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德洛丽丝吃痛唤着她的名字哼唧了一声，苏月清动作顿了一下，转而咬地更加用力。

“记得少喝酒，”苏月清松了下口嘱咐着，“不许吸烟，”说着更狠地一口咬了上去，“熬夜记得用茶替代咖啡，”她咬着德洛丽丝锁骨间的皮肤在齿间磨蹭，“尽量不要在外面买饭吃。”她嘴里尝到淡淡的血腥味，苏月清放轻齿间的力度将撕咬变为轻重不一的舔舐。

“如果可以，就去喜欢其他人吧，”苏月清的手指在德洛丽丝的腰侧来回滑动又顺着她大腿的曲线向她的身下滑去，她自是不愿让德洛丽丝喜欢上其他什么人的，但若是让德洛丽丝再变回之前的样子她更是心疼，曾经的凌苏也罢或是以后的什么人也好，或许是在生死的边缘上走了一遭苏月清对这些身外之事看得也格外豁达起来。

“我——”德洛丽丝又被苏月清一口咬在了大腿内侧，未出口的话音碎成断断续续的呻吟。

“我要你记我一辈子。”苏月清舌尖轻挑，说话时含糊不清。

德洛丽丝按着苏月清光裸的肩膀，回答声与嗯嗯啊啊的喘息混在一起，“月清”，她在喘息间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这个名字揉进血肉之间。

“我喜欢你啊。”像是欢好之后的调情又像是恋人间亲昵的低语，苏月清轻吻着她的耳廓，一次次地重复，像是要用这样浓重的喜欢将对方包裹缚束使其一生也无法逃离。

“很喜欢呢。”她的声音渐渐变弱和均匀的呼吸声混在一起听不真切，她微笑着入眠。是月清不是苏菁，她喜欢德洛丽丝这样的称呼。

德洛丽丝揽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苏月清仰起头吻她的睫毛和唇角，她身上经了这样的折腾也是酸疼得很。她惊恐于自己的身子对苏月清的碰触毫无抵抗力的事实，也就更明白苏月清绝对不能长留，可是经了这一夜她也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地将她杀死。

德洛丽丝不知道自己的一辈子有多长，也不知道自己在未来没有苏月清的日子中会再遇见什么人，但是苏月清有一句话是说在点子上的——她恐怕永远都不会忘记她了，她的重要不知不觉间已经更胜凌苏。

还有一点是德洛丽丝肯定的，无论苏月清明日的结果如何至少她在再度面对ICPO的时候恐怕都会怀着对苏月清的怀念或是愧疚而永远无法向其用上极端的手段。

“她正在温柔地杀死你。”德洛丽丝想起来很久前勒曼对自己的告诫来。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苏月清颈弯里，贪婪地呼吸着对方身上的小熊宝贝香水的味道，不多久也睡了过去。

“如果可以，想要什么都不管四处游荡看遍世间月清山凌。”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在德洛丽丝的梦境中回荡，声音若有实质在她面前炸成满目的血色。德洛丽丝惊醒，天色大亮，苏月清趴在她的身边还未睡醒，一切平和而自然，就如她们相处下来几年间的每一个早晨那般。

“也许是她的名字叫了太多遍吧。”德洛丽丝揉揉太阳穴把那个并不愉快的梦境赶出大脑，双脚触地的时候她的身子软了一下，身子还在酸痛，她甚至有点怀疑苏月清是不是故意如此来换得今日考核更顺利的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