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推迟了十天,但依然不减人们对霓裳阁的期待和热情。十月十号,一个大好的日子,霓裳阁一炮而红,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加之宁氏集团推出开张首日的半价活动,更是使得霓裳阁人山人海,连带着山脚下的明园山庄也是人满为患。
直到日落西山之际,明园山庄才恢复一片清静,但很快,随着晚宴的拉开帷幕,明园山庄又跃动起来,伴着夜色的媚惑,述说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谓的盛宴,不过是一堆有钱人混在一起吃喝玩乐,互相调戏的无聊娱乐,恭喜某老板又赚钱啦,贺喜某老总老来得子啦,又或者是最近的国家政策,从中能盈利多少…….无聊至极,却又乐此不疲。
到了东道主发言的时刻,主持人刚说完邀请辞,宁氏集团的总裁就笑盈盈地接过话筒,纠正道:“明天,可不能再叫我宁总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闹哪出?满意地看着大伙儿惊讶的面庞,宁冰才缓缓道:“今天是霓裳阁开张的好日子,我本不应该这么扫兴,不过,事实就是……”她顿了顿,又扫了众人一眼,看到角落里那个毫不起眼的女人正焦急地望着自己,她就觉得无比舒爽,“本人今日已向董事会递了辞呈。”
下面顿时窃窃私语起来,宁氏集团既然能以宁冰姓氏为名,宁冰手握的股份自然是极多的,而她又正值盛年,远没到退休的年龄,她这是要做什么?
“原定于本月一号开张的霓裳阁,因为建筑公司的不慎,推迟到了今天才得以开张,尽管并非是我一手造成,但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此,我感到非常抱歉!”宁冰诚恳地看着台下,深鞠一躬。
这算是引咎辞职吗?赵清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那次拜访让宁氏集团做出让步导致宁冰现在这样的遭遇,还是另有原因。她担心自己害了宁冰,这样的认知让她坐立不安。
招标工程是宁冰一手负责,之后产生的问题也是宁冰力排众议才放过承建方一马,董事局的人对她颇有微词。所以她索性以退为进,既堵住了董事们的嘴,又赢得他人的敬佩。
在年轻人心目中本就占据神坛的宁冰,在今晚之后更将套上敢作敢当、勇于承担责任的光辉形象。
而对于一直身处象牙塔的赵清檬来说,她只觉得耳边都是嗡嗡声,周围的人似乎都在看宁冰的笑话,她一厢情愿地认为台上的宁冰是在强颜欢笑,低下她高傲的身躯为前夫的错误承担下一切。
对于浴战商场多年的人精来说,宁冰的把戏对她们来说只是雕虫小技,痛心疾首地叹了几声可惜就又欢乐开去了。
只留下角落里一个伤心的人影,书羽卉带着俩孩子满足地大吃大喝着,听闻这个消息,张大嘴巴问道:“你同学怎么突然请辞了?好可惜啊!”
连一个外人都替她觉得可惜,那宁冰自己呢?她自己不得难过死?
那个人那么要强,就算是难过,恐怕也是不会表现出来,赵清檬很担心她,双眼不住地搜寻着宁冰的身影,一抹灰色身影一闪而过,穿过门厅朝外匆匆而去。
赵清檬知道一定是宁冰!她顾不上一起来的书羽卉,叮嘱她看好莫小只就随身影而去。
厅内灯火通明,厅外只有几盏淡悠悠的路灯,静得让人透不过气,赵清檬寻视一圈不见那人踪影,左手边一条羊肠小道引起了她的注意,是条没有路灯的荒废小路,她会在那儿吗?
压抑着内心的恐惧,赵清檬拎着裙角小心翼翼地往前探去,今晚她穿得很漂亮,比那些豪门名媛一点不差,有好几位翩翩公子前来搭讪,都被她一一婉拒,一心一意只在那人身上。
小路越走越深,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内心愈加恐慌,赵清檬一个转身想跑到充满灯光的安全地去。
刚转身就觉得身后一股重力拖拽住了自己,她想大声呼叫,那人却毫不犹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你想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野*合吗?”是宁冰!
