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无标题

作者:流
更新时间:2016-12-19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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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




周五夜的居酒屋,酣醉的男男女女歡快的喧鬧著。話題突兀引向數年前的異象:說來,學生時期曾有一段時間被稱為末日將臨。天空有著奇怪的色澤。那時候…


奈緒不喜歡這話題,遂以時間晚了為由將鄰座已近入定的室友帶走。


步出居酒屋時,那位直到方才都似睡非醒的人突地一句:「我也討厭這話題。」


「為何?」奈緒略感意外,也覺好笑。看著收起佯裝睡意的室友鬆筋活骨的模樣。心裡也知這人還很清醒,也許只是藉酒意聊點不欲人知的心事。


「那時我還在反覆轉學中,沒確定學校前只能關在家看書,偶然上街聽見末日將至,突然鬆口氣…也想說試著放縱一下吧?」


奈緒靜靜聽她說,不思考那時的自己。


「我買了酒,想嘗試所謂大人的苦澀。」


女性看向奈緒似笑非笑的臉龐,以為她沒興致就點到為止:「太難喝了,我吐了一地就這麼躺床一天。隔天看新聞又說只是氣候異常。真是耍人啊…」


「真糟的回憶。」


「所以我討厭這話題,你能找理由開溜還不錯。」


奈緒收下女性難得給予的讚許。隨手招來計程車。兩人坐上計程車,關門前女性冷不防插入一句:「你那時應該在醫院陪伴伯母吧?」


「是呢…我佇候在她的床前,發呆。」


奈緒將話題轉向,矛頭恰好是曾經的敵手——


「我猜不少人跟我一樣在愣怔中迎接末日。但這肯定不包含玖我及藤乃。」


女性點頭,告訴司機目的地後不再出聲。奈緒倒也習慣,看向窗外一路無聲。


下車、進門前耳邊響起細微的問句:「當時怎麼想呢?」


奈緒禁不住笑出聲。掏出鑰匙、轉動門把,話題也持續著。


「我真以為完蛋了。那個時候,一直以來照料我的婦人僅問我還需要什麼卻沒想見面。我想,她大概也覺得人生到了頭,對於工作有在最後問候一聲已屬仁至義盡。那我只好痛快接受——既然都要被放生自滅。好歹也嘗嘗大人喜歡的苦澀滋味。沒想到難喝到令人難忘。」


對於出門、在外樣樣俐落,一回窩就像發條鬆了無法正常運轉的老式時鐘般的室友,奈緒早被磨出耐心。等她說,等她進門,等她脫鞋也等她開燈。


「此後我決定要學懂怎麼判斷人心險惡。電視上、街上說什麼都別亂信。你呢?」


這問句足以讓奈緒明白,室友完全不相信她沒在當時犯些無傷大雅的蠢事。關門,上鎖的空檔回道:「我就佇候在她的床前,大概是在發呆。」


「難以置信。」聞言如遭雷擊,整個人癱倒沙發上。


「現在想來,確實難以置信。」


「難以置信…就我犯蠢嗎?」


酒聚歸宅後的醒酒工作一向是滴酒不沾的室友包辦。奈緒看她今日無心於此,挽起袖子只想著如法炮製。


「我也很意外你會傻到相信這種毫無根據的末日說…喝茶?」


「茶?但我根本沒醉…啊我該睡了。」


「難得嘛,就當回報平日三餐之恩。欸…有點餓了,你想吃點什麼?」


「就你這種回報,我也太虧了。」友繪奮力起身,趕在奈緒想胡亂弄點什麼前將人趕出小廚房。










「這時間端出鮭魚茶泡飯到底是想怎樣?」


友繪吹著碗裡的味噌湯,不無自豪的講述理念:「一想到大家都在做有意義的事,就我犯蠢。我不甘心啊…至少拖你下水。」


「幾年前的帳算到我頭上?」


「不、只是想到命說過那時只想再吃一碗舞衣的麵。我完全能理解啊——反正我明天一定起不來,你不覺得在搞不好沒有明日(早餐)的今晚,至少把肚子填飽?」


早習慣眼前這人私下言行堪稱幼兒園等級。奈緒只得看向桌前一人份主菜鹽漬鮭魚搭配鮭魚茶泡飯,還有冒著熱氣的玉子燒及味噌湯,再看向對桌僅味噌湯及玉子燒,心下了然——月前甩脫的一公斤估計又要長回來。


