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轻拂过,象城的发达已经让人看不到天上的星星了,天空再也不能称之为星空,只是天空。那么我们呢?宁冰呆呆地注视着一旁的人,盯着对方冷冽的面庞,脱口而出:“如果你不想,我可以叫助理来。”
“你不是说助理都放假了吗?开车,别说话。”许多年不见,宁冰发现赵清檬似乎更清冷了,和她的名字一样,没有一丝温度。
“开车不说话,是我的习惯。”宁冰好笑地说道。
“好习惯,人人都可以学习。”赵清檬目不斜视,继续小心翼翼地开着车,认真谨慎地让人忍俊不禁。
“谁的习惯不好学,偏偏要偷学我的。”宁冰也将眼往车外看去,轻轻地低喃了一句,赵清檬的耳朵就悄悄地红了。
宁冰长叹了口气,幽幽道:“你耳朵红了。”
再也受不住的赵清檬恶狠狠地转过头:“闭嘴!”又转过头去看路,听到那人的轻笑声,忍不住又转过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么?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瞧着赵清檬双颊因薄怒而微红的样子,宁冰突地直起身,在她脸上啵唧亲了一口:“开车不讲话,你违规了。”
赵清檬气得猛踩了一脚刹车,定定地盯着宁冰,只见对方示弱般地叹了口气,又抬起清凉的双眼:“是想让我在这里就要了你吗?”拥有那么清澈的眼神,偏又说出这么撩人的话,是要闹哪样啊?!
“你!”握紧了双拳,真想朝那人揍去,垂下眼帘,真揍了她,那标的恐怕就没了吧?再抬眼时,已恢复当初的沉静如水:“我只负责送你安全到家。”说完,似是有心和那人作对,一脚油门,箭般冲了出去。
这样的后果就是,刚落地到家,宁冰就在自家花园里吐了个底朝天。宁毒舌还不忘调侃:“中国好车技!”
吐光了的宁冰在喝了徐妈的一杯蜂蜜水后,人清醒许多,洗了脸,邀请赵清檬:“去楼上喝杯茶吧,今天失礼了。”
被如此生分客气的宁冰有些伤到的赵清檬点点头,跟着她上楼了。没人会真的傻到在原地等另外一个不可能的人回来的吧!赵清檬自己都不知道在重遇眼前人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期待些什么,明明已经不可能了啊!
瞅着满脸疑惑的赵清檬,宁冰微微一笑:“我的房间也是楼上,怎么,不满意?那我们换个地方。”
赵清檬刚想问换什么地方,就被一阵巨大的力量扑倒在软软的床上,耳边尽是那人的淫邪之语:“换床上吧!我的莫太太。”
“我的莫太太”这五个字如同炸弹般让赵清檬感到了不安,她心头一凉——始终是介意的吧!又略感安慰,介意不就是因为在意吗?她还是在意自己的吧?
不待她多想,宁冰就已如恶狼般在赵清檬的耳边狠狠咬了一口,“不许开小差!”
耳边听得的都是她絮絮叨叨的话语,这世界彷佛只有她们存在:“我等了你十年。”一只手粗暴地将赵清檬的内衣往上推,露出两只白兔般的东西跳脱出来,接着白兔们被狠狠地咬上一口,不带一丝一毫的怜惜,痛的赵清檬将手指深深刻进了宁冰的手臂上。
“而你,却背叛了我。”对方如同入魔一般,自顾自地说着,“呵,结婚,生子,人生好不丰富精彩!”
一个撕扯,赵清檬就发现自己上半身早已不着一物,下意识地想去拿点东西遮掩一番,却被宁冰抢先一步——扔的更远了。
“看看你!”赵清檬能感觉到对方话语里的愤怒、不甘,“看看你自己,可耻的荡妇,连当年的小馒头如今都变得那么丰满了!怎么样,是不是被操得很爽?”
她竟然是这么想自己的?赵清檬苦笑地垂下头,她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呢?在她面前,自己的确不堪。
还没等赵清檬伤春悲秋起来,对方早已欺身近前,一把钳住她的下巴,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你说话!”
见对方还是不言不语,宁冰心中十年的郁结更是蜂拥而起,将整个身体压了下去,恶作剧般地笑道:“既然不愿做我的人生伴侣,那就做我的床伴吧!”好笑地看着赵清檬惊慌的眼睛,“你没得选。”
如果说十年前的交好是一场梦,那么现在的欢好就是一场噩梦。赵清檬只觉得有个重物一直压着自己,那人在啃噬自己的脖子,啃噬自己的前胸,一路来到腹部,在那里踟蹰不前,她没有像以前那样亲吻自己的眼、自己的鼻、自己的唇……
她是嫌弃自己、恨自己的吧!一想到宁冰嫌恶的眼神,赵清檬就忍不住想哭,明明说好要忘了她的,可是知道对方那么嫌弃自己的时候,为什么心会那么痛?