心突然就不慌了,可是她说什么?野*合?!!!对准那人的嘴,赵清檬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宁冰收回手,恶狠狠地掰过赵清檬的身子,“你属狗啊?”黑夜里借着月光,赵清檬看清了宁冰闪闪发亮的眸子:“就许你吓我,不许我咬你吗?”
“干吗跟踪我?”面对宁冰的质问,赵清檬无言以对,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鼓足全部勇气:“我不放心你。”
等了良久,才听到一阵轻笑声,赵清檬摸黑找到了宁冰的唇,轻轻描摹着,能感受到那唇微微张开着,笑就这么溢了出来,她很开心,赵清檬也就开心起来。
“我想你。”
“我也想你。”
很快,齐腰的黄杨丛中就响起了低糜的呻吟声,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正努力抑制着自己。
“啊~~别….别这样,冰!”赵清檬身后是最原始的土壤,黄杨的落叶垫在身下有些刺痛,可是这一刻又管的了多少呢?
宁冰双手齐上,赵清檬身上的衣物三下五除二就不见了踪影,月光见证着两人的疯狂,宁冰一口又一口迫不及待地吮吸着身下人的每一处,从脖子到耳根,从耳根到眉眼,又从眉眼落到那朱唇一点上,调皮地碾磨了一阵,就蓄势待发,如同身先士卒的战士勇敢地撬开那人的牙关,在腔内缠绕着对方的小舌打转。
不满足,还是不满足,宁冰如同一只发狂的小兽,将舌一度深入咽喉重地,探得一城二地,又弹将回来,对方那无措的小舌只能被动地跟着翩翩起舞。
一个法式深吻彻底放开了赵清檬的拘束,她的喉间满意地发出一声轻叹,好似鼓励战士的号角,宁冰的手便开始不听使唤了。
裙子的好处就是穿起来好看,脱起来快。宁冰的手一路往下,来到肚脐眼处顽皮地揉捏几下,又迅速地到达目的地,抓住小裤裤的两边,一齐用力往下扯,广袤的森林就展露无疑。
“啊!疼!”
“怎么了?”那不是属于欢愉的疼痛声,动作太大,搁到了地上的一个石块,疼得赵清檬呲牙咧嘴。
宁冰捞起她就往旁边的墙靠去:“我等不及了。”
赵清檬最爱看她因她而狂,为她而颠的模样:“那快来吧!”
抵在墙上的身子感到瞬间的冰冷,很快就又被那人火热的双掌盖过了。一条腿强行撑开赵清檬的双腿,远处的灯光忽明忽暗,人影憧憧,她们会看向这里吗?会发现这里正在上演的春光好戏吗?
这样的一种禁忌、如同在偷*情般的感受刺激地赵清檬一阵轻吼,腿间一股黏糊糊的液体就流了出来。
黏在宁冰的膝盖上,她奸诈一笑:“宝贝,你湿了。”紧接着赵清檬就觉得胸前被人一口含住,另一只白兔则被整个揉捏住,时重时轻,那个不老实的家伙还要含糊地说着:“让我……恩……好好……恩……爱你。”
很快,另一只手来到花丛之中,代替了膝盖的位置,撩了一把晶莹的液体,宁冰把手指含在嘴里细细品尝着,转而又吻上对方的唇:“这是你的味道。”
轻柔的声音伴随着暴雨般的冲刺,让赵清檬就快忍受不住,她真的好想大叫两声,宣泄此刻的舒爽。可是那光亮处都是人啊,这样羞耻的事情怎么可以被人看到!
