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兇手真的是黑骷髏的人?難道黑骷髏真的藏在布萊恩鎮?’莎姆拉托著下巴,一臉凝重的想著。
而站在她旁邊的海盜小姐沒有不識時務地打擾她,只見她默默地站在不遠處,煞是有趣地看著莎姆拉,不說話。
就這樣,一片奇怪的沉默就在她們之間漸漸漫延開去。
過了不久,莎姆拉把托著頭的手放下來,直盯著海盜小姐,叫她的名字,「海盜小姐。」
「嗯?怎麼了?」海盜小姐聽見她叫自己,立刻走上前。
「妳是黑骷髏海盜團的船員嗎?」
聽見這句話,海盜小姐的身體愣了一下,「什麼?我之前說我是史卡特拉海盜團的船員……」
「我看到妳腰上的紋身。」不等她說完,莎姆拉就插話道。
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其他人知道了,海盜小姐也沒有再糾結莎姆拉是如何知道的了,她閉上了眼睛,好像回憶過去的種種一樣,然後她抿著嘴道:「我的確是黑骷髏的船員,不過我同時也是史卡特拉的人。」
「那是……?」莎姆拉突然有種預感,她知道眼前的人要把她自己一直藏起來的秘密說出來了。如果她聽了之後的說話,她們的關係會有改變,她將會面對改變令她的心裏緩緩的泛起了一股不安。
不讓莎姆拉再細想,海盜小姐開始了她的自白。
「我是史卡特拉的女兒,從小就在海盜船生活了,在我17歲那年,那混蛋父親病死了,現在史卡特拉海盜團早已不存在。」
「接著,我沒地方去。然後一個叫阿黛爾的女人拉了我進黑骷髏……」海盜小姐無奈的聳聳肩,頓了頓再說:「進黑骷髏後,他們迫著我殺人……」
莎姆拉雖然聽見海盜小姐的語氣並沒有改變,但是她隱若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莎姆拉沒有打斷她的說話,而是抓著她的手。
感覺到手上兀的出現一絲溫暖,海盜小姐怔了怔,看了莎姆拉一眼。後者向海盜小姐打了個眼色,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爽朗的笑了笑,用另一隻手抓抓頭髮,「其實之後也沒什麼的……我很窩囊的逃走了。」
「嘿嘿,很有妳的風格。」看見海盜小姐不知怎的精神起來了,莎姆拉打算把手抽回來,但是失敗了。
因為海盜小姐正緊緊的握著莎姆拉的手,她滿腹疑問的瞟了海盜小姐一眼,「什麼?」
「就這樣一會兒吧,好不好?」
「那……好吧。」她低頭看著腳尖,臉頰有點潮紅的說。
莎姆拉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很難臉紅的人,她不知自己究竟怎麼了,竟然和一個比她小五年的女生在酒館的門口手拖手,而且還臉紅起來。如果有個地洞,她真想把自己的頭埋進去,當然,手還是拖著的。
她不知自己究竟怎麼了,心裏有一股股熱流湧出來。
可能,自己喜歡上她了?
唉,可能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令自己的判斷力出了問題。莎姆拉搖了搖頭,把這種想法甩出腦袋。
還是想想莉莉亞的事吧?
莉莉亞是布萊恩鎮的居民,她從未離開過這裏。她為人和善,從未與別人爭執。
不!
莉莉亞曾和老頭吵過架!他們為地權的事而發生爭執的,不過老頭上吊死了……
等等,如果老頭的死是別人設的局呢?如果老頭的死和莉莉亞死的原因是相關的呢?
