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旁观者 于 2016-12-25 21:54 编辑

第三十一章

全国大赛第三天是大家约定再见面，正式确认组队的日子。美穗子和竹井久一大

早来到麻将馆，订好包间，里面可以坐两桌人，外加长沙发。美穗子很奇怪为何

要订这么大的包间，竹井久说她直觉会来很多人。美穗子不解其意，等大家到齐

，方才佩服竹井久的先见之明。

加治木和桃子、望月丰自不必说。丰音和白望、胡桃三人竟和永水毕业生联袂而

来，小莳、石户霞、初美和狩宿巴一个也没落下。问其来访缘由，答曰凑热闹。

池田和文堂跟着真子一起来了，原来她们听说竹井久被职业雀士招揽，过来探听

情况。

“不止两桌，三桌都够了。”竹井久万万没想到她们会这么闲，感觉有些好笑。

宫守和永水毕业生还不知道有新消息，竹井便把她和小保方约定的条件向她们交

代清楚，然后问丰音和白望是否愿意和她们一起组队打职业。

丰音和白望在高中第三年才出道，成绩却也入得人眼，又师承德高望重的熊仓敏

雀士，职业前途光明。但由于丰音身份特殊，白望挂念好友，皆不能轻易离乡，

熊仓敏也束手无策，迁延至今。今有永水巫女协助，难题解决，当应趁时振翅高

飞。她们本可以籍恩师提携晋身职业雀士，然而熊仓敏年事已高，又深知二人并

非可自行规划职业之路的人才，即使委托相熟俱乐部也难以照拂长久。听说竹井

久向她们抛出了橄榄枝，她不禁喜出望外，鼓励弟子与其相交，各取所需，互补

其缺，闯出一条不同寻常的职业之路。因此竹井久问她们是否愿意一起组队，丰

音和白望自然是乐意的。

池田和文堂多少知道职业圈的事，询问较宫守、永水诸人更详细些，六甲山俱乐

部在何处，投资人是谁，管理层结构，规模资质如何，诚信记录可有瑕疵，管理

规范与否等等。听得丰音等人大为叹服，果然有前辈带领就是不一样。末了，池

田问出一个尖锐的问题：如果未能打进国民大赛决赛，入藉六甲山失败，竹井久

会作何打算。

竹井久都一一作答，对最后一个问题也胸有成竹：“即使失败也无妨，我想好了

，除了加入俱乐部外，成为职业雀士道路无非有二，一是在大型业余赛事拿到冠

军，二是参加职业考核。归根结底，我们能做的就是不断地打比赛。”

池田不是很满意：“只靠自己打比赛，资金都得自己出啊。除非你能拉到赞助。”

美穗子没有发言，她清楚池田等人对竹井久颇有微词，想要博得她们的信任，靠

她中间调停是不行的，只能由竹井久自己来解决。

竹井久笑道：“我觉得以我们的能力，不出一年定能拉到赞助的。”

望月丰忽道：“赞助方面，前辈不必担心。”

池田和文堂转向她，眼里充满了疑虑和惊讶。当她们看到竹井久不置可否，只是

笑着道谢，又感到了一层迷惑。池田看再问不出什么，就只点了点头：“希望大

家能顺利打进决赛。”众人都承了她的祝愿。

池田和文堂退到后面，悄声问真子，那个坐在竹井久旁边的美少女到底是什么来

头。真子简单介绍了下：这是望月丰，竹井久初中时的后辈，现在成了大学的后

辈，和竹井久一个系，家境很好。这些情报和美穗子之前交代的一样，池田和文

堂还是不能释怀，继续悄声问真子：“那个望月丰是不是喜欢竹井小姐啊？”真

子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是，又急忙补充道：“不过久对她没意思，你们不用担心

啦。”

“话是这么说……”文堂忧心忡忡，“前辈其实有点脱线，竹井小姐……呃，又

是那个性格，难保她不会起什么心思啊。”

“哈哈……”真子低声笑了几下，果然大家都有类似的看法，即使如此她还是为

好友辩护了一句：“没事的，久能妥善解决的。”

“是那样就好了。”

