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神者 - 11. 奏賽

「奏、感覺怎麽樣？」

「恩，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深夜，藏身於一幢廢棄房間之中的天羽奏倚靠在牆邊微笑，雖然就她現在這樣渾身纏滿繃帶的模樣完全沒有說服力。

不過跪坐在她面前的賽蓮娜卻因為她的笑容而松了一口氣。

算上今天，已經是天羽奏和賽蓮娜兩人結伴流浪於這末世的第一個月。

兩個人從最初的狼狽無比變為現在稍微懂得如何迴避躲藏，再藉由天羽奏身為軍人時學習來的求生技能，也總算有驚無險的熬過一個月。

但是現在外面的情況卻根本不容樂觀。

那此刻在全世界橫行肆掠的生物幾乎將人類的文明都毀滅殆盡了。而且、就連人類本身，也淪為那東西的腹中餐點。

在這一個月裏就目睹過無數人類被吞噬掉的天羽奏有時候會覺得那畫面極其的諷刺。因為又有誰會想到、曾經是位於食物鏈頂端的人類，也有一天會成為那其他生物的食物呢。

「賽蓮娜、那東西，真的沒辦法嗎？」

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將受傷的身體可以更加舒服的倚靠在牆角邊，奏突然間開口詢問道。

正在廢棄屋子裏四處翻找東西的賽蓮娜聞言一怔，眸光微微的閃動。

「沒有呢、至少現在沒辦法。」

終於，賽蓮娜在一個櫃子裏找到了一塊毛毯，而且看起來還頗為乾淨。將毛毯拿出來抖了抖之後，賽蓮娜重新回到奏身邊，將毛毯裹在受了傷的奏的身上。

不過就在她準備站起身的時候，奏突然間將她拉入了懷裏、用毛毯將兩個人從頭到腳全部遮蓋住。

「咕—！」

可能是因為用力過猛，在賽蓮娜摔入奏懷裏的時候，她很清楚的聽見一聲可疑壓抑的悶哼。

然後、連緊緊摟住她的雙臂和倚靠著的身體都輕輕顫抖起來。

賽蓮娜心裏一驚，知道恐怕是因為剛才的動作致使天羽奏身上的傷口崩裂了。她很是擔心，然而這個時候、賽蓮娜卻沒有再動彈，而是一直安靜的伏在天羽奏懷裏。

「安靜—」

沙啞的嗓音在賽蓮娜的耳邊響起來，讓原本就安靜的賽蓮娜更是直接連呼吸都減慢了。

然後—

一聲類似於野獸的吼叫聲就在廢棄房間的外面響起來，期間還伴隨轟隆的雷鳴之聲。

會是什麼？

趴在天羽奏懷裏的賽蓮娜心裏想著。

有雷鳴聲，應該是那種長得像獅子亦或老虎的怪物吧。

就在賽蓮娜還有閑情逸致猜測是哪一種怪物的時候，躲在毛毯下的她看不見、奏白得嚇人的臉色。

直至那吼叫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遠去，毛毯也被揭下來時，賽蓮娜才發現天羽奏的腰側又被鮮血所染紅。

「縫線裂開了。」

賽蓮娜在微微的驚慌之後恢復了冷靜，開始重新爲天羽奏處理傷口。只是難為她這個傷員了，在現在這種缺少麻藥的時期、只能讓她強忍著痛處，直接縫合傷口。

所以當傷口的二次縫合結束之後，天羽奏已經整個人有氣無力的歪在牆角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是就算這個樣子，她仍舊勻出大部分毛毯將賽蓮娜裹住，自己再將賽蓮娜那微涼輕顫的身體摟在懷裏。

「別擔心、這種傷勢比我從軍那會兒好上很多了，只是有一點痛。」

奏感覺到懷裏的身體頗為僵硬，一下子就猜到賽蓮娜心裏的想法。

於是她蒼白著臉頰自得的一笑，努力向賽蓮娜證明自己根本沒事。然而賽蓮娜是不會相信重傷員的話的，被迫靠在奏懷裏的身體更加僵硬得厲害。

「妳要是沒事還會在這裏裝死？」

賽蓮娜很是沒好氣的說道。

她不想承認自己剛剛特別擔心天羽奏，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未經允許的泄露了她的心思。

