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交待她的事,恐怕是做不到了,眼前的人也有自己的难处。赵清檬听着那人质问自己:“我怎么高抬贵手?”她觉得自己来错了,望着宁并通红的双眼,赵清檬觉得好心疼。她上前轻轻抱住宁冰,想告诉她——如果难,没关系,那就不要那么做了。
还没等到赵清檬开口,她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串银铃般的轻笑:“怎么?又打算卖身吗?”
抱着宁冰的双臂顿时一僵,她怎么可以这样想自己?自己在她眼中已经那么不堪了吗?赵清檬愣住了,她仔细想了想,似乎每次来找她都是为了这个那个的目的,怎么才能让宁冰相信,她只是想抱抱她呢?
赵清檬觉得有些疲倦,怎么做她都不会信自己了吧?赵清檬想潇洒地转身就走,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也不知道这次走了,会不会永远都见不到眼前的人。每天,她都在惶恐地问自己——十年前选择家人抛弃她,十年后选择丈夫利用她,宁冰看到自己这张会不会觉得面目可憎?会不会再也不想见到自己?
落日余晖下,略显清瘦的赵清檬显得有些不真实,也只有在赵清檬垂下眸子的时候,宁冰才敢放肆地盯着她仔细看一看,看看她穿了什么衣服、涂着什么颜色的唇膏,脸上的皱纹是不是又多了几条?宁冰很想伸手去摸摸她,即便是因为别人而来找自己,她的内心也是欢喜的。
勇气,有时会在一瞬间爆发,委曲求全了这么多年的赵清檬在那一刹那做了一个这辈子从来不敢想的决定——她想和眼前的人在一起,她想让她重新爱上她——这一次,我为你、为我自己而来!
赵清檬抿起唇,如英雄就义般解开扣子,一点点褪下上衣,稍稍解开腰带,双手环上宁冰的脖子,轻咬着她的耳朵:“我想你。”很想很想你。
宁冰毫无反应,赵清檬有些惊诧,她自己解开内衣扣子,抓住宁冰的手伸进衬衫里,鼓足勇气捉着她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胸上。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抬眼望去,毫无表情的宁冰让人害怕,更让人感到挫败。
以前根本不会这样的,宁冰总是叫她妖精,受不得她的半点挑逗,总是热情似火地盯着自己,仿佛要吃了一般,而现在呢?不爱了,所以就再也不会心动。
赵清檬不甘心,于是又动起手来,往宁冰的衣服里伸去,刚接触到对方细腻的肌肤,就引得赵清檬一阵轻颤,她们不年轻了,眼见就要奔四了,宁冰的皮肤却还是那么好。
那一刻,赵清檬是真的想要她,也想让她要自己,哪怕粗暴一点也好过纹丝不动。
“啊!”一声尖叫拉回情动的赵清檬,她回头一看,一个眉眼面善的年轻姑娘推门进来,看到香艳场景,吓得惊叫起来。
“把门关上,滚出去!”转过头来仰视着宁冰冷若冰霜的脸,赵清檬觉得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宁冰让她滚出去,这里是她俩的地盘,谁都不可以闯进来。
再接再厉地解着对方的内衣,却发现怎么都解不开,那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脱你自己的。”明明是冷的不能再冷的声音,赵清檬听着却有说不出的喜悦,她觉得自己很贱,送上门来给人*,还忐忑不安那人会不会不要。
带着一丝甜蜜,赵清檬脱掉了衣物,却发现宁冰早已离开自己,回到座椅中,抱着双臂,不带一丝情感地望着自己,身后的百叶窗不知何时已经变换了角度,再看不见外面的风景。气氛有些紧张,赵清檬觉得眼前的人似乎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宁冰,她的眼神变得凶狠,死死地盯着自己,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
办公室似乎没有开空调,冻得她有些瑟瑟发抖,被人赤裸裸地盯着,刚刚那骨子猛劲儿全藏了起来,只剩被人视奸的羞耻感不停作祟,最后化作几片红云在脸上慢慢漾开,一直到耳根才肯放过她。
“鞋也脱了。”
赵清檬乖乖听话,大理石地面冰冷的感觉立马涌上心头,她无措地左脚搓着右脚——最原始的取暖方式,这样的氛围下,宁冰的气场太强大,她不得不服从。
那个下午,除了脖子以上红得欲要滴血,脖子下方也是殷红一片,赵清檬白皙的胴体留下了一道道红色鞭痕。一鞭一鞭毫不留情、却又万分清晰地落到赵清檬身上时,她终于看清了那人眼底的愤怒和冷漠。
她说:“很快,你就不会冷了。”的确,当她被打得受不住,满地滚爬着,想要避开落下的鞭子时,她全身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疼痛感布满全身,哪里还感觉得到冷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打累了,宁冰垂下长鞭,喃喃自语:“为什么不叫呢?”是想让自己求饶吗?赵清檬从宁冰的眼底看到浓浓的哀伤,明明是施暴的人怎么会有流露出这样的神情?赵清檬知道这是她欠她的十年情伤,如果挨一顿打,可以让眼前人不再承受折磨,她愿意补偿!
