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愛媛與不醒的夢(上)

作者:烈鐮克斯
更新时间:2019-07-27 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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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斗大的鮮紅色字映在我的考卷上,我的手還因此不停地顫抖。


我是的成績一直落在中間上去一點,不管甚麼科目都在七十分左右,校排行還有全國模擬考的名次也落在中間上去一點。


然而,這次段考我卻只拿了48分,而且還是我比較擅長的日本史。我幾乎沒有拿過不及格,除了請那種三天以上的假害我趕不上學業進度。


考差的原因也不是我沒有念書,我有溫習。但是今天一整天我的精神狀態都非常地差,在課堂上好幾次都差點睡著了,然而考試時因為沒有老師的講課聲反而我睡下去了。大多數人面對冗長、難以理解的課程會想要睡覺,但我是只要有人在說話我就睡不著的類型。


能不能重考呢?我看著考卷後半的空白,無奈地對著考卷上有兔子圖案且有『該加油囉』字樣的孩子氣印章嘆氣。


放學了,遠遠地可以聽到金屬球棒重擊棒球時發出的聲音。


聽說在棒球中,撲手可以在接住投手投過來的球時故意讓那個聲音變的很大來嚇唬打者,不知道有沒有反過來讓打者在打中球時讓聲音特別大來給予打者跟撲手壓力?


稍微想著無所謂的事情,我來到了神祕學社。


開門後,我看到宮小路還有另一個人在裡面玩上世代的SPS主機。


「愛媛,妳又沒有敲門就進來了。」


宮小路一邊玩遊戲,一邊照慣例的譴責我。


「我有敲門。」


「我很確定妳沒有。」


「妳戴著耳機玩遊戲,所以才沒有聽到我的敲門聲。」


「我也很確定妳沒有敲門。」


一旁的人也開始附合宮小路的話,她有著燙過的棕褐色長髮,還用有骰子裝飾的髮圈束起馬尾。外套不穿好,當成披肩披在身上而且還穿著長筒襪。


我要是師長或是路上的警察看到她肯定會把她攔下來。


「舞奈學姊。」


因為她躺在沙發上,還直接翹腳翹在沙發扶手上。這間教室裡宮小路正坐著的牛皮椅還有這沙發是唯二能坐的地方,於是我直接坐在學姊的大腿上,而她也沒有把我趕下來,而是繼續玩。


