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餅 于 2016-10-28 13:26 编辑
寫在世界毀滅之後…… (下)========強迫自己寫完了。
別擔心，我是出了名的甜文寫手...好吧，其實一點都不出名，但甜文寫手是真的，特別信奉甜文拯救世界的真理。話說我明明說過要畫雙飛四格的，但萬聖節都快完了還在寫萬聖節AU到中途,，我恨我的手速......不知到11月才發出來還有沒有人想看?然後，再一次發現自己是一級交流殘障。回顧用上篇，推薦：寫在世界毀滅之後......(上)
========光年，是指『光』行走一年的距離，宇宙太浩瀚，以至用光速行駛探索也要用『年』作單位來計算量度，航行越長，對時間的概念也越來越模糊不清——
「Pharah」坐在機倉的大熒幕前望著一成不變的宇宙風景，突然想起「Ziegler」曾經對她說過那首關於繁星的詩歌，『點點星光會燃亮你的眼眉指引你的路』，可她還是不知道目的地為何，也沒人對她說過那或許只是某個星體爆炸時所發出的最後餘光……
「Pharah」終歸還是踏上了尋找『類地球』之旅，那是她被製造的目的，原本以為是，直到她發現那段刻意被隱藏的影片——
「Fareeha，請你原諒『我』的任性。」
「Ziegler」博士從來只會稱呼她的代號「Pharah」，於是她認識到影片中的金髮女子是「Angela」，無論樣子語氣，甚至是苦笑時習慣性輕皺起眉頭的小動作也一模一樣，明明跟「Ziegler」如出一轍，「Pharah」卻始終覺得她們不一樣，就像「Ziegler」永遠覺得自己是複製品，即使再完美，也不過是二手假貨，而這就是她不敢逾越的原因？「Pharah」覺得好氣又好笑，她自己不正正也是「Fareeha」的複製人麼？
二號跟二號在一起，簡直是天造地設的完美絕配——
「Ziegler博士，由你喚醒我那一天起，我就永遠是只屬於你的「Pharah」了呀。」
「Pharah」對著躺在水晶棺裏沈睡的「Ziegler」說道。
小小的任性可以被原諒吧？「Ziegler」當初又沒說不准帶她走，她可是好好遵守了離開地球去傳承『世界』的約定，反倒是「Ziegler」自己在說明到一半時就耗盡能源倒了下去，害「Pharah」驚惶失措了半年，也不想想是誰的錯……對，是誰的錯呢？讓「Ziegler」到地表跟沙塵暴近距離親密接觸而浪費額外能源的是誰呢？嗯，絕對是「Ziegler」博士的錯，因為睡得正香的人沒法子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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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egler」突然倒下，「Pharah」就要自己尋找路向，但無源無故根本無從入手，打算先找樂子放鬆一下心情，於是在角落的角落裏找到了一款名為Overwatch的遊戲，內藏著畫上荷魯斯之眼的資料片，鬼畫符一樣的手寫備註是科幻系恐怖故事，「Pharah」認得，那是「Ziegler」的字跡——
美貌與智慧並重又長生不死的醫學美人，因為捨不得意外逝去的戀人，而用盡方法想要把對方復生，因為長生所以有的是時間，她等到科學昌明，等到細胞可以複製人，等到可以採用自己的靈魂煉製成永續核心，可是又怕存在到永恆的複製人會孤單而又去作個有限時間的自我複製人……
沈重的愛，難怪是恐怖故事，值得吐糟的點實在有太多太多，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太過漫長的寂寞真的會改變一個人，而失去愛人的絕望使「Angela」慢慢由天使走向魔鬼……「Pharah」打從心底慶幸自己只是個無限接近人類的人工智能，否則在這場彷似沒有盡頭的旅途裏，她至少要複製一千三百多個「Ziegler」博士，又再複製一千三百多個自己。
「Angela」的留言之後其實有大概十分鐘的空白畫面，「Pharah」想不起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按停，或許是冥冥中註定無論如何她都會緊接著看下去：
「Pharah，請你原諒『我』的任性。」
同一個模式，同一個樣子，同一個語氣，不同的「Ziegler」坦白了不一樣的愛，她的心思她的紏結她的顧慮，因為同樣是「Angela Ziegler」所以都一樣在感情裏迷失耍笨麼？