赵清檬上前抱住呆愣的宁冰,血渍占到了那人的脸颊、手臂、小腿,轻轻地吻了吻那人的头发,还和以前一个味道,香到让人沉迷、让人流连忘返。她不喜欢这样的宁冰,忧伤地似乎再也活不过来,她要温暖她,让她重新充满生机。
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赵清檬:这是你应得的,选择她,爱她,弥补她。另一个声音却躲在角落嘲笑她:别人只是把你当做取乐的工具而已,真以为真情十年不会变?父母怎么办?小只怎么办?她不原谅你怎么办?赵清檬努力把那个声音赶得远远的,她告诉自己,这次,不可以退缩。
“别难过,别难过….”如同哄着孩子一般,将宁冰带往自己的怀内,抱着她,七上八下的心似乎就安定了下来,“如果…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叫给你听。”哀求的、性感的、妩媚的……什么声音都可以。
“疼,为什么不叫出来呢?”宁冰僵硬地转动眼珠子,看向赵清檬,手指细细描摹着她背上的伤,轻声呢喃着,“疼,为什么不叫出来呢?疼,就要叫出来啊,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会疼?我又怎么舍得把你弄疼…….”
一阵阵血红倒映在宁冰的眼眸中,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又觉得其实没有疯,只是自己本性凶残,这样的疯狂如梦似幻。十年前的自己如火,乐观、上进,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和热爱,十年前的赵清檬清冷如水,郁郁寡欢,她们的相遇注定了是久旱逢甘露,也注定了将此消彼长。
十年后,宁冰由火化成了冰,那她呢?宁冰冷眼打量着那遍体鳞伤的人,指尖轻轻点在伤口的周围,描摹着自己留下的印记,一遍遍地问着——疼吗?
