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无标题

作者:road@1900
更新时间:2016-10-01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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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road@1900 于 2017-1-2 16:34 编辑





相处时间长了之后,妮可逐渐发现,真姬是个很浅眠的人。

有时半夜醒转,她会听到本该与自己同时睡下的真姬还在被子里碾转难眠,不然就是在亮着的灯盏下读书,不然干脆就消失在房间里,坐在走廊或者庭院里喝酒,因此并不温存的时间里,为了不打扰妮可睡觉,真姬都是另铺一张被褥在她旁边休息。

又是一个大雪过后的深夜,还是那个房间,金色屏风,长形的灯盏。妮可自梦中醒来,看到旁边的被褥里,没有人。

披好棉羽织走出房间,真姬果然坐在廊子上喝酒,但比之前几次好点,至少没有在抽旱烟。

不然,她回房时身上带着的烟味,总会使妮可做很多关于她的梦,这可不是什么会让人心情变好的事。



“干嘛,你又睡不着了?”

妮可用责怪的语调问。


真姬懵懵地回过头,喝的似乎很多,眼神都有点对不上焦了。

妮可有点没好气地过去把对方手上的酒杯拿走。

“好了。喝够了就回去睡吧。你不是说这几天要去宇治应酬吗,明天出发你哪里起得了床?”

“没事的。我习惯了熬夜,太早睡反倒不行。”真姬冲她浅浅一笑,“你呢,是被我吵醒了吗。”

“没有。”妮可把杯里剩下的酒全都泼掉,掉过脸说,“只是做了不开心的梦。就睡不着了。”

“是梦到我了吗?”

“为什么我要梦到你这个蠢材啊,意味不明!”

“但除了我,实在想不出其他能让你不高兴的东西呢。

自嘲完毕,真姬自顾自地端起壶,又往杯里倒酒。



“都叫你别喝了啊!”妮可非常不高兴,“你就那么喜欢惹我发火吗。”

“这杯是给你的。”

真姬笑了笑,把杯子放到妮可手里。

“珍藏很久的酒了。是我父亲的朋友送的。你试试看。”

真是个酒鬼,妮可拧起了眉头,看清楚点,原来为了配酒,真姬还生了个小炉子,在上面搁了瓦片烤鱿鱼丝,还烤了切好的香鱼肉。难怪夜里会不想睡,都是为了深夜静悄悄地赏雪独酌么?

“幸亏你没吹笛,不然我真的受不了了。”

既然送到手上了,妮可只好把酒喝尽。入口香醇,并不呛人,沿着口腔滑下去,整个腹部都变得暖暖的,回味带着浑厚的甘甜。的确是很少见的好酒。

“这酒后劲挺大的。”真姬轻轻抱住妮可,红色的脑袋埋进对方的胸口,脸容松弛而舒适,还像说梦话一样喃喃自语了起来,“再喝几杯,你大概就会醉的比我还厉害了吧。”

“好了。回去房里啊,外面好冷。”

“陪我说说话吧……今天我们都没怎么说过话。我回来时你就睡了。”真姬仰脸看着妮可,“我还以为你又会躲回家了。”

“我有回家,只是又过来干活了,不让啊?”妮可不高兴地推了推真姬的肩,但如她所料对方并没任何松手的意思:“谁叫你突然说要推迟两天才回,不然我才不会这么早跑来呢。”

“家里还好吗。”真姬继续问。

“没什么特别的事。”

“你母亲不是染上风寒了么,应该病好了?”

“你这家伙,为什么我家发生什么事你都知道啊!”妮可更没好气了。

“嘛。康复了就好。”

真姬仰起脸,对妮可露出孩子气的笑容,这种微笑,平时是很难看的到的,一瞬间妮可感到她们的距离拉的非常近,就在她因此愣神的时候,真姬轻轻把她拉到了臂弯里,面对面地抱住了。



对着这种笑脸,连生气也没办法。妮可一努嘴,推开真姬,干脆坐在旁边,拿起酒壶倒了就喝。

只是料不到外面冷得过分,酒刚下肚,妮可身上就开始发抖了。


“啊嚏——!”


随即真姬的身体又从后抱了过来,温暖的手,覆盖上了的妮可的手背。

这次她没有推开她。


“病才好不久,你别又受风了。”

“……烦死了。”

不得已只好被她抱着,宽大的羽织将两人的身体裹了起来,一个小暖手炉传到了妮可手中。虽然不大情愿,但妮可还是把它放在了腿上。她举着杯子小口地啜饮,胸口开始发热,睡意也逐渐驱散了。

真姬把头靠到怀中人的肩上。甜甜的酒味,红色发丝,泛白的雪地,晴朗的天空,随着彼此的呼吸,一点点,一点点地涌入了妮可的视线,酒湿润了嘴唇,喝下第四杯后,真姬吻过来的动作,也变得很难抗拒了。

