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pretty demon.』
"阿尔法,给我滚到办公室来!"
宿舍的广播里传来艾普西洛教官的怒火,正叼着烟打包行李的异端监管局第三序列中队队长序列A.阿尔法叹了口气,她停下手里的活,在烟灰缸里按灭香烟,拿过口气清新剂喷了两下,还往嘴里扔了个泡泡糖。
然后冲出宿舍,飞一般地跑向艾普西洛的办公室。
要知道,在这卧虎藏龙的异端监管局里被大群武斗派称为"人类灾星"的教官发起火来可是很可怕的。
"报告!第三序列中队队长,序列A.阿尔法!"
坐在办公桌上翘着二郎腿的艾普西洛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给我滚进来,阿尔法,我问你,一周前我交给你安排的任务为什么还没给我安排报告?新泽西州的教会发邮件来催促了……你又抽烟了,小混蛋!未成年不准抽烟!"
巧妙地闪过艾普西洛砸过来的订书机,阿尔法悄悄吐出嘴里的泡泡糖攥在手里,第三十五次懊恼地发现便利店店员又把泡泡糖当口香糖卖给她了,难怪她奇怪口香糖的口味为什么会这样五彩缤纷花里胡哨。
"我还有一个月就十八岁了……"阿尔法嘟囔着,然后被艾普西洛扔过来的文件夹砸个正着,"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教官!"
艾普西洛点点头,"说正事。"
"教官,关于您交给我的任务,有些地方不对头,被'恶魔'消灭的最初受害者……是个邪教徒,而相继死亡的其他人员,都或多或少和当地特有的邪教有所联系,但最新的受害者却只是普通人。"
这是一周前阿尔法和侦查科某个职员约会时打探到的,然后她就为了准备在十八岁生日当天搬出集体宿舍的事而把这件任务完全扔到了脑后,好在现在可以用这个来搪塞艾普西洛。阿尔法有时觉得在这个到处都是超自然力量的异端监管局里,自己身上的特异功能大概是可以随时应激地对待自己的教官。
"从邪教徒蔓延到一般人,可并没有大型邪神召唤的报告……新泽西州本来就是拥有'恶魔'与女巫信仰的地方,这简直就像是……"
"像是正在消除异己却突然变异失控的白细胞。"娇小苍白的女孩在阿尔法身后开口,阿尔法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报告,序列Z.泽西,来交上次任务的报告,长官,我的故乡发生了什么吗?"
泽西决定接下这个刚巧位于自己家乡的任务,并久违地归乡与父母一道过圣诞节,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略显怪异,因为泽西并不是个基督徒,而且她的母亲……是个恶魔。
"恶魔"这个称呼也许不太准确,毕竟这形似水蛭的巨型怪异曾是居住在当地沼泽的印第安人供奉的神祇,而只有外来拓荒的欧洲人会把她称为"恶魔"。
作为"蛭母"的"恶魔"跨越时空长久地存在于美利坚大地上,被人们敬仰信奉着,却在进入二十世纪后被近代文明不断侵蚀,失去这块大地上的信徒。她不是那么在意——毕竟在东南亚仍然保留着为数众多的敬畏。但沼泽在渐渐消失,这叫她生气,她痛恨白皮肤的外来人类——本该是这样的,可就有这么个精力旺盛又热爱生物的小伙子在千禧年到来之时愣头愣脑地闯进了她的沼泽,在快被她愤怒地杀死前还睁着迷恋的双眼想把她的一切保留在灵魂深处,跟随他前往地狱亦或是天堂……
"我需要一套试管,吸管,烧杯烧瓶,培养皿,最新型号的显微镜,离心机……"泽西拿着一叠厚厚的清单念着自己需求的器材,不时心虚地偷偷瞄阿尔法的反应。
"给你爸爸准备的圣诞礼物不能报销,泽西,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把实验器材放在驱魔需要的物品清单里。"阿尔法公正地摇摇头,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队员都不太富有,时常在申报任务用品的时候占些便宜,大多不那么过分的要求阿尔法都帮着申报了,但泽西这次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那奇美拉幼崽总可以吧,作为驱魔材料……"
"你驱魔根本不用什么材料不是吗?把你叔叔或者妈妈搬出来就好了……况且活体不能上飞机,我倒是可以让他们给你批个标本,你把它当礼物就行了吧?"