「愛媛學妹,妳變胖了。」


「舞奈學姊,如果不想要我把妳當椅子坐就不要霸占住整張沙發。」


「我不介意啊,不管是妳變胖還是妳壓在我身上。」


聽了這席話後,我把雙腿稍微抬起來,讓學姊的大腿承受更多的重量。


「不管是全國的聯考還是大學各校私辦的獨立考試,都還沒結束吧?學姊妳在這裡玩遊戲沒有關係嗎?」


「沒關係沒關係。」


學姊稍微起身,就當我以為她終於要坐好時,她只是稍微將身子移動,好讓另一頭的沙發扶手可以當作枕頭來靠著頭部。


「這個時間點要努力念書的目的是為了進到好的學校對吧?但是我已經有學校可以唸了所以不需要擔心那些。」


「妳這樣子這時候在拼命苦讀的其他學長姐看了會很難過的。」


為了增加施壓,我把我的包包放到舞奈學姊的肚子上。


「我都有在教室裡表現出要認真大考的樣子啊,但是回家後我弟弟正好處於要考高中的階段,在學校跟家裡都要做出好學生的樣子很累,所以我才來這裡避一避。」


「雖然學姊妳說的好像很體貼其他考生跟弟弟,但還是不太恰當吧?」


「就是啊,既然不用應付大考的話,就早點回來跟我們一起玩啊。」


「妳也是啊,妳未來也要考試的吧?」


「現在是社團時間,所以不念書也沒有關係的。」


我離開沙發跟學姊,走靠近宮小路並掐著她的臉頰。


「既然是社團課時間那妳倒是進行社團活動啊!」


她撥開我的手,然後終於放下SPS了。


「好啊,那我們就開始像漫畫裡的窮酸超自然研究社一樣,把燈光還有窗簾都關起來。講一些在討論版上好幾年的鬼故事後一起興高采烈的討論啊!」


「只能進行那種可憐又尷尬的活動嗎?」


我再次掐住宮小路的臉頰。


「不然妳想要進行甚麼活動?獻祭幼山羊然後用血書在地上畫六芒星陣嗎?」


宮小路也掐著我的臉頰。


「好啦好啦,妳們兩個該消停了。」


舞奈學姊把我們兩個分開,站到中間。


「妳們兩個這麼愛吵吵鬧鬧,真不知道現在其他社員都不在的現在妳們打架幾次了。」


稍微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宮小路重新拉好自己的衣領。


「沒有喔?基本上三年級的你們休社後我們吵架是有吵架,但是打架一次都沒有。」


「啊,說起來的確是這樣。」


舞奈學姊瞪大眼睛,然後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過來。


「真的假的?」


「嗯,真的喔?現在你們不在,愛媛她還真的只有在有求於我的時候才會來社團教室。」


「我才沒有!雖然來的頻率有變少沒有錯,但是我沒有宮小路說的那麼誇張好嗎?」


「我前幾天開始每天都有來社團教室,但都沒看到妳喔?」


舞奈學姊用刺痛的視線盯著我。


「因為宮小路在社團日誌上還是會寫妳有參與社團活動,妳就索性不來了對吧?」


面對凌厲的發問,我只能稍微轉頭,避開學姊的目光。


「對、對不起。」


「沒關係哪,反正我們都知道妳不來社團又不會跑去玩,肯定又在家裡噁心地不停念書。」


「那是正常學生該盡的。」


「優等生的想法真的沒辦法理解呢,那可以說了吧?這次又有甚麼事情?」


到底要把我講得多冷血多愛利用人才滿意啊?


我很想這樣反駁,但是我確實是有求於人。


我從書包裡拿出剛才放學前的日本史考卷,這次宮小路也用詫異的眼神看向我這裡了。


「舞奈姊。」


「嗯,我知道的。人生只剩下念書的愛媛不可能考這個分數,這個是假貨,直接動手吧。」


「等、等一下!為什麼從我進到這教室開始我就要一直被妳們數落的這麼慘?我只是今天特別疲勞,想說.......」


「想說妳是不是被厲鬼或是甚麼人詛咒了嗎?」


「是。」


我用一下子就會消散在風中的音量說。


「仔細一看,考卷後半面幾乎都是空白的,這樣還能拿48分。」


「看來是本人沒錯了,但愛媛,我們要定義這是不是詛咒不能只拿妳的考試成績來判斷,妳得告訴我們更多其他資訊,越詳細越好。」


「這個,還有最近更常地感到心悸。」


「那是妳常熬夜或是咖啡喝多了才會這樣。」


宮小路又回去打開SPS玩了,似乎已經把我的狀況列為我的錯覺,所以立刻表現出了不感興趣的態度。


「心悸跟詛咒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舞奈學姊補充。


「沒有嗎?」


「如果是傷害身體健康的那種,妳會面臨的是異常的掉頭髮甚至牙齒脫落跟異常的流血喔?」


「沒有會讓人心臟麻痺死的詛咒嗎?」


「可以做到讓妳心悸的話就會直接心臟麻痺了。」


遠處的宮小路舉起手來。


「雖然跟本案無關,但是有那種讓人合計20的手指腳趾通通都深層凍甲的惡質詛咒喔?」


光用聽的,我就打了個冷顫。


「真有這種詛咒?」


「真的有喔,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原來有這東西,然後立刻就試驗了。但是受術者的狀況我現在沒辦法觀測到,妳要受試一下來驗證這詛咒的真實性嗎?」


