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7-5-23 00:50 编辑
接續夜裡來的壞騎士(喂)因為今天要看的動畫和影集太多了,所以沒有辦法多想什麼故事
順道練練H之類的東西,但結果又寫不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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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ose For Rose
最近蘿潔一直在想,跟艾莉莎到底是怎麼從想殺掉她變成跟她睡在一起呢?
特別是夜裡親熱過後,幾乎能使人瘋狂的情潮退去,疑問就越是沉澱在心,找不到答案的煩躁發酵起濃濃不安。公主殿下或許也發現了。所以每當這時候,每當肉體結合後,艾莉莎總會將蘿潔緊緊抱在懷裡,像是抱著一隻小熊玩偶,或是一本她從小最喜歡的書,深怕被任何人搶走,從無力的自己手中消失。蘿潔睜開眼,看到枕頭旁熟睡的人──這可是旅遊多年第一個選擇共枕同眠的對象呢──金茶色瀏海和髮尾隨意散在枕上,精緻小巧的鼻與平穩呼吸聲給人一種極為可愛的感覺。長長睫毛蓋住平日清亮的碧眸,它們一旦望著世間,便會如鑲嵌王冠裡的輝煌寶石,映照出使人嚮往追隨的堅強意志和不可撼動的信念。
……啊、咬痕。發現白嫩肩頭的滲血痕跡,睡意忽然消散不少。所住客棧只為單人床提供的唯一枕頭,今夜被遲到的公主殿下搶走了,所以蘿潔只能枕她的手臂──況且,連睡覺時都蠻橫任性地緊抱著,也讓人根本哪裡都移動不了。咬痕是怎麼來的?何時發生的呢?蘿潔皺眉回想,不喜歡傷害公主殿下的身體、這個事實。就像每次裸裎交疊時,她的掌心總會蓋住那道被自國士兵偷襲、自背後貫穿腹部的傷痕。因為如果想起差點失去生命鮮血流盡的時候,想起即使在關鍵當下,某個笨蛋也不准她殺掉任何一隻自稱騎士的豬玀時,她會憤怒到忘記正跟活下來的公主殿下在一起,忘記世界回到了平衡,忘記已有許多人為和平而犧牲,並為維持和平而繼續奮戰。「……抱歉了,艾莉莎……」鼻尖碰碰咬痕,權充歉意,習慣自由的蘿潔被殘忍束縛,被纖細的手臂緊密牢固,卻無法萌生意願掙脫開來,找不到理由離開。
啊啊,這才是重點,對嗎?一個應該離開艾莉莎的理由。一個能說服自己,是為了所有人更好的未來……離別的理由。但實在不認為目前想得到什麼。蘿潔沉浸在瑞迪雷克的日常生活裡,結交了一些蠢得放不下心的朋友,然後每到深夜,如果公主殿下來找她,或是如果她又阻止不了自己的腳跑去入侵王廷──在四目相交時,當坐於桌前對著手中文件皺眉思索的艾莉莎、仰頭露出驚喜無比的笑容時,當她的碧瞳閃爍發光、溫柔而喜悅地輕喚“蘿潔”時──什麼為別人好的大義就全都消逝了,甜蜜毒藥持續侵蝕意志,也剝奪追尋自由的天性。
就拿今晚來說吧。白天與她有約,點頭承諾會準時出現,卻直至蘿潔都放棄了並準備睡覺,某名忙於國政的騎士才在無星深夜策馬而來。浪費太多時間還違背約定,蘿潔一開始並不想理她。但不曉得是貴族天生的任性影響,或是本人過於鍥而不捨的性格,艾莉莎靠著挑逗纏鬧,還是讓蘿潔不得不接受她,甚至將床和自己通通與她分享。──事實是、蘿潔本來就不討厭與艾莉莎的親密。公主殿下只要伏在上方,重量和體香每每讓人暈眩迷亂。她有一雙歷經多年槍術訓練的強韌手臂,腕與腰極富力量衝勁,當柔軟掌心從臀部托起蘿潔,促使兩人發熱溼滑的私處相合時,蘿潔瞬間便失了氣力,只能攬抱毫無贅肉的背,徹底將控制權交出去。從沒告訴艾莉莎她有多喜愛這個姿勢,因為自己能被完整包覆,遠離世界,遠離一切,她會盡情埋於沁汗頸間,臉頰偶爾被搖晃的白軟胸脯彿過,像躺在團團棉花裡,不可思議地舒服。呻吟聲壓抑不住時,便順勢咬住近在咫尺的肩膀。沉溺於滾熱情慾中的兩人沒有發現,疼痛成為推向高峰的動力。
她覺得自己可能花更多心思在擔心床舖的堅固性。因為縱情交歡時,艾莉莎會一手捏住蘿潔的臀肉,一手抓住床頭木板,原本就廉價地會因睡覺翻身就嘎吱作響的爛床,可以想見必須承受兩身相纏、奮力磨貼會冒出什麼可怕聲音。當然,在許多次歡愛中,蘿潔也掌握某種知識,某種能輕易控制公主殿下的能力。艾莉莎的弱點是胸部。