赵清檬告诉自己,是她先抛弃了宁冰,没有资格再要求什么!也没有资格强占她的爱!可是为什么身体还是那么诚实,身下的潮水越来越多,她真的不想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否则就会坐实了那人对自己的指控——淫娃荡妇。
“你湿了,呵!”那人的手轻轻拨弄着自己的花丛,赵清檬猛地夹紧双腿,羞得紧紧抿住双唇,无地自容。
宁冰抬起头邪魅地盯着赵清檬,低声道:“我要看你到底有多浪!”嘴角还挂着笑,手却早已运作起来,抓住赵清檬的双腿,使劲往两边一掰,就露出那隐藏在深处、讳莫如深的新世界,沾染着晶莹的露水,闪闪发亮。
“哼,这样恐怕不够爽,对吧?贱人!”这一声贱人让赵清檬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是的,她喜欢被这样对待,喜欢被粗暴地对待,尤其是她。
赵清檬的先生长得白白净净,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在床上也总是如温吞水般没有一丝波澜,每次和丈夫行房时,她总是幻想着如果那人是她,又会是怎样的光景,而这样一想,她就能到达那个高度,感喟一声,人生似乎就圆满了,这是她内心羞于启齿的秘密。而现在,秘密成了最真实的感受。
她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宁冰的手指在森林周围慢慢地打着转,仿佛是一个颇有经验的猎人,等着猎物求自己来猎杀它。森林的中心慢慢肿涨起来,而那让人讨厌的猎人却还不准备出发。依然好性子地在周围打着转儿,一下一下,轻轻柔柔地上下滑动着。
世界似乎安静了下来,只听到她们相互的喘气声,宁冰粗重的气息呼在耳边,赵清檬觉得自己的身子软的不行,她抑制不住那喉间的翻滚,呻吟声就那么不期而来。
“呵,好动听的声音。”这一句赞扬夹杂了多少的嘲弄,赵清檬已不愿去多想,她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再多沦陷半分半毫。
喉间被狠狠咬了一口:“不愿意叫给我听吗?这样也不行吗?”随着那话的吐出口,宁冰的手指深深进入了三分,“想要吗?”
难耐!赵清檬很想求她,放过她吧,可是她说不出口,自己最心底的愿望是想要的吧,可是现在俩人又是什么关系呢?难道真的要做她的床伴吗?她不想。
“不想?”如同看透了自己一般,那人歪着脑袋想了想,“那就这样吧!”宁冰如入魔怔一般,将手指再度没入两分,指尖微微一勾,就引来身下人的一阵颤抖:“是这里?”
宁冰如同吃到蜜一般感喟一声:“原来在这里。”她恍然大悟地慢慢抽插起来,那具玉体也便紧跟着扭动起来,一起一伏,不待这样的招式变老,宁冰又使坏地退出几分,身下的人就急得紧紧贴了上去,呻吟声也是再掩盖不住,充斥了整个房间。
“荡妇!”让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声如同催化剂般让宁冰狂躁了起来,她猛地起身,提起赵清檬的下半身,半跪着身体,由上而下地盯着她,又望了那森林一眼,将手指狠狠地插了进去,极其快速地抽插着,通红的双眼流露着浓浓的情欲。
身体被倒拎着,下半身早已不着一物,奇怪的姿势,靡靡的气味,伴随着自己忽高忽低的呻吟声,赵清檬觉得整个世界都颠倒了,她快承受不住了,只记得自己似乎在呼喊着:“快点,快点,再快点!啊——”
那一声如同一个讯号划破天空,一切似乎都将落下帷幕,一阵铃音让人瞬间清醒许多,对于赵清檬眼里逐渐恢复的清明,宁冰非常不满,“你先生的?”
“啊?”不等赵清檬回过神来,宁冰已垂下头,在那私密处猛地一吸,赵清檬便再也招架不住,缴械投降,将内心所有的空虚、不安全都释放了出去,再睁眼,便看见宁冰阴着张脸,满脸的水渍。
那人狼狈不堪又发不出火的模样让赵清檬的心情好了许多,想笑又不敢笑,只好轻声道:“都是你惹的,不能怪我。”
对方却阴测测地怪笑两声:“要喷了也不提醒一声,难道怪我?”
至此,赵清檬再也忍受不住,双腿灵活地卷过被子,用被子蒙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身子都笑的一颤一颤的,而宁冰地脸上也挂着淡淡的微笑,这一刻想来是今晚两人相处最融洽的时候了吧!
或许也是此生最后一次能这么融洽地相处了吧?赵清檬这么一想,心情便低落了几分,笑声也不再似先前那般放肆、随心。
“怎么?”敏感如她,知她如她,又怎会不细细体会到她笑声里的牵强?那讨厌的铃声又坚持不懈地响了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手机,宁冰若有所思地笑道:“原来是想他了,呵。”宁冰头也不回地下地,捡起赵清檬的衣服劈头盖脸地扔给她,“穿上衣服,快滚。”
赵清檬狼狈地裹着被子下地,捡起那扔的凌乱的衣物,在对方紧紧的盯视下慌乱地穿着,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也不懂自己为什么那么乖乖地听话,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更不懂,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地去接电话,在旧情人的面前接现任丈夫的电话,还是在刚刚和旧情人欢好之后!这样的行为是不是放荡大胆了些?赵清檬管不了那么多,明知这样的行为或许会激怒眼前的人,但她还是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