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操明诗在本市的人脉,很快就将严观文不堪的事迹查了出来,其中包括三篇已发表的学术论文盗用学生的,利用职业之便占学生便宜,以及包养刚毕业的大学生。
查出的这些,操明诗没想着瞒着明萌,她巴不得严观文的形象在明萌心里能有多糟就有多糟。明萌看着图文并茂的证据,长叹了口气,没问操明诗准备怎么办,而是打了个电话去学校,向校领导请长假。
操明诗对严观文简单处理,将证据整理成电子版后发到严观文工作邮箱,然后等着对方主动来找自己,由被动变为主动。
严观文本就对于明萌要与自己离婚一事感到焦虑且不耐烦,在他心里,丈夫要与自己妻子同房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在古代,做妻子的没服侍好自己的夫君,都可以被休掉,而自己的妻子十多年没碰过不说,睡过一次后居然要求离婚!简直就是荒唐至极!可是在看到属着操明诗大名的邮件后,严观文如被戳破的气球,坐在电脑桌前,久久不能语。
操明诗和明萌越走越近,是严观文想不到的,却又不觉得意外,毕竟那两个女人马上就要做亲家母了,彼此想要多了解也是正常的事。使严观文想不明白的是,操明诗为了明萌,能动用自己的人脉,去查亲家公的私事!只是亲家而已,她操明诗有必要如此费心神吗?
回答严观文的只有操明诗掷地有声的一个字——有。
“严先生,你考虑的怎么样?”操明诗双手交叉放在胸口,气势凌人的看向对面坐立不安的男人。
严观文双手放回桌面上,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细微的轻颤着,听见操明诗的问话,他愤怒的质问:“操明诗,你这么多管闲事是想干什么?”
“怎么能说是闲事呢?严先生,我家女儿马上要嫁到你家,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肯定得管。”
“你要真为我们好,就应该装作不知道,而不是拿来要挟我!”
操明诗嗤笑一声,道:“要挟你?严先生,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我要挟?我只是要求你辞职,并与明萌离婚而已,可没要你一分钱。”
“我辞职离婚跟你有什么关系?需要你大费周章的调查我?”
“本来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操明诗抬起手摸了摸耳朵,“我不想让我女儿有一个你这样不堪的公公,万一你不小心东窗事发,我女儿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这般说辞无懈可击,严观文保养得当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隐忍着怒火而不得宣泄,毕竟操明诗的身份摆在那儿,就算他抛弃风度打了女人,也于事无补。
“严先生,我看你是俊楠的父亲才浪费时间与你说道,给你三天时间解决所有事,不然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处理问题,届时,可别怪我不念亲家情分。”操明诗语气淡然,说完后站起身出了包房。
“等一下。”严观文急忙跟上,大声叫道。
操明诗好整以暇的回身看着有些狼狈的男人,挑了挑修长的眉,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严观文在操明诗如看垃圾一般的眼光下,踟躇着问道:“那个,你知道明萌、在哪吗?”
“你自己的老婆,你问别人在哪?”操明诗好笑的问道。
“我打她电话一直打不通,学校那她也请了长假……如果你知道她在哪,麻烦你跟她说一声,我想跟她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三天时间,严先生,我看你不如先想想怎么写辞职报告的好,毕竟你还要重新找饭碗。”操明诗一秒也不想多跟严观文呆,话音一落,转身就走。
严观文是做学术的,就算有不道德的行径,在操明诗眼里也不过是个跳蚤类型的人物,严观文也深知自己的本事,与其说是做交易,不如说是操明诗单方面下了命令,严观文必须得去执行罢了。
回到公寓,操明诗换上新买的棉拖,走向坐在阳台上看湖景的明萌,从背后搂抱住她。
“你在等我吗?”
“我在等风,”明萌往后靠向操明诗,轻声笑道,“也在等你。”
操明诗埋在明萌的颈项间深深吸了一口气,闷声问道:“你们做学问的人,都是这么跟人调情的?”
明萌回身捧着操明诗的脸颊,笑意吟吟:“我只跟你这么说,可别乱吃飞醋。”
操明诗看着被阳光度上一层金色的明萌,周身像是散发着柔光,明媚的不可方物。操明诗心下一动,探过头,含住对方柔软的唇瓣,百般纠缠。
明萌顺从的仰起头方便对方侵占自己。她没有问操明诗今日与严观文谈了什么,也没有问结果如何,因为那些对于如今明晓心意的自己来说,都不重要,更何况,以她对操明诗的了解,操明诗只会做的更好,无需她操心任何事。
两人相识不过短短一两个月,便能将自己的全身心交出去,换做一个多月前,明萌就算被打死也不会相信这般离奇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如今,就这般顺其自然的发生了,带着命运不可违逆之势,使两个永远不会产生交集的人相识、相知,在剩下的年月里,也必然有彼此的身影,相携到老。
情动的两人喘着粗气抵着额头,操明诗眼尾泛红,看着明萌问:“现在,可不可以?”
“什么?”明萌不知操明诗没头没尾的问的什么。
“我去网上查了女女怎么做,我想知道我学的好不好。”
愣了一下后明萌才反应过来操明诗的意思,顿时因吻后微红的双颊更加通红,羞的不敢直视操明诗的眼。
“我早就想做了,只是怕你还在之前的阴影里,忍着在,现在,可不可以?”
“明诗……”明萌因为害羞,双眼蒙上一层水汽,回望一眼操明诗,眼波流转,煞是动人。
滑动了一下喉头,操明诗道:“你不能让我的名字白取了,不把你操到湿,我愧对我爸妈。”
“你又胡说!”明萌被操明诗说的羞恼不已,伸手作势要去拧操明诗的耳朵。
“我怎么胡说呢?你看,你叫明萌,萌是草字头加明,岂不是让我操你操你?话说回来,你也不能对不起你爸妈。”操明诗任明萌去拧自己的耳朵,嘴里仍不停歇的说着浑话。
“你……”明萌正想着骂两句这人不知羞,却突然看见她耳朵上的耳钉,顿了顿,哑着嗓子问,“你、你怎么带着我的耳钉?”
操明诗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钉,笑道:“你戴我送你的,但你又不回送我一个,当然只好戴你不要的了。”操明诗戴的正是那日两人第一次相约说是去买五金,其实是去逛街给明萌买蝴蝶耳环,明萌换下的耳钉。
也不知这人什么时候换上的,明萌摸着那毫不起眼甚至拉低了操明诗身份的耳钉,一时百感交集。
“你要是因为这对耳钉跟我上床,那就算了。”操明诗把自己的头从对方手里拿出来,语气淡漠。
明萌一愣,方才那一瞬,她确实有这个想法,没想对方已经察觉了。
“好了,我又没逼你非被我操不可,等你离婚成了自由人之后再说吧。”
明萌看着操明诗伸着懒腰进了屋,在她背后轻声道:“好。”可惜那人未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