真子听得出她们不以为然，多说无益，只好沉默。正好加治木提议大家先打几圈

，彼此摸摸对方的底，池田便自告奋勇地报名参加，尴尬的话题便自然而然地结

束了。

一天下来，大家对彼此心里都有了底，尤其加治木和白望更是满意，胡桃和永水

一行也放心了。竹井久看大家都达成了合作的意向，便问她们要不要签合同，或

者等入籍俱乐部，抑或成为职业雀士时，再拟合同规范行为、利益分配等重要问

题。

丰音不擅长这个，只能求助地看向白望。白望沉默着，胡桃认真思考，石户霞通

过眼神问宫守三人，得到允许后，才不紧不慢地说：“竹井小姐的提议很好，按

理说大家应当签订正式协议，好避免日后生出矛盾，无从裁断。可是，就我所知

，入籍正式的俱乐部，或者你们自负盈亏，从资金、比赛等等各方面的运作方式

都不尽相同，想来收入分配、赛时分配等等也会受到影响。我们并不是专业人士

，没有必要为过多的内容操心，何况眼下大家的首要目标是打入国民大赛决赛，

就更没有多余精力去思考超出学识范围的严肃内容。就算请律师代为起草，两份

不同内容的合同的收费，也会比一份合同要多一些吧？ 我认为大家不如暂且等等

，直到国民大赛结束，是否入籍六甲山的事情决定了，再正式签约。”

小莳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小霞说得对！”

竹井久看向宫守三人，胡桃答道：“如小霞所言，就看六甲山收不收你们，到时

再说吧。”

“唔，是我操心了呢。”竹井久笑了。

“你操心才是对的！”胡桃很不客气，随即露出伤感的面容，“你要是不操心的

话，我才不会让小白和小丰音跟你混呢！”

“哈哈，请尽管交给我吧。”

“嗯，拜托你了。”胡桃鞠了一躬，站了起来，“好啦，时间不早，我们也该回

去了。”宫守、永水等人闻言，便起身告辞。

临走前，白望忽然问竹井久：“你的目标是国内，还是国外？”竹井久料想她有

此一问，应为爱丝琳之故，便答道：“目前我们还只能打国内，但有机会到国外

，自然要去。”白望微一点头，和丰音、胡桃一起离开了。

加治木临走前，拍了拍竹井久的肩膀：“到时我会检查合同的。”

“拜托你了，法学生。”

加治木叹了口气：“我果然还是想继续考律师资格。”

“说不定你真的能办到呢。”

“是这样吗？”加治木微笑了一下，和桃子并肩离去。

池田和文堂在跟美穗子说话，真子听到望月丰的小声嘀咕：“这两人是什么来头

，管得真宽。”下意识地回头瞄了她一眼，笑道：“她们是福路小姐的后辈。”

望月丰皱起眉头：“我知道。”

真子也不在意，跟竹井久打过招呼，拉走了操心过度的池田和文堂，既然是一起

来的，也该一起走，毕竟同住一家旅馆。

看到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虽然美穗子还在，望月丰视若无睹，认真地对竹井久

说：“前辈完全不用担心赞助方面。”

竹井久露出了温柔的微笑：“我知道，谢谢你。”

望月丰定定地望了竹井久一眼，才告辞离去。

竹井久和美穗子退掉包间，一起回家。回家的路上竹井久都在沉默，美穗子琢磨

她的心思，问道：“久……是不是不太想让望月小姐拉赞助？”

“……果然还是入籍俱乐部比较好吧。”竹井久长叹一声，看到美穗子不解，她

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小丰说那样的话，自然是有底气的。她的父亲是大

企业家，旗下也有经营体育产品，自然不缺钱。可是，小丰到时大概会很失望吧。”

“久，难道说，和望月小姐的父亲，有些疙瘩？”

竹井久苦笑道：“美穗子也不用照顾我的感受啊，实际上，他就是很讨厌我。小

丰其实并不知道当年的真相。中三那年，我突然退赛，美穗子也知道的吧。”

“嗯……”美穗子自然印象深刻，惊骇地看向竹井久，“难道说——”

“准确说，不完全是小丰她爸一个，是好多家长联合起来向校方施加压力，让我

退赛。”竹井久想起当年的事，不禁黯然，即使事隔多年，一旦回忆起来，痛苦

还是那样刻骨铭心。现在她已经成长，再不会像当年那样容易受到大人们的钳制

了，竹井久振作起精神，朗声道，“所以，为了不让小丰伤心，为了以后还能继

续打麻将，我怎么也得打入国民大赛决赛！”

