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个好觉。”Weiss微笑着说道,她走上楼梯,独留Ruby一人。
Ruby呼出口气,坐在沙发上,将头埋进双手之中。她非常非常困惑。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好的决定——让Weiss回到Atlas和她自己的生活中感觉似乎是最好的。自从来了这里,Weiss唯一做过的事就是照顾她。拥有那份支撑固然很好,但Weiss有太多的职责,最近更为尤甚,因为在最近这些天里,她总是在卷轴板上忙碌着。
另一方面,她似乎无法阻止自己接近她。就好像是多年来一直被遗忘(或被压抑)的感情汹涌而归,Ruby全部所想做的就是乞求Weiss留下来,再也不要离开她。
她有了一个全新的髋骨,或许还有一点寻求帮助的立场,更重要的是,她的生活回到了自己手中。然而,回到自己的生活的想法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空虚。
当她处于最低谷时,独处会更加容易。痛苦的时候,没人在身边看会让事情变得容易。可现在,她不想那样。她不想这间小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不想把她的床放回楼上,而Weiss却不在那里。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能要求Weiss留下来,并且在内心深处,Ruby知道Atlas没有她的位置。这是一个双输的局面,而她正胶着其中。
她被困住了,即便讨厌成为累赘,她也需要有个人和她谈谈。
Ruby站起来,抓住她的卷轴板走到外面。她静静关上身后的门,以免引起Weiss注意,然后快速回拨最近的号码。
它响了三次,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Ruby?”
Yang的声音让她立即冷静了下来。“嗨,我……你们还醒着?”
“嗯?”Yang似乎立刻就担心起来。“我们熬了会儿夜,因为我们大概会在飞机上睡过去。怎么了?我们才刚聊完五分钟,而且你十分地……精力充沛。”
闭上双眼,Ruby遵循了父亲的建议,直入主题。“我爱Weiss。”
“她爱Weiss。”Ruby听见Yang拿开卷轴板咕哝道——毫无疑问是对Blake。
“Yang!”
“抱歉,她需要知道。”Yang说,嗓音里藏着笑意。“Ruby,我从不认为你有哪一刻没有爱过Weiss。你只是很长时间不爱你自己。”
Ruby叹了口气,坐在秋千上。“我知道……我有自己的苦衷。”
“我确信你有的。”Yang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柔和。“我希望有朝一日你会告诉我缘由。”
她会的,她绝对会,因为Yang值得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Yang。我爱她但是……她很快就要离开了,而我却不能叫她留下来。”
“为什么不能?”
那不是她意料中的回应。“因为……她的生活在Atlas。她的公司和她全部的责任。”
“她轻易就放下的责任——为你。”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告诉她你的感受吗?”
Ruby想要告诉Weiss,但她十分害怕,因为她们刚刚才到达一个彼此完全舒适的地方。她们重建了战争所摧毁的东西,Ruby不想再次失去它。即便Weiss走了,她们之间起码还是达到了可以和她说说话的程度。
这感觉太冒险了。“我才刚刚让她回来,Yang。”
“为了什么?为了你俩可以在距离彼此同样近的地方痛苦?”
“Yang,可要是——”
“可要是什么,Ruby?‘可要是’是最糟糕的,你也知道这点。我——”Yang叹了口气,Ruby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顿说教。她只希望这是一顿好的说教。“你还记得Jaune花了多长时间才对Pyrrha释怀吗?”
