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迟到了！”
学生们不满的看着推门进来的我，我有些尴尬的把包放下，双手合十给孩子们道歉。
一早上的时间很快过去，叽叽喳喳的教室由吵闹变的空旷而安静，我揉着昏沉的太阳穴，沉默的休息着。
叮铃铃——
玻璃门上的风铃随着门的推开清脆的响了起来，林摘下围巾，将一份热腾腾的混沌放在我面前。
“吃点东西吧，别饿死了。”
“谢谢你，林。”
我放下手，捧起混沌，颇有些感激的说道。
“你是不是傻了，言，还是你被思想入侵了？”
林把冰凉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俯身凑近了些。
馥郁的玫瑰香气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恍惚间，我记得林是不喜欢玫瑰的。
林喜欢栀子花。
言喜欢玫瑰花。
我一巴掌拍在林的脸上，把她拍开了些。
“滚，我对直女过敏。”
林悻悻的退了回去，环顾了下四周，挑起了精致的眉。
“你说你在这能挣多少钱，好好的工作不干，辞了，现在才来读研究生，有意思吗？要不是宋季。。。”
林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愧疚的看着我。
“对不起。”
我放下混沌，垂下了眼。
“也不是因为她。我挺喜欢学习的。”
说完这句话不到三秒，我和林就同时大笑起来，林笑的把桌子敲的砰砰直响。
我穿起外套，站起身，林仰头看我。
“走了。”
林抿了抿嘴，眼里的星光黯淡了。
“只许你这一次。”
玻璃门合上的瞬间，清脆的风铃声隔绝了我和林，像一道通明的结界。
咔哒。
我将门合上。
“对不起，林。”
滴答、滴答、滴答——
研究生宿舍经久维修的水龙头匀速的滴着水，从早上到现在，黑色的手机异常的平静，没有任何一次信息的跳入。
寂静，沉默。
我的心变的痒痒的，愈合了多年的伤疤开始慢慢变得躁动起来。
点上一支烟，想出门透透气，开门的瞬间，却像碰到了阻力，没有成功推开。
月光倾泻进来，宋季抱着膝盖坐在门口，头发有些凌乱，月光抚摸着她的侧脸，似乎特别偏爱她，有一种脆弱的美丽。
“言。”
宋的声音很沙哑，眼眶红红的。
“你终于开门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像只委屈的小兔子。
我吸一口烟，喷在她脸上。
“来给我解释的吗？”
她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委屈的点了点头。
我引她进了门，她环顾了四周，在床沿边上坐下，修长的手指攥在一起。
我从饮水机接了杯水递给她
“请吧，宋总。”
她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垂下了头。
“对不起。。”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了，拿着烟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这就是你的解释吗？”
“言，我。。。”
她焦急的抬起头，望进我的眼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言，求你原谅我。”
宋站起身，脱下了风衣，有些笨拙的解开白色衬衣的纽扣，走到我面前，有些讨好的吻了吻我的脸颊。
“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生我的气。”
说完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头。
我解开她内衣的扣子，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宋害羞的想遮挡，却被我拦住。
“让我看。”
宋羞红了脸，却没有反抗。
我用食指轻轻勾勒出顶端的形状，猛的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
“啊！”
她有些惊慌的挣扎着，月光倾泻进来，贪婪的抚摸着她的躯体。
“会有人，言，别。。”
宋哀求道。
“没有关系。”
我褪下她的内裤，缓缓探了进去。
长达数年的心碎和痛苦的纠缠，在这一刻似乎都不复存在。
我轻叹一口气。
“言，我爱你。”
宋挣扎着转过身，泣泪涟涟，和我相拥。
次日，我起了个大早，生平第一次去赶上了早课。
宋累坏了，眼角的泪痕未干，红红的，我将她的被子拉上了些，关上了门。
“言。”
林站在不远处的三岔路口路灯下，看着一对猫母女嬉戏打闹，发着呆，发觉我出来，才叫住我。
“怎么了？”我有些惊讶。
“我。。来和你说一些事。”
“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
我的思绪，随着林低沉的声音开始飘散起来。
我的父母，是再普通不过的小市民，在无意间得知我和宋的关系后，又惊又怒，瞒着我，偷偷找到了宋季。
先是怒骂控诉，接着是声泪俱下的哀求，求她离开他们心爱的女儿，不要把她代入歧途。
“求求你了，大小姐，我儿和你们不一样！她玩不起啊！”
宋又惊又气，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也许你们是对的。”
宋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商定出国的事宜。
一骑绝尘，相连的两颗心也碎了。
“为，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哽咽着，问着林，脸上满是冰凉的触感，我早已泪流满面。
“对不起，言。”
“对不起。”
林看着我的眼瞳，星光彻底熄灭了，像颗孤独的死星。
林走了。
紧接着宋打开门冲了出来，看见泪流满面的我，惊慌的表情变得疑惑，悲伤起来，她停住脚步，远远的看着我。
我张开双臂，朝宋的方向伸去。
怀里温暖的触感，分离了多年的寂寞和煎熬，终于被完全填补。
“谢谢你的等待，我的爱人。”
宋浑身僵硬的直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和她以额相抵。
“我爱你，从始而终，我爱你，宋季。”
有些事，做了是做，不做也是错。
但是不做，你永远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错了。
春来秋往，唯有时间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