泽西苍白的小脸皱了好一会,还是妥协了,"好吧,我还要去往新泽西州的来回机票和维密最新款的36D内衣。"
阿尔法张着嘴看泽西一马平川的身材,有这么一瞬间不太敢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
"……那是给我妈妈的!她前些日子网购太多没用的东西回家被爸爸把信用卡停了!"泽西少有地情绪激动。
"哦……"阿尔法暗自感叹古老神祇社会化程度之高的同时,没有怨言地在申请报告里加上了奢华内衣,毕竟这次对付的是魅魔,女性用品的需求十分合理。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驱魔早已和旧时不同,各种不同信仰的专业人士所用方法五花八门,甚至还有和恶魔把酒言欢和和气气把恶魔劝回去的大和尚在,用内衣降服恶魔什么的也还算说得过去。
"还有别的什么需要吗?"
"没有了,队长。"
阿尔法把申请报告敲进电脑,递给泽西一张盖过章的回执,"那么明早去领任务物品和介绍信,泽西,一路平安。"
"……队长。"
"嗯?"
"你身上的纹身又多了。"
阿尔法笑了,她不讨厌能够看透许多东西的孩子,要知道她在外都是特意穿着长袖长裤,与情人亲热必定会在脱衣前关灯,"所以我是异教徒,泽西。"
"……你跟艾普西洛教官越来越像了,纹身也好,烟也好。"
"谁知道呢,泽西,也许我是她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也说不定啊。"说到这里,阿尔法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这个结论着实荒唐可笑。
可泽西没笑,她一直都知道,亲情也好,命运也罢,都是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是的,相当不可思议,尤其当泽西风尘仆仆回到家里,看着父亲无比慈祥地给一缸可被称为泽西的兄弟姐妹的水蛭们喂血袋,而仍然是大水蛭模样的母亲竟然绕在洋松上装饰圣诞树的时候。
……也许是在异端监管局里和人类呆久了吧,突然就不太能适应家里相当魔幻现实的日常生活了。
泽西的归来打断了家里所有"人"手里的活,水缸里的水蛭们仿佛沸腾了,缠在树干上的大水蛭激动不已地蠕动过来圈住泽西的脚,而看上去不过30出头的父亲也开心地过来用力拥抱她。
"宝贝,你怎么脸色这样差?怎么瘦成这样了?"
"噗噜噜噜噜……"
"异端监管局的食堂吃不惯么?"
"噗噜噜噜噜!"
"……爸,松松手,我快不能呼吸了……妈,您能先化成人形再说话么?"
不过说到底,泽西还是开心的,这是离家多年后久违的一个温暖又温馨的圣诞之夜——如果忽略激动的父亲把她抱起来转圈时不小心打碎水缸引起满屋子水蛭这一混乱事件的话。
几天后的深夜,走在任务路上的泽西觉得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疲惫通过在家的静养而缓解了不少,虽然这仍然是个关乎生命的问题。
泽西生于新泽西州的松林泥炭地,由当地赫赫有名的"泽西恶魔"接生,而那位亲切的恶魔为了护佑自己亲手接生的孩子,将自己的名字送给了她,这就是泽西名字的由来。泽西是蛭母千年来与不同人类多次**后诞下的唯一人类孩子,这要归功于泽西那位精力旺盛又信仰主的生物学家父亲。泽西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当年到底是怎么对水蛭形态的母亲一见钟情的,造人过程也一概不知……不过自己的父亲在各种意义上都是令人敬畏的存在。
尽管是作为人类出生,泽西还是保留了母亲相当一部分的能力,比如吸取人类的精力。事实上异端监管局为了照应各种信仰拥有不同禁忌的人群,食堂可谓相当豪华,泽西对里面的食物也十分满意,可这样不够,远远不够,身体的饥渴并不能靠普通的食物得到满足。
泽西试着交过男友,而那个可怜的男孩第二天是被抬走的:他差点被泽西榨干了。
后来队长阿尔法找到泽西好好地谈了一晚上,可什么问题也没解决,泽西只能保证不再给队长添麻烦了。
这便是泽西一直以来都惨白着一张营养不良的脸的原因,而这样下去,她总有一天会死于"饥饿"。
好糟糕的死法,泽西想,也许还是申请调回新泽西州好了,在母亲身边自己总能活下去。
可泽西还是想更多地脱离从小长大的地方,去接触外面更广大的世界。
况且从来都那么溺爱她的父母也在尽可能地为她想办法。
胡思乱想之间,泽西站到了一座偏僻的酒吧前,这是最后几个受害者产生的地方。
这次的任务很有意思,因为嫌疑犯是魅魔。是的,就是神话里出现在人类梦境中与人**吸取人类精力的恶魔。一般的魅魔是无法现形的,但这只却可以,这很不可思议,这样强大的恶魔很少有人能够召唤出来,而当地唯一有这样力量的召唤师在不久前心脏病突发而死,泽西猜那位老人是为了抗衡这块土地上渐渐崛起的邪教而召唤恶魔的,而如同白细胞一般吞噬邪教徒的恶魔却在召唤者死去后随意行事,肆意妄为地吸取周边男性的精力。
这就是为什么最后几个死去的都是在酒吧周边"捡尸"的惯犯。
精虫上脑的男人最容易欺骗了,不是吗?
