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mn 這篇開始卡了FUUUUCK我要透過畫畫和看書和聽音樂獲得靈感,其實每個想法我都要想很久
一開始金髮女人覺得沒了那個小情人在身邊也沒什麼,她還是一樣去學校上課,下班回家。
女孩剛回到日本的時候三天就要和亞妮視訊一次,每天都要打電話煩她,一直吵著要飛回德國找她。
後來三笠比較少打給她了,也不會吵著要視訊之後,她反而覺得很不習慣。
好像她真正離開了一樣。
到飛機著陸在日本的機場上時金髮女人才有點後悔自己好像太衝動了。
她沒有特別告訴三笠她來到了函館,她想要先自己走走看看,因為她似乎來過這裡。
——啊啊,這裡啊。
她隨意找了一間旅館下塌,然後到附近的居酒屋覓食。現在的北海道還有春雪,很冷,附近的店家都很早就關門了,晚上七點整個社區就像鬼城一樣一個人都沒有。
隔天她很早就醒來,決定到遠一點的地方看看。
這裏有熟識的人,卻想不起來是誰了。
時間就是這樣,沈澱的太多,太久遠的記憶就像最底層的書,看不見書名,非得用力抽起才有可能知道。
金髮女子帶著一頂白色毛帽,身穿雪白的羽絨衣,彷彿和景色融為一體。
她隨意走著,一邊下意識地朝著熟悉的方向走去。
遠方的樹林邊升起溫暖的陽光,把大地照的一片白藹。
她看見有個人坐在一棟老房子前的走廊上,估計是很老的人了。
那位老人包著很厚的棉襖,半瞇著眼看她,對著她微笑。
她幾乎是認不得了,但她卻覺得很熟悉。
「我以為妳在騙我—」老人突然開口。
「—還是我真的死了?」
啊啊,是妳啊。
亞妮嘆了一口氣,她走近老人,仔細地端詳起他的臉孔。
「……我以為妳死了。日本人真不愧是最長壽的民族。」
「跟妳差遠啦,亞妮。」老人笑笑。
她和水島是在二戰時候認識的,同梯之中只有她們兩個是女性。二戰結束後水島回到日本生了一場大病,亞妮曾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然後把她的秘密告訴了水島,因為她覺得水島活不了多久了。
後來她就離開日本,再也沒見過水島。
「……妳結過婚嗎?」水島看著日光在林間變換,開始閒聊起來。
「怎麼可能。那對我來說根本沒有意義。」
「是嗎......女生就是應該要找個好男人嫁出去啊。我現在連曾孫子都有了呢。」
「真的啊,是也應該有了。我要是真的生了小孩那才可怕。」
亞妮笑笑。
「我大概可以理解妳孫子的心情,雖然妳沒有。」
「妳講話還是這麼亂七八糟。」
「哈哈哈,或許這是妳最後一次看到我了吧。」水島柔和的眼光看著亞妮,
「不知道妳經歷過怎麼樣的孤獨,不過在我認識的朋友之中也只剩下我活著了,大概能稍微體會妳那種感覺吧。」
她們用一個擁抱作為最後的道別。
她開始在想關於她和三笠的事。
如果要看著她摯愛的女孩離去,她是無法承受的。
但是人的生命是那麼短暫。
不知道是為了懲罰什麼,她在這世上要和一個人產生連結,就必受這苦。
很久以前她看過一個故事,一個永生惡魔愛上了人類卻無法留住她,最後只能獨自在這世上徘徊。
她沒有使人墮落的能力,卻要跟那個惡魔一樣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