謎團的併圖已經掌握在莎姆拉的手中了,完來這單案件是有黑幕的。
正當莎姆拉想得入迷時,海盜小姐鬆開了手,「其實這樣站在酒館門口挻怪異的。」
「是妳自己要站在這裏的。」莎姆拉對著她反了反白眼,「對了,那妳能說妳的名字了嗎?海盜小姐。」
「噢,完來我剛才沒有說嗎?我叫薇拉•史卡特拉。」
海盜小姐……啊,應該叫作薇拉,她說完,莎姆拉就以鄙夷的看著她,「完來妳父親真的是那個史卡特拉?」
「真的!」薇拉認真地點點頭。
「唉,好吧。」
莎姆拉覺得既然別人相信了福爾○斯是自己的父親,那她也信薇拉是史卡特拉的女兒吧,反正這對她沒有損失。
「我覺得老頭的事和莉莉亞可能有關聯。」想開了後,莎姆拉把自己剛才得出的結論說給薇拉聽。
薇拉想了想,說:「不過老頭有寫遺書啊,我之前看過。」
「遺書?妳看過?」
「對哦,之前我覺得老頭自殺有點奇怪,所以自己走去查了查。」
「那……妳覺得他真的是自殺嗎?」
「對,鎮長也說是自殺的,加上之前妳說的立足點和傷痕也沒問題。而且他還寫了遺書呢。」薇拉瞪了瞪眸子,「難道妳覺得他是被同一個人殺死的?」
「不……應該是兩個不同的人吧,莉莉亞也沒留遺書。」這時,她皺了皺眉,「妳知道遺書在哪裡嗎?」
「燒了,這是傳統啊,妳不是不知道吧?遺書一定要和屍體一起燒掉的,不然會變屍鬼的!」薇拉頗跨張地做著鬼臉道。
「噗……」莎姆拉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旋即又平靜下來。
薇拉仰首,憶著一個月前發生的事,「不過……遺書的內容我是記得的。如果沒記錯,好像是他不甘寂寞要上天去找他老婆之類的,我和鎮長也看過,沒有疑點。」
「是嗎……」莎姆拉聽完她的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她直覺告訴她,這兩單案件有關連,但是她就是說不出有什麼關連。
「嗯……老頭和莉莉亞好像有吵過架的,好像是為地權之類的問題而吵得扯破臉呢,不過詳細情況我不清楚就是了。」薇拉打斷了莎姆拉的思考,道。
「地權的問題?」莎姆拉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我們去問問鎮長吧!」
「也對,她應該知道的最詳細。」
說罷,薇拉就自顧自往回走,打開酒館的大門,打趣的做了個請的姿勢,說:「小姐先走。」
「妳也是小姐啊。」雖然口中吐槽著,但莎姆拉還是提起了右腳,再踏進這個她才剛離開沒多久的地方,這個滿是沉重氣壓的地方。
這個地方令兩人的心態煞然變得深沉,她們沒有再打著哈哈,轉移視線,而反默契地保持安靜,好讓長眠於此的莉莉亞繼續享有她應得的寧寂
進入莉莉亞的休息室,薇拉和莎姆拉發現在莉莉亞的身上已經蓋上了一塊白布。鎮長正眼眶紅紅的坐在她旁邊,看見她們進來,她有點驚詫的問:「這麼快回來?知道誰是兇手了嗎?」
「還沒找到……我們現在還是不清楚。」莎姆拉搖搖頭,「不過,我們已經有幾個嫌疑人了。」
聽見已經有嫌疑人了,鎮長站了起來,「那嫌疑人是誰?」
「黑骷髏的船員,他們現在好像在布萊恩鎮。雖然現在還沒有証據,但是我認為他們的嫌疑很大。」莎姆拉摸摸鼻子,說。
「是嗎……」鎮長沒有多問,她明白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兇手,如果耽誤了的話,在慶典開始後要抓線索就很麻煩了。
調整了一下心情,鎮長又坐了下來,道:「妳們回來是有事問我?還是有線索在這房間?」
「是前者。」薇拉加入對話,回答她的問題,「我們是問有關地權的事。」
「啊?」鎮長被她的話嗆了一下,怔怔的問:「什麼地權?」
莎姆拉聽見薇拉問得不清不楚的,立刻解釋,「我上個月聽莉莉亞說她和老頭曾四吵過架,就是為了地權的事。我問她詳細內容,但是她不肯告訴我。所以我們想妳可能內情的,所以折回來問問妳。」
「唉,如果是這件事的話,我知道。」鎮長頓了頓,說:「其實老頭的店是莉莉亞的。」
薇拉跨張的身體煞是一顫,叫嚷道:「什麼?!」
莎姆拉輕咳一聲,提醒薇拉不要太吵,「咳。媽,妳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指老頭的店其實是建在莉莉亞的地上,好幾十年前的事了……」
鎮長一邊回憶起過去,一邊繼續向她們解釋說:「老頭他向莉莉亞租借了那塊地,在上面經營著服裝店。在上個月,不知道老頭在想什麼,他突然向莉莉亞發飆說那塊地是他的,又說他多年以來交的租金足夠買了那塊地,又說他不會再交租。莉莉亞就因為這個,和他摃上了。」
「妳知道老頭為什麼這樣做嗎?」聽完,莎姆拉追問道。
「不知道,他在遺書上也沒有提及,但是或許看看他的店會知道什麼也說不定……」