伪装成醉酒的女人,真聪明。
泽西看着酒吧外的黑暗角落里被几个男人围起的醉酒女人,摸着脖子上挂着的黑色倒十字感慨自己的运气,这个恶魔未免有些嚣张行事,屡次三番出现在犯罪现场的行为接近挑衅,真的以为异端监管局没人了吗?
"放开她。"
泽西走近那些男人,一脸正义凛然——虽然配上她苍白的脸色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想要救同伴却又害怕得不行的小姑娘。
男人们哄笑起来,其中的几个甩着蝴蝶刀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
"放开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小姐?"
"不如跟我们一起吧,享受个漫长的夜晚如何?"
泽西握紧了脖子上的黑色倒十字,她有时不太喜欢对付男人,因为他们总是让她想起那个差点死在床上的可怜男孩。男人总是愚蠢又弱不禁风,这是泽西眼中的定义,所以还是少碰他们为妙。
那么,把他们吓跑好了。
好在"泽西恶魔"的相貌是那么吓人而可憎。
泽西苍白可爱的脸在男人们眼里一点点扭曲,她的身形渐渐拉长,如同蝙蝠的暗黑双翅展开,马头一般的长脸显现,遍布着恶心漩涡的扭曲角质突破额头迅速伸长,双眼在不那么明亮的酒吧前开始闪光,那光仿佛地狱深处烧灼灵魂的火焰。
"……泽西……恶魔!"
男人们开始尖叫,其中不少人抖着手在面前划着十字,而最终他们都逃了,显然新泽西州的本土恶魔还是很有知名度的。这不是泽西第一次借着泽西叔叔的模样吓人了,每次都效果良好,泽西其实暗自称奇,因为在她眼中,这个被她叫"叔叔"的恶魔明明那么亲切友好,相貌堂堂。
"你把我的猎物放跑了,女孩。"刚刚还醉得没有知觉的女人从地上爬起来靠近泽西,她的一头金发慵懒地披散,身材妖娆而衣着暴露,她的红唇鲜艳极近滴血,就这么近地弯腰贴在泽西的唇边喃喃细语,"我看不出你是恶魔还是人类,孩子,可你得补偿我。"
"好啊。"
已经变回人类的泽西直直地笑了,她仿佛被魅惑,就这样跟着女人的步调,浅吻,加深,喘息,没有意识一般地被女人拉着手,走向深不见底的漆黑小巷。
泽西清醒着。当然,她知道魅魔已经在施展力量魅惑着自己,也知道有些魅魔的狩猎范围里男女不限,更知道这个恶魔女人心里的小九九——通过吸取自己的精血以获取得以留在人间的更强力量。
有危险吗?多半不会,不过泽西想做个实验。她想知道,到底是蛭母的孩子的吸取能力比较强,还是专业取精的魅魔的吸取能力比较强呢?