她越是忍得难受,身下流淌得就越多,那撞击就愈发猛烈,身子靠着墙壁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让她想到小时候看到的两只交杂在一起的狗。
“不许开小差!”大概是要以示惩罚,宁冰将赵清檬整个身子掰了过去,赵清檬的脸贴上冷冰冰的墙壁更觉火热。
她感受到身子里的手正在往外抽,她刚想说别走,那人就已绕过后庭,掰开她的双臀,三根手指一齐没入,时快时慢地抽插起来。铺天盖地的爽感就这样不期而至。
伴随着对方的抽插,赵清檬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体的强烈抽搐,她知道自己就快不行了,每一次她都一败涂地,都无可奈何。
背入式——一个很不堪的姿势,赵清檬真是难以想象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么不雅,她只知道她想要,想要,想要更多!
她不停地低吼着:“快点!快点!亲爱的,求求你,求求你。”
“求我什么?”
赵清檬知道她想让她说什么,她也如她所愿,一如当初:“快来艹我。”
刚说完,她就感受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的攻击,还能听到月光下啪啪啪,拍击水的声音,她流的太多了,终于,那体内积聚多时的能量随着那一声长叹,急急忙忙地奔涌出来。
“啊~”赵清檬满意地发出一声喟叹。
“舒服吗?”宁冰抱住软瘫了的人儿,亲吻着对方的秀发,抱着她坐在地上,撒娇般道,“我的手也很酸。”
“你是在抱怨吗?”
“不,我是感到莫大的荣幸,把你送上巅峰。”
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夜,在野外的草地上野*合,真的好吗?想起昨晚的疯狂,赵清檬就觉得无颜以对,一个翻身想要抱抱,身边却只是一片空荡,她睁开眼,没人。
这是宁冰的房间,阳光透过薄薄的轻纱映射进来,赵清檬有些气闷地掀开被子,身上早已换上柔软的丝质睡裙,肩带细窄,起身时,睡衣贴着身子,将身材完美地展现出来,她托了托自己的胸,好像是比当初大了许多。
大概是怀着莫小只的时候就开始变了吧,昨晚那人也是这样一直轻含着不肯放,如同找着吃食的婴儿,黏人得不行,这一大早又是跑哪儿去了呢?
不知不觉已经倚窗而立,手肘撑着窗台边,打开半边窗子,清晨最温柔的那缕清风就迎面而来,吹起一根又一根的发丝,赵清檬压下一撮,另一撮又调皮的飘扬起来,连带着睡裙的一角也被勾起了兴致,轻轻飘荡起来,沐着金色的阳光,微曲的双腿笔笔直,柔美的线条、细腻的肌肤无一不在述说着她的美好。
赵清檬远眺着他处的风景,有人则倚门而立,观察着她这幅美丽的美人戏发图。直至顽皮的晨风起了好胜之心,加强了吹拂的力度,把美人吹得有些瑟瑟时,那人才大步流星地赶过来,圈住细腰,轻笑着问她:“怎么不多睡会儿?”
宁冰深深地嗅着赵清檬发梢的味道,那里带着回忆的美好,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自己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而她,还是那个瞧着文弱,实则异常霸道的秀美女子。
“睡不着了。”赵清檬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抱怨——醒来时,为何你不在身边?
如同心灵感应一般,无需赵清檬问出口,宁冰就自个招供了:“昨晚把你累坏了,给你做了些点心。”
赵清檬惊讶地转身,疑惑地看着宁冰,你还会做点心?
宁冰笑笑并不说话,只是牵着她往小桌走去,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赵清檬,似乎在说:吃点吧,吃点吧,真的很好吃!
