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旁观者 于 2016-12-12 10:44 编辑
一年快要过去了
感觉今年一事无成啊……
第二十九章
八月时分,骄阳似火,东京又迎来一个炎热盛夏。
文堂和池田走在前面,两名后辈跟在后面,四人在东京车站里穿行,上了
楼梯,来到月台,站在黄线后。车来了,都上了车。幸而车是往居民区方
向走,人数要少得多,于是文堂就继续方才的话题,低声说了起来。
“教练对福路前辈在大学联赛上的表现很不满,看这架势,别说今年,只
怕连以后也不会让她回风越了。”
“我觉得美穗子前辈今年的表现还行啊?”池田心里其实明镜似的,只是
不忍挑明。
“可是相对其他已经打职业的同龄人来说,进步差太多了。”
后辈之一是今年的新生秋山凉,部里的新星,从没见过美穗子,倒是有从
三年级前辈听说过,再加上这次自由出行队长第一选择就是去造访美穗子
家,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前辈更是好奇。于是她就问旁边的二年级生安部。
安部去年见过美穗子,对这位前辈印象很好,便小声八了下听说来的前前
任队长轶事。听到现任队长和前任队长都是在前前任队长的看顾下成长的
,秋山凉恍然大悟。
她们一面八卦,一面听着两名前辈的交谈。
“要不是跟着竹井久,前辈早就可以独立打职业了,最少现在也该在俱乐
部里了。唉,真是邪门了,竹井久不是和前辈水平差不多吗,为什么到现
在还没入俱乐部?我上次听说她这人其实有门路的,要找前辈推荐也不难
,为什么非要自己组队打团体赛。今年的大学联赛我也看了,总觉得她们
的重心不在个人赛上,倒像是在掂量自己的水平。”
“这个我也问过美穗子前辈,竹井久确实把重心主要放在团体赛上,排兵
布阵才是她的专长嘛。她恐怕是不想委屈自己,和别人将就一起打比赛吧
,和前辈在一起,她就没有话语权。”
“那样岂不是在委屈前辈吗!?”文堂刚一提高声音,就招来其他乘客的
侧目,急忙压低声音,悻悻地说,“今天找前辈,我想问问她的打算,希
望她今年还能回风越一趟,不然我们之间也许就再也没有联系了——我这
样的想法一定很幼稚吧,抱歉。”
“哎,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啊,文堂的心情我也不是不懂,可是,是时候长
大啦。”池田拍着文堂的肩膀,因对方太高,动作有点别扭,就只拍了两
下。
“我只、只是担心前辈的前途,明明前辈的才能在我们这几届里也是最好
的,却因为一个人而停步不前,怎么看都觉得怎么难受……”
“所以今天我们才会去不是吗?”
安部偷偷跟秋山说:“其实去年福路前辈住的房子超破,听说今年搬新地
方了,池田前辈前些天去看了,说还行,可是文堂前辈没看过,还是不放
心,今天就是去确定是不是真搬好地方。”
“那个,也是因为那个什么竹井久才住的破地方吗?”
“喔,不是,听说是福路前辈毁了一家数码店,没多少钱只好住破公寓,
今年就好很多了。”
“……好神奇啊,福路前辈是怎么……”
“听说福路前辈不能碰高级一点的电子产品,一但碰了,轻则出BUG,重
则坏掉。”
“原来如此。”
“到站了,我们要换车,快下来!”文堂看到后辈们在窃窃私语,没注意
到她们要下车,叫了一声。
“是!”两人急忙跟着文堂和池田挤下了车。
“还有,不要跟福路前辈说宫永前辈曾经来过风越的事!”
“是!”
秋山又加了一个问号:“为什么?”
“这是宫永前辈的要求,要是没经过她的允许对外泄露,她就不来了。”
“这么严重!”
“知道就不要说了。”
“是!”
