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波零x明日香（？因为在微博首页看到一个漫画，所以想到这个梗，接着上次那个“零身体不好”的设定来吧，说真的，要想知道她们的小孩长什么样，看一眼雾岛真名同学就知道了……感觉是她们亲生的（x
“为什么只是身为女性就要经历这种痛苦啊！我又不会要小孩！”明日香恨恨地说。她低着头，双手握拳砸在洗手池的边缘，刚刚简单冲洗过的脸上有水珠不断滴落，额前和耳边的碎发在壁灯的映照下泛着忽隐忽现的微光。
零在卧室听着从洗手间传来的低沉细碎又持续不断的说话声，感觉非常困扰。她放下手里的书——因为明日香的声音，她几乎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下床走到洗手间门口，拉开了门。明日香抬起头看着她，脸上清楚无误地写着痛苦、暴躁、委屈、不满八个大字。零绕到她身旁，从柜子里取出一条浅红色的毛巾，托着她的后脑勺，一声不吭地替她把还在滴水的脸和沾湿的头发仔仔细细擦干。这个动作让明日香想起了母亲。小时候，每当看见她玩得满头大汗，她的母亲都会拿出一条手帕，像这样托着她的脑袋，帮她把弄花了的脸蛋擦干净。想到这里，明日香捉住零的手腕，有些迟疑地说：“我们以后不会要小孩的，对吧？”
“为什么会说起这个？”零茫然地看着她，脸颊微微发红。能够问出这样的问题，说明已经默认了她们将来会成家的前提，虽然听起来好像一句强硬的质问，但实际上却意外的甜蜜。
“因为想到我们又不用生小孩，却还是每个月都要被这种东西折磨，觉得很不甘心。”明日香小声咕哝。她接过零递来的毛巾，把它晾在架子上，回过身握住零的双手，想要和她返回卧室。
“这样。”零一边朝卧室走去，一边忍不住仰起头调侃，“不甘心的理由应该还有一条才对吧？”
“是什么？”明日香反倒被问住了，还有她自己都想不到的原因吗？她皱皱鼻子，好奇地看向零。
“就是——我的身体这么差，可我却没有这种烦恼——”不等她把话说完，明日香就捂住了她的嘴。这句话的杀伤力可见一斑。她们之所以能从普通的同学发展成如今这样亲密，最初就是因为零体弱多病，而明日香作为邻居家的孩子，被托付了照顾零的重任。自从相识以来，明日香几乎没有一天不嘲笑零，可是如今她们才同居了一个月，她就充分暴露了自己的弱点。虽然过去念书时曾经察觉到一些迹象，但是亲眼见证明日香遇上生理痛时的暴躁，对于零来说，这是破天荒头一回。
“我都已经这么脆弱了，你还要嘲笑我！”明日香闷闷地说。
零拨开她的手，露出浅浅的笑容：“都是和你学的。”
“我觉得好累，今天我要比你睡得更早了。”明日香侧身翻倒在床上，缩成一团，双手交握在胸前，仿佛一个发育中的胎儿。零替她掖好被子，在旁边坐下，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一只手停在刚刚没能读下去的书页一角。半分钟后，零迟钝地意识到，她还是一个字也读不进去，即使明日香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她的恋人正在经受生理痛造成的困扰，而她却什么也不做，只是在一旁看书？这样可不行。她把书放在枕边，小心翼翼地滑进被子，紧紧贴在明日香身后，把手放在她的小腹，试图把温暖传递给她。
“唔……”明日香轻声呢喃，“妈妈……”
零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时候明日香想到的是母亲而不是她，但是没关系，毕竟她们都是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明日香做了一个梦。
“为什么只是身为女性就要经历这种痛苦啊！”她恨恨地说，垂下脑袋，双手握拳砸在洗手池的边缘，刚刚简单冲洗过的脸上有水珠不断滴落，额前和耳边的碎发在壁灯的映照下泛着忽隐忽现的微光。忽然，她感觉胃里一阵翻滚，双腿一软，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抱住抽水马桶干呕起来。
零唰的一声拉开洗手间的门，蹲在地上搂住她的腰，动作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吗？为什么我没事啊？”
零接了一杯清水递给明日香，明日香漱过口后表情难堪地望着她：“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
“我怀孕了。”
“明日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不是。”明日香从口袋里摸出验孕棒递给她，“你没发现前两个月我都没有抱怨生理痛吗？”
“可是我们……”零不知所措地看着她，简直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
“我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明日香轻声说，“但是，只可能是我和你……”
她撑着马桶勉强站起来。零牢牢扶着她的肩膀，表情已经没有先前那么茫然了。
“是在做梦吧？不是说梦都是反的吗？我明明一点也不喜欢小孩子。”明日香把下巴枕在零的肩头，闷闷地说。
“明日香不想要这个孩子吗？”零双手捧住她的脸。
“不想。”明日香咬着嘴唇。
“可是它已经在这里了。”零把手放在明日香的小腹上，柔声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把它留下来？”明日香难以置信地看着零。
“我会对明日香负责的。”
“我绝对是在做梦。”
“要给它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连性别都还不知道呢，想得太远了吧。”
“总会知道的，先想几个名字，到时候就不会手忙脚乱了。”
“真麻烦啊，那你来想。”
“竟然在这种事情上也要偷懒。”
“你希望它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都好，只要身体健康就好。”
“所以，是个女孩子。”
“太好了。”
“想要她以后有什么出息吗？”
“不知道，做一个健康快乐的人吧。”
“大概会像你一样是个优等生。”
“说不定更会像你一样运动神经发达。”
“最好是发色跟我比较像。”
“最好是哪里都跟你比较像。”
“我希望她的眼睛像你。”
“我希望她哪里都像你。”
“但愿我们不会像我的父母那样不负责任。”
“你是因为害怕自己变成那样的父母，所以才讨厌小孩子吗？”
“不许问这种问题。”
“了解了。”
最终见到这个孩子的那一刻，明日香打消了此前所有的顾虑，脑海中一片空白，对她既没有厌恶的情绪，也没有过分的期望，只是想要把她抱在怀里，认真感受她的存在。零站在病床边，用手轻轻戳着婴儿肉肉的脸颊，笑得跟她母亲一样温柔。
“所以名字还是没有想好。”
“都是因为你偷懒。”
“我明明全权委托给你了。”
“这是不负责任的家长才会说的话。”
“可恶。”
“这个是妈妈，这个也是妈妈喔。”
“妈妈……妈妈……”
“她好顽皮，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不——我比她还要顽皮一百倍。”
“幸好她的体质不像我。”
“可是莽莽撞撞的性格却很像你，昨天傍晚我看见她磕到了床脚。”
“怪不得突然扎进我怀里哭了半天，怎么问也不肯说原因。”
“这一点倒是又很像我。”
“我好爱她。”
“我也是。”
“有时候会不会后悔？”
“会，因为失去了很多很多跟你度过二人世界的机会。”
“你的父母或许也是这样想的。”
“原来是这样。”
明日香忽然惊醒了。
原来真的是一场梦。怪不得她们怎么也想不出孩子的名字，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根本没有她的投影。感到背上和小腹传来阵阵暖意，明日香往下一摸，后知后觉地发现零正怀抱着她，仿佛一个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她的心里也生出一股暖意，耸着肩膀偷偷笑了起来。
“在笑什么呢？”
“咦？你还醒着？我睡了多久？”
“大概半个小时吧。”
“这么短？”
“是啊，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梦，感觉就像在梦里过了一生。”
“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当然，因为那一生是跟你一起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