“你醉了。”

轻松就把妮可放倒在怀里,眼神多少涣散了,她的酒量的确很差。

“啰嗦……”

真姬拿走酒杯,握住妮可的手。“好了。等酒醒一下我们就回去吧。”

“不用……管我。”想夺回酒杯,头却不争气地晕了起来,她身子一歪,靠在了真姬肩上。

“说了你还不信。”真姬轻轻抚拍对方的背。

“哼。不劳烦大小姐这么关心我。”妮可借着酒意,肆无忌惮:“要是真的想对我好,那就让我去万柳屋啊。一年、不,半年也够了。至少让我试试登台的滋味吧。”

真姬停止了抚拍的动作,转而用异常复杂的神色直视妮可。

“你是真的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也知道里面的女人的身份、还有她们面临的命运吗。”

真姬用严肃的口吻说。

“我当然知道。别当我是笨蛋。”

“你要是明白全部实情,就根本不会向我要求去那个地方。”

“难道你觉得我现在被你关在这里跟在那边有什么分别吗?”妮可狠狠地讽刺道,“至少我还可以学自己喜欢的东西。”

“那成为艺人又有什么意义,不就是想受人瞩目,想得到更多人的爱么?但你以为,那些去看歌舞伎的男女,就真的多喜欢台上的演员们?还不是把他们当成玩具、一群会动的布娃娃而已。艺人在这个世界,只是一群用钱就可以随意支使的可怜人啊。”

真姬无可奈何,“不要再抱着这种想法了,当是我求你吧,成为大夫,不比做一个在台上演出的戏子差,想受到瞩目,是有很多途径的,更何况,你还有我在身边。”


“说来说去不还是小气吗。”

妮可不满的叽咕起来,她抓起酒瓶,直接就喝。

“之前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尽情利用我’,现在却连这点要求都不肯应承,真没意思。”


“我那句话不是说你什么无理的要求都能答应。”

“那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我就是想去想去想去,不行吗!”

“但你觉得这样好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索取,满足自己的渴求的话——”

一丝诡谲神色浮上真姬的脸庞,她托起妮可的下巴,说:

“这样你会越来越离不开我的。你知道吗,到万柳屋去的男女孩们,虽然是经过精挑细选后的好胚子,经过训练,基本都能成为高级的娱乐工具,但除了抵债的、流浪被收养的孤儿们,其他人几乎都是有金主的,每个你在那里遇到的孩子,后面很可能都站着一个权贵啊。”

虽然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内幕,可真姬这么强调之下,一丝不好的预感滑过了妮可心头。

“你懂的吧,赞助者,要是你去到那里,需要由我出面支出学费、保护金和签定守密契约,万柳屋虽有权力保护才胆敢私下训练女性歌舞伎者——且只能是年纪小的那种,以满足某些老爷的癖好——但对外,它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茶屋而已。而在那个小群体里,如果你进入去了——”真姬低声道,“等于向那个玩物市场宣布,你就是属于我的,就像个烙印,是奴隶的证明。你觉得你会对这种身份甘心吗。”


妮可没有说话,但刚才因醉意迷乱起来的眼睛,此刻却变得很冷静。


“如果讨厌我,想离开我,那至少不要陷进我设下的圈套里。”

真姬抚上她的脸,语气非常诚恳。

“就像之前你帮助那个断腿的男人,我说要你自己负责一样,也是这个道理,受到关照越多,你越想偿还,却总偿还不了,这样下去,就像不知不觉要依附在我这种糟糕的小姐身上了,你也不希望自己变成这样吧。同样我也,不想你成为我的附属品、玩具、宠物或者别的什么,或许以前我这么想过,但现在不同了。至少在我还能照料你时,好好努力成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夫吧,就算讨厌也好,但那肯定对你有益的,凭着努力,金钱、地位也好,别人的尊敬也好,你都能全部得到的,我也会尽己所能帮助你。所以,听我的话好么,别再那么任性了。”


“我不是什么值得你这样去替我考虑的人。”

妮可淡淡地别过脸,仿佛真姬这番话完全没有打动她:

“你也不是没见过我死乞白赖、偷鸡摸狗的样子,我敢把自己卖给你,敢在你家门口闹事,敢大声骂你还敢偷你的药,你还能以为我是个多良善的女人么,颜面?自尊?体面的身份?那些东西,本来就不是我这种下贱的小民够格享受的。你也别指望靠自己一介女流的能力就能带携我,女人,在这个地方本来就活该受轻辱,你的处境可能好点,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更不可能改变得了我。”

“所以你就是一门心思想要去。”真姬发出一声嘲讽的闷哼,放下了手,“随便你吧。”