母亲送的圣诞礼物牢牢地挂在脖子上,那是万年蛭母的利齿磨成的十字,由沼泽恶魔抓取地狱之火烧灼加以可说是诅咒的祝福。虽说为了顾及父亲的信仰而刻意刻成十字隐藏了这邪恶之物表层的黑暗,但特意倒置却使它的力量更加理性而深沉。父亲应该没注意到十字的穿孔位置与他的不同吧,否则大概穿成维密天使模样的母亲都无法平息他的愤怒,毕竟倒十字代表着亵渎,那是黑色撒旦的怒火。
总之,只要这黑色倒十字还挂在脖子上,来自地狱的生物就无法伤害泽西,而来自天堂的圣光也要掂量三分。
所以泽西并不害怕,她带着玩乐的心态跟着女人,甚至特意放松下来好让女人魅惑的力量在大脑里流淌,让意识沉浮,让欲望充盈,让灵魂陷落。
泽西有时会感叹专业召唤术士心思之细腻,他们大多无害,甚至乖乖在异端监管局登记,还为自己召唤的奇妙高维度生物提供好的"工作场所",比如为魅魔提供足以交欢的快乐小屋。泽西就是被女人带着穿过漆黑的奇妙通道进入到这样一个隐藏房间里的,这里一切齐全,三室一厅一卫加上落地窗和大电视——这里竟然是高级酒店被结界笼罩的豪华房间。
泽西被女人带进浴室,慢慢地脱去衣服,淋浴的水温刚好,水花四溅在皮肤上,泽西迷迷糊糊的看着对自己的能力高度自信而恢复真身的魅魔,她光洁的额头上顶出并不长的俏皮小角,丰满的大腿向下是漆黑的羊蹄,匀称的肉体后头跟着一条可爱的深紫色尾巴。
嗯,真美。
而且爱干净,这点很难得,泽西很满意。
女人没有注意到暗淡无光的黑色十字,她的亲吻缠绵悱恻,从唇蔓延过锁骨一路向下,到了小腹,在小巧的肚脐上停留。魅魔小姐相当温柔,洁白细腻的双手在泽西身体的各处抚动,包括柔嫩的私密部位。泽西眯着眼睛由着她来,如同真受到了魅惑,毕竟这一服务可称享受,她甚至放松地发出细细的呻吟——这让魅魔小姐清洗她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间的提问叫泽西警觉了起来,意识瞬间回到脑袋里。到底是什么时候被这位要命的魅魔小姐按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呢?泽西也不知道,她失神了好一会,全身心地沉溺在温柔乡里,床单好像湿了,啊啊,真糟糕,差点就把命留在这儿了。
名字是一个人最后的保护,就像吸血鬼没有得到允许就无法进入民宅一样,"家"和名字都从黑暗手里保护人类生命的最重要保险。刚刚如果不小心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那么灵魂就会跟随自己的生命力一起被吸走。
"你叫什么名字,孩子?"以为泽西还处于欢爱后的失神中,魅魔耐心地又问了一边。
"……西泽。"泽西可不傻,虽然她看起来完全迷糊着,"你叫什么名字……?"
"西迪,记住我,直到审判日来临之时。"
魅魔恶意地笑了,她吻上了泽西,尽可能地加深这个吻,泽西的双手与魅魔十指相扣,重重地按在了床上,女人洁白丰满的腿抵着泽西的下腹部,而那条魅惑的黑色箭头般的柔软尾巴缠紧了泽西的腰。
这是吸取,泽西知道,她的脑子因缺氧而发晕,生命力在一点点流失,心因惶恐和不安跳得飞快,但唇与舌却忍不住地跟随那诱惑之蛇一般的柔软,有这么一瞬间的触感让泽西觉得为了这一刻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怎么回事,有点羡慕那些被吸死的男人们了,可恶。
吻持续了约五分钟,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的魅魔小姐有些错愕地起身看着喘着粗气的泽西,为什么她还活着?
泽西眯着眼睛喘气,轻轻开口了,"西迪。"
"嗯?"魅魔条件反射地回应道。
然后发现糟了。
柔软、敏感又脆弱的尾巴尖被苍白着脸微笑的泽西捏在了手里,每一个揉捏的动作都让魅魔软着腰轻声呻吟喘息,她的名字和弱点都被对方牢牢握在手里,而她现在发现了,对方给自己的是假名。
攻守的位置调换过来了,泽西恶意地捏着恶魔的尾巴坐在她雪白的屁股上,时不时不顾身下趴着的恶魔可怜兮兮的求饶而坏笑着拍着她的屁股。
这副身体太过妖娆,如果不做点什么还真的对不起自己。
泽西舔吻着恶魔白皙的肌肤,留下一个又一个红透了的吻痕,膝盖学着女人刚才的姿势顶着恶魔的下体,那可爱的黑色箭头被缠在右手上,每一次捏动都会让女人颤抖着抓紧了枕头,然后不由自主地抬高臀部,轻蹭着泽西不那么健壮的大腿。
"西迪,第一次被捏住尾巴吗?"泽西笑着抓着女人的金发逼她转头,"你哭起来真可爱,杀了那么多男人的魅魔小姐。"
这会因尾巴上太过刺激而哭个不停的魅魔小姐觉得泽西那苍白着小脸坏笑的样子比自己更像个恶魔。
"别……哈!别动……尾巴……啊!"
