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7-6-5 00:34 编辑
​
Sleepless No More
通往瑞迪雷克最近的便道因連日大雨而坍塌,蘿潔在下午雨勢稍止抵達才得知消息,不得不跟其他旅人在附近空地搭便營休息。獨自坐於石塊,右手把玩短刀,鮮紅的髮和冷銳的藍眼映在鋒芒刀鋒,加上臉色過於嚴肅,以至於其他人都不敢靠近,而她也始終沉默地與自己獨處,不像往常那樣和陌生人親切攀談分享彼此遊歷。蘿潔痛恨毀約,不管是毀棄誓言的人,還是違背約定的自己。明明已經跟公主殿下約好,早在三天前就該抵達,但由於氣候影響和臨時發生的大小事件,厚顏無恥地反覆拖延,已比預定時間還要晚上幾天,這次絕不能再破壞約定。——至少明早之前就要回瑞迪雷克——眼神一凜,蘿潔右手甩刀射出,落在某個正要靠近的男人腳跟前。
「有事嗎?」她沒有轉頭,語氣冷淡。男人抬高雙手,表露沒有敵意,腳步也停在短刀劃出的停止線後。「妳是……蘿潔吧?之前在《職人之街》拉斯頓貝爾的時候——」「——你認錯人了。」「我、我見過妳跟那位閣下在一起,那位……導師大人。」蘿潔總算看向他,是名豎著馬尾的年輕男性,一身旅人便裝,滿臉靠不住的傻樣,唯一稱得上武器的只有腰間的廉價匕首。「我只是、只是想跟妳說,謝謝。」男人的臉龐微紅,靦腆笑著。「謝謝妳跟導師大人,我、我很崇拜你們的勇氣……所以我才……才能決心出來旅行,看看世界。」世界也真的變得更好了。羅蘭斯和海蘭德終於停止戰爭,很多地方都安全許多,疫病與異相也不再像往昔充滿所見各處。「所以我、我發現是妳之後,就一直想跟妳說些話,想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抽出腰後另一把刀,神情愈發冷峻,低沉嗓音冰冷無情。「在惹火我之前快滾。」很輕鬆地,尷尬又驚愕的男人被嚇跑了。蘿潔總算回到一個人的安靜時光。
她痛恨毀約,就像痛恨自己被當成英雄。只是偶然成了導師從士,偶然的,目的與那群想帶來和平的人們重疊罷了,世人並不曉得她是殺手。殺手是無法成為英雄的。蘿潔既不是史雷也不是艾莉莎,不是與天族生活長大、對人心邪惡無知的男孩,也不是靈魂高貴而理想高潔的公主殿下,不是他們那種對人類、對殘酷世界毫無怨懟的和平主義者。她的內心有著黑暗,積壓從未解消的仇恨,如果不是必須榮耀已逝的夥伴、延續理念的責任,這份包含對自我的憤怒,一定會啃蝕掉美麗的一切。美麗無比、她深深珍惜著的——如今的日子。
“蘿潔、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出來吧?”那個時候,在頹圮遺跡中,艾莉莎抱著她,親吻她的髮絲,約定下次相同的美好時光。她猶記得懷抱的溫暖,微溼髮梢間傳來的香味,記得那道彷彿互相回應、兩人砰砰作響的心跳聲。蘿潔從未允許任何人如此待她,像個需要被安撫鼓勵的小女孩。蘿潔幾乎想要拒絕。就直接說,沒有下次了,這是不可能的,我跟妳是不可能的。畢竟任何人都會這麼想,暗殺者跟一國之王的情誼,根本無法長久。但她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真正的心情。
