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蓮道 于 2017-5-8 18:50 编辑

第六十六回 家人

“笼子缝，笼子缝，笼中的鸟儿无时无刻都想跑出来；黎明即将到来的夜晚，鹤与龟滑倒了，你背后的人是谁呢？”

“是谁呢？是……”

扎着双尾麻花辫的女孩捂着双眼，蹲在地上，她与同伴一起吟唱歌谣，这个能让她乐在其中的游戏从来没有赢过，她无法判断身后的人究竟是谁，笨拙的她次次被伙伴们围在圈中央，顺从的当一只“鬼”。

从来不会反抗的性格致使伙伴们也觉得厌倦了，他们朝她丢石子，用古怪的尖叫嘲笑着她。

“她是鬼啦！哈哈哈，快打她！”

“鬼出去，福进来！鬼出去，福进来！”

苦涩的笑容渐渐浮现在脸上，正因为自己与伙伴们关系亲密，才会被这样对待吧，她这样安慰自己，心里会好受许多。

歌声变得微弱，伙伴们的脚步似是渐离渐远，她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空无一人，仅有她一人唱着：“背后的人是谁呢？”

她走向密林深处，枯萎的树枝如同怪物的双手，轻而易举地撩动她的长发，中空的树干张开血口，里面藏着无数双血淋淋的眼睛在凝视着她。女孩惊惧万分，她的惨叫被遏制在喉咙中，怎么也无法向周围发出求救的呼声，她的身体在黑暗中下沉，一个个妖魔鬼怪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监视着她。

女孩没命地向出口跑去，那里有一道微弱的光芒，是这幽暗深林里唯一的希望，所及之处的道路变得崎岖不平，她微微低眼，尽是些腐朽枯萎的白骨，尸虫在头骨的孔洞里不停地钻进钻出，她的双腿发软，求生的意志命令她必须跑向那道光，就这样，她在渴望中不停挣扎，直到精疲力竭。

滨松城外的海滩上，海风徐徐吹来，夜晚的海滩比起寒冷彻骨的山林要温和许多，焰点燃一支火把，徒步走在沙滩上，满眼都是倒影星空的海面，分不清天地之别。

德川与鹿目两家决定一同上洛，这一路能有人照应，对鹿目家而言要安全得多，三四天的光景，家康决定在滨松城外的海滩上落脚，好让对大海抱有好奇心的少女们见识见识。

焰对海洋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海的声音吵扰得只能浅眠，睡不好就会做一些奇怪的噩梦，咸腥的空气有时和浓烈的血腥散发出相同的味道，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过去的缠绕，如今又要开始让往事重现。

她坐在一处营火旁，对着天空和海面发呆，不知不觉，圆香批了一件外衣正在缓缓靠近她。

“焰酱，睡不着吗？”

“嗯，做了一个古怪的梦，被海浪的声音惊醒了。”

“是什么样的梦呢？”

焰无奈地笑道：“已经记不得了，感觉像小时候的事情。”

圆香依傍在她的身侧，与她一起欣赏夜空下的海景，她把外衣撑开，一半搭在焰的肩上，两人靠得更近了。

“笼子缝，笼子缝，笼中的鸟儿无时无刻都想跑出来……”圆香无端地唱起这首歌谣。“真是一首好听的歌呢，焰酱刚才睡着时唱起来的。”

“啊……一定是做梦时唱的吧。”

圆香举头温柔地凝望焰，两人的眼瞳中流露出莫名的哀伤，圆香轻抚她的面颊，说道：“很害怕吗？”

“不，有您在身边我怎会害怕。”她摇头道。“自从开始侍奉您，转眼一年过去了，我也难得在这一年里睡个好觉……唔。”

焰的唇口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温绵的触感，圆香闭上双眼，轻轻吻上她，逐渐紊乱的呼吸令焰的心底开始蠢蠢欲动，那枚如甘似蜜的舌头正在试探她的回应。她在不安的梦境后获得莫大的安慰，埋藏心间的枷锁顷刻间断裂，她环抱住圆香的腰身，两人消除了最后的矜持。