妮可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真姬又开始喝酒了。妮可却把酒瓶和杯子搁在了一旁,独自发呆,像是意识不到它们的存在。雪开始落下,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妮可把暖手炉摆在真姬旁边,起身走回屋子里。然而,有那么一刻,她想重新走出去,对真姬说该早点休息,可无论怎么样,她都没法再像先前那般,再有勇气打开这扇薄薄的门。

就像她根本无法把自己执意要去万柳屋的理由,勇敢地对真姬说清楚一样。




清晨,快到上早课的时间,妮可从梦中醒转。

她梦到了年幼时的自己,在青葱郁绿的树冠下偷看远处一间茅房的庭院,年轻女孩在院子里练习扇子舞,三味线清脆的乐音,回荡在群青色的天空下。女孩持着扇子,灵活却优雅地转动着手腕和身躯,转身瞬间,一只翡翠色的蝴蝶飞过了妮可的眼前。

而后梦境中断,她醒了过来。

还未睁眼,就感觉脖上缠着温热的气息,怀里很重,腰间也压着沉沉的重量。呜咽着张眼一看,原来是真姬睡在了自己的怀里,她火红色头发披散在了枕头上,仿佛一条条血痕。身上酒的味道,烟的气味,也尚未散去。

睡意朦胧下,妮可没有作出什么抗拒的举动,睡觉是种好东西,过滤一切黑暗情绪,即使再不愉快的恩怨,即使是再痛恨的人,一觉醒来后,带给她的苦闷也不会像先前如此强烈。

迷糊话语自她喉间溢出:“…你要出发了吗?”

真姬像是睡熟了,没有回答,妮可也如同被方才梦境的美丽所召唤了般,很快再度坠入睡眠。

然而入梦,她便发现,自己竟然踏入了一片焚烧着赤色炎火的樱花海中——




“醒了么?”

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的时间,早课已经过了,妮可揉揉眼,察觉真姬已不再在她怀里,而是把支着脑袋侧卧在她旁边,脸色平静地看着她,手倒是一直搭在妮可腰上。

她又问了一句:“睡得好吗?”

“还行。”妮可往枕头上缩了缩,“你还没走吗。”

“中午用膳后再出发。”真姬见状便伸过手臂来抱她,没有拒绝,妮可顺从地睡在了真姬的手臂上,“这次我可能要至少五天才回来。”

妮可没说什么。五天也好十天也罢,西木野在不在对她来说都一样,不如说,真姬离开家里反而更自由。

“所以这段时间回家时要小心,家里的事,要帮忙的,就跟桃花或者我妻说,要保镖,我也会安排两个专门陪你回去。”

真姬轻柔捋着妮可的头发,慢吞吞地继续叮嘱,“而且啊,在我外出时,不要再去招惹像之前那男人一样的流氓地痞,更别招惹田村,不然没人能帮你擦屁股的。”

“好啰嗦啊。”妮可闷哼了一下,“你以为你谁…我母亲都没你这么婆妈的。”

“怎么一大早情绪那么差…?做噩梦了么。”

真姬轻轻弹了下妮可的额头。

“算是吧…你问那么多干嘛啦。”

妮可把头缓缓挪开,她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梦到了几年前,第一次在京都见到真姬的情景,头上晴朗的青空,天底下盛放的樱花。只可惜,这种回忆在如今看来,除了令人郁闷之外就没其他作用了。

“我担心你而已。”真姬的脸靠了过来,也许她已经清洗过自己,从她身上感觉不到明显的酒烟味了,贴到妮可脸上时,甚至能感到脸肉凉丝丝的柔软感。

“才不劳你费心呢…”妮可轻轻推开她,嗫嚅道,“要中午出发就赶快去准备啊,别指望我会帮你忙,反正你西木野家佣人厨子多的是嘛。”

然而真姬并没那么轻易放过她,臂弯收紧了,一下就把妮可的腰揽了过来。暧昧而低缓的气音落在了耳边,让妮可感到身体发软:

“的确,这里佣人是多,但有些事,能帮我做的人,就只有你啊——”

”西木野…唔。”还来不及反驳,话语就被真姬的嘴唇给封住了,熟练而温柔的一个早晨的吻,利用妮可因为睡眠不足而未彻底清醒的松懈状态,真姬轻松地深入到了她的口唇的内里,爱怎么吻就怎么吻,腿也顺势顶进了妮可的腿间,贴住敏感的大腿根。

“呼、你这个混蛋,都快出远门了都不能消停点吗…”

“因为出远门才更想在这个时候抱你啊…昨晚要不是你生气了,我才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让你去睡觉呢。”

真姬开始吮吻妮可的嘴唇,然后是脖子和细致的锁骨。跟她一起生活之后,妮可的身体比以前圆润了一点,这让真姬很高兴,她的手伸进妮可得寝衣内,双手不停抚摸这副日渐丰富软熟起来的背,皮肤下那层薄薄的脂肪。她迫不及待地分出一只手抚摸上妮可的**,直至身下的女孩发出丢脸的呻吟声,才让另一只手探下去,在潮热的秘豆上打转。