見莎姆拉還想問其他問題,薇拉扯起了莎姆拉的袖子,拉著她向門口走去,「嗯,好的,那我們去老頭的店看看吧!」
接著,鎮長點點頭,目送著她們離開。
「喂!薇拉!怎麼了?」莎姆拉被她突然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她還有好幾條問題想問問她母親呢。
到了酒館外頭,薇拉四周張望了一下,確保附近沒有別人時,才鬼鬼祟祟的對莎姆拉說:「我們不能去啊!」
「什麼?」莎姆拉愣了一下,她沒跟上薇拉的思維,只能張張嘴,一臉呆相的看著對方。
「老頭的服裝店啊!我們不可以去的,太危險了!」薇拉慌張地說,可惜這沒有令莎姆拉茅塞頓開,反而是令她陷入更濃的迷霧裏。
「為什麼?」
「我們昨天不是碰到有個人問路嗎?她……叫阿黛爾,她就是黑骷髏的副船長啊!而且她不是問了我們老頭的店怎麼走嗎?我們指給她看了!她現在應該就在裏面!噢!糟糕了……糟糕了啊!莎姆拉!老頭的店,我們不能去啊!」薇拉越說越怕,越說越混亂,最後她連自己說了什麼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的手在顫抖著,冷汗直流。
莎姆拉皺著眉毛,在腦內得出一個結論,「妳的意思是黑骷髏很大機會藏在老頭的店那裡?」
薇拉點點頭,「對!所以我們……」
看著失去理智、突然變得雞婆的薇拉,莎姆拉輕輕的扯了扯嘴角,擠著的眉毛也緩緩放鬆了,「冷靜點,海盜小姐。」
聽到莎姆拉叫自己作海盜小姐,薇拉愣了愣,然後咧嘴笑道:「明白了,莎姆拉。」
海盜小姐這個稱號,給了薇拉勇氣。雖然這只是一個謂稱,但是只要當她想到村民圍著她,叫她海盜小姐時,就有一股熱流從她的心中湧出來。嗯,這令她有被信任的感覺。
「啊,好像叫妳海盜小姐比較好?其實我覺得叫妳薇拉滿奇怪的。」知道了薇拉沒有再陷入迷茫,莎姆拉的心裏有一種踏實了的感覺。
快速回復正常的薇拉聳聳肩,爽快的回答說:「好啊,不過我還是會繼續叫妳莎姆拉的,不加小姐這兩個字。」
決定好對對方的稱呼後,莎姆拉拍拍手,向前方邁開了腳步,「嗯,好的,海盜小姐。那我們走了!」
「好的!走吧!我們要快點找到兇手!」 薇拉見她提起了右腳,也跟著她向前走。
走了兩步,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頓了頓,問:「對了,我們現在到哪裡去?」
黑色的及肩腰長髮,因夜色而染上淡淡的深藍。泛著弒血紅光的眸子半瞇著,阿黛爾沉寂地看著前方下跪著的女人,「愛蘭,妳有好好盯梢嗎?怎麼我剛來到,就放了那個人進來?」
愛蘭驚惶地瞟了一眼自己的大姐,支也不敢支一聲,只能打頭低低的垂著,不動。
「妳,聽見我問妳什麼嗎?」雖然阿黛爾的語調沒有改變,但是愛蘭能夠感覺到她的憤怒。
「對不起!阿黛爾大姐!我沒有留意,請妳原諒我!」愛蘭自道如果自己繼續沉默的話,眼前的惡魔會毫不猶疑地把她送入墓地,那時她就可以和死人慢慢說了。
阿黛爾聽後,勾勾唇道:「妳有什麼補償方法嗎?」
「我……我會把她殺掉?」愛蘭抬起頭,試探地說。
「妳殺不掉她的,而且……」阿黛爾看上去木無表情,但是愛蘭清楚看見她的瞳孔閃過一絲痛苦,「算了,妳先把她找出來吧。」
愛蘭欠欠身,「明白了。」
在另一邊,伊馮已經站在老頭的店的門口, 「嘖嘖,我嗅到了哦,廢物的味道。阿黛爾,我來了!」
‘呯-呯-呯-’伊馮深深吸了一口氣,敲響了門。
愛蘭被兀突的敲門聲嚇得愣了愣,然後她立刻回過神來,「阿黛爾大姐,我去應門吧?」
「不,我去吧。」阿黛爾拍拍褲子上的灰塵,煞是好看的笑了笑,「我嗅到舊友的味道了,讓我親自去迎接吧。」
一絲疑惑劃過愛蘭的腦海,大姐從來不會去迎接誰,她永遠都只是被迎接的人,不過她不多想了,回答說:「嗯,明白了。」
「嗨,伊馮,我們剛剛談起妳呢,妳還好嗎?」
看見應門的是阿黛爾,伊馮不感到奇怪,從她們認識、糾纏開始,她們早已摸透了對方。她知道自己在阿黛爾的心中,是特別的存在。當然,伊馮也承認,阿黛爾是她的弱點。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伊馮笑了笑,硬生生的把話從喉嚨中擠出來。
阿黛爾虛偽地歪歪頭,眨眨眼,問:「妳進來吧,我們可以敘一敘舊,談談過去的事。」
「不用了,不如我們去外面談一談?」伊馮瞟了一眼店內的情況,有好幾個人躲在店的兩旁,憑伊馮的能力,她能感覺到在場起碼有三個高手在,如果自己進了去,就絕不會是敘舊這麼簡單了。
「好的,愛蘭,我和這小姐出去一下,要好好看家哦。」說罷,不等愛蘭反應過來,她就勾起伊馮的手,往外面走去。
愛蘭聞言,心中亂作一團, 她從來不知道阿黛爾會有這樣的一面,她什至今天才第一次看見她的笑容!
