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自己想守護的事物,都有自己的一份感情,一份願望,一份單純。」女性輕輕唸出紙卡上的語錄。望向友人,眼波流轉間似乎懂了些什麼。
「戰神,你這份禮物是想對我說些什麼呢?」她望向友人致贈的貴重禮物,眼中不再有那份單純的守護。
大學部學生會室的牆上多了一件裝飾品。那是一副掛軸,底色是象牙白,筆觸似乎是特意仿傚中國風而生的水墨畫,繪的卻不是景而是人。
收禮者拆覽前,曾有些好奇她這位朋友會想贈與自己的心意,拆閱後她卻笑了。一時之間,她曾很認真的思考該不該說:「我以為你的拐彎抹角不會用在禮物上。」但最後還是將之收放在心。
「不,什麼也沒有喔。會長大人。」她那總是一身黑衣,無精打采卻又老愛端著一杯黑咖啡啜飲的同學咧嘴一笑,明顯卻也毫不掩飾的掩飾真意。
「真的嗎?」她語帶疑惑,表情卻已不在乎。眼一輕眨隨即轉移話題。「我記得你說過,之後的故事將不再涉及她或她。這是你做為作者最初也是最後的——任性。」
「是愛情也好,友情也好。站在利益面,預設愈少愈好。雖然這不是我喜愛的創作態度……」
「疑雲愈多就愈能激發想像。是這樣嗎?」
她輕輕一笑,看來真的,不在意。因此,她的友人皺眉了,雖然只有一瞬間,雖然在她看向她之前就抹去,但這憂慮仍舊確實地傳達進在場第三人的眼中。
「啊啊…總之就是上回提及的…你的生日禮物,今天總算完成了。」
「辛苦了。是說,都要日落了,真的不用特意跑這一趟…明天三、四堂就見到了不是?」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還沒回去啊。」這麼說的她看向在場另一位孩子,隨即編了個『我想喝咖啡,不介意的話一道去買吧?』理由就將她帶離會室。
「學妹,你是會長大人的好朋友吧?」
夏樹只是點頭,並不打算對壓根兒不熟的人多說什麼,或是反駁。
「最近……不,或者我該問,這一年多來她……有發生什麼……感情上的問題?」
「…為何這樣問?」
年長的女性有看見她欲言又止卻又有些提防的表情,不由得改口:「你有沒有發覺……她近來怪怪的?」
「……你指哪方面?」
「呃……你這一問我也……」口窮窘迫下她頓了,好一會只是張著口卻說不出什麼。夏樹也不急著接問,只是等著,也想確定。
好一會,口窮的人似乎找到說詞了,卻也因為在意會室裡那位,看上去漫不經心卻總能輕易切入要害的女性,急急忙忙下就忘了要拐彎抹角,一句就切入核心——
「她不是我三年前初見的藤乃靜留。」
「確切的講不出來,不過,我就是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