注意到對桌不善的視線,被注目的人自覺道:「胖了再減肥嘛。有伴才有意志力一道堅持。我當時就是太孤苦伶仃才會犯蠢買醉吐的亂七八糟,每次聽見這話題都只能悔不當初。」


奈緒起身,隨手將鮭魚推向中線。「冰箱好像還有梅酒…不是你家的,誰送的?」


「你們的老相好玖我學姊寄來的,跟鹽漬鮭魚一道…欸欸,我可吃不下了。」


察覺鮭魚越界,友繪急忙吞下玉子燒,打著趕緊結束晚餐去洗澡的主意。但這點小心思奈緒早摸透。迅速備齊酒杯,起出冰箱的國士無雙就走向友繪旁邊的位置坐下。


「竟然是夏樹送的?一人一半乾掉它吧。你要喝多些也行。」酒杯推近,手臂一抬一放就隨勢掛在鄰座身上。


被限制行動範圍的人明確表示:「我真的會吐喔…」


「反正我還不睏就由我來善後吧。倒是你明天肯定昏睡到午後,不如趁此時機聊聊…今晚陷害我的主謀給你什麼好處?」


「為什麼就我?其他人也有份啊。我最多算幫忙。」


「還幫忙哩…要理由是吧?你,住最近。」


「明明是你任意侵佔…這可是單人宿舍。兩人住太擠了。」說到這友繪也不高興了。「好不容易任職滿三個月,總算過了其實不存在的試用評估期,但住久了物品就多起來,單人間住兩人終究是太擠。說真的,我一點也不在乎你同個辦公室的人怎麼看待單人間住兩人的事。但我非常在意衣服沒地方放…求你了,自個住一間吧。」


「欸?你忍心放我一人去住高階主管用宿舍?」


「其實那邊比這方便太多了,步行十分鐘就到公司了。路上還有超市,下班路上就能買菜。都你啦!為什麼不去住?我可是打算把這邊當儲物間用再住你那邊。結果你退掉不住…你這人啊、超任性!」


「有這打算你不早說現在才提,到底是誰任性?」


奈緒承認事先有算到單人宿舍住兩人太擠。但怎樣也沒心情一人住進僅有高階主管才能配置的宿舍。預設大不了被惡臉相言一年半載的心理建設就自顧自跑來。


「我還以為你真打算放生我。我只好退租跑來這搭伙啦…那我明天發信去申請。」


奈緒伸手倒酒,一口氣倒滿八分。友繪看在眼裡,想著剛洗好的被單床套被吐得亂七八糟的慘案,忍不住搖頭。


「不好,這樣有點奇怪。至少…至少等滿年再提吧?」


「欸,去年你好像不是這打算?到底是誰跟我說絕不考慮來這工作?」


確切來說,奈緒記得這人大四之前說過畢業後大概怎樣也不得不回老家結婚就不考慮工作或實習。哪知前後不過數月就開心地跟著自己跑來東京實習,要說這之中真沒有暗盤交易,她絕對會跟這人姓了。


「此一時彼一時嘛…」自認有虧,友繪趕緊陪笑道:「說真的,這款真的好喝。藤乃學姊說她們倆一晚就能清空一瓶。」


「別想拿藤乃或玖我就能轉移話題。說,龍一拿什麼收買你?」


「真的沒有…」瞄了奈緒一眼,心知不說真的不用睡只得老實道:「我想,如果是龍一哥手法會更粗魯。目前的局勢太細膩應該是日影大哥在佈局。」


聽見這人,奈緒心下了然。「佈局?我想他應該是自認為這只是社會實驗。不過,你們都是理論派…」


這話友繪可不認同。「我順他的意來東京就近照應,一是好奇他會怎麼處理這些麻煩事。二是,既然他說會幫我擺平那些煩人的大人…我當然要捉緊機會好好享受人生。一個人住也太冷清,當然要時不時去你那玩玩…哪知你會退租。」