似幻觉一样飘渺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再挑动她的神经，是何种情感令焰开始抛下君臣之礼，又是何种欲望打破了亲友的界限，她已无心自问。一股热流在体内升腾，仿佛是翻越一堵密不透风的高墙，另一面是她前所未见的风景。焦躁的快意逐渐席卷两人的大脑，圆香抓住她的手腕，令她解开自己松垮的腰带，但是在这一刻，焰迟疑了。

是太快了些？眼前这人始终是心中那位不容侵犯的主人，又或许，是焰自己一厢情愿的害怕，她红着脸，摇了摇头。

“抱歉了，焰酱。”圆香将她拥入怀中。

焰急忙说道：“不，是我……”

“没关系的焰酱，我等着你，等你完全做好准备了，我们再开始。”

她让自己恋慕的人失望了，她在不停地责怪自己，恨不得用匕首插入腹中，用最痛苦的方式惩罚自己。那双惶恐不安的手还在不停颤抖，它攀上圆香的肩膀，轻柔的力道生怕抓疼了她。

焰再度吻上圆香柔软的樱唇，这一次她不打算将她放开了，她吻得更深，想要得到她，永远独自一人享用她的温柔——一个少女可悲的野望。

圆香的衣领被她扒落至手臂，海风的湿润令她的肌肤更显晶莹剔透，她害羞的别过脸，像一个刚入洞房的新娘，正等待夫君临幸，焰鼓足勇气，正要吻上她的脖颈时，忽然，在圆香身后的一座土丘上闪过一个影子，焰立刻将外衣裹在圆香身上，惊恐地搜索着深黑的夜。

“焰酱？”

“有人在监视我们……大意了，应该是德川家的忍者。”

圆香甜蜜地扑在焰的怀中，窃窃笑道：“焰酱真是的，吓死我啦。”

“诶？您不害怕吗？这种事情一旦传开的话……”

圆香娇嗔道：“关白定罪之前我依然是鹿目上野守，想要做什么还由不得他人闲话。”

焰重新整理好圆香的衣衫，有旁人打扰兴致，两人也无法畅然地进行下去，此刻，圆香灼热的身体冷却下来，她拉着焰的手，道：“对了焰酱，你还从未说起过你在加入忍之里以前的事呢。”

“那个嘛……”焰的话语在嘴边打转。

“告诉我嘛，我现在已经无法当焰酱是家臣了，还有什么秘密不肯说呢？都……都已经……”圆香轻触唇口，热吻过后的余温还残留在嘴边。

焰茫然地望着燃烧殆尽的篝火，她抓了一根木柴丢了进去，摇曳的火苗在余烬的边缘挣扎，正如她曾经的人生。

“天正五年，我在渥美的仁木村诞生，父母都是普通渔民，三岁时家乡发生瘟疫，我的父母双双病死，啊，与其说病死，不如说是被押解到山林里等死。姨母看我可怜就收养了我，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好过，连续两年的歉收虽有减免租税，但仍有很多人饿死，对于我这种不会干农活的孩子来说，的确是家族的负担……”

“所以，你的姨母将你赶出来了？”

焰苦笑道：“哼，若是光明正大地赶出来，我倒也还会留恋他们。我是被表兄表姐还有同村的伙伴们骗到山林里的，他们大概很早就清楚我是个累赘吧，又或者是姨母授意的也说不定。总之，我被蒙上眼睛，听着他们的歌谣走进山林里，我以为会像往常那样愉快的玩耍，谁知，等我回过神来他们已经消失了。我在陌生的山林里迷了路，具体过去了多久也不清楚，差不多快要饿死了，我趴在地上捉蚂蚁吃，还吞了几只蜥蜴……”