低下头含住妮可的耳朵,真姬一如既往地劝诱道:“躺下…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唔…你又、都说了不要了的,”

妮可无力地看着真姬含住浅粉色的乳首,一股股鲜明的舒适感穿过内脏,袭向脑髓,又伸向下身,跟真姬手指的律动重合在一起,把妮可的理智撕碎,抽离出那些压抑着、却又鲜活的跳动着的声音,冲破咽喉的界限,吹向了真姬的耳边。手指已经挨着入口,而后温柔地深入进去,妮可的背一下子绷紧了,她无意识地按着了真姬的肩上,手臂上,往下随着动作一下下压着,指甲掐住了真姬肩膀的皮肤,似乎是在单纯的发泄,又像是在鼓励她。

”妮可,来抓着我的手,或者干脆按着我的头…就按你的想法来动,“

真姬用一种希望得到鼓励的恳求表情看着妮可。

”按自己想法控制我、来让你更舒服好吗,”她小声道,“要是你愿意这么做,我会很高兴的…”


并不是真姬第一次这样要求了,妮可想着,在下身甜美的烟云滋味中颤栗着、绷紧着,她拼命支着上身,扯着被褥,想抵抗这种不要脸的快乐,却在真姬显得无辜又真诚的眼神下败下阵来,为什么这个人,能一边娴熟的操控手指,在她湿糜不已的阴道里抽插,明明做着这样色情的事,却还用仿佛一无所知的天真表情来恳求别人的喜爱呢。在这场关系中,得寸进尺的不止是矢泽妮可,她西木野真姬也一样,开始那段时间还好,虽爱动手动脚,但还是会在意妮可的面色,现在,已经连一点控制的办法都没了,撒娇、撒赖、挑逗,还什么下流的话都说得出来。

妮可喘着气,承受着真姬加诸在唇上的热吻,**上已经开出浅红色的吻痕了,而上次激情过后的痕迹,也才刚开始褪去,淡紫的颜色,夹杂在新鲜的印记中反而刺眼,不知不觉间,这个身体,还有记忆,已经全是真姬的味道了。妮可的叫唤声逐渐升高,但她一直闭着眼,对真姬的请求避而不答。

但尚未到达顶峰,真姬就把手指从湿泞的秘道里拔了出来。妮可张开眼,昂着微红的脸蛋,不解又难耐地看着玩弄自己身体的女人:“怎么了…”

她的问话,带着喘息,她几乎没发觉刚才放入自己身体的手指是两只,当看到一丝情色的液体从真姬的食指和中指淌下时,才惊觉这个人已经不声不响地把她的欲望开发到了什么地步。真姬低头看着操弄妮可下体的指尖,轻轻把它们塞进了口中,舔舐那些液体。

像是被刺激到了,妮可马上把头扭过去。这种景象,好丢脸,又难看,又羞耻,还特别的尴尬,像是真姬赤裸裸地向她展示着某种强硬的诚意,低贱的身份也好,赖皮的要求也好,肮脏的体液也好,她都愿意接受她的一切。但这恰恰是妮可最难忍受的。

妮可躺在被褥上,双手紧紧捂住了脸,一言不发。真姬的神色变得沉着下来,她把被子拉上来,直至盖到妮可的胸口,又来了,妮可大概是不会在这次交合中乖乖抚摸她的头发了,或者对她提什么**上的要求了,唯独对情事,妮可是恨不得拒她于千里之外,其他时候,一旦不顺意就很容易生气,像是被惯坏成了个娇生惯养的公主。


随便吧,真姬吸了口气,还没做完,还想让她更舒服一点,虽然带不来什么实质性的感情,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她从下面钻进被窝里,摸索到妮可的双腿,摸下去,直到腿根,把嘴唇贴在腿间温热的中心上,在**的肉唇上反复舔舐,用唾液爱抚着它,舌头速度很快地碾磨着敏感的核豆,被子外传来妮可的声音,但真姬分不出是呻吟,还是什么零散的责骂、或抗拒。她沉浸在自己的呼吸、沉浸被子里不流通的浑浊空气里,一点都不想知道妮可到底什么反应,她封闭了自己的双耳。


妮可死死抓住被子,头偏向一边,咬着嘴唇,勉力支撑着无力的张开着的腿,被窝隆起的地方,是正在给自己**的真姬,一掀开被子,就能见到她半张脸埋在腿间,舌头贴着阴唇,鼻子抵在阴毛上的样子。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呢,这不该是你做的事情吧。啊啊、好虚伪,你本来、连衣服都不愿意脱,夺走了别人的童贞后,马上就翻脸,因为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就威胁要杀了我,既然本性冷酷,就一直冷漠下去好了,还说什么甜言蜜语,来装什么好人呢。讨厌死了。前途也好,地位也好,做爱也好,我不需要你在这种地方这么为我着想。让我按照自己本来的样子继续下去啊。