為了貫徹眼前的正義、哪怕只將僅僅一人拉出地獄都好,堅信以殺止殺的終旨,然而不管殺掉再多華衣禽獸,依然有更多無辜人們活在苦痛裡。世界依然加速墮落,逐步走向毀滅。直到與史雷和艾莉莎的相遇,發現另一種平衡清濁的方式,不是透過再次剝奪和增加悲劇,而是經由當第一個人──第一個給予信任與原諒的人──即使那代表唯有自己必須活在地獄。而她居然接受了這個愚蠢至極的論點,甚至隱約看到實現的一天。她發現一直以來是如此喜歡與艾莉莎的相處,喜歡聽著公主殿下口中描繪的未來——沒有人必須於戰亂中等死,沒有人必須在邪惡下求饒,將沒有人逃離故土家園,沒有人再也回不去。她想幫她帶來堅信的願景,不管需要付出何種代價,不管要與誰為敵。
但蘿潔能做到什麼呢?能做的許多事最終都導向相同結果。從風之骨的情報蒐集中,掌握一些主戰派散播的謠言,事到如今仍膽敢忤逆海蘭德君王的亂臣,早晚有一天會去見見他們。若想成為艾莉莎維持和平的助力,便必須做自己最擅長的工作。在女性身份之前,在商人頭銜之前,她最會做的——便是殺人。「好了、好了!便道修好了,可以出發了!」營區外某些人正高興宣傳著,蘿潔靜靜站起,無視歡呼的旅人和那名試圖接近的青年男子,雙刀收回腰後,乘馬再次啟程,踏上履行約定的路。
等回到瑞迪雷克已是午夜過後,雖然很晚了,但果然客棧那堆醉鬼還是鬧得歡騰不休。蘿潔一路騎到馬廄,考慮等會兒先跟艾裘交待些事,包括明日過後才會分隊陸續歸來的夥伴,該著手整理的貨物清單、價目表和通路安排,還有——公主殿下睡了嗎?不由自主地想起這件事。想起驅策自己徹夜奔回、無論如何都要遵守約定的對象。蘿潔嘆口氣,看向夜空苦笑。芬爾格大臣事件才剛結束,恐怕還有後續麻煩得要處理,以那個人的性格肯定是睡不著的,不知道在她離開的這幾天、沒有去鬧鬧王宮的這幾晚,艾莉莎究竟有沒有好好休息呢?如果眼眶又像上次那樣有黑眼圈的話,她非得嚴厲訓話不可。已經是一國的王了,還把自己當成事必躬親的騎士,真是大錯特錯的壞習慣。
「……啊咧?那是……?」忽然,蘿潔發現馬廄停了一批眼熟白馬,毛皮乾淨柔亮,肌肉精實有力,名貴的馬必定來自出身不凡的飼主。果然,那頭異常捲翹的瀏海從馬背後跳出,深夜裡閃爍金茶色溫潤的光。蘿潔忍住笑,抿唇吹一聲口哨。有著標誌性瀏海的主人聞聲探出頭,原本略帶疑惑的神情幾秒後轉為驚喜,連同那雙深翠綠眸都隨笑意而微彎發亮。「蘿潔!」「呦、公主殿下。」抬起手,笑嘻嘻地打招呼。給出最真摯的笑容,奉上相會之時滿心的喜悅,先前孤獨一人的陰暗氣氛盡數消弭,變回蘿潔。
不再想著殺人的事,一個簡簡單單回到艾莉莎面前的蘿潔。
下馬後,將馬匹綁好,她走到騎士裝扮的那個人面前。「怎麼今晚會來這裡?」「唔……」吞吞吐吐的,一看就有問題。蘿潔雙手背在腰後,湊向前聞著頸間。「公主殿下,妳喝酒了?」「只喝幾口而已。」「妳的老師也不喜歡妳喝酒,記得嗎?」上次由於某位蒼之戰女神的中年危機,公主殿下無法拒絕敬愛的師長隱退心願,破天荒喝了兩三杯麥酒試圖解悶,而她的酒量也像清純外表給人的印象,完全與酒國英雄無緣的可悲。所以蘿潔對部下嚴令交待,不准勸酒,不准灌酒,誰敢拿酒靠近公主殿下一步,等著被砍斷手!「我知道……只是……」艾莉莎兩手放在身側,用著那總讓人難以招架的小狗眼神,無辜地垂目低語:「以為這樣能開心點。」「結果呢?有開心嗎?」「——結果,我終於發現什麼才能讓我開心。」手指撫去蘿潔臉頰旁的淺淺污垢,被訓斥者誠實地傾訴醒悟。於是蘿潔只能無奈嘆息,望著那雙深切碧瞳,輕柔回應:「公主殿下,我回來了。」公主殿下瞇眼一笑。「嗯,歡迎回來,辛苦妳了。」
