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方糖白 于 2017-2-28 02:20 编辑

17 奢

*

想起來了，與那位山神零碎的話語。

"......一直深愛著某個人，看起來很痛苦呢。"

".....沒有那種事。"

我喜歡的人，是個有趣的孩子。

我很喜歡她。很喜歡。但那個人究竟清不清楚這件事呢?我看向穗乃果並以此為掩飾，餘光打量著對方。

好吧，現在正用誇張表情被穗乃果抽走手中卡牌的海未看上去的確相當殘念。就算這樣我也無可救藥地覺得"掩飾不住表情的海未ちゃん超級可愛"。比起帥氣的模樣(雖然那樣也很棒)，更傾向於看到對方因為挫敗而落淚的樣子什麼的，大概是我的問題所在吧。

但那和"讓海未ちゃん困擾"，絕對是不一樣的事。

"我們一起，看過海嗎?"

在學生會室用困擾的模樣說出的這句話，涵義我仍未知曉。當時的氛圍來看，就算接下來的發展會一路暴走到大好或大壞都不令我意外，但最後我們誰也沒有表態。是出自溫柔還是軟弱，或者兩者都有吧。成為回憶後的痛楚往往格外美麗......什麼的。我思索著，漫不經心地看著海未的側臉。落敗之後懊惱的面孔略微皺了起來，接著自言自語般低語著"武士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動搖的"。

"贏啦---"穗乃果舉著牌發出得意的高呼。

"嗚....這是我一生的恥辱....來世定不會此等大意...."

"別賭上生命和來生啦!"

兩人相處的模式實在太過逗趣，惹得我笑起來。

"海未ちゃん，連下輩子也要做武士嗎?"

"肯定上輩子也是個超級頑固的老頭子武士啦----"穗乃果說著就在房間地板上深了個懶腰。

前世嗎。要我說的話，海未的前世......雖然無法想像，但會是個溫柔的人吧---所以這刻劃於靈魂中一般的特點才在今生如此引人注目。當作是一廂情願也好，我認為"海未很脆弱"。儘管總是被大家說是"堅強"、"可靠"，我依然這樣認為。因為海未連已經潰敗的一面都會想辦法掩飾過去。但她是不擅長向他人說謊的孩子，因此會欺騙自己"沒事的"。

久而久之遍體鱗傷，也渾然不覺。

我不一定要和海未成為特別的關係才能幸福。只是看著妳在我的日常裡反覆留下身姿，我大概也已經用盡了一生能奢侈的所有額度吧。

"小鳥.....?"我盯著海未，她意識到這點並轉向我。

"好冷呢。"我慢慢向她啟口。"等夏天到了，大家去看海吧。"

"啊，好主意!"穗乃果覆議道。

"海未ちゃん覺得呢?"

"咦，這、這個嗎.....當然沒問題。"突然被點名而顯得略是無措的海未目光游離了一會，然後囁嚅起來。"但是冬天去也可以。"

因為無法理解而笑起來的我。"那我們冬天去也可以。"

她在我的日常裡輪轉著，希望我的前世、今世，來世，全都有這個人的身影。

"啊?小鳥ちゃん最近很奇怪?"小鳥有事先回家之後，留下兩人在穗乃果房間裡。房間的主人維持著大字形的不得體姿勢，就這樣躺在地上發話。

"也、也不是說她有什麼毛病。不如說我也很奇怪，總之...."

"海未ちゃん到底想要說什麼啦?"

我想說什麼?也許我是因為不理解才深陷囹圄吧，原先的疑惑沒有消失。我咬著下唇，穗乃果異常地安靜下來凝視我。

"再咬下去要流血了喔，天氣這麼冷嘴唇一定很乾吧。"

唔唔----亂成一團的腦裡翻攪起來。

我並不是察覺不到，自己有喜歡的人---這件事。如果更知足一點就好了，不要妄圖她會有什麼改變。

難道說，被小鳥察覺了?

不安擴散開來，一時間有作嘔的衝動感。學生會室裡對話的那天，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然無聲地破碎了。

伴隨我口中浸染出的花的色彩，我是不是不小心向她揭示了什麼?在我看來小鳥就像花一般，意圖留於"此刻"的話，就會在"未來"凋零。

無人來告知，我卻本能地覺得不可以奢求進一步的答案。

*

風吹進庭園的躁動，像胡亂吹奏的橫笛。今日的長廊邊沒有繪里與希併排坐著的身影，側著陽光坐在廊上的海未奉了看家的命，就這樣待在我身旁。

"海未ちゃん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呢?"

颯颯，綠葉間低語著----真的要問她嗎?我終究是說了下去，但沒敢看著海未的眼睛發問。強迫自己一直看著天空的我，心跳有些凌亂。

害怕著她的回答。真傻啊，明明海未那樣溫柔，即使是勉強自己違背心意，也不會說出讓我哭泣的回答不是嗎。

"...小鳥?"

".......如果小鳥沒有死，海未ちゃん還會成為陰陽師嗎?"

"......"

如果我沒有死去，是不是就沒有任何留得住這個人的藉口了呢。而我是不是以死亡扼殺了妳的理想呢？

她並沒有回答，我陷入惶亂。雲的輪廓不斷變化著、變化著，一大片厚重的白突兀地來襲，掩住了半個視野的陽光。在我以為自己說不定會哭出來時，少有觸感的指尖接收了熱度。

"我不知道會不會是陰陽師...."海未說著。紅了臉，似乎有些混亂、卻拚盡全力的想對我表達什麼。

"海..."

"但是我一定會成為小鳥需要的人。這和'南小鳥在十二歲那年晚春死去'，沒有任何關係....."

"-----"

啊，不妙。自己快哭了。雖然超級高興，但是非常想哭。

海未很溫柔。

但是這一次她沒有說出任何溫柔的謊言，我已經高興得快要哭出來了也說不定。交握的十指傳達著體溫，而氣質一向凜然的女孩像是感到困窘似的別開了臉，這動作之下，一把青絲在她頸邊劃出了清晰的線條。

厚厚的雲被風吹遠了，廊前又留下一方金黃。

已經知曉，無關我死去與否，海未都會一直陪著我。這是多麼奢侈的事。我喜歡這個人，包括說謊、或哭泣的模樣。

如果真的迎來重生之日，這份心情一定要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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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暗戀苦逼少女心海鳥{:4_342:}你們還要啊捏摸捏多久可惡{:4_351:}在我看來小鳥不是純無怨無悔犧牲奉獻聖母系喔?只要有中心思想就一定會有想耍耍小任性的時候嘛，對吧對吧www但我這樣OOC了也說不定Orz

我終於可以爬回來更文了好開心{:4_339:}妮姬的腦洞停不下來不知當寫不當寫{:4_339:}(還有坑沒填.....我的心猶如月球表面

.......最近繪希藥是不是太少了阿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