「理論派…我要是真住進去才不對勁。實習生就住那能不被說閑話?」奈緒喝了一口梅酒只覺太甜,後悔沒拿冰塊。


看她神情微妙,友繪直道:「還有其他的喔,要拿來調看看?」


「她們還在北海道?」


「不清楚。」


奈緒一時無言。


「那你們怎麼搭上線?代購土特產嗎?」


「只是偶爾閑話家常…不,其實是一直被食物攻勢重擊忍不住說了期待土產。後果就是,不止你,我竟然也有到達標準體重的一天。」


「我還以為你存心養胖我…等我覺得床太擠就會出去住。」


「也太蠢了吧。真要搞你才不用這種小招數。直接跟龍一哥抱怨就能換房了。」


「那你怎麼不說呢?」


「我查過宿舍空屋…說真的,你想當龍一哥的對門鄰居嗎?」


「那不就是本來要配給我的地方嗎?」


友繪點頭,又說:「不過,昨天中午拋了個極好的條件。我有點心動。」


「什麼條件?」


「拿便當前他說受夠一個人吃飯看電視,很想念以前坐一桌吃飯的熱鬧。還便當盒時又說一人住太冷清不如我們住過去,晚餐一道開伙省事,晚餐後他散步過來這睡順便整理家務。大概是這些?看的出來他考慮說詞很久了,說來一氣呵成。」


「為了蹭飯而犧牲這乍聽有點蠢…他是有多寂寞?」


「雖然妹妹挺可愛的,但下班後還是跟宛若兄弟的傢伙混一塊比較自在吧?他們看來是真的很忙但不至於忙到不顧彼此。可是這陣子…開始送便當後我有試著打聽近況。最初是說『因為菜色爭吵了』,再來是『其實也沒那麼難吃』,最近是『我以為男人之間該要直接,忘了太直接很傷人,日後我會更婉轉說不是很合胃口』。說真的,我也很不想相信只是廚藝太差被當面數落就翻臉。但他們確實就是會幹這種蠢事的大人物…」


「怪不得…」聽完這小故事,奈緒總算明白對下廚頗有自信的結城龍一為何這陣子午餐只吃杯麵,垂頭喪氣可憐兮兮的模樣搞得人心神不寧,最後只得得勞煩友繪多備一份便當。


「是說,跟以前一樣有個資源回收桶處理剩飯,對你或我都好,糟了,不說你連我也心動了。」


「對吧對吧。」友繪一臉期待,直道:「反正對面空著,不用敦親睦鄰也就沒人知道我們私下換房。」


「可這樣隔壁經常來串門子聊垃圾話的佐藤不會覺得怪?」


「噢…這我沒想過。她在公司很低調先打個招呼應該行?」


「先講肯定行,她人挺不錯。但你打算承認——欸,其實我們和結城龍一稱兄道弟熟得不得了——這事?她待的樓層挺高的,肯定見過龍一的臉。」


「我還是拒絕吧。我比較想在晚餐時間看你和佐藤小姐聊公司的垃圾話,不想在公司午餐時間聽見別人聊我們的閑話…」


奈緒點頭,笑道:「明天醒來打電話約約看吧…為了這種小事鬧翻也太好笑。」


「不是說兄弟吵架比狗還不如?你想摻和進去?我可不。」


「你只管坐著發呆,剩的我處理。」


「這倒可以。」


奈緒又喝了一口梅酒,仍舊覺得太甜,直問:「有建議的喝法?」


「半杯梅酒、半杯大吟釀。超棒,我立刻就能睡了。」


「完全不,你可是舞衣和命拼歌時惟一一個睡著的。」


「好吧,但我個人偏好清酒。真吐了感覺沒那麼糟。」


「這種推銷詞也是夠糟了。」


「那就普通的加冰塊?我來吧。」


「你坐,我來吧。咱好好聊聊。」


「我真的在放空了。你沒發覺我根本沒邏輯亂講話嗎?」


「無所謂,我只想聊聊以前不想聊的,比如媛祭當下。」


「拜托不要偷渡我一些奇怪的知識。之前就被人說我會講些奇怪的話了…聽見這種話超丟臉。」


「反正你明早也忘光光了…始終,當個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我才沒置身事外。對外,我可是很認份的扮演好我的角色。對你…就當讓我喘氣吧。這也是你當初自己說的。」


