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标题

作者:洛颖
更新时间:2016-12-26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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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一】废墟。黄泉将狮子王立在身前,然后抬起还能自由活动的右手,扯下了已经破损的发带。她领口的扣子斜斜的坠着,染血的衣袖也破损着,露出满是伤疤的纤细手臂。身旁乱红莲安静的望着主人,像是错觉一般,神乐凭空的从乱红莲的眼神中读出来了一点温柔的意味。周围没有旁人,神乐在确定了这个事实后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了呼吸。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把这一切刻在眼底。……这样的景象时常还会浮现在眼前,神乐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身边没有人。卧房的门也只是虚掩着,从门缝看不到光亮,说明客厅的灯也是关着的。等眼睛稍稍适应了黑暗,能够看清道路之后,神乐推开房门,走向客厅。没有窗户的客厅连月光都看不到,神乐摸到了门边的开关,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开灯,而是直径走到了沙发处。水杯是空的,茶几上却有洒落的水迹,神乐倒了一杯水,放进去一根吸管,才递到她唇边,“慢点喝。”看着她慢慢喝下半杯水,神乐才安心的在她身边坐下,咬着吸管喝完了剩下半杯水,然后皱起眉头,“好苦啊。”这个人不会是直接把止疼片嚼碎了咽下去的吧?神乐狐疑的盯着她,她对于苦味一向难以忍受,可是吸管上残留的苦味如此浓重……神乐倾身上前舔了她的唇角,于是眉头皱的更深了,“苦死了!”黄泉整个人陷在沙发之中,轻声说道:“实在没力气倒水了。”她耳边的杀生石黯淡无光,像是死了一样。自从石碑被毁之后,杀生石的效力便失去了以往的稳定性,在偶尔失去效用的时候,黄泉身上的旧伤还会回到以往的状态,不过好在与那时候不同,那些伤痕正在以正常的方式痊愈着。“我倒希望它多发作几次。”黄泉扯动唇角,“赶快痊愈了,至少不需要担心出门在外的时候突然发作……怎么样,我这样看上去是不是挺像个人类的?”“嗯——是挺像的。”神乐歪着头笑,“再喝点水吧?”“嗯。”于是神乐又倒了杯水,看着她慢慢喝下,眉宇舒展开来,便知道止疼片的药力生效了。“晚上想在这里休息么?”“我不想动了。”“我知道了。”神乐起身回到房间,拿了薄被过来的时候,黄泉已经在止疼片的效力下昏昏欲睡了,“先别睡。”神乐将薄被搭在她身上,说道:“张嘴,听话。”“什么?”黄泉迷迷糊糊的接到,然后舌尖尝到了甜味,“糖?”“晚上吃糖不太好,所以只有一小块。”“神乐真是越来越贴心了呢。”“因为我在追黄泉嘛。”“……”总觉得有很多可以吐槽的地方,可是脑子昏沉的厉害,让黄泉没有可以反击的能力。神乐压着被角,完美的将黄泉困在其中。——这样就算有意外也可以应付了。神乐俯下身,试探着亲吻了她的嘴唇。“甜的。”神乐满意的点头,“我可不想让带苦味的kiss留下不好的回忆。”——所以说在此之前根本没打算征得kiss对象的同意么?在仅剩的一点微薄意识消失前,她听到神乐在耳边说道,“晚安。”呼吸的很沉稳,神乐想,已经很久没见过黄泉安然入睡的模样了。神乐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不,那仅仅只能算是类似于拥抱的动作而已,就算是鼻尖满是黄泉的气息,但是却根本不敢去触碰。这种濒临疯狂的欲望,就是将黄泉逼入绝境的情绪之一么?神乐觉得自己也快要疯了。这个人就在自己怀里,可是碰不得、摸不得,周遭被熟悉的气息环绕着,一丝一缕都在撩拨着她的意志力。“我可以抱你么,黄泉?”她轻声问着,当然不会听到回答。所以并不算反对。神乐微微收紧了手臂,让她能安心的靠在自己肩膀上。黄泉在人类与怨灵之间的境界线上徘徊了那么久,最后因为神乐选择了人类,无所谓对错,不过是那样期待着而已。。——因为我。神乐对于这个结论,心满意足之至。……整整一下午都在下雨。还有一节课就该放学了,很明显外面的雨没有停止的趋势,于是神乐拿出手机,给黄泉发了邮件。