四人换了车,辗转数站,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家楼龄约十几年的公寓前
,上了三楼,在左拐第二家门前停下。由池田按了几下门铃。
门很快打开了,美穗子穿着围裙,身上带着点心的香气,很高兴地招呼她
们进来。除池田外,文堂等人都很仔细地打量着屋子,墙壁白净,木地板
光洁,厨房里井井有条,卫生间里有沐浴花洒和浴缸,饭厅和客厅连在一
起,让屋子显得大了不少,靠窗有一台麻将桌,厅对面是卧室,卧室里有
大柜,没有床,应该是临睡前才铺被入眠。文堂松了口气,连连称赞是个
好地方。
众人落座,美穗子夸奖文堂能全国个人赛出线,技术较前年有了长足进步
,接着看向秋山凉,不无惊奇地说:“风越今年招到了很厉害的苗子呢,
个人赛没能出线,有些可惜。”文堂很得意,忙详细介绍了秋山凉的情况
,只略去了她是由宫永照发掘出来的。
池田插口:“说的不如做的实在,不如我们今天来几盘?”
美穗子欣然同意。安部有些同情秋山凉,同时被三个不同届的前辈招呼,
也是没谁了。半庄过后,美穗子很高兴,连说后生可畏,风越有幸。文堂
眼前一亮,不失时机地说:“我们很快就会追上前辈了,前辈也会觉得害
怕吧!”池田很佩服文堂的行动力,也趁热打铁:“就是啊,我们要是再
不努力,就要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安部偷偷问秋山凉的感想,秋山凉小声答道:“比面对宫永前辈轻松多了
。”池田听到,狠狠瞪了她们一眼。两人一凛,急忙缩了缩头,装作刚才
什么也没说。
美穗子听得出文堂和池田的弦外之音,苦笑道:“别担心,不出意外的话
,我们从秋天开始就会变忙了。”
“秋天,是说国民大赛吗?”文堂问道。
美穗子轻轻点头:“只是现在还有点不太确定,过两天就知道了。”
“为什么?”
“听说对方明天才到东京,到时我们会见个面,谈组队的事,以及以后的
事。”美穗子朝池田和文堂露出一个“请放心”的微笑,“不管结果怎么
样,我都会告诉你们的。”
大家点点头,文堂又小心翼翼地说:“我希望前辈能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个秋天,国民大赛之前,能不能回风越一趟呢?”
“好啊。”
池田悄悄问文堂:“教练都那样了,你还让前辈自己往枪头上撞?”
“我本来想国民大赛后,她们打完了再让前辈回去,就怕到时她们还要继
续打比赛,就没有时间了啊。再说了,教练虽然凶,其实很好说话的啦。”
“行啊,文堂,懂得怎么对付教练了嘛!”
“哪里哪里。”
一天下来,宾主尽欢,池田、文堂等人听到竹井久要下午五时回来,遂于
四时三旬向美穗子告辞了。
竹井久回来,听说风越的人已经走了,倒也不奇怪,只跟美穗子说:“明
天我的后辈们也要来,也要看我们的房子。”美穗子忍俊不禁。
翌日清澄的人准时来到。清澄是公立学校,预算少,能来的也就正选的五
人、京太郎和两名候补,另外真子也被拉来了。他们打过招呼,进屋后东
张西望,表示比去年的强很多,判若云泥。
屋里虽然热闹,美穗子还是察觉到宫永咲神情不属,事后问竹井久。竹井
久略一思考,就知道问题所在了:“照这两天要离开日本打比赛,小咲很
失望吧。”注意到美穗子瞧来的目光,竹井久笑道:“这次我不用出场,
小和应该也发现了。她们说话应该更有效。”
按下宫永姐妹不题,两人明天还要和丰音、白望见面,听说胡桃也会来。
虽然大家都已经高中毕业,但还是对高中联赛保持着浓厚的兴趣。要说因
由,大概是母校还有认识的后辈战斗在第一线,心里放不下吧。宫守的毕
业生虽无这种情结,但和永水有旧,因而也会去看永水在校生的比赛,于
是大家就约定明天在大会开幕式上见面,叙叙旧情,指点江山,两全其美
,好不畅快。
第二天早,两人正要出门,竹井久忽然收到望月丰的来电,问她今天有空
没空,要不要一起去看高中联赛。竹井久只好告诉望月丰,她和美穗子正
好也要去,到时就在会场见面吧。
到了会场,天气转多云,会场前面的空地零零碎碎地聚着一些观众,当中