「你誤會了。我指的是,真正處於局外沒經歷過那一切的你,確實是我們最好說起從前的聽眾了…」


奈緒沒想到才幾年就想像這樣邊喝酒邊面對那段回憶。


「我…」話才開口,酒杯就被塞到手上,友繪只好捧著杯子用舌頭沾看看。


「好甜。」


「甜嗎?我常覺得我還挺天真的…但我很難狠心拒絕黏呼呼地叫著老妹、老妹的結城大概是因為,他也有過喪親之痛。那是直到真正失去了才知道的那種痛。雖然不想承認,我現在沒法討厭玖我大概也是同樣道理吧?」


「我還以為你想跟我說什麼其實你們是兄妹所以沒法看他可憐…」


「給了我結城這姓的只是個遊手好閒的小混混,跟這兒的結城家毫無關係。」


「這種事不是挺常見?不被承認的私生子之類的…我就是一例。」友繪想到日影告知的小秘密立即改口,也暗自慶幸自己神智還沒不清醒到說溜嘴。


「如果真的有結城家放生在外不相認的孫女竟被長孫遇見甚至結拜的戲碼。我相信會發生在我之外的結城身上。」


「不是吧?」


「樓樓上的結城不是有事沒事下來想找我們串門子?他好像真的是結城老頭在外面偷生的孩子的孩子。日影前陣子來喝咖啡有意無意講了些,也請我多提防一點。想來,為了廚藝太差鬧翻只是表面,私下還是很關心嘛…」