圆香紧紧握住她的手背，心房像是被利刃割开。

“后来，实在没有东西可吃了，就在我快饿死时，正在修行的虚空坊发现了我，她差不多是我们现在这个年纪，我还清楚记得她那双盯着死狗般的眼神，她踢了我一脚，确认我是否还活着。我极度愤恨地盯着她，把对家人的怨气全部发泄到她身上，就因为这样我才活了下来。我被带到虚空之里，被她培养成毫无感情的杀人工具，残害同伴的事情已经……她说过，忍之里就是包容各个小鬼的地狱，像我这种人只配活在这里。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圆香你能给我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焰的双眸闪烁着激动的泪光，揭开伤口未能使她更加痛苦，反而在圆香身边得到了释然。

“焰酱你从来不属于那里，你来自群马奔腾的见泷原。”圆香吻上她的额头站起身来，面朝无尽的大海，她坚定地说道：“请你相信我，倘若有天，鹿目能成为天下大姓，我要亲自授予你和我们的亲友，我要让你和她们成为我真正的家人。至此，这便是我圆香的野望，我要为大家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

“圆香！”焰紧紧抱住圆香的后背，大叫一声。“你不必这样，你会背负太多负担，如是这般，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我从来不曾奢求……”

“你作为家臣，不该与主同心吗？”

这话彻底将焰打入谷底，她喘着粗气，流下炙热的泪水。她不会察觉到，背对着她的圆香亦是泪如泉涌。

东部的朝阳沿着海平面缓缓升起，到了该启程的时刻，全员开始收整行装，家康一早起来对着大海漱了漱口，坐在低矮的土丘上，面朝西方一望无际的平原。整夜未睡的圆香红着眼圈，静静地坐在他身旁。

“您在看什么呢？”

家康局促地笑道：“啊，哈哈，每到此处，都会忍不住回忆往事，三方原合战您有听说过吗？”

圆香当然听说过，那是母亲当做军记经验讲给她的故事，她点点头。

“当初武田信玄公进犯远江国，在下帅军由此滨松入驻到吉田城准备迎战，看着武田军在我眼皮子底下整齐一致地向南行军，完全不理会吉田的德川军。那时我年轻气盛，咽不下信玄公的这副傲慢之气，于是便帅军准备偷袭后方，不料……”

圆香接话道：“不料武田军早已在三方原摆好阵势，待您的军队一出现，赤备大军迅速从四面八方冲过来。”

“是啊，惊得我两腿发软，只听对方武将大喊：速取敌将首级！我已无计可施，任凭武田军的杀伐。但是家臣们冒死把我从乱军中救出，待我平安返回吉田城的时候发现……裤裆湿了啊。”

圆香并未有嘲笑之意，她叹道：“武田的可怕之处母亲大人是见证过的，幸好，信玄公没有染指东上野地区。”

“是啊，不过。”家康吃力的换了个坐姿，又道：“我还是得感谢他啊，是他让我认清了自己的弱小。遇到强敌并不是什么坏事，此一战也令信玄公一病不起，不然天下的事还真不好说呢。”

“惭愧至极，我也遇到过和三河殿下一样的事呢，强敌识破我的计策，看着鹿目的军士一个个倒下，已经不能用痛苦来形容那种心情呢。”

家康拍拍圆香的肩膀，叹道：“或许您和我当时一样，因为过于自信而判断失误，所以才想让敌军肆意蹂躏，借此来惩罚自己吧。但是！身为一个主君，绝对不可以这种方式倒下。你要记住，凡是看似天衣无缝的计策也必有破绽，你要做的是不被强敌洞察破绽，稳中方可求胜，莫要拿命去赌。”

圆香第一次看见家康严肃凛厉的目光，与往常嬉笑温和的大叔判若两人，家康走下土丘，宛若一位父亲伟岸的背影被东方的阳光照亮，久久映照在圆香的眼瞳里。

家康扭过头，大喊道：“上野守！虽然秀吉没有信玄公那么可怕，但他也是你们难以对抗的强敌，不要被他轻易洞悉你们的破绽！”