***
……最初被要求這個姿勢時,艾莉莎是拒絕的。「妳需要多放鬆點,公主殿下。」「唔、但是——」低頭透過鬆散的金色瀏海,望著那雙頑皮含笑的藍眸,咬咬下唇無言以對。蘿潔躺在身下——正確的說法是,揚笑的唇正對著她的雙腿間——艾莉莎雙膝微屈跪於自己床舖,右手緊張地抓住半鬆腰帶,套著身體的白色及膝浴袍已在剛才的親吻、咬舔和軀體交疊中半卸手臂,露出共浴時被熱水洗得更為白淨柔滑的肩膀。雪白圓軟的胸部也是,雖仍頑強被衣襟遮掩粉色端點,但留在其上的幾抹紅印無一不證明、它們早已喪失抵抗,被佔據過許多次的事實。是被抓在掌心揉捏,聽著那些親熱間大膽勾引的言語之時嗎?還是被含在嘴裡、忍耐靈巧舌尖的玩弄,雙手無力地陷入紅艷髮絲的那刻?是在浴間發生,還是在床上呢?在熱吻中被用力關起的房門邊嗎?又或是被壓在床沿、承接相似的女性柔軟——此生至今唯一靈肉交合的對象——那份獨特芬芳撲鼻而來的瞬間?……全是。全是造成烙印遍佈的過程。
「不要害怕,我會讓妳很舒服的。」低啞嗓音說著,以淑女標準而言不夠莊重的話。腦袋快被燙熱燒壞的艾莉莎,拼湊不出任何回應,決定不了究竟該拒絕還是繼續。但她想念蘿潔。想念她的撫觸,她專注凝視的眼神,以及那毫不過問的溫柔。這個人像一道清冽爽快的風,只是存在著就能吹散胸內煩鬱多時的愁緒。特別是斬殺憑魔化的大臣後,艾莉莎從沒一刻如此地極需慰藉——徹徹底底的放縱,狂歡,消耗厭煩的肉體和精神。「蘿潔、我——」好不容易將聲音擠出唇齒,卻在冷抽口氣的訝異過後,立刻被嬌弱喘息取代。蘿潔的雙手滑進浴袍下擺,撫貼緊緻的臀,長繭指節一邊劃弄敏感肌膚,一邊乘托著差點支撐不了而整個倒坐下來的艾莉莎。她的舌撥開柔稀的淺色毛髮,唇瓣微開,包覆了歷經種種愛撫而輕顫充血的私處,舌頭並如貓兒喝水,貪婪地一次次舔過,直到滿意這份味道、這些逐漸滴落的溼潤,才終於整個含住紅腫核心,甚至以細啃輕咬的牙齒激發更多呻吟。「蘿潔、不行——……!」艾莉莎想要逃開,右手仍緊抓浴袍腰帶,左手按住蘿潔的頭,試圖自床上離開、結束從未嘗試過的體位。因為它也帶來前所未有的激烈感觸,讓人不禁畏懼接下來的事,最後的終點。
「……放輕鬆……」蘿潔沒有出力箝制,反而鬆開穩住臀部的手,表明任何時候艾莉莎都可以逃走。而公主殿下是不會逃的,不是嗎?既像挑戰又像安撫的惱人暗示,讓仍勉強保持跪姿的艾莉莎,只能皺眉瞪著底下的她,但看她細吻被愛液和汗水浸濕的大腿,那麼享受陶醉的模樣,幾乎像單純可愛的孩子,又變得不忍心拒絕,無法捍衛教養和尊嚴。這片光滑細嫩無傷無瑕的肌膚。累積其內、多年磨練而來的柔韌力量。蘿潔每次都會呢喃唸著,有多喜歡撫摸她的身體。
——這個、最近不只一次,讓艾莉莎感到沈重地站不起來的肉身。好幾場失眠夜裡,焦慮琢磨該如何坦承,如何能抬起臉對蘿潔傾訴。維持和平的藍圖在殺人後瓦解剝離。死亡或許是種解脫,卻不該由她來決定。被評為天真遙遠的理想,也是最難達成的目標,正因為如此才有不可懈怠走至最後的價值。然而,繼承王位不到一年,艾莉莎便親手毀棄曾緊抱在心的信念。無論如何絕不能殺人——此時聽在耳邊就像一則淒慘笑話,誰也笑不出來。