「你不跟龍一哥講嗎?還是你想問我的意思?我完全沒意見就是了。」


「干我屁事?倒是因為這鳥事我有考慮搬出宿舍。」


「搬家很累我不想。」


「你只管住進去。其他我處理。」


「可以。」


「一定要有超市在下班途中?」


「廢話。不然開公務車去買?」


「日影有推薦一間,價格極好但地點不好。」


「為何?離公司太遠還是超市太遠?」


「都是,重點是距離他家大門六分鐘路程。想必是自產自銷。」


「我大概是醉了…我真的覺得你應該去申請宿舍。」


「你一滴酒都沒沾好嗎?」


「仔細想想住的近也有好處啊。有事也好有個照應。」


「放心,樓樓上那個結城臉色比你還差,不堪一擊。」


「欸,我擔心我那些不肖兄長會收買他來搞我喔?他們以前就這樣唆使不良來找我麻煩。現在再找些缺零錢花用的也很可能。」


「你不是說遺產都分配好了,他們敢動你?」


「我擔心我表哥被日影大哥刺激後轉性,搞不好真的寧可搞掉我也不肯吞這惡氣?」


「不就是辭退婚約,有這麼難以解恨?」


「人生難以預料,我就怕他真忍不下…是說你知道日影大哥怎麼代我推辭婚約的嗎?」


「一句,你跟十一歲少女簽約並不具效力不就解了?」


「噢。我也以為他會這麼說。或是,你敢動我的人?」


「所以?」


「他們五人一道去,繞圈子講了句:我好友的妹妹很中意她。你若來硬的,我們也只好跟著來硬的。」


「你這傢伙…」


「事實啊事實,不是啦,這又不是我出的主意。況且,整句話也還算符合至於要怎麼解讀就見人見智啦…就當幫忙嘛又沒讓你犧牲什麼…噢,也許犧牲了名譽?」


「來聊點別的。玖我現在作啥?真的去當農夫?」


「不是。她們只是四處走走順便體驗四季風情。」


「具體而言?」


「有很多體驗,有點像打工遊學那種?」


「為了這,大學休學?沒講其他的?」


「有是有,但太難理解我沒記。」


「你真的很派不上用場…」


「你跟佐藤小姐聊垃圾話時也是這樣啊,完全不記得上回聊什麼就胡扯。我還得勞神提醒你們更新一下八卦進度。」


「真是感謝。」


「對了!她有說到:真是感謝。」


「再來?」


「也提到局外人才能坦然面對這類?」


「具體?」


「不記得。」


奈緒說不出話來,只能一口喝乾杯底的梅酒。


「我以為我會很討厭她們倆,沒想到我還挺關心…真是始料未及。」


「嗯?玖我也說希望我能看好你。」


「為啥啊?」


「我們住的近,不對我說要對誰說?」


「也是呢,睡同一間單人房的近鄰。」奈緒笑了。稍微明白藤乃靜留何以不敢接受玖我夏樹。關心也這麼不直接,到底有多愛鑽牛角尖?


「也有說到,聽聞伯母的狀況時好時壞。沒法跟一般同年紀的人相比…玖我學姊也是幼年就失去母親呢。」


「也是。我倒忘了。只顧著記她跟藤乃搞不定的爛攤子。」


「你們到底關係好還不好,我真不懂。感覺對你挺在意但都不問你想吃什麼,只問我想要什麼。」


「煮的是你,有差嗎?」


「有。明明在乎卻是問別人想要什麼,不覺得很怪嗎?」


「你對她而言可不是什麼別人吧?至少是能聊點無聊事的點頭之交。」


「還是很怪啊。」


「不奇怪。玖我夏樹就是很愛鑽牛角尖又老想著什麼都要做到才會搞到藤乃靜留不得不離開她。」


「不對。雖然我只在門外等候。但臨走前她們是一道離開,而藤乃學姊看來像是放下什麼整個人很輕鬆。玖我也不像平常那種死板的臉。」


「玖我夏樹也太厲害,能把重要的人逼成這樣。還不得不陪她一道體驗漂蕩的滋味。」


「我說真的。她們臨走前確實有傳出爭吵聲。我也一度想找你來。但最後…她把房子托給我時真的是一臉放鬆。」


「真的?」


「別這麼不信我。」


「我信你。但玖我真的很惡劣啊。我不相信她真的會…正視眼前的人,揮別過去。」


「為什麼說她惡劣?」


「我換個角度來說,就由你來當主角吧——某一天你醒來發現我根本不認識你了。當然,你仍舊不覺得這有什麼、沒關係,就按過去對待,也想要我也如此。有可能嗎?」


「不可能,首先,我們不熟的話根本不會住一塊。」


「對。按常理來說,但她完成了或說藤乃靜留相當配合地完成她的需要。再讓你當一次主角吧——即便你擁有了你覺得以前應該有的一切,你心底仍舊憤憤不平地比較我和以前的我,卻壓根兒不承認眼前的我是我,只因為那個我不識你了。你怎麼想?」


「我肯定是意識不清了…」


「無妨,想到什麼就說。」


「她一定很愛她吧…我的話,大概無法這樣喜歡你、戀著你而思念你。但若我會這樣做,肯定是很喜歡、太喜歡而不能忘,必須透過這方式不停地苛責自己…不能因為眼前而忘了從前愛著的她。」


「你真的意識不清了…一點五十了,要睡了?」


「我想我可能談不上懂得愛一個人,但喜歡倒沒問題。如果不夠喜歡,我才不理你。浪費時間在這跟你瞎扯。」


「好吧,我想你意識還算清醒。那…對玖我的行為,你會肯定那是愛或說喜歡的一種?」


「若說要讓我要做到她這種程度…沒有愛,辦不到。但這對一般人而言確實很惡劣呢。但我還是想肯定這種感情。」


「真好…果然,有些事要身在局外才看的清。」


「是嗎?我以為你只是不好意思坦然肯定她。」


「我只是太拘泥媛祭才無法肯定玖我的作為。」


「又冒出我聽不懂的詞了…我要去睡了。」


「晚安。」


奈緒揮手道別。


也想明日起就這麼輕鬆看待媛祭結束至今依然上演奇怪鬧劇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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