妮可再度支起身子,她咬着牙,强逼自己回忆真姬以前说过的辱骂、那些粗暴的举动,来使自己清醒,免于屈服身下黑暗的快感,但这时,真姬的两根手指没入了秘道,妮可实在忍不住叫了出来,脑海中真姬冷冰冰的脸孔又被清洗掉,极乐占据了上风,手臂也酸软了,她感到自己的双腿被真姬压开了。真姬一只手抓住了臀肉,把妮可的下体往上托,让她吮吻的更方便,隆起的被子一动一动的,每一次颤动,全是妮可身体里炸开的快感。被子,已经快要歪掉,可能快遮不住这种淫靡的景象了。真姬伏跪在被褥上的腿,也露在了外面,翘着臀部,还穿着脚袜。好难看。


妮可紧紧咬着自己的手,泪在眼中打转,该怎么办才好,她已经受不了了。她顺从真姬的动作,把双腿张得更开,好让自己能向前屈身,像是屈从了野兽的暴行,让真姬的入侵变得更随心所欲、也更野蛮。

“呜…唔呜!啊!…啊!!”

妮可颤抖着手,伸前探入被子里,触摸到了真姬的头发,好热,下面就是她的脸了,但,不能摸她。妮可哭着,配合着真姬的手指扭动着腰,同时也一点点地,仿佛要揭开自己最不愿目睹的真相一样,把被子推开了。暴露在她眼前的,是拼命在取悦着腿间那个下流器官的真姬,汗沾湿了红发,贴住她的额头,她撅着嘴,吸吮突起的小核,手指在秘道口抽动,淫液,裹住了指尖,色情的水声,荡漾着。

上腹一阵绞结,反胃感直涌上来。太荒谬了,她挺着腰,居高临下,这个大小姐,却像花街柳巷里的**的游妓,痴迷于床伴身上的性器。不正常的对调。这是不对的。

妮可用手压住真姬的脑袋,摇动腰肢,最敏感的刺激点,不停撞上真姬抵在那儿的舌头,肯定也撞到她的鼻子和脸了,由于呼吸不畅,真姬手指的动作随之停滞,却因为剧烈摇动的腰,而被带进了更深的地方。妮可自暴自弃地享受着,这种堕落的快乐,她心里大叫:你看啊,你肯定受不了这种屈辱的,你能忍受被我这种人当作是作爱的工具吗。她一边流泪,一边加快了腰的扭动,嘶哑的声音,爆发。糟透了。

没有交流,没有所谓的鼓励,或是喜爱,她只是抱着那人的脑袋,用她的手和舌头在**。她拒绝了去爱真姬的请求,因为,这比在她面前脱衣服更难做到。



”啊、啊!啊——!”下身积聚的极乐突破了临界点,原始的洪水,冲上了四肢百骸,妮可的腿紧紧夹住了她,抓住红发的手像要把真姬窒息一样大力压下去,真姬的脸都红透了,连声音都被堵在色情的律动里。

直到妮可的身体经过高潮的战栗,涌出了淫液,随之双手松开,真姬才得以解脱出来。手指,还插在体内,在一片泥泞的肉壁包裹中被深深吸住,真姬喘着气,看着软在床上的黑发少女,便抱着她的屁股,手指继续抽动,感受着秘道快乐的紧缩,然后低下头,吻在了红肿的阴唇处。

看到这一幕,妮可就猛地缩回了腿,蜷缩着,一只手遮住了脸孔,无声的泪水,还在不停的流。

“…妮可?”真姬擦了擦自己的嘴,爬过来,抱着她。她的声音包含着一点儿侥幸似的喜悦,“刚才那样子…喜欢吗?”

“不要问我。”

“…可是,你刚刚,”不单非常主动,连下面的爱液,流的比之前都多,内壁的收缩,也厉害得可怕。她差点以为,自己做得很好。


“不要再问我了、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做这种事啊!”

妮可躲开真姬的脸,哭了起来。


不知所措的恐惧感堵住了真姬的心口,她不知道妮可又在做爱过程中想了什么,还是她说错了话,触犯了妮可敏感的情绪?她只好紧紧抱住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地道歉,“…对不起。”她沮丧地问,“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也不要道歉、不要再对我说话了,求求你,快点走啊。”妮可抽泣着,拒绝一切交谈,“让我自己待着吧。”

以往妮可会喋喋不休地阐释自己的立场,会跟她无休止的争执,但,真姬明显感觉到情况不同,是她太过分了?妮可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还是昨晚拒绝她的请求因此大发脾气?总之,她能确定的是,妮可现在既不是害羞也不是伤心,只是单纯的,不想见到自己。