『噢不』
“Yang……”
“我不是想要让你心烦意乱,Ruby。我不是想要唤起糟糕的回忆——我只是想让你想一想那两人搞得有多砸。Nora告诉我们Pyrrha有多爱Jaune,当他发现的时候,他崩溃了,因为他不知道,而且他们连机会都没有了。我知道这很可怕,我也知道这有风险,但是当我告诉你Weiss Schnee爱你的时候你要相信我。她为你而将自己整个生活撇至一边。她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只为了让你能够获得幸福;而你不会随便就为哪个人那样做。你不会为朋友那样做,你不会为搭档那样做。你只会为生命中最爱的人那样做。这就是Pyrrha会为Jaune所做的事。这就是我会为Blake所做的事。这就是爸爸会为妈妈所做的事。这是爱,Ruby。真的。我知道这很可怕,但生命如此短暂。尽管这是蹩脚的陈词滥调,但这是事实。”
泪水划过Ruby的脸颊,速度之快,令她来不及擦去它们。Yang是对的——生命如此短暂,而她已经有好几次处于失去它的边缘。可这里依然还有很多问题。
“可这怎么才能行得通呢,Yang?如果她也爱我,我们试着重新开始——但Atlas没有我的位置,而Weiss在那里拥有如此之多,我不能仅仅只是叫她搬到这里和我在一起。她会怎么做呢?Yang,她很了不起,但她已经不在狩猎状态了,而且我甚至不知道她想不想再次狩猎。我当然会帮她恢复到狩猎状态,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可是一家超级大公司的老板。”
“Ruby!”Yang笑着喊道。“冷静,Rubes。你自个儿越扯越远了。你只需告诉她你的感受就行了。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俩可以一块儿解决。从我们所有的团队任务中就能知道,在没有她的参与下你就规划未来的话,Weiss会冲你生气的。”
Weiss总是很讨厌Ruby在没有她在场的情况下制定战略方针。
“所以我应该……跟她谈谈?”
“没错。”Ruby几乎能感觉到Yang翻了个白眼。“没有她在就不要擅自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太擅长隐藏感情和所有这类愚行。告诉她,把所有这一切都对她实话实说。你的恐惧、担忧以及你的感受。我向你保证这份感情是相互共有的——我只是……你必须相信我和你自己。相信她。”
“Ruby。”电话里传来一阵沙沙声,突然另一个声音在里面响起。“我爱你,Ruby。”是Blake。“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和Weiss,而且我支持你两个——但是我们已经把我们的婚礼推迟了一次了,我并不为此而沮丧,不过在你向Weiss告白之前你至少能让我们说出我们的誓言吗?之后我们会在那里支持你们两人,只不过……只是请再等四十八个小时吧,拜托了。”
“好、好的。”她答道,知道Blake只会接受一个答案。“我不会毁了你的婚礼的。”
“谢谢你,Ruby,我保证你会没事的。Weiss是我最好的朋友,当我告诉你她那边也有些状况时,请相信我。这只不过是复杂了一点。”
“等等,Weiss是你最好的朋友?”Yang离开话筒说道。
“啊,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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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by将颈带围在脖子周围,双手垂在身子两侧,盯着镜中的自己。这条裙子十分合身,她很高兴自己的裙子是露肩式的,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做出过适合她肩膀的裙子。显然裁缝们无法理解,有些人是靠挥舞巨型狙击镰刀谋生的。
尽管如此,它穿起来很舒服,也很好看——即便她向来都不是这类事物的最佳评判者。
她姐姐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就要结婚了,这感觉有些如梦似幻。并不是说它会真正改变什么东西——Yang在过去的十年里一直与Blake维系在一起。虽然Beacon的陷落让她们分开了一段时间,但她们总能找到回到彼此身边的路。
曾有一段时间,Ruby对自己和Weiss之间也持有同样的想法。什么也不能真正把她们分开。即便在Beacon之后,Ruby和RNJR四处游荡,她也从未怀疑过自己会找到回到Weiss身边的路。
直到Jaune死在她手上,她才断定是时候离开了。不是因为她想要离开,而是因为她担心自己怕是需要离开了。
那是她一生中最为黑暗的时候,她直到最近才开始从中摆脱出来。当Weiss突然回到她的生活中时,她找到了爬出来的力量,这绝非巧合。Weiss一直对她有着那样的力量——让她变得更好、更加努力,并且相信自己。
她从推开Weiss以便保护她,变成了害怕Weiss离开,因为她可能会再度堕落。
真相是,她需要Weiss——不过不是因为支持或者让她的脑袋得以浮在水面之上。而是当早上醒来并且知道Weiss就在附近时,Weiss给她带来的感觉;是一起享用一顿饭菜、坐在同一个房间里即便没有说话却感觉好像她们不知怎地依旧联系在一起的舒适感。(*译注:英文中「让脑袋得以浮在水面之上」的意思是「在艰难的处境下得以勉强维系生存」。)
Weiss使她完整,从俗气恋爱小说里的各个方面上。失去那份完整的想法比她曾经战斗过的任何怪物以及她曾经做过的任何噩梦都更为可怕。
“Ruby?”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门轻微地打开了。“你收拾好了吗?”