怎么会不疼呢?十年前分手时,赵清檬没有看到她的决绝离开同时也带走了另一个人的希望。她恨,她绝望,山那么高,跳下去,一切就结束了。宁冰是个脚踏实地的实干家,所以她什么也没说,独自一人来到高山之巅,她渴望把自己内心的绝望付诸于行动。
一跃而下——双腿落下的时候,山林间的凉风略过脸庞、透过裤脚,呼啸在耳旁,刺入肌肤,直抵心间。恐惧席卷而来,体内的肾上腺素在激增,求生的本能让宁冰抓住了峭壁上伸出的一株松树,那颗松树太羸弱,挂不住一个成年人,但好歹减缓了降落的冲击力。她摔在一片松针堆之中,即便抓住了救命稻草,又怎样呢?该到哪儿依然不会改变,一如她们最终的归宿早已命中注定。
一簇簇的松针让宁冰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什么叫如芒在背——那是一种让人恨之入骨,又痒入骨髓的酸楚感,对这些小东西,她无能为力,因为她的腿断了,对一些人,她也无能为力,因为心死了。
宁冰挣脱了赵清檬的怀抱,这样互相依偎,合适吗?看上去倒像是相恋多年的情侣,事实呢?她冷哼一声,拿来拖鞋,示意对方穿上。
又在休息室里取了件睡袍,给赵清檬披上,打开空调,开始若无其事地打电话。
赵清檬紧紧裹住睡袍,内心止不住的翻腾怒吼——那是十年前自己送她的睡袍,颜色亮丽,背后绣着海绵宝宝,她竟然保存的那么好!她们的曾经多美好,她还记得多少?这么想着,回忆如浪头般要将她吞没。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赵清檬听到那人一声清冷的“请进”,一个年轻的姑娘便探了探头,逡巡一圈后,将目光锁定在宁冰身上时,她的眼里闪出光芒,蹦蹦跳跳地闯了进来。
这样的眼神太炙热,让赵清檬的眼皮突地一跳,以前的宁冰总是这样看着自己。她静坐一旁,默不作声地偷偷观察着。
果然,那女孩压根不是什么矜持的人,一屁股就坐在了宁冰身上,而宁冰似乎也并不为忤,只是撑着脑袋,用下巴点了点门口,那女孩就恍然大悟般关上门,啪地一下上了锁。
这样娴熟的动作难免让人浮想联翩——俩人总是这样亲昵,总是在独处时锁上门吗?做什么事才要锁门呢?赵清檬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肆意地来回奔波,想着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她脸色铁青,心里咆哮着那个淫娃荡妇!居然趁她不在,勾引她的宁冰!
可现在呢?自己明明在啊,为什么她们却视若无睹地笑的欢畅呢?亲眼目睹她拍了下那女孩浑圆的屁股,又捏了下女孩尚未完全发育的乳*房,然后听着那淫娃如黄莺般悦耳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矫情问她:“她是谁?”
是啊,自己是谁?是她的谁?凭什么出现在这里呢?原来自己才是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第三者啊!赵清檬心里止不住的酸楚,十年来,她打探着宁冰的一切,知道她事业越做越好,知道她走出伤痛更加奋进,知道她身边一直都没有人…….这样她才能每天心安地睡觉。
后来,她无需打探,只要留心些财经新闻,就能找到她留下的痕迹,她衷心地替宁冰高兴、自豪,更重要的是,她始终没有成家,始终没有伴侣,这让早就各自天涯的赵清檬倍感幸福,似乎这就是宁冰依然爱着她的有力证明,她自私又自欺欺人,奢望被一个人永远深爱着。然而,现在,幻想破灭了,哪有那么多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呢?
赵清檬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太自以为是了——那样一个女人怎么会甘于寂寞,全身心地只属于自己一人呢?自己这样一个抛弃了对方的坏女人又凭什么这样自信满满呢?
抬头,期待着宁冰回复,她也想知道,她是她的谁?
“你的病人。”那人薄薄的嘴唇淡淡地吐出几个字,现在的宁冰惜字如金,不像以前,唧唧渣渣,总是欢乐地像只小麻雀。
女孩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你……又下黑手了?”听着女孩的话,赵清檬的眼眸一暗,“又”是不是说明自己并不是唯一呢?原来自己并非她的非你不可,是啊,不过是一具供发泄的肉体而已,谁提供不了呢?
“心情又不好了?”听到女孩的问话,赵清檬猛地抬眼去看宁冰,对方吞云吐雾的样子有种虚无缥缈的不真实感,看不清她的脸,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只看到她低头专心致志地灭了烟,然后径直往自己这边看来,赵清檬慌乱地别开眼去,余光中依稀看到那人也别开眼,阴沉着脸对那女孩:“留下药,滚。”
女孩悻悻地打开药箱子,拿出药,准备离开时绕到赵清檬那里,伸出右手,微笑着有礼:“赵灵儿。”
“赵清檬。”赵清檬起身回握她,五百年前倒是一家。捕捉到对方心知肚明的一抹淡笑,赵清檬往上拉了拉睡袍,微红了脸,这样的自己真是……唉…..
