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明诗打着送自己女儿苗雪去民政大厅的旗号,开着车一个人前去等待,拒绝了苗志国的同行,让他自个儿在家等着。苗志国向来不与操明诗争论,操明诗前脚走,他后脚就约了朋友出去钓鱼、打麻将。
自从苗雪与严峻南订婚后,小两口就搬到了严观文早几年为儿子做结婚打算的房子里,所以领证这天是小两口一起从自己家里出发,操明诗完全没有去的必要,何况严家也没有说要陪自己的儿子。可是,今日除了是苗雪的好日子,也是另一个人的大日子,她不得不放下所有的事情赶过来。
等了两个多钟头,一脸幸福的苗雪挽着笑意昂扬的严峻南出了民政大厅。操明诗下车,对二人叮嘱再三,并要求苗雪近日搬回家住,等孩子生下来再回自己的小家。苗雪不愿与严峻南分开,最后三人达成协议,严峻南也去苗家暂住,反正苗家住的独栋别墅,多一个严峻南完全不成问题。
操明诗目送二人开着苗雪的小熊猫离开,又回到自己车上,思绪有些游离,内心有些动荡,坐立不安的望着民政大厅的大门,恨不得跑过去看看情况。
心情说不上好还是坏的明萌,站在大门口和一脸阴沉的严观文和平道别,然后各走一方离开。明萌走下高高的阶梯时一眼就看见了操明诗的车,操明诗并没有跟她说自己今日会来,明萌怔愣了一下,心底涌上欢喜,脚步轻快的朝操明诗而去。
走近时,操明诗眼神未聚焦,不知看着远方哪里,手指间夹着一根已经快烧到底的女士香烟,而她似未有所觉。
明萌坐到副驾驶,拍了拍操明诗的肩,轻声道:“你在这儿干嘛?”
被拍的人一惊,手指一颤,香烟掉到了穿着短裙的腿上,慌得操明诗双手急拍,双腿抖动,嘴里惊叫不已。
“哎哎,操总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明萌也伸手去挥那根细细的烟头,忍着笑揶揄道。
操明诗见烟头掉在了底板上,伸脚踩熄,没好气的扭头看着带着笑意的明萌道:“你胆子大,什么时候让我也这么吓吓你,看你是不是泰山崩于前,都面色不改的。”
“别啊操总,我都成孤家寡人了,你还不放过我啊。”
“休想!我操明诗可是有名的有仇必报的人。”
“那请操总看在这个红本本的面子上,放小人一马可好?”明萌讨好的双手呈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红本本,上面醒目的刻印着三个字——“离婚证”。
操明诗面无异色,看了一眼后就发动车,未对此本做任何表示。
明萌见状也觉无趣,收好本子,系好安全带,问道:“你是专程来接我的吗?雪儿和俊楠领完证了没?要不要等等他们一起走。”
“他们早走了。哦,对了,跟你说一声,我和他们说好了,这两天都住我家去,雪儿如今怀有身孕,他们两都还是孩子,对怀孕这块肯定没经验,把他们都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放心一点。”
“嗯,这样最好不过,还是你考虑的周到一点。”
“自然。”
“俊楠终于和雪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希望他们能好好过一辈子。”
“我们也终于是名正言顺的亲家了。”
明萌好笑的望着操明诗道:“这亲家还有名正言顺一说的?”
“名正言顺了,我们走的近,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也对,”明萌点点头,“不过,我还不想把我和观文离婚的事告诉俊楠,你那儿可能还得借我住一段时间,等我找好房子便搬走。”
操明诗抽了个空回头看明萌,不可思议的说:“你搬走?谁让你搬走了?你是雪儿婆婆,你也住我家去。我每天忙死了,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照顾你儿媳。”
“嗯?明诗,你疯了吧?”
“我疯什么?你做婆婆的,难道没有照顾自己儿媳的责任?我家雪儿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孩子,可是姓严的。”
“可是,可是……”明萌不知该如何说自己担心的事。
“没什么可是,我说了算。”操明诗最后拍板决定。
明萌气闷,一直回到家都懒得理那霸道的人,放了包,就进了浴室清洗一身暑气。
操明诗从明萌的包里翻出那个她只看了一眼的离婚证,将证件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后,才放回明萌包中。洗了个手,倒了杯凉水,操明诗从自己包里翻出香烟,坐在沙发上点燃。
等明萌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时,就见将水杯做烟缸的杯中已有三四根烟头,而操明诗靠在布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还在吞云吐雾。
“以前怎么没见你抽烟?今日到一根接一根的。”
“过来。”操明诗眼皮都未抬,因烟抽的有点多而嗓音有些低哑。
明萌听话的走过去,操明诗将烟头扔进杯子,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还未等明萌反应,一个翻身,又将明萌压在了沙发上。
“明诗……”
操明诗眼神有些迷离,轻抚明萌的额头,语气清淡:“萌,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跟志国离婚。”
明萌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心尖颤抖,却强装不在意的说道:“我从未向你求过什么,我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你不用有负担。”
操明诗低头吻在明萌嘴角,道:“对不起,我无法给你同样的完整。”
“我说了,我是自愿的,你不必……”
“我和志国也十几年没同过床了,我们的夫妻情分也早消磨光了,但是我依然不能跟他离婚……因为公公对我有知遇之恩,没有公公的栽培,就没有今日的操明诗。萌,我全家都是因为苗家,才能在这个大都市里站住脚,没有苗家,我们全家恐怕现在还在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不会有如今的好生活……”
“我知道了,我不会怪你。”明萌心里是怪操明诗的,可是听完操明诗的话,她又很理解她,满腔的委屈只能吞进肚子里,她想,往后的日子会发生什么都尚且未知,实在无需为今日之言伤了心肝。
操明诗吻上明萌的眼,浓浓的烟味飘进了明萌的鼻腔,熏得明萌直躲,而又使操明诗误会了。
“你相信我,只要我赚够钱,确保志国后半辈子无忧,公公也驾鹤西去之时,我就和他离婚,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我!”操明诗赶紧保证。
“明诗啊……”明萌轻叹了口气,忍着呛人的烟味,环抱住操明诗主动吻上她的唇。
操明诗在明萌主动献上自己时,手不老实的钻进明萌宽大的睡衣内,直接覆上胸前的圆润,惹的明萌一个颤抖要逃离。
“萌,该践诺了。”操明诗迅速的扯开明萌的睡衣,将头伸了进去,张口就咬上已立起的朱果。
“操、操明诗!”明萌哪受得了这般刺激,伸手就去推她。
“我正在努力做,不要急。”操明诗百忙之中含糊的说道。
明萌双眼微湿,咬着嘴唇看着自己胸口鼓起的一大坨,对面落地窗外吹进徐徐清风,扰的轻薄纱质窗帘来回飘荡,一日此时身不由己的自己。
父母取名字时,一定得好好考虑子女未来的幸福啊!明萌在还有一丝理智前最后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