“真是的,出门前不是交代你拿伞了么?”收到这样的回复,神乐顿时不满起来,在她露出凶恶的表情之前,收到了第二封邮件。“好吧,我知道了,会去接你的。”——这才比较像样子嘛。神乐满意的点点头,收起手机。“真好呢,土宫同学总是有人来接。”后桌托着下巴,露出羡慕的神色,“是土宫同学的男朋友么?”“啊啊,是我姐姐啦。”神乐摆摆手,然后心里嘀咕道:“最多只是未来女友而已。”“有个姐姐真好啊。”“……也挺可怕的,那个女人。”贰村剑辅小声嘀咕,“你不是拿伞了么?”神乐从抽屉中拿出雨伞,随手递给了后桌,“你不是没拿伞么,借你了。”“没问题么?”“黄泉会来接我,所以没问题。”贰村剑辅狐疑的盯着她,“故意的吧,你这样。”神乐老实点头,“是故意的没错。”然后她做出噤声的手势,“不过不要告诉黄泉。”贰村剑辅郑重的点头,心想自己还不打算找死。快下课的时候,神乐透过窗户看到了楼下的黄泉。整个上半身都被雨伞遮挡住,只能看到长裤和雨靴,不过还是能轻易辨认出来——神乐斜眼瞄着楼下的人,正在出神的时候,黄泉微微侧了侧雨伞,对着她弯眉眼一笑。“——好好听课。”黄泉做着口型,却像是有声音真切的传到了耳中,于是老师的声音一直到第二次想起才被她接收。“土宫同学,请你来回答这个问题。”看到她仓皇起身,黄泉顿时笑的更愉悦了,神乐百忙之中瞪了她一眼——这个人,心眼太坏!黄泉耸肩而笑,神色很是无辜——与我何干?“当然有关系了!”放学后,神乐气势汹汹的站在她面前,“黄泉在这里我完全无法专心啊!”只剩下专心致志的盯着黄泉了。对于这种无端的指责,黄泉的神色更是无辜,可是为了避免某人炸毛,所以只是报以和善微笑,然后递给她一把伞。“小剑!”神乐毫无异样的接过雨伞,然后叫住了正准备抬脚离开的贰村剑辅,“我记得你没带伞是吧?”“……”贰村剑辅的一只手已经放进书包准备拿伞,可是看到神乐笑眯眯的模样,下意识的接过了伞,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多谢了,明天还你。”然后趁着还没有发生什么不可知的事情之前,迅速了离开了黄泉的视线。对此,某人回应以面无表情的神态。“我们先走了。”神乐向身后的同学挥了挥手,然后若无其事的挽着黄泉打着伞的右手臂,“走啦,我们回家。”黄泉偏了偏雨伞的方向,依旧没有说话。“她们说……”神乐抬眼觑着她的表情,“我们真是好姐妹呢。”黄泉不动声色,“不是么?”“只是这样么?”“……”黄泉微微垂下眼,“这是什么时候有的新文字游戏?”神乐笑而不语。因为下雨的缘故,在远离学校的地方,街上行人寥寥,黄泉将伞递到左手边,然后牵了神乐的手指放入风衣的口袋中,她感觉到手指触碰到温热的罐装物,“热咖啡,出门走得急忘记给你拿外套,就在路上买了这个。”“……啊,苦的么?”“甜的,不想喝也可以先暖手。”“我想现在喝。”她的左手还在黄泉的风衣口袋中,右手拿着罐装咖啡,于是黄泉抬手帮她拉开了拉环,神乐大口吞咽下温热的咖啡,满足的吁了口气,“味道不错嘛——黄泉要不要来一点?”大半的视线被遮住了、黄泉手中的雨伞偏向侧前方,停下本来就慢吞吞的脚步,俯身亲吻了她的嘴唇,然后眯起眼睛微笑了,“果然是甜的。”神乐:“……”黄泉舔了下嘴角,若无其事的将右手放回口袋,扣着她的手指继续前行,半晌后神乐才炸毛似的反应过来——“笨、笨蛋黄泉!会被人看到的啊!”……应该在意的是这件事么?黄泉眨着眼睛想,比起这个,难道不应该在意一下莫名其妙被人亲吻的事情么?黄泉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是没有防范意识啊。”“这么说的话——”“我不觉得我kiss自己的女友需要考虑别人的感受。”黄泉微微皱起眉,严肃认真之至,“何况我有用雨伞挡了一下的,应该不会有人看到。”应该?!!对于黄泉这种过于理所当然的反应,神乐彻底瞠目结舌了。“不可以么?”黄泉歪了歪头,神情纯真至极,让神乐险些大呼求饶——根本没办法反驳啊,遇到这样的反问。简直就是犯罪,神乐愤恨的想,可是仍旧如同黄泉所期待那样没出息的涨红了脸,没底气的嘟囔道:“也……不是不可以。”黄泉愉悦的眯起眼睛。“但、但是……”神乐自己都难以忍受这种没底气的话了,“下次至少别这么突然啊。”黄泉郑重其事的点头答应了,“下次会提前告诉你的。”神乐:“……”还是觉得话题在某个方面出现了微妙的偏差。两个人慢吞吞的走着,像是故意等着夜幕降临一样,商铺的灯被雨幕晕染开柔和的光,然后逐渐被抛在身后,前方仍旧是一片黑暗,可是其中还有着万家灯火。“……不回家么?”两个人的方向已经偏离了预定轨道,黄泉悠然回答:“我没做饭,带你去一家刚开的甜品店,我正巧想去试试。”