努力挤出一句话的魅魔被泽西一阵恶意的尾巴按摩再次刺激得说不出话来,而这个小个子的苍白孩子又是那么恶劣,她的按摩从不会做到底,就这么可恶地半截放着,让女人羞耻地夹紧泽西的大腿,强忍住不主动去蹭。
"不用忍着,西迪。"泽西啃着女人的颈子嬉笑,"你不是很喜欢吗?"
"不……嗯……啊!"
泽西很开心,老天,她多久没遇到这么耐玩的玩具了,只是不知道作为"食粮"能够用多久。
"看着我,西迪。"泽西把恶魔翻了过来,她要试试刚刚这个女人对自己做的事。
魅魔含着泪不自觉地看向泽西的眼睛,随即便因突如其来的深吻而睁大,泪水在不断流出,因为泽西手里的动作突然就加快了,她的一只手被泽西空着的手抓住,另一只手抓紧了床单,下身无助地夹着泽西的腰,极短的时间内引起的极端快乐让她接近痉挛,而绝顶的那一刻,生命力和力量一起流失,她脱力地瘫倒在床上。
"谢谢招待,西迪。"泽西起身,她难得面色红润,对这次"进食"满意极了,"你做我的恶魔,怎么样?"
虽然是疑问句,可西迪没有选择的余地,泽西已经咬破自己的手指开始在没有反抗力气的西迪的肚子上画起契约阵了,而且这个该死的小鬼还解下脖子上带着的不知名十字架挂饰,带十字的一头绕在了自己的尾巴上,而另一头绕在了泽西的手上——这是契约限定之地,她的弱点永远都握在泽西手里了。
"……混蛋。"西迪不甘心地嘀咕着。
而随即她的尾巴就被狠狠来了一下,引来一声闷哼。
泽西得意地坐在她身上,那么可恶地低头吻她的侧脸,"我叫泽西,记住我,直到审判日来临之时。"
泽西从新泽西州回来时已经是一月份了。在家里小住期间,她那神奇的父亲帮她给西迪植入了一小节还是不知道为好的物质,让西迪可以通过画在肚子上的契约阵吸取来自地狱的力量,从而方便泽西"进食",这样泽西带着西迪时就仿佛随身带着个颜值颇高的人形充电宝。
泽西很高兴自己每天都精力充沛,不再因饥饿而有生命危险了,至于西迪的感受……无所谓了,恶魔不需要人权。
"这是我妈妈带给队长的,她说内衣很棒,我又多了些水蛭兄弟姐妹。"泽西把几枚蛭母脱落的牙齿交给在办公室坐着的阿尔法,"所以,这次的报告……"
"我不会把你的'充电宝'写进去的,泽西,老天,你竟然给我神祇的圣物……"阿尔法如获珍宝,她小心地揣进怀里,"替我谢谢你母亲,泽西。"
"不,这只是妈妈她刚好在换牙。"泽西歪着头想了想,"她大概500年换一次牙。"
阿尔法张着嘴楞了几秒,无言地叹了口气,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些超自然的家伙炫耀到了。
"对了,泽西,她有名字吗,你的充电宝?"
"她叫西迪。"
阿尔法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帮泽西交接好,目送泽西和化为女人一路委屈无言的魅魔离开。
……等等,西迪?Sitri?所罗门王的72柱魔神?
怎么可能是柱魔神,阿尔法暗笑自己的多心,荒唐可笑,自己怎么老是想出这样滑稽的结论来呢,哈哈哈……
虽然阿尔法的直觉很多时候准得不可思议。
这年是公元2031年,泽西16岁,西迪?岁,距离星辰复位还有19年。
星辰复位之日,乃邪神归来之时。
当然,如果能顺利归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