“还不快滚?”依旧清冷的声音此刻听上去却动听多了,那女孩瞟了宁冰一眼,哼了一声就甩门而去,赵清檬松了一口气,她想和她说声谢谢,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指了指沙发,宁冰拿着创伤药见赵清檬傻愣愣的模样,无可奈何:“躺下!”赵清檬才乖乖躺下。
“上药不知道把衣服脱了吗?”宁冰轻柔地说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清檬觉得自己蒙在沙发上的脸滚烫滚烫,这两天她们之间最多的话题怎么好像都是脱衣服?
微凉的手指沾着药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有一丝痒,又渗着一股清凉,痛感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真是一味好药。看来那女孩是个医中好手,宁冰是怎么和她认识的呢?女孩看着年龄不大,之前贸然闯进的女子似乎也很年轻,宁冰的周围怎么总是围绕着那些莺莺燕燕,老牛吃嫩草……
赵清檬腹诽着,不知不觉中时光悄悄流逝。“你在想什么?”宁冰上好药,起身,将药瓶放置在一边,“一会儿狰狞,一会儿瞎乐的样子,是打坏脑子了吗?”
尽管语气依然没有什么温度,但氛围啥时变得轻松起来,那份亲昵也跟着显露出来,如同十年前的相处般,赵清檬一个白眼风骚百媚地丢给宁冰:“就是打坏了!你赔!”
“要我怎么赔?”宁冰淡笑,眼神温柔地望着赵清檬。
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该怎么赔呢?赵清檬心想,不如让她赶走那些莺莺燕燕,不过,会不会有些莫名其妙?让她对自己像刚刚、像从前那样温柔一些,会不会太贪心?真是好难抉择啊!
还没等她纠结出到底该怎么赔偿,宁冰就一个欺身凑到她面前,带着摩奥坏笑,深深地望着赵清檬:“把我赔给你,好不好?”
赵清檬脸上感受着对方的每一丝气息,暖暖的,骚人心肺,她真想立马点头答应,可是又凭什么呢?凭什么既有家庭,又能拥有她?仅仅只是天人交战的几秒钟,宁冰早已退回对面的沙发上,似笑非笑地说:“那就十月十号再开张吧!”那也是个好日子。
原本稍有缓和的气氛突然又变得冷冰冰起来,让人感到窒息,赵清檬想笑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变得那么难看,像吃了苍蝇般,吐不出,咽不下。
她只是在戏弄自己!始终无法原谅!而自己呢?心甘情愿被戏弄,真是愚蠢又可怜。
“别高兴太早,”宁冰揉了揉太阳穴,“凡事都要付出代价。”天才刚黑,黎明尚远。
国庆长假,赵清檬所在的高校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自从她于莫家搬出来后就向学校申请了职工宿舍,或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越来越不能忍受那份年轻时特别追崇的宁静清冷,热闹些,人也显得精神许多。
拿到离婚协议书是在长假快溜走的最后几天,赵清檬的心中隐约有些期待,就快恢复单身了,可是那又怎样呢?她不禁苦笑起来,拨通了好友书羽卉的电话:“羽卉,今天有没有空出来坐坐?”
“好啊,我们很久没见了,带上俩娃娃吧!”
“好。”挂了电话,赵清檬开始左右为难起来,莫小只还在莫家,自己该怎么把她带出来,好几天没有见女儿了,很想她。
给莫文斌打了电话,前夫只是沉默半晌便同意了。咖啡馆门口,莫小只欢快地奔向母亲,小脸笑得似朵菊花,皱成了一团——宁冰在拐角处冷眼看着那个美丽女人生下的丑陋女儿肆无忌惮地奔向母亲的怀抱。
“真丑!”宁冰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一旁的从静飞透过车窗疑惑地往咖啡馆门口望去,心想宁总的评价总是那么苛刻。明明那么可爱、阳光的孩子,偏要说人家丑,孩子听了该多伤心啊!