目送著大姐離開的背影,愛蘭開始嘆氣,或許,她還沒了解她的大姐。
「這個女人對阿黛爾大姐絕對是特別的存在。」最後,愛蘭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直至她們一黑一紅的背影離去幾分鐘後,她才嘆了口氣,關上了店鋪的門。
兀突,門上的玻璃‘砰’的多了個洞,愛蘭雖然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的身體已經開始蹲下躲避。她半弓著身子,走進店裡向同伴叫喊:「有敵人!大家小心點!」
好躲在門的背後,大口地喘籲,她在地上發現了一些黑色的小粉末。放上手嗅嗅,是火藥的味道,「小心,敵人有槍!」
槍,是這個世界的新型武器,但是由於技術還在發展階段,每一次發射前到要放入子彈和火藥,如果放得不好,會令它自爆。其準確性、攻擊力和速度不高,所以槍還沒有廣泛地流入,是雞肋般的存在。
不怕一萬,只怕萬不。
就算槍的攻擊力不高,但是殺死一個人的力量還是有的。愛蘭當然不會冒這個險沖出去,她現只好守在這裏,慢慢等機會逃走。
就這樣,情況殭持不下。
敵人沒有再發第天槍,而愛蘭她們一行人也沒有出外面的打算。
「你哪來的槍?」狼無奈地看著舉著長槍、一臉興奮的毒蠍,問。
「嗯?俺在海盜船上拿的。」揮了揮長槍,毒蠍把它架在肩膀上,閉上右眼、瞄準,促勢待發。
狼反反白眼,搶過他的長槍,說:「這是偷好不好。你啊,別再用槍了,射不準的。」
「剛剛俺只是失手了,俺就不信你這次能射中!」毒蠍聳聳肩,沒有打算去搶回長槍,反是挑挑眉,「我打賭你也打不中。」
「當然打不中啊!剛才那一槍你把他們嚇得躲起來了!你笨蛋嗎?」狼沒好氣地說,接著他對著站在附近待命的波蘭場場手,示意他繞向店的另外一面,以防他們從後門逃走。
「我們計劃還沒開始,毒蠍,你獨斷獨行是你的事,但是因為這樣而令到我和我的團員有危險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這槍,我沒收了。」一改平日的吊兒郎當,狼此時是非常認真的。
毒蠍抓了抓頭髮,不好意思地說:「明白了,難得莎姆拉幫我們找出了黑骷髏的窩,我不會再出什麼亂子的。」
莎姆拉和薇拉一想到黑骷髏的窩的可能地點時,她們就立刻回去蛋糕店,通知毒蠍一行人,讓他們先把黑骷髏的人抓起來,再向他們問話。
狼聽見滿意的答案後,他點點頭,宣佈道:「好吧現在行動開始,要盡量活捉!」
波蘭的身形雖然魁梧,但是在隱藏自己的氣息方面,他比其他普通人強得多了,只見他躡手躡腳地走到服裝店的後門,藏起來了。
在那邊待命了一、兩分鐘左右,就聽見了一聲槍聲從前門那邊響起,這聲槍聲正是進攻的號令。所以波蘭立即把後門踢開,沖了進去。
在店裡後門附近趴著的人看見後門突然被踢開,都怔了怔,但他們是黑骷髏海盜團的船員啊!當然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只是呆了一下,就站了起來,握著拳頭,擺起迎擊的姿勢,這過程用了不足十秒。
看來這對手不弱啊。
戰鬥家之魂在波蘭的心中燃燒起來,他瞟見他左手邊有一個人男人剛剛站了起來,立馬一個拳頭揮過去,男人因為趴得太久,腳有點麻,所以避不過波蘭的拳頭,‘呯’的一聲男人被打中了肚子。
波蘭的肌肉可不是裝飾那麼簡單,只見男人「啊──」的一聲,向後倒去。剩下的人對望了一眼,然後默契地一口氣沖上前。