「不了。」


「不要把話題往奇怪的地方帶啦,還有甚麼嗎?其他異常。」


「還有就是,講起來有點丟人。」


我稍微讓食指指尖互相戳在一起。


「最近常常做春夢......」


神祕學社的教室一瞬間就陷入了沉默。


「夢的內容呢?」


「愛媛,春夢是甚麼?」


「妳們兩個不要明知故問啦!」


舞奈學姊靠過來,然後摸摸我的頭,我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因為腦羞而脹紅了臉頰。


「好哪,看起來是貘或是夢魔馬一類的會從人們的夢境中吸食能量的妖怪。」


「怎麼說?如果是食夢的貘難道不是幫我吃掉惡夢然後讓我能睡得更安穩嗎?」


「不是喔,妖怪們從夢吸食能量的先決條件是夢境必須一直持續著並且吸收其中的能量,如果妳覺得記不太得自己夢了甚麼而且起床時感覺精神變得更差,八成是被會食夢的妖怪食夢了。」


「那聽起來的確是很像我的狀況。」


「但是,大家多少都會遇到這種狀況。而且大多食夢的妖怪不會重複吸取同一個人的夢境,所以放著不管也沒差。」


「學姊,妳忘了嗎?」


宮小路想拍學姊的肩膀,然後發現自己的身高不夠高,所以踮起腳尖才勉強的溝到。


「依照愛媛的糟糕透頂運氣,她一定會被盯上然後每天被吸食能量......痛!好痛痛痛!」


這次是我拍宮小路的肩膀,然後用力捏住。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呢,何況這星期好像是妳們的段考周。如果精神一直很差的話肯定都會考不好不能放著不管呢。」


「等等,這周不是模擬考周嗎?」


「模擬考是上個禮拜,這周是段考。」


「我知道上週是模擬考周,但是那是全國統一考試的模擬考吧?這周的不是段考的模擬考嗎?」


「停一下,再繼續討論下去我也要搞不清楚了,總之不管是哪種考試我都不想要考差。」


學姊輕吹了聲口哨。


「壓力真不是普通的大呢。」


「因為事不關己妳才能說這種風涼話。」


「別恨我,去恨學校的教育方針。」


「總之,愛媛。如果妳想要讓食夢生物一直侵擾妳的夢,妳就整整不要睡覺就好了。」


「用意呢?」


「只要妳不睡覺,就不用擔心睡眠品質差。」


這次,我用力的按了宮小路兩邊的肩膀,她發出音量不小的悲鳴。


「沒有在枕邊放個捕夢網之類的方式嗎?」


「那種方式如果有用的話治療憂鬱症的醫師就不用開安眠藥了,當然我也不會鼓勵妳去吃安眠藥,那樣只是鞏固妳的夢能更好的被食夢生物吃。食夢生物開始吃妳的夢時,妳會在夢境中看到她,這時候妳要控制自己的夢境並打敗牠。」


「我在夢裡只會說一些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那麼說的話而已。」


「因為在夢裡你的所作所為都是被動做出來的,就像是看互動式電影一樣。所以妳必須訓練自己做清醒夢。」


「這能被訓練嗎?」


「當然可以啊!」


宮小路不知道甚麼時候站到我身後的沙發上,然後捏我的肩膀捏回來,可惜她的手掌對我的肩膀來說太小,因此我完全不......


「啊啊啊!」


好痛!痛到我眼眶泛淚到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了。


「妳就是一直保持著在書桌前的姿勢所以肩膀才僵硬的我沒有很大力按妳就叫苦連天。」


「別欺負她啦,愛媛。接下來我要在妳的左手上畫個圖案,妳只要有事沒事就稍微看一下這個圖案,如果妳在夢境中意識到妳要習慣性的看著這個圖案的話,那妳就有很大的機會可以在夢中找回身體的主控權並將其變成清明夢了。」