前夫的脸色比最后一次见面要好看多了,想来问题该是解决了。“谢谢你。”赵清檬抱起女儿,道了声谢就准备转身回馆内。
莫文斌赶忙上前拉住她,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托了托自己的金丝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别…别这么说,我谢谢你才对。”
谢谢她答应去做睡客吗?赵清檬冷笑一声,不再言语就离开了他,空留一只苍白无力的手停留在空气中,感受着清风拂过,却什么也抓不到。
暗处的那双眼隐在最黑暗的角落,如鹰眼般闪闪发光,盯着远处的一举一动,仿佛又回到十年前跌落在松针堆里的那种感觉——如芒在背。那一大一小——宁冰见一次,恨一次。
再可爱的外表也掩盖不了她的出生带着罪恶,她是最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孽种。
“羽卉阿姨~”甜甜的萝莉音非常讨人喜欢,赵清檬见女儿乖巧懂事,沉郁多天的内心也顿感轻松,至少她还有这个小东西。
“小只好乖,阿姨爱死你啦!”书羽卉笑得眼角的鱼尾纹都皱成了饺子皮,抱着她,左亲亲,右香香,惹得书小萌一阵不痛快。
书小萌绞着手指嚷嚷着嘛嘛抱,可是嘛嘛却不要….赵清檬好笑地看着这一切,摇了摇头:“羽卉,好啦!小萌吃醋咯,快去哄哄她,不然她一会儿可不理你了。”
“哈哈哈,小萌,小萌,嘛嘛的乖小萌不可以生气哟,嘛嘛也宝贝你哒!”书羽卉笑得花枝乱颤,赵清檬顿感风中凌乱,她真的认识这样神经质的女人吗?扶额,倍感无力。
书羽卉一手一个娃,朝赵清檬挤坐过来:“哎哟,别一副嫌弃的样子嘛,人家还不是为了你。”说着有意无意地瞟了赵清檬两眼,边搅咖啡边说,“我也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顿了顿,喝了一口,砸吧了嘴问道,“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赵清檬举起咖啡杯,望着玻璃窗外的车水马龙,摆了一个超级文艺的珀斯:“无法挽回了。”也没什么值得挽回了,除了眼前这个女儿。
“那……”
书羽卉还想说什么就被人打断了。
“很巧啊!”宁冰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搂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长发飘飘突然间变成了帅气的短发,让人感觉有些难辨雌雄。
那个女人很眼熟,是了,那天就是她看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还尖叫了一番。赵清檬微笑着点点头,书羽卉用手肘捅了捅赵清檬,满眼疑惑,她谁啊?
不待赵清檬介绍,莫小只就已经跳起来挥舞着小拳头:“你是坏人,我讨厌你!”
“哈~那正好,我也讨厌你!”宁冰不甘示弱,一把拎住莫小只的衣领,“越看越讨厌!”
“宁冰!把孩子放下来!”赵清檬心急地伸手去抢,不料对方一个旋转,莫小只就被她夹在腰上,哇哇乱叫起来。
宁冰一把钳住莫小只的小巴,恐吓道:“不许叫!不然打烂你的屁股!”莫小只被吓得闭上了嘴。
多久没看到她发火了?十多年前了吧,久违的表情让人感慨万千。宁冰示意从静飞拿出请帖。
“霓裳阁十号正式开张,当晚在明园山庄宁总将宴请各界精英庆祝,赵教授应该会赏脸吧?”从静飞从容不迫地说着,将两张请帖恭敬地放到桌上,站到一旁等候佳音。
书羽卉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算是沾了清檬的光了,这样的盛宴,从没有参加过呢!她和赵清檬对视一眼,还是这女人说了算啊!
见她们不言语,宁冰一把夺过请帖:“不愿意,何必勉强。”看她作势要撕,赵清檬赶紧抢回来:“宁总一片好意,我们怎会辜负,十号晚上,不见不散。”
说完才觉得,这怎么像是约会的节奏啊?看着宁冰狡黠的神情,另外两人惊呆的模样,赵清檬忽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