优雅、轻缓地捏起一块曲奇,放入嘴中,细细咀嚼着,香、软、酥!“没想到,你做的还不赖嘛!”故意皱了皱眉头,又扬起嘴唇,露出由衷的赞叹。
如同孩子受到鼓励一般,宁冰一把拉住赵清檬就往自己腿上坐:“再尝尝别的。”瞧那人猴急的模样,赵清檬有些哭笑不得:“我还没刷牙呢!一会儿再吃。”
“不行!”宁冰牢牢圈住对方,不让赵清檬移动半步,“必须现在吃,如果你嫌不干净,那……”话没说完,小舌早已灵动地钻入目的地,和它的小伙伴一起玩耍起来。
追逐累了,宁冰才召回自己的小将,俏皮道:“我刷过牙了!”把干净传递给你,这下可以吃了吧?
怎么忘记了眼前的人从来就是个赖皮精呢?赵清檬无奈地又吃了几块,嘴里轻骂着:“赖皮精!”
这样的日子似曾相识,很久很久以前,她们也有过,二十岁相遇、相恋、相爱,八年风雨无阻地一起走过,和所有情侣一样,偶尔也会吵嘴,但频率少的可怜。
没有大肆宣扬过她们的恩爱,也没有到处抱怨她们的争吵,一切只是她们两人的事,一切也都变得越发顺畅,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显得默契十足。
赵清檬是个爱漂亮的女孩,希望自己美丽,也见不得别人丑陋,常常要对街上的其他姑娘评头论足,而宁冰则是她最忠实的听众,她从来没有因为赵清檬的毒舌而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宁冰爱的就是这样一个鲜活的她啊!
“你看那个女人。”
“我知道,黑丝加球鞋~哈哈哈”
“就是!穿得什么鬼!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哪一个?”
不用明言,众多女人中,宁冰总能挑出赵清檬最想吐槽的那一个。因此,那时的赵清檬觉得和宁冰的日子,哪怕天天散步压马路,也是乐趣多多,她总为她们的默契感叹——上苍待她不薄,让她找到了她的良人。
那些年的宁冰爱看书,爱幻想,每次她都要拉着赵清檬去书店挑些好书。书店——赵清檬最讨厌的地方,读书、看书——人世间再没有比这更无趣的事了,偏偏那个书呆子最喜欢。
“喏,你喜欢的。”
“咦!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这本书?”
一个充满鄙夷的眼神丢过去,仿佛在说:小冰子,你掀掀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
往事如烟,一吹即散,人的一生要经历多少多少犄角旮旯的琐碎事,以为自己都忘了,以为雁过了无痕,谁曾想那些往事不是被遗忘了,只是不曾刻意去想起。
稍稍一个提示,那些回忆就一股脑地、轻轻巧巧地抽拉出来,让人彷徨,让人犹疑——当年那么要好,经历那么多事的人,现如今还能一如当初吗?
赵清檬边吃点心,边细细打量着身后的人,她难道真的一点都不介意?经过昨夜的疯狂,她有把握宁冰还是爱她的,人一旦有了把握就会变得肆无忌惮。
又塞了块曲奇,银齿一上一下咬合着,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冰,你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宁冰回她一个无懈可击的大大笑容,仿佛真的不知道赵清檬想问什么。
既然她装傻充愣,又何必自讨没趣,赵清檬也识趣地不再多说,转过身又去拈了块曲奇,味道真的不错,也不知道宁冰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赵清檬刚转过头去,宁冰脸上的笑容就即刻消失,怎么可能不介意?怎么可能忘记她为了别人一次又一次牺牲了她们的爱情?
很快,分别的时间就到了,宁冰和赵清檬吻别后就往公司去了。赵清檬看看时间,周二,自己的课也差不多到时间了,整装待发之际却被徐妈拦住了去路:“赵小姐,小姐吩咐,您身体不好,还是在家多休息几天的好。”
“我学校还有课……”
“没事的,没事的,小姐早就帮您请过假了,这几天,您都可以安心在家休息,身体要紧。”徐妈满脸堆笑地接过赵清檬的高跟鞋,又放回了原处。
门口两个黑衣保镖朝她们这边瞄了一眼,又转回身去,站得笔直,留心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这些人真是尽心尽责啊!赵清檬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所以说,她是被变相软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