美穗子点点头，牵起竹井久的手。竹井久反握住美穗子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一

起开心地回家。

接下来就是为国民大赛作准备了。丰音和白望要等明年春天毕业，才能搬来东京

，期间只能周末出行和大家一起训练，旅费不菲。于是竹井久让丰音和白望上京

时寄宿她们家。大家这才知道竹井久和美穗子当初坚持租下这间有着夸张大厅的

房子，敢情是为客宿作准备，感叹她们心思缜密，目光长远。

九月第一个周末上午，竹井久、丰音和白望在看牌谱，等加治木和望月丰过来。

望月丰先到，进屋没看到美穗子，随口问她的去向。竹井久说她回长野母校看望

教练和后辈去了。望月丰很不高兴：“就要打国民大赛了，她这样做好吗？”

竹井久笑了笑：“美穗子毕业后一直没有时间回母校，能有机会回去，就应该回

去。我今年就经常回清澄。”

望月丰嘟囔道：“那可不一样，前辈是春天去的，清澄那些人又没有教练指导。

现在我们要打比赛，关系重大，风越也不缺她这一个陪练的。”

竹井久知道望月丰说的都对，可是美穗子答应后辈在先，总不能失约吧。于是她

为美穗子辩解了几句，还说她今年就去这一回，回来后自会尽全力打比赛。望月

丰仍未释然。正好加治木来了，竹井久赶紧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招呼加治木过来

为大家讲解今年的比赛形势。

没过多久，门铃声又响了起来，大家惊讶地看向竹井久，这会儿还会有谁来？竹

井久听着门铃声的节奏，知道是谁了，叹了口气，认命地去开门：“是小淡。”

大星淡跟随竹井久进来，看到这么多人，吓了一跳，细看一圈，少了一人，更惊

讶了。得知美穗子不在，她有点失望，看看屋内的人，都是熟人，只有望月丰不

熟，幸而这位也是有点印象的。大星淡左右瞅了瞅，一屁股坐到丰音边上，问她

们干嘛。

竹井久说她们在为国民大赛作准备，调侃了大星淡一句：“你这个逃避训练的家

伙，好歹有点前辈的样子好不好。”

“我已经引退了哎，要打比赛，也得等明年了。”

“你不打今年的国民大赛了？”

“照照又回不来，她要打锦标赛，今年是没戏了。”

众人立时屏息，两两对目，丰音最先反应过来，兴奋地问大星淡：“真哒？”

“你这是怎么了，声音都变调了……”大星淡惊讶地点头，疑惑地环顾众人，“

咋啦，你们这么开心？”

竹井久笑道：“看在你带来好消息的份上，今天允许你呆一天。”

大星淡一脸茫然：“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美穗子已经到达风越女子学校，文堂亲自前来迎接。文堂忧心忡忡，

说久保对她这两年的表现很不满意，情绪积累很久了。美穗子心里咯噔一声，面

上不露声色地安慰文堂。

来到麻将部教室门前，文堂推开门，环视屋内，看准了久保教练的位置，朗声道

：“教练，福路前辈来了！大家也要好好欢迎前辈啊！”众人当即向门口看去，

久保停下脚步，拧紧眉头。美穗子进来，向屋内诸人行礼，进行了自我介绍。麻

将部的学生们鼓掌，和文堂同级的人都受过美穗子的照顾，更是亲切，纷纷上来

欢迎。美穗子笑着一一应答，穿过人群来到久保的面前，向她鞠了一躬：“教练

，我回来了。久未回校，甚感抱歉。”久保环抱双臂，一语不发，只盯着美穗子

。文堂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哦，文堂，你让前几名的人陪她打几圈。”久保甩下这句话，继续往前走，冲

部员们大声道：“还愣着干什么，不多加练习来年连出线权都拿不到！”

美穗子直起身子，几乎要掉下眼泪，又生怕被人看见，赶紧拭去。文堂更是惊慌

，万万没想到久保竟然如此冷漠，她还宁可久保扇前辈一个耳光呢。文堂咬牙，

叫出部里前三名，包括最受人寄望的一年生秋山凉，对美穗子耳语道：“前辈不

要手下留情，尽管打吧。”美穗子默默点头。

让文堂稍稍感到安慰的是，久保在美穗子陪练时，过来瞅了一会儿，继而离开，

如此再三。还好，还好，至少没气到那个份上，现在她只盼久保爆发了。

一天下来，除了秋山凉和文堂尚能应付美穗子外，其他成员自叹弗如。美穗子却

高兴不起来，文堂也更加担心了。文堂对美穗子说，其实从全国大赛回来后，她

把竹井久加入俱乐部的条件告诉了久保，久保也有在认真听，却没有说话。美穗

子默默思考，最后决定亲自去见久保。

“真的不要紧吗，用不用我陪你？”