或許也是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問題了，賽蓮娜撇過頭暫時不想搭理奏，奈何那得了便宜的紅髮笨蛋卻賊兮兮的笑了。

「賽蓮娜——」

因為天羽奏拐了十八個彎兒的長音，饒是淡定的賽蓮娜也不禁起雞皮疙瘩。這笨蛋估計又要在得了便宜之後開始賣傻賣乖了。

而一如賽蓮娜所猜想的，明明剛剛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樣子，這會兒天羽奏卻又好像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她無視著賽蓮娜委婉的抗拒，用雙臂將賽蓮娜摟緊，然後開口說道：

「賽蓮娜、賽蓮娜，我想—」

「妳想什麼都不能，尤其是在現在。」

可是賽蓮娜的拒絕快得驚人，她顯然是已經知道天羽奏想說什麽了。

聰明的賽蓮娜在短短的幾秒鍾之內預想到自己的戀人會說什麼，然而卻因為奏傷痕累累的模樣大意了，忘記將她可能會做的事情也考慮進去。

所以—

「奏！」

當那雙滿是厚繭的雙手迅猛的鑽入自己的衣內時，已經意識到晚了的賽蓮娜只得無奈的呼喊一聲。

「別鬧——」

賽蓮娜的語氣很是無奈，就連身體也沒有在那熟悉的挑逗之下產生太多的生理反應。

奏微微一怔，明顯也感覺到懷裏的人沒有往常那麽的動情，再聽賽蓮娜的聲音、這使得天羽奏不得不暫時停下手。

「賽蓮娜—」

「這個時候妳還有精力做？」

賽蓮娜輕聲問道。

她倒不是不願意，只是在現在的情況，讓她怎麼提得起興致呢。所以她才奇怪啊，為什麼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天羽奏還有心情隨時發情？

果然是獅子。

「——士兵，就是在這種時候才會體現出來與眾不同的噢。」

天羽奏啞著嗓子笑，嘴裏說著讓賽蓮娜只想翻白眼的歪理邪說。

不過、她不再堅持拒絕。

「別害我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被吃掉，那樣子實在太丟人。」

說完這話，賽蓮娜放鬆身體，讓自己像以往一樣依偎進天羽奏懷裏，並且允許天羽奏的雙手再一次於自己身上遊弋和探索。

啊—

允許自己沉迷慾望的賽蓮娜，身體很快就有了反應。但是和平時又不太一樣，因為她沒有再放縱自己呻吟出聲。

「賽蓮娜——這麽擔心自己的聲音招來那些鬼東西嗎？」

低頭親吻著賽蓮娜脖頸和胸脯的天羽奏壞笑出來，一雙較之一般女性大上些許的手掌一下捏住賽蓮娜胸前的柔軟。

然後一臉遺憾的哀歎。

「欸、都沒有大很多，我明明—」

「妳再多嘴我們兩個人就分手！」

賽蓮娜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些許嗔怒。這頭不服管教的獅子最會在情事上反抗她的約束，也最熱衷在情事之中看她失去冷靜的神態。

若是平時她倒不會在意，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天羽奏的身上有傷、兩個人又身處不知名的廢墟、外面還有吃人的怪物存在——這怎麽都很難讓賽蓮娜集中精力，放任自己溺死在慾望之海中。

「我會讓妳後悔說這話的。」

賽蓮娜的威脅沒有作用。

抱著她的天羽奏依舊笑得痞氣十足，那雙手毫不停歇的四處遊弋，將賽蓮娜上上下下摸個精光。

最後，停在了那帶著濕熱氣息的腿間。

「賽蓮娜濕了。」

「好了，妳可以少說幾句嗎—」

賽蓮娜其實也很想繼續維持自己一直以來的淡定模樣。可是每當她的視線落在天羽奏的身上，她就不得不擔心。

拜託、不要又將縫線崩裂了——

在手指慢慢進入的時候，賽蓮娜的腦海之中只有這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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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歐逃亡篇，恩

「欸、都沒有大很多，我明明—」後面是，我明明一直有在努力揉！

…在教授面前說這麼不科學的話你是在找死麼大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