若不是先倒了下去，「Ziegler」絕對會按照計劃，無論是「Angela」的任性，或是「Ziegler」的任性，都會在「Pharah」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埋葬在虛空裏，可惜她們都算漏了一點，就是命運，就像「Ziegler」注定會吻醒「Pharah」一樣。
「Pharah」也有「Pharah」的任性，她要鼓起雙頰挽起雙臂親自告訴「Ziegler」博士她很生氣，非常生氣，除非得到正式的親吻，否則這次她絕不會輕易原諒她，因為「Ziegler」不是「Angela」所以「Pharah」也不是「Fareeha」，或者失去名字代號背景會讓人更易懂，其實她們就只只是兩個相遇然後相愛的平凡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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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核心來自那個頑強的靈魂或多或少真的會有影響，「Pharah」懷著本質一樣的盼望踏上征途，如果其中一個『類地球』有著相當的文明的話——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意想不到的是『類地球』比想像中更難找，首先要有適合的空氣水份土壤，然後要合乎黃金比例，又要小心引力問題，跟鄰近的星球不能太近又不能太遠，還要顧及恆星的日照時間——千萬個『類地球』得到過乎合率最高的也就只有可憐的37%，不是太潮濕就是太乾涸，不是太炎熱就是太寒冷，可以輕鬆跳上幾丈高的，壓力大得頭也抬不起來的，一個月白晝一個月黑夜的，充滿毒氣的，還有連基本空氣也沒的……「Pharah」已經放棄奢求擁有高度文明的幻想了，即使是蠻荒時代她也認了，反正她有無盡的時間，文明帝國就自己開闢到七大奇蹟吧，她想，想當初自己的最高喚醒機率不是更慘烈的32%麼？32%，32，3，2，「Ziegler」是怎樣撐下去的？
「Ziegler博士，你那時是怎樣撐下去的？」
「Pharah」用指尖篤著「Ziegler」的臉頰問，想當然沒有回應。
「噢，對了——」
突然醒悟，因為「Ziegler」之後吻醒了她，那個非要被訂正為緊急手段的親吻，引發了奇蹟。
「Pharah」望著「Ziegler」的櫻唇吞了吞口水，如果，或許，但是，可能……現在也算是緊急時間呀，對她快要崩潰的脆弱內心來說，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救人是「Ziegler」博士的天職嘛，對吧？於是「Pharah」一邊自我圓說一邊貼近「Ziegler」，在近得不能再近，甚至感受到自己噴灑在「Ziegler」臉上的熱呼息反彈回來時，機倉的警號適時大作——
心中有鬼的「Pharah」嚇得彈離水晶棺三尺遠。
防盜系統？防吻系統？是「Ziegler」顯靈麼？什麼都不是，「Pharah」怔怔地望著大熒幕，原本一成不變的風景中央有一個藍色球體，「Pharah」突然想起「Ziegler」的眸子，也是這樣乾淨的湖水藍，有多久沒看到過了呢？好像昨天，又好像久到已經記不清，「Pharah」曾經在一份古老的舊文獻中看到過類似的，到她離開時親眼看見表面只剩下泥黃土地的地球時，跟本不能聯想在一起……這個美麗的星體，我們暫且稱它為『藍星』，而『藍星』的乎合率是——98%，難道是不夠圓所以還欠2%才滿分？管它的。原來邪念太強連吻都不用就能引發奇蹟？管它的。對，管它的。「Pharah」現在就只想馬上抱著「Ziegler」跳下去『藍星』引發二次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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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白色的天空，綠油油的草地，鳥語花香，沒有危險的沙塵暴，只有爽颯的清風——
