息的吻,熟悉的气味跟触感安抚紧张起来的五官,双手被束缚连牢牢攀住对方寻找安全感都做不到。
“大吉岭?”
“嗯?”
松开浴巾,曲线优美的腰身,饱满挺翘的胸脯露了出来,真穗的肤色要比她深一些,看上去健康充满力量,最重要的是,非常诱人。坐在恋人的肚子上,抱住真穗捆绑在一起的双手,沿着手指舔舐背部,最后落到跳动的脉搏上,牙尖轻咯,透明的唾液顺着手腕滴到真穗结实的腹部,来回涂抹个遍,小恶魔似得笑了。
“你喜欢被舔舐手指呢,为什么?”
“解开领带,我会告诉你。”
大吉岭含住真穗的耳垂,意义不明的轻笑,中指抚摸着她的下唇瓣,柔软纤薄的嘴唇手感极佳,往真穗耳朵里吹吹气,“为了进我那里,更通畅?”
“还有因为你的舌头很舒服。”相比英国淑女在性事上的矜持,常做主动方的真穗给出了补充。习惯黑暗后,适应能力很强的西住流继承人脸不红心不跳,想看恋人羞涩模样,大吉岭的期待落了空。
“你知道情趣怎么写吗?真穗。”
“被绑?”
“A cheerful wife is the joy of life.”
“我很高兴。”
“什么?”
“想被你的手指填满,大吉岭。”
出身名门,接受过精英教育,西住真穗的气质无论何时都那么沉稳淡然,唯独能暴露她的内心的,只有饱含水雾的眼睛,大吉岭有些后悔用领带蒙住了那双棕色眼睛。带着一点不甘心,大吉岭握住真穗的一侧**,一手把自己的头发撩至耳后,凑上前吮吸乳尖,殷红樱桃变得挺立坚硬,轻启牙关咬住,齿间轻轻开阖。
“嗯……”
真穗的呻吟比大吉岭的略低,蛊惑人心的色彩却不逊色。
刚在一起那会儿,这家伙还会隐忍咬住嘴唇降低嘴边溢出的呻吟,交往的时间久了,面瘫还是那副面瘫,刻意压抑的模样倒是看不到了,大吉岭无不遗憾的想,就差一本结婚证的情侣,跟老夫老妻没什么区别,干脆答应她直接去领证吧。
彼此的性感带熟记于心,大吉岭的手指娴熟挑逗真穗的大腿内侧,积蓄足够多的难耐,西住真穗不安份的大腿摩擦大吉岭的腰际,沉而低的呻吟略带暗哑,释放自己期待更进一步的暗号。
吻住恋人的薄唇,大吉岭将手指送进她的体内,湿润紧致的腔内显然迫不及待等她到来,内壁褶皱不停挤压着她的手指,只稍微活动一下,恋人的呻吟就变得高亢,如同泉水的爱液沾满了大吉岭的手掌。
“啊、唔……嗯嗯!”
遮住眼睛的领带有些松弛,室内的白光从一角映入视网膜,有一段时间没接触光线,西住真穗努力眨眼,挥去眼睛的不适。大吉岭的手指正好撞击在她最舒服的地方,闷哼一声,屈起膝盖,抵在恋人的双腿之间。
“嗯!”
圆滑温热的物什突然抵住**来回滑动,酸软甚至带着微妙的疼痛,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大吉岭顿时软了腰,咬着牙忍住呻吟加快在真穗体内的抽插,体力耐力远远好过大吉岭的真穗咬住她的睡衣扣子,挣开吐到地上,含住大吉岭的乳尖发出呜咽模糊的呻吟。
攀上顶点的那一刻,先摊下来的是大吉岭。
幸好绑住了她的手腕,大吉岭的意识之海最先浮出这个念头。
“大吉岭。”
西住真穗平复的很快,胸前一起一伏还在喘息,但整个人基本回复,不如说,神采奕奕。
“嗯……嗯?”
“解开手腕上的领带好吗?”
湛蓝的眼眸前全是水汽,大吉岭勉强找回些力气,模糊间看到恋人嘴角扬起沉稳的、温柔的、仿佛寻猎者看见猎物的微笑,她说,
“还是说,手指跟舌头,你选后者?”
英国战车道职业联盟总部大茶会举办时间,还有七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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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_384:}姑且给大吉岭樣补了一则迟到很久的生日贺文!
{:4_342:}好想对大吉岭大人说不是姐姐忘了你的生日而是我啊!请来SM我啊啊啊啊啊啊!!!!(滚!)
感谢阅读!300的德英文貌似越来越少了难道是我的错觉吗……(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