曾有一次,蘿潔花許多時間愛撫兩處嬌艷欲滴的軟肉,艾莉莎一手抓緊棉被,抿唇弓起腰桿,平常隱藏在騎士袍與盔甲之下,大小適中的胸脯與平坦身腹形成一道優美弧線,歡快的情熱讓粉色端點甦生綻放,而公主殿下顯然無意識地想讓它們變得更加吸引注意力。緊俏的臀殷紅水潤,彈性十足,有滴汗珠滑落雙臀隙縫,讓蘿潔幾乎忌妒起它該死的幸運。──無法決定從何處下手啊。滿目燦爛,只親近某個地方都不對。於是,艾莉莎為她做了決定。“蘿潔──”碧潭似的眼底霧濛濛,充滿渴望,這具身體瑩白細嫩,除了腰背怵目驚心的傷疤外,毫無瑕底的肌膚被女僕和昂貴衣裝保護地美麗動人。公主殿下執起蘿潔的右手來到自己左胸,臉頰暈紅卻捨去羞澀,輕聲吐露:“請妳、不要停……”
那不是面對迷惘人民時慣用的莊重語調。不是評議會中力抗反對大臣的嚴肅凜然。更不是身為騎士對夥伴表達尊敬的誠懇口吻。所以蘿潔遵從了。遵從一名受有良好教養的女孩,最後長成太為他人著想的女性,遵從這樣的艾莉莎在親熱時探索並發現享樂的勇氣。“……抱歉、蘿潔……”那次,蘿潔將紅到耳根的她抱在懷裡,滿心憐愛,苦笑地拍拍金色的頭。因為太舒服了,所以只是撫摸胸脯就達到巔峰,等高潮退去,艾莉莎紅著臉不斷道歉。作為騎士實在太不中用了。揮動長槍意氣風發的戰士,執起權杖號令臣民的女王,卻只能在蘿潔懷中喃喃罵著自己,忍耐力不足,抬不起頭。“女人的身體就是這點好──”翻身再次將人壓往床舖,蘿潔臉上掛著與暗殺者之名相符的邪氣微笑。“──超乎想像的奇妙。”不是身體太不中用,而是想要得很多。那場交錯的最後,公主殿下隔天於大臣關心詢問時頻頻打呵欠,體會人應有所節制的真理。
「……蘿潔?」想到有趣的過去而發出笑聲,蘿潔吵醒睡在隔壁的人了,對方半瞇著疑惑綠眸,嗓音比白天低啞,是不久前被熱情侵佔的證據。「唔……還好嗎?」「沒什麼。」掌心輕撫艾莉莎的臉頰,撥開她的鬢髮,這是另一種能讓公主殿下更快睡著的方法。果然,眼睫毛發睏輕顫,眼簾快要閉上。蘿潔小聲而輕柔地說:「天還沒亮,妳能多睡一點。」「好……」艾莉莎攬緊蘿潔的腰際,鼻尖埋入豔紅髮絲間,深吸一口熟悉氣息後,安心地沉沉入睡。──我也該睡了。蘿潔閉上眼睛。不然樓下很快就會吵吵鬧鬧,商人們賺錢的時間一秒也不許輕逝。
……接著。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微亮,天色卻依舊暗沉,蘿潔揉揉眼睛,心想,恐怕這幾天會有一場暴雨。「艾莉莎──」已整齊穿好騎士袍,站在桌前不曉得忙碌什麼的人,聞聲回過頭,眨著歉然的綠瞳。「我吵醒妳了嗎?」蘿潔搖頭。「抱歉、我得走了。」「嗯,我知道。」蘿潔嘆口氣。實在不喜歡聽到這句話,不喜歡艾莉莎的道歉。兩人都有必須完成的事。不同身份卻各自扛起世界的重量,特別當導師尚難回歸的今日,已明瞭災厄真相的她與她沒有放棄餘地,所以沒必要為彼此感到虧欠,但責任心重的騎士每次都會像這個樣子──單膝跪在床邊,執起蘿潔的手,親吻她帶繭的指節。「下次我一定不會遲到。」「別做一個不知道會不會辦到的約定啊,公主殿下。」話一說出口,蘿潔便後悔了。因為微愣過後,看到對方難掩哀傷地笑了笑。該死,我真是笨蛋!「那麼,下次見。」艾莉莎起身離開,騎士袍背後銘繡的四種圖案代表海蘭德這個國家深信的力量。並非高高在上的王族或毫無價值的王冠,而是騎士,是扛起槍、劍與盾牌,為拯救人民而於危險爆發時一馬當先的英雄。
用棉被包著裸體,懊惱地搔頭,蘿潔起身走到桌前,發現一張寫著端整文字的卡片和一朵紅玫瑰。A rose for Rose.「……這比民間愛情小說還要肉麻啊,公主殿下。」蘿潔笑了,頓時覺得烏雲散去,於是在換好衣服後還特地將它別在胸前。騎士贈予女士的花,代表高貴和敬意,以及永恆的忠誠──這是某位已戴上王冠的海蘭德騎士,曾紅著臉在她耳邊羞赧說過的話。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