那些只存在文獻裏的夢幻風境，在「Pharah」踏上這片土地時，就這樣，自然呈上。「Pharah」橫抱著「Ziegler」，想起曾經破碎在沙塵暴裏的幻想，跟「Ziegler」出遊烏托邦的理想，她做到了，明明應該覺得高興，怎麼她卻覺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加寂寞呢？好想好想跟「Ziegler」分享這一切；好想看到「Ziegler」的眼睛，跟天空的藍色比一比，她還是會覺得「Ziegler」眼珠子比較漂亮；好想聽到「Ziegler」的聲音，用那好聽得過份的聲線呼喚她的名字，回憶中兩個簡單音節隨風飄送——
「Pharah。」
那個人的笑容弧度恰到好處，讓人迷戀致死。
「Pharah」跪到在地，她覺得胸悶，「Ziegler」說過她是人工智能所以沒有心，但她的虛擬心臟還是會覺得痛，她想請她檢查，「Ziegler」卻只顧著睡，「Pharah」委屈的紅了眼框，這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搭載了哭泣功能，挺好，還挺完善的，不搭白不搭，於是她撕心裂肺地盡情使用這個新發現的功能，她以為自己可以哭到天荒地老，但原來她只可以哭到身體發出儲水不足5％的警號，於是她打算去補補水，待會再哭過——
放下「Ziegler」，用手背擦擦眼，才發現被包圍，被圓圓的金、銀、銅、鐵，呃，總之就是機械模樣的小傢伙，似乎擁有一定文明，「Pharah」眼睛亮了亮，又沈下去，文明不一定會釋出善意，她明明從人類歷史中學習過不少，改變姿勢護起「Ziegler」，「Pharah」在腦內擬訂逃跑路線，剛要邁步，其中一個圓圓金就浮了過來，遞出一條接駁線，「Pharah」下意識就接過來，可她不知道該往哪裡插，「Ziegler」可沒教過她這種事……
「所以你就往肚臍裏插，然後還插我的？」
「Ziegler」扶著額，努力穩著不讓自己倒。
「嗯。」
現在跟「Pharah」說什麼，她也是這個白痴傻笑樣，讓「Ziegler」懷疑她是否剛才使用哭泣功能時過度脫水而燒掉某根筋，還附帶痴身痴勢的副作用，被她一掌推開過會又故態復萌地貼過來。「Ziegler博士，我好想你呀。」
對「Ziegler」來說明明就只是蝴蝶一夢的時間，昨晚還在地下室，醒來就身處這個『類地球』被「Pharah」吻醒，正確來說是插醒，「Ziegler」咬咬牙，說到底那個把自己吻得頭暈轉向的親吻根本就非必要！
「當然有必要，我有義務要讓這些幫大忙的小伙伴理解各種感情呀。」
「Pharah」臉不紅氣不喘，說得理直氣壯。
文明高度得過份的星球，卻是個棄星，當時被遺落的人工智能自行進化成現在的模樣，基本上『藍星』的世界是大同的，只要接駁上終端機，你就是世界，世界就是你，但固步自封的進化始終有限，然後命運送來了「Ziegler」與「Pharah」，跟當初創造它們的神有點相似，她們會哭，有感情，感情很難理解，所以就分給她們接駁線，理解感情以後好像再一次誕生，原來世界是藍色的。理解「Pharah」的痛就想幫助她，對它們來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分她一點能量就好，分她一點，讓「Ziegler」能跟「Pharah」一起永續存在，然後因為理解開心高興而再一次誕生，原來世界是黃色的。
「其實世界是彩色的。」
『彩色？』
「嗯，我讓你們看多一些。」
是為了報恩，「Pharah」如此對自己說，卻一點也藏不住想像到惡作劇得逞後的笑容。
「Ziegler博士。」
「嗯？」
「我不原諒你。」
「為…什麼…你會知道……」慌亂的綠色。
「荷魯斯之眼看到了。」
「Pharah」還故意用手指指自己的右眼，被「Ziegler」瞪了。
「那你想怎樣？」老羞成怒的橙色。
「慣例呀，只要Ziegler博士你親吻我就原諒你，但這次不准再親臉頰了。」
「什麼!?」害羞的紅色。
「Pharah」沒給「Ziegler」反對的機會，擅自閉上眼睛等待。
「什麼!?」再一次害羞的紅色。
「慣例呀，你又沒說明要親哪裡，那選擇權就自動歸我所有了。」惡作劇得逞的紫色。
「Pharah」摸著被親吻的鎖骨，沒想到會被「Ziegler」反將一軍，她的「Ziegler」博士以前有這樣小惡魔過嗎？
「胡！」不甘心被戲弄的橙色。
「Ziegler」隨手抓起「Pharah」的衣領，惦腳就吻上去，哦哦，粉色的，接駁讓她也有機會理解，「Pharah」眼裏蓄滿星光，是為了燃亮她的眼眉指引她的路——
寫在世界毀滅之後……
然後再一次誕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