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浣儿你轻点儿,好疼啊!”
屋子里,如歌呲牙咧嘴的对着浣儿,在看到她眉头越皱越紧时,如歌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额间,“傻瓜,再皱下去老的会很快的。”
浣儿气闷,给她上药的力道多了几分,惹得她吸气连忙求饶。见她真的疼了,心里难受起来,泪水慢慢落下滴在如歌手上,烫进了她的心里。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包扎好之后,浣儿端走染了血的纱布,在背对如歌时,终于忍不住低声抽泣。里间坐着的如歌在听到抽泣声后快步出去,看见微微颤抖着身子的心上人,埋怨自己刚刚为何要吓唬她。
她走上前,从背后轻轻环抱住她小小的身子,将头隔在浣儿的肩上,叹息般说道:“傻浣儿,这点小伤又不碍事。你莫哭了,再哭下去,这儿就要水漫金山了。”
如歌这话一出口果真逗笑了她,她擦擦眼泪转身和如歌面对面抱在一起,浣儿比如歌矮了一截,两人站在一起时从远处望去都要以为是一对璧人儿的。
浣儿仰头看着如歌,刚好,撞进了她深情的眸子里。她害羞的想要低头,却被如歌一手挑起下巴,迫使她看着她。
“浣儿……”
“嗯?”
“浣儿……”
“何事?”
如歌忽的埋下头枕在她的肩上低声笑着,不过一会儿又大笑开来,“你不用嫁了,真好。”
心知如歌是何用意,浣儿一时红了脸。想到不用这么急着被嫁出去,心底也是高兴的。
又想,若是一辈子都和如歌在一起,该多好……
两人单独相处的美好时刻被前来禀报的下人打破,知道如歌赢了之后,沈丘也不恼她打走了自家女儿的未来夫婿。而是暗暗庆幸,幸好没将女儿嫁给那等朽木,一个打不过小女孩儿的男人,以后如何保护浣儿?!
沈丘知道那两个女孩儿此刻定是在庆祝的,所以等过了一刻才让人去叫如歌。
大堂。
看着远处走来的人,即便手臂处还有伤,却丝毫不影响她的英姿。如歌抱拳向他们行礼,“伯伯。”
“手上的伤如何了?”
如歌偏头看看包的歪歪扭扭还染着血的纱布,无奈的笑笑,“无碍,只是浣儿的手艺怕是越来越差了。”
似是想到了刚刚还在为她担心落泪的人,如歌眸子里是满满的宠溺。若这样的眼神被细心的杨氏看到,怕是要叫人把女儿关起来的。
好在此时坐在高堂上的只有沈丘一人。
想到浣儿,如歌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与沈丘商量,下一秒便收起调侃的语气严肃的说道:“伯伯,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浣儿这婚事可以作废了。另外,以后若是还有提亲,伯伯不妨同如歌说,让如歌来考量他们。若是连如歌这样的女儿身都比不过,那算什么男子汉,您说——可好?”
沈丘早已被她那句“咱们男子汉”给逗的大笑,也就忽略了后面的话,点头答应。
看见沈丘答应,如歌低下头喝茶,不经意勾起唇角,狡黠的样子犹如一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