有人鹤立鸡群,分外显眼,正是丰音,白望和胡桃就在她两边。五人相会
,自然免不了寒暄几句。竹井久说还要再等几个人,请大家再为驻足片刻。
没多久,望月丰来了。她本来有些不开心,可看到竹井久,还是转阴为晴
。接着她看到宫守毕业生三人组,非常惊奇。更让她惊讶的是,她们还在
继续等人,不明所认。幸好她们没等多长时间,加治木和桃子出现了。望
月丰认识加治木,自然明白了,敢情竹井久今天是在为组队做准备。一旦
想通,她不由得担心起来,竹井久有了新人选,会不会不再用她了呢?可
是这样的问题,她无法直接问出来,只能按下不安,跟在竹井久后面和俩
人打招呼。
加治木和众人打过招呼,看到白望和胡桃,不由一怔,继而头一偏,眼睛
在问竹井久:哪个才是你要拉的人?竹井久眼珠子往白望溜了一溜,加治
木点了点头:不错。
竹井久为大家作了简短的引见后,大家一起入场。起初大家各按友情亲密
度拣了位置坐。竹井久左边是美穗子,右边是望月丰,美穗子边上是加治
木和桃子,丰音、胡桃和白望坐在后面。竹井久本来想探探宫守三人、尤
其是白望的想法,可这样一坐,反而没法谈了。于是竹井久让美穗子和望
月丰坐一起,她自己坐到白望的边上。
离开幕式还有一段时间,真子匆匆进来,发现场内近乎满座。竹井久正好
看到她,就扬起手招呼她过来。真子于是过去,离得近了,才发现竹井久
前面就是望月丰,和美穗子坐在一起,不禁有点踌躇。可人都过去了,忽
然退却也没法解释,只好硬着头皮坐到竹井久边上。
望月丰扫了真子一眼,更加疑惑,暗生闷气。美穗子笑了笑,回头低声问
加治木:“加治木同学觉得如何?”
“嗯,今年能行。”
“那你是同意和我们一起组队打比赛了。”
“呃……”
“扑哧!”桃子笑出声。
加治木无奈地瞅了桃子一眼:“秋天的国民大赛成绩理想的话,我会认真
考虑的。”
美穗子点头笑了一笑,不再言语。
望月丰对她们的交谈不以为意,只竖耳听后面的说话。
丰音问为什么真子没和竹井久、美穗子一起来。真子解释说她蹭的后辈房
间,刚刚和后辈们分开。
“你也可以来住我们家嘛。”
“啊,算了吧,并不想打扰小两口的生活。”真子摆手拒绝。
胡桃插口道:“你还真和福路交往了啊。”
“啊,我没跟你们说吗?”
“并没有,只是我们觉得你们应该交往了。”
“哈哈……”
“好懒……可以回去了吗?”
“哎,我们才刚来啊?”丰音和胡桃异口同声地说。
“已经见过人,可以了。”
竹井久这才有机会试探白望:“小濑川同学有意愿和我们组队,一起打比
赛吗?”
白望懒洋洋地转动头颅,视线对上竹井久,慢慢点了一下头。
竹井久笑了起来:“接下来我们该谈谈具体事项了,我想我们可以在麻将
桌上解决。”
白望微点了一下头。
“鹿仓同学呢?”
胡桃竖起手掌挡住竹井久射来的殷切目光:“免谈,我忙得很,才没空和
你玩。”
“难得来东京,这段时间有空要不要一起来搓几把嘛。”
胡桃忽然很想给竹井久一个爆栗。
大堂响起一阵悠扬的音乐声,接着加入了主持人的声音,观众知道开幕式
要开始了,全场立时肃静,听主持人的开场白。来自全国的队伍齐聚赛场
,列成方阵,聆听主办方的官套讲话,再由选手代表致词。接下来是抽签
仪式,白糸台和永水是种子队,一回赛不会出场,清澄在第二天才出场。
于是竹井久约大家后天再聚。
开幕式结束,下午举行一回赛,不感兴趣的人就此退场,去和亲友会面。
宫守毕业生一行之前在观众席上发现了小莳和石户霞,只是隔得远,只能
遥相点头致意,如今散场就去找人了。剩下的人就去和清澄队的碰面。望
月丰侧头看向加治木,盯了半天。桃子问她干嘛,望月丰才说:“我只是
有点惊讶,原来两位也和清澄的人关系很好啊。”
“我们曾经一起合宿过,虽然两年里没怎么见面,但有机会相聚的话,也
没必要错过。”
加治木这样回答,倒叫望月丰产生了点惺惺相惜的感情,便点头称是,笑
容可掬。
等到清澄的队伍过来和他们汇合,竹井久眼尖,发现宫永咲不在。原村和
解释道:“小咲被大星同学拉走了,说是要给宫永前辈送行,听说宫永前
辈要坐下午两点左右的飞机去巴塞罗那。”
“哎,照是今天的飞机?”