毫无好转。她还是那么讨厌她。


可真姬没有听话离开,她维持着拥抱,静候妮可的哭泣停止。她好几次想对她说,别哭了,但说完后,她又该用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哄回妮可。一点招数都没有。妮可的哭声,几乎要把她的心撕碎了。



“你走吧。时间快到了吧。”过了不知多久,妮可才压下抽泣,“我没事的,晚上我就要回家去了。”

“你、是因为我昨晚不让你去那里才生气吗……”

“不是。”妮可马上打断了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不能对我说说吗。”真姬恳求她,她把妮可揽过来,摆正她满是泪痕的脸,“给我一个机会吧,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你以为我一直对你说的话都是假的吗,只是你自己不想承认,或者抱着幻想,自以为是的觉得我可能回心转意而已。”妮可低下头,避开真姬炙热的视线,坦白道,“也许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么?但我做不到、怎么都做不到,不管受到多少关照,不管以后身上的债会不会越滚越多,可我始终接受不了你啊。”

真姬一言不发。

妮可的脸一直没抬起,“我没事的,不用管我。”

“我不在你身边打扰你的话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对么。”

真姬忍不住质问她。


妮可动动嘴唇,想纠正点什么,可最后她只是把头埋下去,不发一言,彻底封闭了自己。




时间转到午时,真姬脸无表情地坐进轿子,随行的佣人和武士跟在后面,一行人向着宇治出发。

此行的目的很复杂,因而真姬一直没告诉妮可,轿子离地那刻,她不停回忆起房间里妮可独自一人入睡的背影,而后下了决心,要在这次出行需办的诸多事务上,再添上一件事。她只希望,自己不会因此而后悔。


在房里睡到夜幕即将降临,妮可才在昏沉的意识中记起:那位红发小姐已经走了,她该早点回家。

但,实在打不起精神,出诊,没去跟着,书,也没看,晚饭,也不想吃。连午膳也是真姬要求下才勉强吃了一点。到底为什么呢。心情低落成这样,腹部隐隐涨疼,是因为月事快要来了么。

但还是要回去的。妮可爬起来,走到门外叫住一位佣人,让她帮忙换好和服,然后带上真姬之前说要让她带回家的糕点盒,准备离开了,而且,不知为什么,妮可这次没有抗拒真姬准予的权力,她让桃花给叫来了保镖和轿夫,坐着轿子,在听说是真姬手下刀法出众的一位年轻武士的陪同下回了家。

只不过,才前脚踏进院门,她就后悔选择这样浩荡的方式返家了。一些顽童,还有好事的妇人在农务返途中一直留意着这座轿子,直到发现里面坐着的人是妮可。这个村落住人不多,但从职人长屋那边传来的流言蜚语,却一直没少过。妮可把保镖他们都打发走,站在门边,神色冷漠地回视在偷瞄着她的两三路人。

她知道,今天自己连日常在真姬身边穿着的华丽和服都没换下,以往,她都要把西木野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衣物、饰品、木屐、肌肤上发紫的吻痕和咬印——全部清理或遮掩点,才敢顶着笑容的面具回家。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围墙逐渐有了裂缝,再也阻止不了真姬的色彩侵入她的生活了呢?还是说,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屈服了?


啊,对,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我是被她圈养着的、玩物。

妮可低下头,平静注视手上提着的风吕敷包裹。红粉色的布料,宛如是真姬的发色。

如果想到那个地方去,早就应该习惯这种目光才对——



妮可扭头行进家门,她的弟妹们大叫着,围了过来,比姐姐身上衣着更让他们惊讶的是甜食。妮可的母亲从厨室转出来,她看着大女儿明显不同以往的打扮,也没任何说法,只是招呼她过来吃饭。久违的聚餐,食盘上是煮的鱼肉,蛋羹,腌萝卜,米饭,小豆汤,比普通村民家庭丰富的菜肴,这些食材,自然也是来自真姬的送赠。

妮可跪坐在蒲垫上,合掌后开始进食。弟妹们都在抢糕点。妮可却连陪孩子玩耍的兴趣都欠奉,她只想待会烧水洗个澡,再倒在床铺里,希望能在没有西木野的世界里安眠过去。

“我这阵子都会留在家。药局那边休息了。”

妮可报备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行程。

“西木野小姐不在?”

“她出远门。“妮可默默咽下鱼肉,夹起一小口白饭,“不知多久回来。”

“是吗。”妮可的母亲没有深问下去,“她可真是大忙人啊。”

“可不是。”

“对了,我差点忘了。昨天你的信来了。”

妮可母亲放下筷子,起身去矮柜里翻出一封信,过来递给她。

妮可的双眼像是久病终愈的人一样恢复了神采,她赶忙接过信,一边拆,一边像是想掩饰什么一样,偷瞄着母亲的神情,“我到屋里看。”她马上离开食案边,暗喜的表情像是**了的猫。

隔天,她写好回信,到村上的信差那送了出去,像是被拯救一般,她的坏情绪短暂地消退,接下来在家的日子,她都过得很平和,甚至无视了真姬先前说的时间,直到第九天,才回到西木野家。

只是到达时,妮可意外发现,真姬居然还没有回来。

妮可看着空空的书房,郁闷于自己回得太早,还不如留在家继续教妹妹弹三弦琴呢。

这么想着,她行去矮几前坐下,无奈地翻动早就不知摆在桌上多少天了的汉医书。

佣人这时进房,询问妮可是否需要洗浴或用餐,妮可便问:

“西木野小姐她有说什么时候才回吗?”

