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回到房间,浣儿关上房门,气恼的瞪着如歌。气鼓鼓的模样在如歌看来就是只生气的小松鼠,煞是可爱。
“你是疯了吗?怎能和那人比试?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办?”一连几个问题下去,不待如歌说句话,浣儿自己先气的呼吸困难。
在她看来,如歌胡闹也算了,可为什么自己的爹爹也跟着胡闹?
如歌不慌不忙的为她倒了杯茶端到她面前,笑嘻嘻的说道:“你先别急,来,喝口水消消火。”
浣儿睨了她一眼,还是接过了杯子。
“这还没比试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会打不过他?”如歌坐下,好奇的撑着下颚看向她。
浣儿起身走向梳妆台,在铜镜前坐下,自顾自的取下头上的珠钗,“那二公子好歹也是个男儿身,你一个女孩子的力气哪儿能比得过他?光是这力气大小一比,你就落了下风,更别提其他的了。”顿了顿,又接着说,“我不需要你去帮我比试,既是爹爹和娘亲给我定的亲事,我嫁了便是。”
说完这话,空气中似有一丝丝沉重的气氛,浣儿竟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下来,不自觉的抱紧了双臂。再看铜镜,也不知如歌何时走到她身后,双眸冷冷的凝视着她。
这样的如歌,浣儿只见过一次,是前年自己被杨家小子调戏的时候。如歌也是这样,冷冷的看着那小子,最后痛打了他一顿,自那以后也就没人敢来招惹浣儿了。
“你……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她不服气的瞪回去,起身想要离开她的视线,避免尴尬。
“啊——”
只见如歌轻易的抱起了浣儿,轻易的扔到了床上,轻易的压住了浣儿,更加轻易的剥开了浣儿的外衫。
浣儿红透了整张脸,挣扎无果后,气不过的骂了一声,“臭流氓!”
“流氓……?”如歌轻笑出声,“我倒是不介意做一个流氓,你觉得如何呢,浣儿?”她的声音就在浣儿的耳边响起,如同羽毛淡淡的扫过,痒痒的。
浣儿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你不是说我的力气没有那二公子的大吗?我就让你试试,让你看看能不能比过他。”说着,如歌一只手握住她纤细的两只手腕,腾出另一只手去解浣儿的衣裳,双腿更是用力的固定住浣儿不老实的双腿。
这样的姿势,暧昧无比,而让浣儿难过的是,同样是女孩儿,她根本没有办法抵抗住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如歌。现在的她,就像是刀俎上的肉,任人宰割。
“浣儿……”她轻唤,手下的动作不停歇,一个个繁琐的纽扣被她灵巧的手解开,渐渐露出了粉红色的肚兜。
身上一凉,浣儿惊讶的想要低头看,却被如歌挡住了视线。“如歌,你……你莫要再胡闹了,快放开我!”
如歌不语,眼眸里的深情未褪去半分,“浣儿,你身上的风景,只能我看,你懂吗……”修长的手指似乎在应和这句话,游走在浣儿白皙光滑的蛮腰上。
饶是多次被如歌吃豆腐的她这次不淡定了。以前如歌和她也只是开玩笑的抱着,并没有做出多么越界的行为,而现在,她明显的感觉到今天的如歌好像不是抱抱就可以的。
察觉到危机,浣儿自然而然的做出了相应的措施——使出了吃奶的劲奋力挣扎。
“如歌,你快放开我!你要是再这样以后就别来见我了!”挣扎中,浣儿半遮半掩的衣衫彻底散在了两边,而本就红彤彤的小脸因为羞愤委屈的皱在了一起。
如歌低下头在肚兜左边的细带子处,虔诚的咬了个粉红色的印子。“浣儿,你只能是我的。”
泪水夺出眼眶的浣儿愣住,继而小声的啜泣。
“我一定不会让你嫁给任何人的,这么多天没来看你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气。对不起,只是我听到大哥前几天说有人要跟你们家提亲我就急了。那二公子功夫如何我马上差人去打听,我不想让自己输,我输不起……所以这几天我都没来陪你,就是勤修苦练去了。你莫气了,我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一声声的低语,诉说着如歌的害怕,听在浣儿的耳里,心疼无比。
“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去比武。”她还是不赞同如歌这样的莽撞,她不想嫁给任何人,更不想让如歌因为她受伤。
浣儿正视着如歌,忍不住想要抹去她眸子里的忧伤,“如歌,我知道的,十三岁那年我就知道了。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抵抗啊……”
没有办法抵抗,无论是人言,还是传统,都没有办法抵抗。所以我,为了不伤害到你,我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承受自己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承受每日对你的想念。如歌,只怪我们都是女儿身,只怪,他们容不下我们。
浣儿啊,我的浣儿,一直以为对感情呆呆傻傻的你,原来有一天也会为一个人担心为一个人着想。可是怎么办呢,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有办法把你从心里抹去,我还是很喜欢你。所以,不管怎样,这一世,请你让我为你活。
两人各怀心思,却是紧紧抱在一起,这一刻,浣儿只想珍惜这个拥抱。她怕,也许以后再不能这样无所顾忌的抱如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