“是啊,小咲也没跟我们说,直到大星同学过来问话,我们才知道的。”
原村和看上去有点气恼,“真是的,都说不要在意我们了,但愿她能赶上
吧。”
“是嘛,因为和开幕式撞上了嘛,小和也不要太生气了,幸好今天没有比
赛呢。”
在她们说话的当儿,有几个女人过来了,大家都认出这些人是职业雀士。
她们经过的时候,看到竹井久等人,有人忽然驻足,侧头看向竹井久:“
竹井小姐?”
“是。”
竹井久愣了一愣,还没问对方来意,就听到人家继续叫,仿佛点名似的:
“福路小姐?”
“是。”美穗子应了一声,更加茫然了。
“加治木小姐?”
加治木回过神,点了点头。
“嗯……看来你们是来看后辈的啊。”那个女人扫过清澄的一帮年轻人,
最后冲竹井久笑了一下:“我有关注你们今年的比赛,成绩还不错嘛。”
“前辈过奖了。”竹井久笑得很自然。
“我并没参加大学生联赛,为什么会知道我呢?”加治木疑惑地在后面补
了一句。
“这个呀,当然是因为,注意到一个人,就会顺便关注下这个人之前都参
加过哪些比赛吧?”
加治木点点头,很合理。
可惜那人并没有继续话题,旁边的人在催她,再不快点走,就要赶不上下
个节目了。那人于是从衣内取出一张名片,递给竹井久:“这是我的名片
,这两天晚上有空,给我打个电话吧。拜拜。”说完,她们就跟风一样飘
走了。
优希一马当先,凑到竹井久身旁,和竹井久一起看名片:小保方冬子,职
业雀士,六甲山俱乐部。众人齐齐看向竹井久,想知道她是什么心情。竹
井久抬起头,看到大家好奇和关心的目光,笑了笑,收起名片,说:“等
下一起吃饭吧。”然而声音着不易为人察觉的细微颤栗,美穗子和真子、
加治木、望月丰一起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美穗子于是轻轻拉起竹井久的
手,朝她露出了微笑。
目睹此情此景,真子不禁偏头,却意外看到望月丰的侧脸——那是一张充
满了不爽、嫉妒、郁闷、愤恨……汇总了种种负面情绪的丑陋脸庞。那样
的表情转瞬即逝,望月丰又变回那个爱闹点小别扭的美丽女生。真子倒也
没那么吃惊,只是庆幸自己没有变成这样的人。
与此同时,大星淡和宫永咲正在通往机场的地铁上。车上人很多,大家都
自觉在车上保持安静,于是两人也一语不发。宫永咲眺望着车窗外的景色
,静静地思考着。大星淡低头摆弄手机,忽然将手机递到宫永咲眼前。宫
永咲无法推拒,只好看了一眼:原来大星淡让宫永照先别过检,等她们过
来送行再走,宫永照同意了,两人还约好了见面地点。宫永咲只能朝大星
淡露出一个表示谢意的微笑。
在上京的前夜,宫永咲突然接到宫永照的电话,说她要和队伍一起出征欧
洲,参加国际赛事,不能来观看她们的比赛了。宫永咲只好表示遗憾。后
来问了下姐姐的航班时间,发现就在开幕式当天,只能这个放弃见面的机
会了。然而自春假以来,她们就再没见过面了,这让宫永咲不禁有些思念
起来。另外还有件让她感到担心的事:虽然她们有约定写信互通消息,但
有时也会想打电话,听听对方的声音,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打
不通姐姐的电话,好几次总能听到对方正在通话中的提示。这次去机场送
行,要不要问这个事呢?宫永咲感到心烦意乱。
忽然宫永咲想到,宫永照能长时间打电话的对象,现在应该只有大星淡才
对,要不问问她呢?可是,当她悄悄瞅着大星淡的侧脸,又犹豫了。她现
在会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就是大星淡把她抓来的。
“什么,你居然不打算去给照照送行啊?这次不去,下次见面可能就是冬
天了哦?哎呀,真是受不了你,装什么好孩子,当我傻啊,明明就是想去
得不得了。你要是不去,这次照照就归我独占了吧!”
