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ica815 于 2016-10-8 23:49 编辑
十四.
夏樹感覺自己得身體真的撐不下去了,一半身子冷一半身子熱,同時處在兩極的感覺難受到無法忍受。朦朧中,感覺到一雙溫軟的手替自己擦拭著,接下來直接被抱起,是靜留的味道。夏樹把身子往對方縮去,唇邊漾起一絲微笑。
再次清醒時,夏樹發現自己泡在木頭浴盆中,衣服盡褪,原本身上的傷口也被處理過了,是靜留吧?夏樹想從這間房中找出是靜留的蛛絲馬跡,卻撇見桌上的藥膏還有自己愛吃的糕餅。有人進來了,但不是靜留,轉過頭發現是江夫人時,夏樹內心閃過一絲失望。
江夫人漾起一絲微笑,“夏樹,你終於出來了,江軍醫聽到你有話跟她說就把你放出來了,早知道你早點說要見他就行,但你也真能睡,都睡掉三天了”
聽出江夫人是真誠的關心,卻也想起自己要跟靜留說的內奸正是眼前這個人深愛的丈夫,於心何忍。轉過頭了不願正眼看他。
江夫人以為夏樹只是心情還沒轉換過來也不介意,只繼續說道
“快點洗洗吧,將軍應該等等就會回來了”說完就離開了。
換上乾淨的衣服,夏樹乖乖的坐在床邊等待邊思考著要如何說軍醫是內奸才能讓靜留相信,但靜留現在這樣待她是因為相信他不是內奸了嗎。
靜留依然美麗,看著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夏樹只有真美這兩個字,但是她沒看到靜留的眼神充斥著複雜及內疚,甚至參雜著一絲恐懼。
“靜留”
“夏樹”
夏樹喊完對方的名,就只是呆呆的看著對方,靜留抿唇,
“我先幫你上藥”
靜留的動作輕柔無比,每一次指間的滑過都是溫柔的撫觸,鄭重虔誠卻也像是最後一次碰觸對方一樣。
擦完藥,兩人肩並肩的坐在床邊,先開口的是夏樹,
“靜留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都要說”
“好,但在說之前先吃些糕餅好嗎,你應該餓了”靜留說完起身端了整盤糕餅來
聽到靜留願意聽她說,夏樹的精神已經放鬆了一半,肚子也早已餓極,應了聲,就開始狼吞虎嚥的吃著糕餅,一會兒,盤上的糕點一個都不剩。
“我不是內奸,軍師才是內奸,我之前….”正要開始證明,夏樹卻感覺到對方的臉龐越來越模糊,應該說整個世界都越來越模糊,還來不及想到底怎麼了,下一秒,她已失去意識,往床上倒去。他依稀聽到靜留的一聲嘆息。
清醒過來的時候,夏樹知道自己是躺在床上的,但全身都覺得不對勁,因為圍繞她的不是靜留那種淡淡的香味,是粗曠的男人味。想撐起身子卻發現肌肉都異常無力,試了幾遍才勉強坐起來,靠在牆邊微微喘著粗氣,夏樹開始環繞四周,想搞清楚這裡是哪裡,桌邊的擺設都是些武器,跟靜留房內總有書本完全不同,這到底是哪裡?夏樹撇見遠處有些許衣物,仔細看完全是男人衣物的型號,再跟這房內的氣味做連結,夏樹的肌肉完全緊繃起來,他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房內。
可是,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自己不是在跟靜留說話嗎?
腳步聲從房外傳來,夏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瘦高的男人一打開門就直接跟夏樹對上了眼,看見夏樹醒是醒著的,對方一陣心喜,轉身就走。
不久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這次進來的是一個雄壯挺拔的男人,凌亂的頭髮,大把扎人的鬍鬚,不修邊幅的衣著,但是卻帶著盛氣凌人的氣勢。夏樹憶起自己在戰場上看過這個人,這個人就是敵方的王,在戰場上殺了自己同胞無數的人,夏樹想找身邊有沒有武器可以使用,卻發現自己的身子還是軟綿綿的無力。
男人一步一步接近床邊,夏樹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在對方的身子壓上自己之前,用盡所有剩餘的力氣甩了對方一巴掌,男人沒想到夏樹會反擊,硬生生的受了一掌。對方穩住身形後大聲的吼了一聲,也大力的回了夏樹一巴掌。夏樹被打的眼冒金星,耳邊傳來對方生澀的話語,”給我聽話點,你只是對方的交易品而已,還以為自己是甚麼東西?” “不可能”夏樹怒吼一聲。
男人退開從桌上拿起書信一把甩往夏樹臉上,夏樹用力的搖著頭,用顫抖的手拿起信紙,一字一句都是靜留的字跡,上面白紙黑字的寫著,我方同意給予藍髮單眼的女人以做為交易和平協議。反覆的一遍一遍的讀著,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一個字,確認自己沒有理解錯誤,確認,再確認,她終於相信這是靜留所寫得,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了,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夏樹想起自己昏迷前靜留給她吃的糕餅,想起靜留的那一聲嘆息,想起靜留那似乎複雜的眼神,所以靜留所做的那一切,都只是為了把自己獻給這個男人是嗎?是這樣嗎靜留?