“谢谢您。”圆香默念道，她站起身，轻快地追随着家康的步伐。

此间，所有物品和行李都安置妥当，焰从木桩上解下马缰，正欲向鹿目家的队伍会合时，一个身着漆黑、蒙面的女忍者与她擦肩而过，她警惕的回首望去，那忍者也停了下来，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股古怪的药香。

焰隐约感觉，这个忍者正是昨夜偷窥她们的人，从她的身上感知不到任何恶意，如果此时很唐突的发出警告，也许会惹人误会。

忍者试探性地走了两步，焰立刻上前道：“慢着，昨夜是你吧？你都看到了？”

忍者用那双樱色瞳凝重地盯着她，沉默不语。

“如果你敢说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焰的语气如寒冰一般阴冷，那忍者毫无反应，自顾自地走开了。

不出一日，两家队伍抵达三河国的渥美一带，此地早已脱胎换骨，一眼望不到边的良田和星罗棋布的村庄，即便是沿海的渔村也在长久和平的环境下逐渐发展成小型港口，来往的商船从未间断，频繁交换东西两处的物资。

“喂！大家加把劲儿！马上就到仁木村啦。”探路的仆人在前方大声喊道。

焰自从踏入三河国土后，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她策马来到家康身旁，说道：“恕小人无礼，三河殿下，为何一定要在仁木村落脚？”

“这个嘛，算是在下的一点小心意，你我都是同乡，此处不比别处，你在外漂泊那么久也该回乡看看了。”家康诚恳的语气令焰无话可说。

旁侧的家臣说道：“主公这是往你脸上贴金，不要不识抬举！”

家康一听，愤怒地用马鞭狠抽家臣一下，怒道：“是谁叫你这么说话的？不知道晓美殿下是我的贵客么？”

这一闹，焰更不好再驳人脸面，只好顺着家康的意思，乖乖的随队伍进入仁木村。

仁木村和十几年前并无太大差异，泥泞的土路指向海岸的浅滩，上了年代的古屋带着修缮的痕迹，静静地坐落在道路两旁，安详的村民们端着捕捞的鱼获，用一根根树枝穿在鱼肚里，再用粗盐腌制后挂在屋外的架子上。

焰的儿时从未有过这般景象，她坐在马背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一个个唤起记忆的面孔，圆香拉住她的手说道：“有你认识的人吗？”

她点点头，这时，一个裹着污浊头巾的女子提着水桶从她们的面前横穿而行，她在道路旁停下来，解开头巾，粗鲁的对着旁人大呼小叫，仿佛是要引起所有人的关注。焰十分厌恶的别过脸去，这个女人正是养育过她的姨母。

仁木村空出两间房屋供两家居住，村长热情地与家康寒暄，不过圆香早在入村前就发现，家康似乎有意让臣下收起标志着德川家的家徽，似乎是不想引起村民的注意。当然，诡异的还不止这一点，不论怎样他们也都是武士打扮，这些村民对他们并不十分恭敬，甚至有几个敢抬头直视他们。

来到鹿目的居所前，有个热情的青年上前来替她们牵马，焰看了一眼那人，立刻跳下马背对着他，青年似乎有意识地向她靠近，歪着脑袋看了又看。

“咦？这……这不是十五嘛！”青年惊叫一声，引得其他少女注目。“我的老天爷啊，真的是你吗？你不认识俺啦，俺是你表哥与三郎啊！”

沙耶加瞪大眼睛一愣，忽然噗嗤一笑道：“哈哈哈哈，原来你叫十五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焰抬起头，怒视着沙耶加：“是又怎么样！我父母不识字，随便给我起的名，还真是抱歉了！”

与三郎听焰这么一说，更加惊喜：“哎呀，真是你啊，我这就和母亲说一声去。”

焰彻底无力回天，复杂的心情令她来不及思考什么，只能仍由事情发展下去，与家人相见在所难免。

沙耶加很不合时宜地勾搭着焰的肩膀，笑道：“嘿嘿，你叫‘十五’，那你有没有叫‘初一’的亲戚啊？”