大星淡上一刻还在洋洋得意,下一秒就不由分说地抓住宫永咲的手:“我
看你这次又要犯和上次一样的毛病了。你不说谁知道你在想什么?照照也
是,不说谁知道她在想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就是了。”宫永咲被抓得有点疼,只好屈服。
大星淡松开手:“你真是奇怪,明明很羡慕我,却不学学我?哼,也是,
我这么厉害,当然不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
下了地铁,终于可以说话了,宫永咲就很自然地跟大星淡说:“大星同学
真的很厉害呢。”
“啊,怎么,终于发现我的厉害了吗?”大星淡的眼里闪闪发光,“今年
一定能打败你!”
“不是……只是觉得你很有行动力,能这么直率地表达感情,感到非常羡
慕。”
“居然是这个!”大星淡眼睛睁得溜圆,脸上的惊讶中还带着点气馁,“
你居然在意的是这个!”
“呃,抱歉……”
“算了,我们赶紧去机场吧。”
来到第一候机楼,进入大门,大星淡和宫永咲东张西望,终于在一处柱子
下看到宫永照。宫永照两手空空,只背着一个包,行李已经托运了,前后
左右都被人们堵上了,是一些偶然发现雀坛新星的粉丝。宫永照只好奋笔
疾书。
大星淡兴冲冲地拉着宫永咲的手,来到他们跟前:“嗨嗨,大家好,我是
宫永照前辈的后辈大星淡,这边是她的妹妹宫永咲,希望大家能腾下道,
让我们过去,谢谢合作。”
宫永照这才看到她们,先向她们点点头,再朝其他人露出两人异常熟悉的
营业式笑容:“我要等的人来了,还望各位高抬贵手。”
人们哄笑起来,又问宫永咲和大星淡要了签名,方才散了。
宫永照知道两人开幕式一散场就赶过来,肯定还没吃饭,就带她们去机场
里的必胜客,说将就一下,大家一起吃披萨吧。三人坐在四人桌座,服务
员摆上了刀叉,等了十多分钟,点的大号海鲜芝士底披萨热腾腾地送了上
来。宫永照将切割好的披萨一一分给宫永咲和大星淡,最后才给自己取了
一份。
大星淡嚼嚼嚼,两颊都鼓了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鸡米花啊,提拉米苏
啊,冰淇淋蛋糕怎么还没上来。”
宫永照一面吃一面回答:“要等下才能上吧。”
“真是反了,一般不都先上这些小吃,最后才上大餐嘛。”
“正好没货吧。”
宫永咲怀念地说:“以前妈妈懒得做饭,我们就会叫披萨外卖吃。”
“可是没有小吃,”宫永照的两颊已经鼓了起来,里面已经塞满了披萨,
“以前呆在小地方,不知道原来店里还有这些零嘴。”
“姐姐……今天点的是三份没错吧?”
“是的,你放心,不抢你的那份。”
“哦,照照小时候抢过你的点心吗?”
宫永咲点点头。大星淡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难以想像!哈哈!照照也
有小孩子的时候嘛!哈哈!啊!不对,上次不就偷吃我的巧克力了吗!”
“有吗?”
“有!”大星淡开始了血泪的控诉。
宫永照辩解说:“我有告诉过你啊,你同意我才拿的。”
“才没有呢,你那是转移注意力!”
姐姐确实有可能这样做,宫永咲一脸同情地看着大星淡,她这几年里应该
也没少被占用零食。
一顿愉快的午餐时光很快就过去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宫永照于是跟两
人告别,宫永咲叫住她,说:“希望姐姐这次也能打出好成绩。”
“傻瓜,应该是拿到冠军!照照记得拿到冠军啊!”大星淡挥动双手,为
宫永照助威。
宫永照点点头,挥手作答,这才向海关走去,渐渐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