「公主殿下,別分心了。」警告自大腿根部模糊響起,充滿不容分說的獨占態勢,又帶著符合性格的玩笑挑逗,蘿潔出力製造微疼刺激,留下另一道除她之外無人可視的痕跡。接著,移動身體坐起,吻著艾莉莎的唇,一手放在纖細背部,另一手探入猶溼腿間,彷彿不容許半刻空虛的孤寂。殺手的指頭就像商人的唇舌那般靈活,甚至更為有力,熟悉而輕易地滑入深處,沾濕更多透明清液。艾莉莎忍著呻吟,在熱切激吻中喘氣。每次唇的微啟,都深怕將冒出高昂**的聲音,但蘿潔的舌頭會極快進入,填滿擷取,像願意包容所有不理智的驚惶。喉嚨勉力吞嚥唾液,融合彼此氣味,難以描述的滋味。一道道引人遐想的水聲不只來自於吻,還有與私處緊密相合、持續深入的磨觸。「——蘿、潔……——」語調發抖,腰軟得快倒在床,艾莉莎不得不讓全身重量依附蘿潔肩前。「還害怕嗎、艾莉莎?」吻著汗珠沾鹹的頸間,蘿潔的口吻輕柔地讓人想到隨風飛逝的雲。「我、會讓妳害怕……嗎?」「別說傻話。」
聽到了不喜歡的問題,艾莉莎的手不再緊抓腰帶,反而強勢地攬抱蘿潔的後頸。這次換她主動吻她,並將她推往床舖。「妳知道我一直在等妳——」親吻唇和耳鬢,聽到了怕癢的殺手發出笑聲,艾莉莎也不禁微笑了,她想念她的笑。「——我們再試一次。」相對於驚訝挑眉的對方,一臉倔強的提倡者則是深吸口氣,微咬下唇。調整姿勢,膝蓋枕於床舖,艾莉莎已無法在意落下腰際的浴袍,或是胸前春光盡數洩漏的狀態,她只是想著蘿潔,想達成蘿潔的願望。「……是、這樣嗎?」試著恢復先前羞恥至極的體位,不對那張玩味笑臉多作評論。能感覺到臀部再次被帶繭掌心包覆,被安穩地承托。到底是哪裡學來的……艾莉莎稍感不滿地嘀咕。是從旅遊的鄉野同伴,還是那群風之骨的男人呢?果然蘿潔一個女孩子,在都是男人的環境還是太危——。「——啊……——!……等——……!」蘿潔不只是將舌回到更為開啟的兩腿間,不僅是挑開薄薄皺層,溜進溼滑通道,她還一手抬高,準確地捏握隨背脊挺立的右胸,大拇指撫摸愈發腫脹豔紅、於白肌驕傲甦生的端點。相對於艾莉莎在戰場上乃至於床上的獻身精神,蘿潔大部分時候都極能克制,敏銳地掌握親熱的進展和結果,即使是由艾莉莎主導的渴求,也唯有她在考慮過後認為可以允許才會發生。
所以像這個樣子是第一次。——這麼迫不及待的蘿潔。這麼想要艾莉莎的蘿潔。丟棄了塑造多年的灑脫,表現地衝動而義無反顧,所做一切全為公主殿下——讓艾莉莎想起那一天,蘿潔抱著被刺傷後奄奄一息的自己。兩人分明剛認識不久,卻輕易隨彼此的生或死而倍受動搖。
「為什麼今晚老是分心呢,公主殿下?」唇與舌為說話而稍有停頓,蘿潔捏一下艾莉莎的左臀以表不滿。「看來是我不夠努力,讓妳還不夠舒服——」調皮與危險的音調融在偽裝反省裡,艾莉莎來不及解釋,大腦便因溫熱的舌和同時揉押陰部的手指而一片空白。膝蓋快要撐不住了,但總不能跌坐在蘿潔臉上,要是傷到鼻子或牙齒……「蘿潔、等……別那麼——」那麼快。同一時刻愛撫,引發迷亂的全部弱點。太過劇烈和舒服的話,會忍不住——變得淫靡浪蕩,制止不下呻吟高叫——自己是怎樣享樂於情慾,沈溺在夜裡的幽微蠱惑裡,全都會被聽到。艾莉莎的左手不自覺抓掐蘿潔的髮,腰桿隨本能扭動,引領長繭有力的手指、過於柔軟的舌,能更深地進入,更多地包覆自己。「蘿潔、已經……不——……」忙碌著愉悅攻勢的人無法回話,放在艾莉莎臀部的一手,使力穩住她又想逃開又想放縱的晃蕩,力道幾乎撥開雙臀,隱約暴露觸使濕褥滴下大腿的根源——那與白皙肌膚相稱的紅嫩,唯有青春健康的肉體才能如此可愛緊密。沒多久,艾莉莎的右手摀住嘴巴,牙齒咬著指節深陷,在滲血中浮現印記。當高潮襲來,竟聽到喉嚨發出近乎哭泣的哽咽,實在是甚為羞恥。充斥心口的感觸與情緒太多,連維持身份的理智都被沖刷掉,希望蘿潔別誤會她的反應。