美穗子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怎么应对教练。教练对我失望，说明她

还是在意我的，对吧？”

文堂只能点头。虽然美穗子的话很有说服力，可她还是按捺不住担心，悄悄跟在

美穗子后面，看人进了门，就赶紧凑过去贴到门上偷听。奈何隔着一道门，说话

声听不太清。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忽然听到久保愤怒的大叫：“你怎么还不滚

！还想要浪费多少时间！”

文堂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正惶惶间，美穗子终于出来，撞到文堂，吓了一跳。文

堂慌张地抓住美穗子的手，却不敢出声问寒问暖，眼角余光瞥到久保的脸上余怒

未消，再看到美穗子的脸上含泪带笑，便知道没事了，长舒了一口气。

文堂送美穗子离校，美穗子说：“没事了，教练已经好好骂过我了。”文堂连连

点头。美穗子脸上转为歉意：“只是我得回东京了，要是明天还来，教练就该真

的生气了。真对不起，难得你邀请我回来，我却……”

文堂摇头：“没事的，只要前辈奋发向上，打出好成绩，比什么都要好！教练也

会很高兴的！我们今年虽然没能拿出好成绩，可是大家都没有气馁，明年即使我

不在了，大家也会继续努力，作出成绩给前辈，给我，给风越的毕业生看，保证

会叫大家大吃一惊！”

美穗子欣然地微笑了：“文堂，我很庆幸今天能回风越。我要是不回来，就不知

道教练对我有多失望，真的非常感谢你。”

“前辈，国民大赛要好好加油啊！”

“嗯，我会的。”美穗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文堂有点不知所措，不明白哪里戳到了美穗子的哭点：“前辈？”

“文堂，你作为队长真的很棒，能得到教练的信任，还有后辈们的信赖，就连我

，也深受你的照顾……”美穗子眼泪终于簌簌落下，呜咽出声。

啊，前辈哭了！文堂慌里慌张，手足无措，无论如何也没法让美穗子破涕为笑。

美穗子哭了一会儿，擦去泪水：“抱歉，我情绪太激动了。风越在文堂的领导下

，变得越来越好呢。”

“怎么会，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因缘际会，只是有人帮助了我……可是我还没能

作出像样的成绩……”

“文堂不要妄自菲薄。我今天和大家打了一圈，发现她们的技术非常扎实，也很

有想法，不像我们那样循规蹈矩，迟早会化蛹成蝶，展翅高飞。即使今年没有拿

到好成绩，大家也没有消沉，奋发向上，精神面貌和过去截然不同了。大家能有

这么巨大的变化，文堂一定付出了很多啊。”美穗子紧紧抱住文堂，“风越能有

文堂当队长，真的是大家的福气，也是我的骄傲呢。”

“呃……我真的当不起，只能说运气好吧……”文堂犹豫要不要把宫永照供出来

。但一想到她曾经威胁自己，要是暴露她的存在就不再去风越，在麻将桌上见一

次飞一次，文堂觉得还是继续保密为好。

只是文堂良心实在过不去，美穗子抱得又那么紧，身子当即烧得通红。美穗子吓

了一跳，问她有没有事。文堂连连摇头，为了转移注意力，口不择言：“倒是前

辈，我比较担心你啊，那个望月丰有可能抢走竹井吧？”

美穗子啼笑皆非：“不会的，久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有想法那还了得！”

“你想多了，久真的只把她当后辈看。”

“那可架不住人家不把她当前辈看啊。”文堂心里直犯嘀咕，望月丰看竹井久的

眼神不能再狂热了。

“我知道。”

“哎，那前辈——”

“总有一天久会和她摊牌，但既然对方没有明说，我们也只能跟着装傻。”

“前辈可真辛苦。”

“有个受欢迎的恋人，是挺矛盾的呢。”美穗子看向渐暗的黄昏，那里金星正冉

冉升起，再灿烂的晚霞也无法夺去它的光辉，反而越显明亮。

“前辈说什么呢，你也很受欢迎啊！”