其中一個人和波蘭的距離比較近,所以一下子就走到他前面了。那個人向波蘭起了一腳,但是他向後一跳,避開了。同時,他蹲下來,掃腿,那個人向後退了幾步就跌倒了。
「看,我就說他行的。」狼抱著手臂,煞是有趣地看著波蘭和別人你一拳我一拳的來往,對毒蠍說:「他的能力其實比我厲害多了,可惜他沒有獨立決策能力,不然當團長的就是我了。」
毒蠍點點頭,轉身回應道:「看來俺們什麼也不用幹呢。」
「沒人教過你,永遠不要背對著對手嗎?」兀然,一把略尖的女聲從毒蠍的背後響了,接著毒蠍覺得自己的手好像少了點什麼。
他低頭一看,發現他的長槍不見了,他回頭一看,看見了一個女生舉著槍,瞄準了他自己,「啊,小姐妳手上的槍是……俺的嗎?」
愛蘭沒有理會他的話,把槍舉得更高,瞪大雙眼慌張地道:「你們給我舉高手,不然我就開槍!」
她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著,好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她亦知道憑自己的能力,她永遠不可能打敗毒蠍。但是她手上的長槍好像給了她勇氣一樣,她抓緊了槍柄,防止自己的顫抖會給別人看到,用更加大的聲音說:「舉高手!」
「明白了,小姐妳先冷靜點,別用槍口對著我。」毒蠍出乎以料,乖乖地依照愛蘭的指示把手舉起。
愛蘭見毒蠍這麼聽話,煞是一愣,然後把槍口指著狼,「你也是!」
「我就免了,我不會聽妳說的。」狼帥氣的聳聳肩,「有種妳射我吧!」
「你……」愛蘭從來不是個冷靜的人,她也從不乏殺人的經驗,只是狼的一聲挑釁,她就扣下機。
‘呯──’
槍聲響了,使波蘭分神的看向毒蠍那邊,「狼!你們沒事吧?」
狼瞟了愛蘭一眼,只見她頭髮沾著灰,手上也被灰弄得黑了一大半,她被灰嗆得咳了幾聲,「咳、咳、咳,這是怎會一回事?」
「噗……」看著愛蘭狼狽的模樣,狼心涼的瞇著笑了笑,說:「其實剛才我幫毒蠍上子彈時不少心放錯了,所以……就成了這樣子了。」
「喂!你為什麼不和俺說?」毒蠍不滿地問,剛才如果槍沒有被愛蘭奮走的話,他很大機會會再發多一發子彈,那他的下場就會和眼前的窘迫的女生一樣。
狼沒有理會隊友的投訴,自顧自的走上前,用一直偷偷掐在生中的小刀架在愛蘭的頸上,向店裡的人叫嚷道:「喂!看看我手上有什麼?」
眾人看到愛蘭遇到危險,都停止了自己的動作。黑骷髏的人雖然不放人命在眼內,但是他們視團員為親人一般,更何況是愛蘭這個黑骷髏海盜團的幹事?所以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他們嚇得動也不敢動一下。
就這樣,現在情況就被波蘭、狼和毒蠍三個人控制著了。雖然三人在打鬥方面都是姣姣者,但是黑骷髏海盜團的力量一定比這三個人的能力強得多,狼對於這個情況有點不放心。
他上前拎起被綁著手腳的愛蘭的衣領,問:「這裡不是所有人吧?船長呢?船長和副船長在哪裡?」
愛蘭閉上眼睛,回答說:「他們都不在。」
「妳再說一次聽聽?」狼把頭揍上前,猙獰的看著愛蘭,「把眼睛瞪大!我在問妳話!」
這時,愛蘭把頭伸上前,在狼的耳邊咕嚕了什麼。
狼聽完,驚詫地後退了一步,手一鬆開,被拎起的愛蘭就‘呯’的撞向地上,她很有骨氣地只是悶哼了聲。
「毒蠍!把她帶出去!」狼恢復平常的冷靜後,對著毒蠍說。
「帶去哪裡?」
「莎姆拉小姐那裡!看來我們要把她毒打一頓才可以套到有用的資料了。」說罷,他又拎起愛蘭的衣領,半拖著的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