“不是说晚上要少吃甜食么。”“偶尔一次例外没关系啦。”黄泉这么说的时候,显然忘记了自己以前的话,“年轻人不要担心那么多。”“我才不担心那些。”神乐抬眼觑着她的神色,有些恍惚的想着,这算是在交往了么?当年的纪之所看到的黄泉,是这个模样么?不——黄泉和纪之只能曾经算是未婚夫妻,却和恋人毫无关系。不自觉的露出了有点得意的笑,神乐扔掉了空着的咖啡罐,然后拍了拍脸颊,提醒自己不要太过于得意忘形。“不过——”总归还是有点担心,“出来这么久不会有问题么?”“恩,不知道呢。”黄泉歉然一笑,“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得麻烦神乐想办法把我带回家了。”实在是过于不负责任的回答,然而神乐慷慨应允了,“那是应该的。”……“……我从来不知道,二位还有这样的好兴致。”桐西装笔挺的站在门口,对着前来开门的黄泉沉默半晌,才说出来这么一句话。黄泉抽搐着嘴角,“神乐也没告诉我今天会有客人来。”“抱歉,是我忘记了这件事。”神乐从卧室探出头来,道歉的毫无诚意,“我马上就来。”室长了然微笑,“是神乐挑的吧?”“我试过拒绝的。”黄泉侧身给两个人让开道路,于是室长笑的更奇怪了,“明白,黄泉一向没法拒绝神乐嘛,不过你这种唯神乐至上的主义是不是多少应该改一下?会宠坏的哦?”黄泉扶额,“大概已经晚了,请允许我去换衣服。”——再说怎么说,穿着睡衣迎接客人也太失礼了,尤其还是…….这么一件睡衣。黄泉当然是非常拒绝这种……可爱的过了头的睡衣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神乐却似乎对此情有独钟,不,应该说是有某种奇怪的恶趣味吧,在黄泉拒绝掉一个小熊图案的睡衣后,被强迫性的换上了兔子睡衣,堪称尊严扫地。也难怪桐会露出那种难以言明的表情,那睡衣的可爱程度的确是太过于出人意表,在黄泉准备回卧室换衣服的时候,神乐已经穿着正装走了出来,并顺手关上了门。黄泉:“……”“反正客人很快就走了,所以就别换了,恩?”虽然是一副甜美的征求意见的模样,可是很明显根本就没有给出第二个选择。桐:“……”真的很辛苦啊,黄泉桑。室长是来告别的。“接任人应该很快就到的。”室长靠在靠背上,双手相扣,“我和小桐大概是不会回来了,不过如果有需要,这个是我们新的联系方式。”“所以只是来告别的?”“不——应该说有些话由我们来问比较合适吧,毕竟不管答案是什么,我们总归是要离开的人,和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室长的目光落在正在倒茶的黄泉身上,像是有感觉一样,黄泉抬起眼睛,含义不明的和她对视着,于是室长的话接了下去,“这是他们的担心,黄泉,你放下仇恨了么?”神乐站在室长面前,阻拦了她的目光,“我什么时候说过让黄泉放弃仇恨了?”黄泉微微眯起眼睛,然后继续倒茶。“这是原则问题。”神乐不去看身后的黄泉,她听到倒水的声音终止了,然后是沙发背受到依靠的声音,她顿了顿,才顺着思绪说下去,“黄泉是否怨恨,怨恨何人,那是她的事情,与所有人都没有关系,实际上我还是觉得心怀怨恨比较好一点。”室长默然与她对视着,从这个尚未成年的少女身上,真的看到了土宫家掌权人的风范。“我所能保证的仅仅是,在我活着的时候,黄泉不会做出危害退魔家族的事情,甚至还可以帮助我们一起对抗怨灵,你可以向他们转达。”黄泉悠然的喝着茶水,像是听着一件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室长问道:“有区别么,这样?”“当然有。”神乐走到沙发边上,黄泉坐直身子准备给她倒水,神乐却拿过了她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后贴着她坐下,“如何做是一件事,是否怨恨那是另一件事,你们没有权力要求、包括祈求黄泉的原谅。”就算结果并没有什么差别,但那依旧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神乐继续说道:“我也不认为黄泉有必要去原谅。”“所以我就这样转达?”“没有问题。”“……希望他们会满意这个回答。”室长轻松的笑着,“虽然我是不介意再来当一回说客,但是小桐可是会不耐烦的。”身后的桐依旧面无表情。“何况总是打扰两位的情趣也不太好。”临走时室长还在打趣,“可别太欺负我们的黄泉小姐了。”神乐堪称礼貌的向二位送行,“一路顺风。”她回过头的时候,黄泉整个人陷入沙发之中,平淡的望向她,对于她刚才的言论没有任何的情绪反应。