从镜子里看去,她看见了Weiss的头发,她从门外稍稍探了点身子进来。“是的;你进来吧。”然后,她敬畏地注视着Weiss走进来,身上穿着一条美丽的白色裙子。裙子在她的颈项周围系了一圈,还有一道顺着右腿向下的漂亮而得体的开口——使得部分美丽的肌肤暴露出来,Ruby强迫自己不要直盯着看。
她的头发放了下来,发丝微微卷曲,宛如柔软的云朵一般披在肩上。
“你真漂亮。”Weiss抢先称赞道,Ruby觉得自己的脸颊烧了起来。“我觉得你的手臂大概是你所能有的最好的时尚配饰了吧。”Weiss 冲她微笑,Ruby十分确信此时此刻她可以拿下一整支军队的戮兽——即便穿着这些糟糕的鞋子。
“你也很漂亮。”她说,恨自己说不出更好听的话来。
『你像太阳一样闪耀夺目。你像大海一样波光粼粼。你绚烂如同我姐姐生气时的发丝一样。』
“谢谢。”Weiss温柔地微笑着说。“啊,我差点忘了。”Ruby注视着Weiss举起放在背后的手,递出一朵茂盛而又漂亮的红玫瑰。“这是给你的。”当Weiss伸手把玫瑰花茎轻轻插到她的头发里时,她觉得自己的心脏怕是要爆炸了。Weiss现在离她非常近;尽管在过去几周Weiss照顾她时,她们也曾贴得很近过,但这突然之间就变得不一样了,Ruby用尽全力,才使得自己保持住站立不动的状态。当Weiss把她的头发塞进她的耳朵后面时,情况变得越发艰难。“Ruby Rose,你戴了耳环吗?”
Ruby伸手碰了碰挂在耳朵上的银色十字耳环,点了点头。“这、这是我妈妈的。我爸爸几年前把它们交给我了。”
Weiss愈加微笑。“我从没想过自己会看到这一天。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打过耳洞。”
“我差不多只是为了这些耳环才这么做的。它们是我唯一的一对耳环,我只在特殊场合下才会戴上它们。
“所以这是你第一次戴啰?”Weiss问,显然已经知道答案了。
Ruby轻声笑了笑。“是的。”
“嗯,它们很可爱。你妈妈的品味很不错——尽管我真希望能问问她斗篷又是怎么回事。”她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同情,尽管很罕见,但当Weiss谈论起她妈妈时,Ruby总是很喜欢。这是Ruby极少提及的事情,但Weiss总是把握得很好。Weiss从不避讳于谈起她,她会一直问问题,并称赞一名她再也没有机会见面的女人。
那样的想法总会压垮Ruby。她只知道她妈妈会爱Weiss,而Weiss在她自己的生活中也可能会需要像Summer这样的人。
在Beacon之前,Weiss大都是一个人。她有Winter,但Winter努力创建了自己的生活,远离了那个糟糕的成长环境。Weiss给Ruby讲过所有关于Jacques Schnee的讨厌的故事——那个男人总是藐视她,还时不时地从肉体上和精神上虐待她。
就跟她非常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活着同Weiss见面一样,她也非常希望那个男人还活着,这样她就可以在整个Remnant里踢烂他那软绵绵的白屁股。
Weiss不值得被那样对待——没人值得被那样对待,尤其是Weiss;她是那么地努力,也是那么地关心他人。诚然,她可能强硬而且带刺,可一旦她让你走了进来,没人能比她更加关心在意他人。
“喂?”Weiss的蓝色眼眸再次引起了Ruby的注意。“你还好吗?”
Ruby吞下哽在喉中的结块,在心里向Blake致歉——可没有比此刻更好的时机了。
“我爱你。”
停留在Ruby耳朵旁边的手抽了回去。Weiss将她的手握在胸前,睁大了双眼。“我——我也爱你?”她犹豫着说道,Ruby回想起在几个晚上之前她们便已经分享过这些情感了。即便Ruby现在所意蕴的更多。“Ruby,你有点吓到我了。怎么——”
“我能亲你吗?”
“欸?!”