男人再次壓上來,粗糙黝黑的手掌拉扯著夏樹的衣領,夏樹感覺自己的衣服漸漸鬆開,但她沒有再做任何動作,她知道她反抗不了,她也知道自己的心已碎,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吧。
就在男人準備解下自己的衣物時,外面突然傳來劇烈的吵雜聲。男人皺了皺眉,看了眼失魂的夏樹,確認她跑不了,才準備起身查看,只聽有人在外面喊著,敵軍毀約進攻了,糧倉已經被燒了。
不知到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響越來越大聲,夏樹根本感覺不到任何東西,甚至連時間的流逝都感受不到。
她只知道現在房間內只有她一個人,她只知道她所愛的人把自己獻給了一個男人,她只知道自己是個利用品,或許自己在牢裡還比較安全,她恥笑著自己。她把自己縮起來,就像在牢裡那樣,但縮得更小更緊,衣物隨意的批散在身上,夏樹只想直接消失在世上。
藤乃靜留衝進房內時看到的就是縮成一團衣衫不整的夏樹,
怎麼會變這樣,現在的夏樹應該還在沉睡才對,不應該是醒著的,怎麼會這樣?
靜留一步步的靠近床邊,正想碰觸對方時,夏樹似乎察覺到有人要碰她,整個人縮得更緊,看著夏樹的反應,靜留簡直想殺了自己。
用著顫抖的聲音說”夏樹,我們回家好嗎?”
或許是認出了靜留的聲音,夏樹感覺逐漸回籠。
“哪裡是我的家”夏樹低語呢喃著
靜留一急之下,用力把夏樹往自己這邊翻過來想看夏樹的正面,夏樹卻用力的咬了靜留的手,全身顫抖起來,語帶哭音不斷說著”不要碰我,藤乃靜留,不要碰我,太髒了,真的太髒了”
最後,夏樹是被打暈後被帶回軍中的。
醒來後的夏樹,無視於任何人,只是不斷的要求洗澡,一次次的洗刷著自己,不到皮膚泛紅脫皮不罷手。靜留下令了只要夏樹提出什麼都滿足,因此夏樹回來後的生活就是醒了就洗澡,洗澡後累了就睡,重覆循環著,偶爾喝點水,卻不再吃任何東西。
已經第三天了,
“夏樹,拜託你吃點東西好不好,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靜留咬緊下唇的站在床邊,神崎黎人則站在門口的地方。
“你把我給了他們”三天來,夏樹的第一次開口。
靜留沒有回答,是神崎黎人開的口。
“我們以為那時候的你還會在沉睡,他們的傳統是絕對不會動沉睡中的女人,我們以為….”
“藤乃靜留,你把我給了別人”夏樹打斷了神崎黎人的話,與其說是嘶吼,倒不如說是絕望的呼喊。
“而且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內奸是誰了,藤乃靜留”夏樹再次開口
靜留依然沒說話,但是如果夏樹回過頭看,就會知道靜留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又是神崎黎人答話,
“我們的確知道軍醫就是內奸,但是我們沒有實質證據,軍醫做事情太過細膩,而且在軍中是有一定威望的,如果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就直接逮捕對方,靜留在軍中的威信將會淡然無存。所以我們必須要抓到現行犯,而送你過去的同時,軍醫必定會再次向他們通風報信”
夏樹突然想起軍醫必定被殺,但江夫人呢?
“江夫人呢江夫人是無辜的,她在哪?”
“很抱歉,我們無法留下任何風險”神崎黎人回答
聽到這句話,夏樹猛的翻過身來面對著靜留,幾天沒進食的身子虛弱不堪,卻還是嘶吼著
“你殺了他,藤乃靜留,你殺了他,江夫人是無辜的阿,他是無辜的阿,她曾經對你這麼好,她救了我,你說話阿,什麼時候你變的不會說話了,變的需要一個代言人了靜留,不會說話的人不是應該是我嗎”
下一秒,夏樹的眼淚就這樣奪眶而出。
靜留別開了臉,終於開口。
“抱歉,夏樹我得做出將軍該做的事”
“你好狠,藤乃靜留,
我只是你的一條狗,可有可無,救到我還能讓我心存感激。
我不是你能圈養的,藤乃靜留,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阿”
夏樹閉上眼,
這個世界到底該信任誰?
為什麼她步步都錯
一開始就不該被藤乃靜留所救吧
她到底還可以信任誰?
在牢中被打被欺侮時,夏樹對靜留是沒有絲毫怨言的,只是單純的因為不被相信而傷心,因為她了解在靜留的位置上如果當下不做懲處會不能服眾,
但是現在這個不是阿,他的自尊及尊嚴已經被賤踏。他只是個工具。
“你根本從來都不需要我,藤乃靜留”
“夏樹,我…”
“你說了我要什麼你都答應我,
我想要離開這裡。”
“夏…”
“我想要離開這裡,藤乃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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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篇夏樹昏過去了好多次對不起,真的超久沒更,最近真的超忙,身體又出一點小狀況嗚嗚。還是請回應我啊謝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