“小姐并没寄信或便条之类的东西回来。”

佣人又问了一遍妮可是否需要茶,或者换衣服,她举止很拘谨,答话也青涩,显得对这个家的一切都很陌生。妮可注视了一会对方的脸,才感觉这位年轻下人似乎是个新面孔,而且,长相还挺标致的。

“是吗,那好吧。”妮可这就想把对方打发走。

然而佣人却像记起了什么一样,临出门又折返。

“我想起了,虽然小姐没给口信回来,但前两天有一封从京都寄给她的信呢。”

“信?”

年轻佣人走去五斗柜上取下一封信,交给妮可,“因为听说小姐一直都把书本和信放在柜里,我就把它摆在显眼的地方了。”

妮可皱着眉,端详那个字迹娟秀的信封,京都,是谁,真姬的亲人寄来的吗。妮可询问佣人。

“信差说是南小姐的信。”

“谁啊,她的朋友吗。”

“哎,这个我也不清楚呢。”新佣人局促地回答,为了使妮可满意,她只好补上自己的猜测,“说不定是京城里跟药局有生意往来的人吧。”


妮可疑惑地掂着那封信,犹如捧着烫手的石头,她并不喜欢对西木野的私事产生好奇的自己。

“我会处理的,你出去吧。”

她把信放在桌上,用书页盖了过去,仿佛再也不想见到它似的。





五天后,载着真姬的轿子就停在了宅邸后门处。

她走进书房,便看到妮可在矮几前翻动书页,因为专心而没察觉真姬进来了。

真姬故意行到矮几前,妮可才从余光中发现,自己面前站了个人。

抬起头,就是西木野大小姐温和却疲倦的脸孔。


“我回来了。”她说。

“怎么去了那么久。”妮可别开眼睛,重新把头低下去看书,“不是说了五天多就回吗,害我提早过来了,明明家里还一堆事等着我做呢。”

“被一些麻烦事绊住了而已。”真姬笑笑,“你继续看书吧。我去洗个澡。待会来陪我吃饭,我有话要对你说。”




说罢,真姬就离开了房间。妮可却读不下去了,她被这句宣言弄得忐忑不安,出远门,绊住了真姬的麻烦事,那封从京都寄来的信——难道这中间会有什么秘密吗?

她们在会客室用膳。晚饭有芋头炖肉,这是妮可喜欢吃的菜。真姬只扒拉了一点鱼肉和腌菜,米饭几乎没动,酒还是和以前一样地喝。

妮可把香气四溢的粉芋夹进嘴里,满意地咀嚼起来。而对面的真姬还是在倒酒,偶尔才来两筷子鱼肉或者汤萝卜,仿佛面前的食物都只是为了下酒而存在的。


“说是要我陪你吃饭,自己却吃得那么少。”妮可叽咕了一句,“炖芋,不吃么?”

一经提醒,真姬才记得留意这碗孤零零地缩在食案一角的炖菜。她有点不解地看着妮可。

”试试看。端子做的,是她家乡的道地菜。”

“你喜欢这个…?”

真姬惊奇地眨眨眼,妮可极少会推荐她觉得好的东西的。

“当然喜欢。我母亲以前也做肉炖芋,但平心而论,还没端子做的好吃。”

既然说到这里,真姬也乖乖放下酒杯,夹起炖芋塞进口中,品尝着,顺路问了句:”对了,端子是谁?”

“不是你把别人找进来当新佣人的吗。这么快就忘了?”

“新佣人…?”真姬艰难地回忆着近期处理的家宅事务,“…哦,我想起了。”

“你早该想起。端子长得那么漂亮的一个人。忘了可不可惜。”

妮可低声嘟囔。

“她是我手下一个保镖的妻子,说是找不到工作,我就准她暂时在这边帮忙。”

真姬说完,又放下筷子,重新用烤鱼配起了酒:

“也还行吧,这芋头炖的,但我喜欢吃更咸的味道。这对我来说太清淡了,而且炖菜的肉要是剁碎就更好了。”

“那下次我叫她炖咸点好啦。”妮可气鼓鼓地说。


“你懂做这个菜吗。“真姬笑笑,“要是你做给我吃,怎么我都喜欢。”

“…鬼才要做饭给你这种蠢材吃。”