Ruby感觉自己站立不稳。“在电影里这就像是一件不得了的、激动人心的事情——一个人承认爱着另一个人然后他们来回说话再然后一个人就亲了另一个人紧接着音乐变得疯狂起来。一般来说在他们接吻时音乐都会变得很大声镜头也会跟着旋转。不过我知道没有你的允许你不喜欢别人碰你——我是说你给过我允许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且我们也分手了我不想让你感到不适唔嗯嗯嗯嗯嗯嗯!”
Weiss用一个吻打断了她。她双手捧住Ruby的脸,她们的双唇撞在一起,力道之大令Ruby不禁担心她可能把嘴唇割破了。但这不要紧,因为Weiss抽回了仅仅一秒钟,然后以更为柔和的接触再次潜入。
Ruby不能自已,她往前走去,用胳膊搂住Weiss的背,让她们紧紧拥在一起。她双手向上攀去,淹没在Weiss的发丝里。
她们曾亲吻过数千次,不过这一次的感觉如此不同。这更像是一种解脱和释放,就如同在迷失多年以后重新找到了回家的路一样。这很熟悉,令人兴奋却又充满了不确定。Ruby心中的一部分不想结束,但另一部分又想要抽回来,看Weiss是不是和她有着同样的感觉。
是Weiss率先作出了让步,她总是拥有更多的自制力。她打破这个吻,努力喘着气。直到这时,Ruby方才意识到Weiss正抓着她的双臂,紧紧捏住它们。将Ruby牢牢抓住不放。
“你亲了我。”Ruby说,Weiss只能点头,她盯着地板,努力稳定心神。“你……你对我还有感情吗?”
“说得就跟你不相信似的。”她说道,终于抬头看向Ruby。“你说你没有的。你说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了。”
Ruby心中浮现出罪恶感,她闭上双眼。“我觉得……我已经说服了自己对你没有感情了。我花了很长很长时间试图忘记你,并告诉自己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我终于开始相信它了。Weiss……当我们分手的时候,我的处境十分糟糕。我不会听你或Yang又或……任何人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样的生活。在Jaune和战争的事情以后,我只是……不想把你一起拖下水。”
“你给我听着,Ruby Rose。”Weiss触摸Ruby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我是你的搭档。我永远都会是你的搭档。我不在乎我们两人中的谁发生过什么,那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如果你需要我,我便会在那里,因为我告诉过你我会成为最好的队友,而且我是认真的。你不会把我拖下水的。我会跟着你,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爬出来。”
泪水在Ruby的眼睛里绽放,她点点头。“你总是比我更善言辞。”Ruby深吸口气。“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所能想象的最可怕的问题了。
然而,Weiss再一次露出微笑,突然之间,感觉一切都没事了。“这个嘛,你弄花的妆容告诉我我的感情多少得到了点回应。”她说着,伸手从Ruby的脸颊上擦去掉落的睫毛膏。“我花了很长时间试图劝说自己放弃这份感情,接着我发现了那张愚蠢的求婚提议,那是你醉酒时写下的,而且你显然把它保留下来了。”
“你找到它了?”Ruby非常清楚那张纸的位置。
“这是个意外——我的项链掉进抽屉里了,然后就找到它了。”她擦擦眼睛。“这感觉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我极其渴望能得到一些东西,得到任何表明你并没有放开我的迹象。当我发现它时,我想你可能依然——”
Ruby深深地笑着,她觉得自己的脸颊好像要裂开了。“我是,依然是。”她摇摇头。“或者说我是……再次是,但不一样了。就像当你生病的时候,只要你能挺过这次病痛,你就会告诉自己你会更加珍视健康。就像那样——就像我现在会更加珍视你,因为我已经太长时间没有你了。”
这次轮到Weiss脸红了。“瞧,你也不是那么不善言辞。”
“那你的工作呢?我的工作呢?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地方,过着两种不同的生活。”
“Ruby,我讨厌Atlas。”Weiss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我已经讨厌它很久很久了,我讨厌我的工作,我讨厌除了Violet以外的工作伙伴,Violet值得更多东西,而不是仅仅当我的助理。我一直都非常害怕回去,甚至还考虑过把你推下楼梯,打碎你的另一块髋骨,这样我就可以照顾你更长时间!”
“Weiss!”Ruby喘息着,看见Weiss眼里闪烁的微光,使得她开怀大笑起来。“所以你……想留下来吗?”
“如果你愿意让我留下?”Weiss满怀希望地说。
“你要怎么做?”