“沙耶加酱，能过来扶我下马吗？”圆香轻柔地叫她一声，终于替焰解了围。

圆香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但与三郎的反应不同寻常，如果他们当初真想要置焰于死地，见到活人“诈尸”不该表现得更加恐惧吗？冥冥之中又感觉是被家康引导到这里，但不论她如何思考，都无法发现家康的破绽。

伴随着诸多疑点，圆香叫住了麻美：“麻美姐，我有些事想请教您。”

补充说明：

1 、前文有提到过焰是三河出身，如果大家还记得的话。

2 、家康被迫杀死妻儿一说是因为信长感觉家康的长子有点厉害，所以铲除祸根，另有记载说德川信康与其妻子（信长的女儿五德）关系不好，这个媳妇比较厉害，和婆婆关系也不好，一下赌气把状告到信长那边，结果信长以信康与筑山夫人私通武田家的理由让家康下手处死。

3、本人并不是乌龟的粉，也不是猴子的粉，但是以一个正常审美的中年男子来看，这几个少女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啊（好好好，你们只要乖乖听话，家康蜀黍什么都给你们）所以家康之所以对她们表面上好，也许只是因为萌吧？

4、红茶诞生于明末清初，当时有没有进入日本暂时没查到相关史料，但从此以后少女们终于喝上了红茶。

5 、根据司马辽太郎的《丰臣家的人们》还有一些史料，阿满夫人剩下的确实是双胞胎，《丰臣家》描述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被脐带缠死，而又一说是两个男孩，并且都活了下来，另一个过继给德川的家臣做养子。总之不管怎么看，历史上的阿满夫人确实是很苦逼。另外，在信康死后，很多人以为家康会让次子秀康继承家督，但家康怀疑阿满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一直不怎么喜欢秀康。啊啊，还有，秀康刚生下来时，家康说长得像伊义鱼，故此起名于伊义，又叫于义丸。

6 、沙耶加没和本多高达说上话，以后也不会说上话（笑。

7 、这么百合的家族，渚怎么可能是异性恋，所以请放心食用，不过险些成为二代将军夫人也确实是有点险。（当然桃子除外，这位少女是背负历史任务之人。）

8 、女忍者麻珠与“魔兽”发音相同（感谢某某输入法），麻珠的眼瞳与圆是一个颜色，所以接下来咱要干什么大家应该明白滴，不过正式登场还要等很久。

9、写了三大章圆焰终于献出初吻，这俩人天天睡一起竟然没事，没关系，后文还会有初X什么的（羞

10 、不要问家康为什么处心积虑的喜当爹，就问问谁不想有焰这样的女儿！

11 、焰的乳名为啥叫十五，请参见伪街十五娇娃，当然伪街的娃在后文也会有登场，具体不剧透了。

12 、这三章写了第三遍，具体不再复述，但是每一遍的细节是不一样的，说一下删除的细节吧，本来新年鹿目一家是要参拜神田神社的，里面供奉着平将门，不认识的朋友可以百度一下，总之，这两遍加入了这一元素之后，圆香也拜见了平将门的怨灵，结果咧……文章发生了两次毁灭性事故，总之都是软件的锅和平将门没什么关系啦（愚蠢的唯物主义者）。圆焰两人在海滩的时候，第一遍相安无事的拉手手聊聊天；第二遍觉得气氛还不错，那就亲个嘴儿吧，结果就亲亲之后继续聊天；第三遍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觉得亲都亲了，不如再猛烈些，啊啊还让某个孽缘远远的看到了，虽然不是很吃鸡，但以后会更加吃鸡。还有就是番茄蛋的一段谈话，应该会在后文加进去。

13 、应该说三章有很多伏笔，尤其《笼中鸟》那首歌，嗯，感觉还挺应景的。

14 、以上，六月三号考试，哎，摸鱼啦摸鱼啦，但是复习还是要认真复习，所以催更的朋友还请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