妮可别过脸,不停就着炖芋的汤汁和米饭一起吃,只是咽得太急,不留心就咳嗽起来。

“别吃那么快嘛。”真姬无奈地坐近去,一下下地抚拍妮可的背。好一会,妮可才顺直了气,她咳得脸色发红,喝下配汤才勉强恢复过来。



真姬拿手帕替妮可擦嘴,顺势从后抱着她,下巴压在妮可的肩上。

“又怎么了…好重啊。”

“没什么。”真姬低声说,她伸进妮可的袖管,摸上女孩光洁的手臂,语调中带着不冷不热的饥渴,“坐过来点,让我看看你。”

妮可只好贴近真姬胸口,腰被揽住了,真姬托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额头,然后是脸,继续向下。

“…有信从京都寄来给你呢。”接吻间隙,妮可故意提起这件事,但真姬像是没听到一样,一直往妮可的脸上蹭,“南小姐写的信呢,你还不赶快去看看。”

真姬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五斗柜。她的私人信件,要不是烧了,要不就是丢进斗柜最底一层的抽屉里。妮可见状就轻轻推开她,“我把信放在柜子上了,去看吧。”

“那个人隔一阵子就会写信过来,我现在几乎都不读也不回信了的,不用管。”真姬轻描淡写地回应。

“关系真好呢。见不到面还天天写信,不如搬回京都去吧,省的别人小姐想你想的那么苦。”妮可忍不住讽刺她。

“怎么,你很在意吗。”真姬使劲把妮可拽回自己怀里,深吸一口气,“忘了那封信吧,现在我想的全是你的事情。”

“什么事啊。”妮可昂起头,困惑地看着她,“刚才不是还有话要对我说吗。”

真姬脸上表情复杂,不舍和忧愁悄悄凝结上她的眉梢,她默然不语,只是用指尖拨弄妮可的嘴唇,而后低头去吻她,深吻,一刻不停的入侵,几要窒息。


“我只给你半年时间。”

吻后真姬在妮可耳边低语:

“我允许你最后任性这么一次,但从万柳屋回来后,就要好好陪在我身边了,知道吗?”


妮可诧异地瞪大了眼,她赶紧问,“…这是什么意思。”

“六天后出发,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怎么跟家里人解释,还要准备行装,需要的话,我会让一个佣人跟你过去的。”

妮可的心随着真姬的话语疯狂跳动起来,喜悦、兴奋、强烈的幸福感,使人几乎眩晕了。自从父亲患病后,她就再也没品味过这么纯粹的快乐,她的手指都颤抖了起来。

“…这么说,我能去了。”她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的情绪,“为什么、你,明明之前还说讨厌的,为什么。”

“这不是你的愿望吗。”

真姬低头摩挲妮可的手指,握住她纤瘦的手腕,低语道。

“到了万柳屋,就算做不了一个城里真正的艺人,但至少可以在那个小团体里体味一下登台的感觉。有专门的舞台,设计得跟京城的歌舞伎屋一模一样,虽说观众没多少,有也只是来看自己小情人的老爷们,场面冷清,你可能感受不到什么引人瞩目的快乐,但总好过没有,不是吗。”

而后她抬起紫色的眼睛,忧愁却诚恳地注视着妮可:

“我一点都不想你去,一点都不。可是,我想你知道,我一直有考虑过你的心情,即使有时很自我中心,但我有努力过的。我也希望,你能够过得开心。”

妮可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泪水,喜乐的泪,在眼中打转,儿时的记忆如水般涌入脑海,出阁的花魁,繁复的舞步,海棠春色般妍丽的衣裳,人群簇拥着祭典的灯火,樱花,蝴蝶,蓝色的天空,宛如一个被隐藏太久的旧梦,重新闪现时依旧轮廓清晰,色彩鲜明,像是把她黯淡的生命都照亮了一样。

“谢谢你……”

她抽泣起来。真姬抱住她,对她说不要哭,“我会陪着你的。”她承诺道。但妮可没有回答她。真姬后来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出发当天,真姬跟女佣站在后门处,眼见随从收拾好行装,准备送那个人启程。

那日天清气朗,空气干爽而冰凉,院落光枯的枝杈滴着融去的雪水,真姬平静地呼出一口白气,视野中,妮可从门后转了出来,浅粉色的和服,金色的发带,经过化妆的脸孔美丽而青春,她行过来的模样,倒映在真姬眼中宛如一只小小的雀鸟。

妮可走到真姬面前,对她鞠躬,而后头也不回也朝着轿子走去。

“我走了。”

她背对着对真姬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跨进了轿内,轿夫把门关上前,她再也没有把眼神投到真姬身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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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77mrb
wo77mrb 在 2021/03/31 00:50 发表

好想看后续啊,可惜了

YUgisama
YUgisama 在 2017/08/17 21:48 发表

贼带感的一篇……不更了么Ծ‸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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