要如何描述這樣的心情?從小到大所習得的文字與知識難以提供幫助。艾莉莎只能努力喘息,沉浸在緩慢退去的舒適浪潮,然後,被蘿潔安置床舖平躺,等視線從水霧花白中稍微清晰,能看到伏在上方的玲瓏軀體,以及一雙靜靜凝視的藍眼。她嘆口氣,發現蘿潔甚至還堪稱完整地穿著浴袍。
「下次喝酒前要先想想啊,公主殿下,做出了平常不會做的事呢。」「我並不是因為喝酒才……」艾莉莎抬起右手,貼著那張流汗暈紅、神色奇妙的臉。「我很想妳,蘿潔。」所以我要讓妳開心。妳想做的事,我都會陪妳完成。「……有多想呢?」執起臉上的手,蘿潔引導它撫過胸脯,解開腰帶。霎時,浴袍寬敞無遮,鬆垮地披在背後,在迷濛的微睜綠瞳中,倒映出線條優美的曲線,飽滿柔豔的酥胸,而平坦硬實的小腹之下,存有清液已沾濕腿間的真相。「是像這個樣子嗎……?」眼神緊繃而亢奮,卻又像是害臊,她抿唇望著,等待向來聰慧的公主殿下快點醒悟,展開下一步動作。「蘿潔——」艾莉莎不禁微微而笑,左手壓下對方的頭,溫柔地親吻,右手進佔只為她敞開的腿間,接受吻裡吐出的悶哼與舒氣聲。「妳應該早點說。」「我才不想說……」手臂撐在床上,臉埋於艾莉莎的頸項,蘿潔咕噥著:「妳早該察覺才對——發出那種聲音,在我身上亂動,房間裡全是妳的氣味——我怎麼可能——……嗯……!啊……——」怎麼可能不想要。怎麼可能忍耐。蘿潔還有很多抱怨想說,但被向來總會先體貼愛撫一番的床伴很快地進入體內,其他頓時變得不重要。她騎坐公主殿下的手,壓制著一國之王,宛若馳騁曠野,只有自己才能決定何時要攀至頂端——就像——只有自己才能原諒自己。
艾莉莎攬抱蘿潔的腰肢,手指隨無羈的狂野搖擺而更是挺進,欲望和請求吸引彼此貼緊韻動,通往高潮的窒道不斷地將她吸吶,邀請她更加深入。像一場與世界的互動。她們相處有時平淡疏離,有時又風起雲湧,一不注意就會迷失於變幻莫測的狂風中。但,不管走到哪裡都被堅定力量默默支持。沈重得讓人站不起的身體也好,悔恨交加的感情也罷,擊不倒奮戰到底的信念。當艾莉莎訴說目標時,蘿潔抬起手臂,與她擊拳誓言,而這成為她們二人共同深信的未來。所以一步步走向前吧。
國家有許多人被訓練來保護君王。與之相應的是,王必奉獻己身守護和平。除此之外的事——。
「公主殿下……」緊縮雙腿後迎來高潮,舒展的彎彎背脊如優美黑豹。蘿潔躺在艾莉莎身上,滿足地鑽入同樣起伏熾熱的懷裡。「脫衣服睡覺吧……」順序顛倒的話聽來傻氣十足,艾莉莎笑了出聲,但徹夜趕回瑞迪雷克、甚至發揮體能極限纏綿一整晚的當事人,已疲倦地闔起眼,伴隨喜歡的熟悉氣息安然入睡。「晚安,蘿潔。」即便難以維繫,即使像快要分崩離析,轉變曙光一旦握於手中便沒有放開的道理。她想為世界帶來的,想為蘿潔帶來的,不是脆弱地不容挑戰的和平假象,而是真正意義的理想實踐。讓所有人都有機會看到這一天,都能過上無須傷人,抬頭挺胸的日子。所以除此之外的事——總有機會道明。艾莉莎告訴自己,睡吧。
親吻紅色鬢髮,平舒的額間,笑起來會有小小皺痕的鼻樑。擁緊在最需要的時候、永遠會奔回身邊的堅強支柱。祝福兩人都有安穩的夜。
The End
=====================================================
後記:只是想試著寫篇公主受。{:3_2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