“……谢谢。”美穗子想，她还是免了吧。隔三差五就要拒绝人，看到他们受伤

的模样，她就过意不去，实在很心累。

第二天早上美穗子回到东京。看到她忽然回来，大家都很惊讶，也很高兴。望月

丰很不开心。丰音笑道：“淡淡真应该今天来。”

“小淡昨天来了？”美穗子很惊奇。

“嗯，还带来了个好消息，照同学今年不会参加国民大赛。”

叮咚几声门铃响，美穗子回头：“小淡今天也来了。”说着就去开门。大家惊叹

，怎么就知道是大星淡。竹井久撑着下巴：“还用说，她都不知道来多少回了。”

望月丰看向竹井久：“她经常来？”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半真半假地闹别扭：“不公平，我也要经常来。大星小姐不过是一个普通朋友

，却来这么多回，明明我才是前辈的后辈，直到最近才有机会拜访前辈家呢！”

竹井久苦笑道：“小淡——”她本来想说，大星淡异于常人，毫无自觉，脸皮奇

厚，怎么能跟人家比。可是她知道望月丰不过是想找个借口经常往她这儿跑，这

样说是无法阻止望月丰的，反而会激起她的竞争心。换其他说法也不行。难道就

眼睁睁地看她经常跑来吗？这时竹井久忽然想到，眼下大家都在为国民大赛作准

备，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也要经常为职业赛在家碰头，从结果来说，望月丰都会

提高拜访她们家的频率。于是她含笑对望月丰说：“我很欢迎你过来练习，希望

大家一起成为职业雀士，一起成为一流的职业队伍，让大家看到我们有多厉害。”

望月丰很高兴地点头，过后回想，才发现竹井久那公事公办的内容，不禁有些神

伤。

这时美穗子和大星淡的对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你也要参加国民大赛？”

“是啊，我们又要成为对手了。”

“喂喂，你不是说不参加吗？”竹井久有点担心。

“诚子找我呀，尧深也参加，再拉两个人就成了。人选有的是！”大星淡信心满

满地说，“照照不在，我也要做出成绩给她看！”

“你的想法可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哪。”

“对了对了，你们决定好队名了吗？”

“小淡要过来陪我们练习吗？”竹井久露出了微笑。

“好啊，昨天和你们没打够呢。”

美穗子欲言又止，只好在心里悄悄向大星淡道歉。

“队名的话，叫‘心想事成’，怎么样？”丰音插口道。

加治木干咳一声：“队名的事先放一放，等报名的时候再想一个吧。现在练习最

要紧。姊带同学和小濑川同学的时间很宝贵，可不能轻易浪费掉。”

大家于是收心，投入到练习中。直到将近日落，丰音和白望要返家，连晚餐也没

用就走了。大星淡虽然想蹭晚饭，可是竹井久说没买菜，晚上还是叫外卖解决，

只好怏怏告辞。

美穗子起身送大星淡，在玄关处，大星淡一面换鞋一面小声问美穗子：“那个望

月丰喜欢久吧？那方面的喜欢哦。”

美穗子笑了笑，俯下身子轻声说：“别担心。”大星淡瞅着她，不说话。美穗子

一愣，联想到文堂也是同样的担心，池田甚至还会打电话过来旁敲侧击，现在连

大星淡也露出了相似的表情。她下意识问道：“我有这么叫人担心吗？”

“你不会跟人计较，在忍耐方面一定很有经验吧？我怕你会忍耐过头，那就不好

了。”

美穗子第一次见到大星淡认真的模样，不禁刮目相看，惊讶于大星淡竟有如此洞

见，为何她会知道自己擅长忍耐呢？虽然心里好奇，但眼下的首要任务还是打消

大星淡的疑虑，于是笑道：“我并没有忍耐。我不认为望月同学是竞争对手，我

反而觉得她有点——”她猛然发现自己说得过火了，不安地闭上嘴巴，努力想着

挽救的言词。

大星淡却好似了解了什么，笑道：“我明白了，要是出现问题了，尽可以找我商

量！我可擅长这方面了，照照的心事都是我来解决的！”她还拍了拍胸脯，自豪

地展示自己可靠的一面。

“我会的，谢谢你。”美穗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