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桦处理完二老的丧事后就回了京城,重新投入了神捕司的工作之中。火狐银兔的案子正查得如火如荼,煜桦略略看了看札记,姚瑶找的方向很是让她惊讶。
“只是我们现在还是没有进展。”姚瑶看上去有些沮丧。
煜桦什么都没有说,又重新翻看了一边札记之后终于开了口“我们去邰府再看看吧。”
姚瑶如醍醐灌顶一般,邰府失窃之后邰尚书就被撤职,家中老小净身出户,想必被窃的现场还保留完好。“好,现在就去。”
白璟在神捕司门口见到两人往邰府方向去了,心中不禁一抽,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了。
煜桦和姚瑶害怕人多手杂,没有叫上其它捕快。姚瑶从花园向密室检查,而煜桦则从密室里向外查看。
过了一段时间,煜桦便有了发现“姚瑶,过来看一下。”
姚瑶立刻上前,煜桦手指略有颤抖地指着地上的一个鞋印。这个鞋印本在被一颗藤蔓遮挡住了,因为邰府最近无人打理,藤蔓枯死之后才显露了出来。姚瑶除了鞋印正中的一道印痕外没看出什么端倪,望着煜桦的双眼中满是疑惑。
“我见过这样的鞋,在神捕司中……”
“神捕司?这是捕快留下的?”
“不”煜桦终于不再盯着那个鞋印,抬眼看着姚瑶“我见过白璟的一双靴底也有这样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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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璟到了陈星的店里“我看过了凤姿阁中的卷宗,现在城中出没的侠盗也是用暗器打开暗门,轻功来去,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同我们的手法如出一辙啊。”陈星觉得有些棘手了。
“没错,也难怪姚瑶和煜桦会将此事看为我们做的。”白璟不停地喝着面前的茶,直到将整整一壶茶都饮下,“阿星,我好怕。“
“没事的。”陈星还想再说什么,外面传来了两个女子说话的声音。陈星一下听出了是潘郡主的声音,快步迎了出去。
“陈老板上次开的药让家父的病好了很多。”潘郡主面对陈星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连她旁边的侍女都觉得诧异。
白璟觉得这样有些许尴尬,于是告辞之后快步回了神捕司。
在神捕司门口,遇上了回来的煜桦和姚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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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瑄回了京城之后立刻开始追查煜桦身世之事,对她来说最有用的卷宗都在爹爹书房中,便同以前一样一头扎进了爹爹的书房中开始翻找。
文瑄回来的一路上都在思索应该如何追查,在书房中便是直截了当地翻查起了山海关张氏的祖籍。基于廖侯爷堪比宫中藏书的书房,区区一个祖籍并不那么难查。煜桦的养父祖籍便是在京师,因为祖上有人分家才迁居河北。文瑄有些激动,立刻找出了京师张氏的族谱……
“你在干什么?”廖侯爷的声音突然响起,文瑄手足无措地看着站在书房门口的爹。
“爹,我……来找一些……”文瑄许久没有见到父亲这般表情,言辞有些断断续续。
“以后没我批准不准进我书房!出去!”文瑄在廖侯爷凌厉的目光下退出了书房,听着书房的门在自己身后重重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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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桦在神捕司门前看到白璟之时心中五味杂陈,略微有些手足无措。姚瑶微微推了煜桦一把,示意她好好询问白璟。煜桦朝着姚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她的用意。
煜桦把白璟一路拉进了自己房中。她一向怕吵,所以自己房间较其他捕快的房间有些许偏僻,加之姚瑶帮她在外放风,现在她和白璟所说的话没人能够听到。
“白璟,我在邰府中发现了一个鞋印,与你脚上这双靴子,是完全一致的。”煜桦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口。
她并不是想知道这件案子的真相,只是想了解白璟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我……”白璟的小脸涨得通红,煜桦心中一软,却是继续问了下去。
“不用跟我说你不会武功,韩焕跟我说过上次在山上是你用轻功送我回神捕司,而且轻功比她们都好。上次在校场,你躲开我的剑时动作利落、反应迅速,明显习武了多年。白璟,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银兔。”煜桦双眼直直地盯着白璟,让白璟有些透不过气。
“所以,你想抓我么?”如果能被煜桦亲手关进牢中,也算是值得了吧。
“白璟”张煜桦没有移开双眼,伸手按住了白璟的肩膀,“以前的事我……不想再与你深究,你是银兔也无妨,我只问近日之事与你有关么?”
白璟在江湖闯荡了也有些时日,对煜桦的言语本不该这般轻信。可看着她的双眼,白璟就知道煜桦不会欺骗自己。“我信你,你也信我,邰府之后我就金盆洗手了,近日的事与我无关。”
“那你的搭档呢?”煜桦略一思索,居然笑了“我竟问出这般话,你是银兔,那火狐自然是陈星。”
白璟急了“你放过我了就要抓了阿星交差么?那不如带我去了。”
煜桦眼中闪过了一丝黯然,白璟还是这般紧张陈星啊,居然可以为了陈星向自己自首。“不会,你们二人盗亦有道,又早已金盆洗手,我不会再为难你们。只是你答应我,留在神捕司。”
“为什么?”
“一者你留在神捕司能躲过很多人的怀疑,再者你留在这里也是让我确保你不再做这些事。”
“好,我答应你。”留在煜桦身边,白璟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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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瑄从廖侯爷书房出来后在花园中发呆,一边回忆着自己查阅的内容,一边考虑着爹爹今日为何会这么反常。吕宸从外查案回来,路过花园时正好看到了正在发呆的文瑄。
“廖小姐。”
文瑄回头,见是吕宸之后松了一口气。吕宸和她之间虽然拘着规矩,却一直和她私交甚好。文瑄犹豫了几下,还是选择了相信吕宸。
“吕宸,我有些事情百思不解。也有事想请你助我。”
吕宸没有说话,点头示意文瑄说下去。文瑄便也没有矫情,原原本本地向吕宸交代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吕宸听完后点了点头“好,我定会帮你查出真相的。”
“还有”文瑄有一点焦急地补了一句“记得瞒住我爹。”
吕宸郑重点头答应了文瑄。
姚瑶大步走来“文瑄,韩焕逮捕了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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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桦和文瑄走进了凤姿阁的审讯室,韩焕正在审问陈星。陈星到底是老油条,只是抱着双臂坐在原地,任韩焕问什么都不作答。
“韩焕,为何将陈星带了回来?”煜桦毕竟是凤姿阁的都尉,对韩焕私自行动颇为不满。
“借一步说话。”韩焕转身去了一间空房,煜桦也跟了进去。“张煜桦,陈星火狐的身份并不难查,我相信你也能知道谁是银兔。张煜桦,你交出银兔便好说话,否则我一定告知廖侯爷。”
煜桦脊梁一冷,却是极力维持了表面上的平静。“韩焕,若是没有实质的证据,我不会抓任何人。”
韩焕冷冷一笑“有没有证据,只有你知道。”
煜桦转身离开了审讯室,迎面遇上了文瑄。“怎样,韩焕怎么说。”
“韩焕一口咬定我知道银兔的身份,如果我不交出银兔便要禀告世叔。”
文瑄何其聪明,只煜桦这一个表情就将事态猜出了大半。白璟对煜桦有大恩,文瑄自然也想极力保住她。
“煜桦,我想只有一个人能劝住韩焕了。”文瑄和煜桦对视一眼,立刻了解。
只是煜桦心中还是疑惑,韩焕何来这么大的底气敢越过自己和姚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