这使她停顿了一下,但只有一小会儿。“我——我不知道。我考虑过把公司拆分出售。SDC垄断了尘晶贸易——我几乎可以通过瓦解自己的公司来扩大这个行业。”她注视着Weiss脑袋里的齿轮在转动。“这样可以创造出更多的就业机会,因为尘晶矿工不会被束缚在同一家公司里。他们可以外包然后扩大到整个Remnant。”
“Weiss。”Ruby把她拉了回来,伸手捧住她的脸。“你完全在谈工作的事了。”
“没错,抱歉——我想我在试图说服自己这是一个好主意。”
“是吗?”
Weiss轻轻耸了耸肩。“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回去。我想留在Patch和你在一起。我一生都在为别人做事。为我父亲或我姐姐,又或战争期间的领导者。我从来没有为我自己做任何事,当我思考自己想要的东西时——你处于列表最顶端的位置。”
“还有很多需要我们解决的问题。这似乎来得……太突然了。”
Weiss向前倾身,将她们的额头抵在一起。“那是你的想法——自从你穿着那件法兰绒衬衫抱着比萨饼走进屋子里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吻你了。”
Ruby忍不住傻笑,那天她注意到Weiss在盯着她的手臂了。“我知道你喜欢那件衬衫。”
“我喜欢的是这些。”她抓住Ruby的手臂再次捏了捏它们。“我再问一次,然后你告诉我,好吗?你想要我留下来吗?”
Ruby小心翼翼地将她们分开,看见Weiss正困惑地凝视着她。片刻之后,她缩短她们之间的距离,双臂搂住Weiss的脖子,紧紧抱住她。这一直都是她最喜欢的与Weiss亲密的方式——当事情变得艰难、可怕抑或不确定时,她们所分享的简单的拥抱总能给她带来舒适与安慰。
当Weiss的手臂也抱住她时,Ruby答道:“我想要你留下。”
显然,她俩谁都没有听见开门声。“噢我的天啊——真的Ruby?你都不能等到婚礼之后吗?”
她和Weiss双双转头,看见Blake正穿着婚纱站在门口瞪着她俩,她的耳朵贴伏在头顶上。
“至少我现在有舞伴了!你们不用把我和Sun粘在一起!”
Blake翻个白眼。“哦拜托,Yang永远不会让你和Sun跳舞,她有个大计划,要把你和Weiss粘在一起,希望你们两个都能做到,嗯哼,这样子。”
“Yang和她那些荒唐的计划。”Weiss呻吟着,Ruby也赞同不已。
“不管怎样,这不要紧的。Weiss,我们用Sun跟你调换了。你和Ruby一起坐在桌子旁,你和Ruby一起走下小岛,你和Ruby一起跳舞。”Blake转身离去。“还有,我接受你的提议,为我的蜜月买单!”她一边说一边快速沿着走廊小跑——在她走路的时候,她的裙子在脚边晃来晃去。
在接踵而至的静默中,Ruby感觉到Weiss在凝视着她,她快速转过来回视她。“你知道我姐姐打算在这件事上大有作为,对吧?”
“噢拜托。”Weiss叹了口气。“我姐姐也打算大显身手呢。”
往后退出一步,Ruby伸出手来。尽管未来或多或少还有些不确定——但目前的情形已经是最好的了,Ruby觉得对现在来说,那样便足够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Weiss握住她的手,就在那时她又伸出自己空闲的手,轻轻舔了舔拇指,然后用它摸了摸Ruby的脸颊。“你把你的妆都弄花了。”
“呕。”Ruby缩了缩,拽着Weiss走出房间。“你舔了我一下。”
“我才没有舔你。”Weiss反驳道。“我只是让你保持体面——我的交往对象的脸上可不能有黑色污点。”
“也许我想要我的脸上有黑色污点呢。”
“是么——你还记得怎么跳舞,对吧?”
Ruby蹙起眉头。“呃……嗯……对了!你教我的舞!我记得那一支。”她停下来,双手放在脸旁,开始像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起来。“狐步舞!就像这样,没错吧?!”
“新髋骨并没有提升你的幽默感。”
Ruby毫不畏惧地跳过去,伸手搂住Weiss的脖子。“现在还有时间退出哦。”
Weiss吻了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