神乐走到她面前,右膝抵在沙发边缘,俯下身子开始解她的睡衣扣子。伤痕边缘凝固的血痂开始脱落,露出粉红色的嫩肉与疤痕,自锁骨向下蔓延,与那时候被灵力强行修复不同,这次是和人类相同,用身体的机制慢慢恢复着,也许有一天杀生石会彻底失去效用,不过那时候黄泉也该恢复作为真正的人类的模样了。“……需要止疼药么?”神乐压下欣喜与担忧的复杂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我去给你拿。”然后她的手腕被攥住了——黄泉微微垂着目光,仿佛是笑了,“没事的,你看我都能拉住你了,这点痛还能忍受。”然后她微微眯了眼睛,“不过以后不要突然脱别人的衣服了,就算是我也是会被吓到的。”“我脱的是黄泉的衣服,不是别人的。”“我觉得我不是想让你给我解释这个……”黄泉扯动嘴角,不过这次没能成功做出令人安心的表情,于是她只能低下头,抵着神乐的肩膀——“在我忍不了的时候可以抱着我么?”“不会弄疼你么?”“是神乐的话就不会。”“为什么黄泉总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神乐嘟囔着将她圈在怀里,可是很快就被反驳了,“难道不是突然间脱我衣服的神乐更了不得一点?”所以说为什么要比较这种事情啊???没办法继续反驳的神乐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然后撩起她耳边散落的长发,“好像最近杀生石经常失去效用,是不是已经快死掉了?”“大概。”黄泉歪了歪头,“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什么?”“我没告诉你我的状况。”“都被问了那么过分的问题——”神乐将她的领口整理好,“明明都生气了,可是却不反驳,我当然知道了。”黄泉皱起眉,“我生气了吗?”“理所当然的吧,为什么不生气?”将最后一颗扣子系好,神乐郑重其事的说:“那是黄泉的权利不是么?”“你得知道——”黄泉抬起手,用手心贴着她的脸颊,这样的动作比以往已经轻松许多,“我会留下来不是因为仇恨,是因为你,神乐。”“他们对你那么过分——”“所以说想起来就会觉得头疼啊。”像是真的很苦恼一样,黄泉的眉心打结,“拜托不要让我见到那些人就好了,不过神乐也真是狡猾呢。”神乐无辜的举起双手:“我又怎么啦?”“就算失去了杀生石,我也得靠着神乐的灵力存在——这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可你对室长说,你在的时候我不会复仇,实际上根本不打算给我这个机会吧,很狡猾啊。”黄泉肯定的点点头,下定了结论,不过并没有生气的意味在内,“很有一家之主的风范啊。”“一家之主什么的……”神乐忍不住笑,“说起来倒也是呢。”——虽然这个一家之主除了在强迫家庭成员穿上可爱睡衣之外的事情上,都没有什么威严就是了。……神乐撑着雨伞站在谏山宅院外。她想起自己在这里度过的那段少年时光——像是相遇那天,大雨倾盆,雾霭阴霾,谏山黄泉就是这样撑着伞出现在她的面前,把灰暗的世界变成了如梦似幻的光阴。晃眼间,谏山家没有了,只剩下黄泉一个人,从生到死,从爱到恨,轮回似得走了一遭,最后却又因为最初的理由以人类的姿态留在了这里,即使怀有满心仇恨——不过那都无关紧要了。黄泉在牌位前站着,讽刺的想,最后谏山幽和谏山冥的牌位还是和父亲的牌位放在了一起。“就当做是怜悯吧,可怜的人。”黄泉受不了似的诅咒了一句,“不过我可不是好心,去地下向我父亲赔罪吧,好好接受他老人家的责骂。”然后整理好心情,转身走出了灵堂。听神乐说起,在孤儿院见到了一个有着不错灵力天赋的孩子,或许可以当做继承人去培养,“不怕再出现谏山家养女的悲剧么?”当时黄泉这样问。“有我和黄泉在,所以不会的。”还是没能让神乐真正安心下来啊,这样的结论让黄泉多少有点挫败,她还是在不断增加着黄泉在她身边的理由来让自己安心,真的是女朋友彻底失职。走出谏山家的时候,天气已经放晴了。“真像呢。”神乐这样意义不明的感叹了一句,收起了雨伞,“不过难得天气这么好,我们去约会吧?”“去和怨灵约会么?”“——这个笑话太过分啦!!!”(会有点相关的或者不相关的番外......大概。另一个结局虽然有写出来不过感觉有点报复社会的意味,如果有心情放出来的话也可以选择性无视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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