接著舞奈學姊抓起我的左手,在我的掌心中間用麥克筆畫了一個三角形跟圓形圖案。


「如果這樣的話,那戴手錶會不會比較好?」


「手錶也可以,不過因為手錶還算常見的物品,所以效果可能不是那麼好。」


也就是說,有長期戴手錶的人會因此比較常做清醒夢的意思啦。


「這理論學姊是從哪裡聽來的?妳早點告訴我這方法的話,那我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了。」


「不是我不想告訴妳啊宮小路,這個知識我自己也是最近才看到的,何況妳之前又沒有問。」


「好啦,雖然我沒有被食夢生物盯上,但是我也想做清醒夢,學姊也幫我畫那個記號吧?」


宮小路就這樣保持著靠在我肩上的姿勢將左手手掌伸向舞奈學姊。


「可以啊,不過先不要看喔。」


接著舞奈學姊拿起麥克筆在宮小路小小的手掌上開始動筆了,嗯?三角形加圓形的圖案需要這麼多筆劃嗎?


畫好後,宮小路稍微看看自己的手掌,因為她靠在我身上所以我也看到舞奈學姊在上面畫了甚麼。


上頭畫了個情人傘,一邊寫著宮小路,另一邊寫著田中。


大家都說我寫字寫得很好看呢。


在舞奈學姊把整句話說完之前,剛沾上麥克筆墨水的左手手掌便立刻直撞向學姊的臉。









眼睛開始稍微疲勞了。


在跟宮小路還有沾了一臉墨水的學姊道別後,我回家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瘋狂研讀起今天考不好的日本史範圍。


好,讀的滾瓜爛熟了。這麼一來這部分即使是突然考起東大入學測驗的難度我也有信心不會考得太差,雖然要擠進東大的話我好像只有能夠錯一題的空間。


我看了看左手手掌上的圖案,每當我翻頁或是喝水的時候我都會看一次,怕它會因為我的手汗糊掉我還一直極力避免自己握拳。


等等洗澡後就睡覺吧,明天是美好的休假日,而且學姊也給我了一劑強心針,今晚應該就能夠睡好了。


稍微試想了一下明天該做甚麼的我發現我很自動的把念書放進了自己的日程表,不對,難道我被宮小路說中,我的人生只剩下讀書考試了嗎?


進步的方法很少,但玩樂的方式很多,明天早上再來慢慢想娛樂要做甚麼好了,不要帶著壓力入睡對自己比較好。


洗完澡跟整理房間後,我躺到床上蓋上人造纖維的假羽毛被。然後看著左手手掌上因為剛才洗澡而淡掉的圖案。說起來,雖然跟討厭的人被一起寫在情人傘是件讓人火大的事情沒錯,不過宮小路的反應也太大了吧?


提到田中學長宮小路就會露出可怕的表情,事後在SNS上問學姊幹嘛故意惹她生氣,還有為什麼宮小路的反應這麼大?學姊給我的回應只有一句:愛媛妳真是不懂少女心。


我是沒有談戀愛沒錯,但說我不懂少女心就有點過分了,我會看不透只是因為宮小路跟學姊都是怪人而已才不是我不懂少女心。


而且,宮小路跟少女根本沾不上邊,不管是外貌還是內在,真要說的話,她如果不穿制服裙改穿短褲,頭髮再剪短的話外貌上就是小學男生了。


她的行為舉止也很像小學男生,說起來,小學男生對自己暗戀的對象因為不會表達自己情感,然後行為上會很莫名其妙導向不停的欺負自己喜歡的對象。


套用在宮小路身上的話,她是暗戀田中學長然後為了吸引他注意而不停的去欺負他嗎?如果是那樣的話舞奈學姊寫的情人傘會那樣激怒她也是理所當然,不如說從這出發點去想的話過去宮小路的行動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釋了。


再繼續想下去就要天亮了,我再次確認自己的左手手掌。


這次看到那個三角形跟圓形的圖案完好的印在我的手掌上,這麼說,現在我已經在我的夢裡,而且這成功的變成清明夢了嗎?


我再次看向我的左手,這次三角形變成了淺綠色,然後圓形變成了人的眼睛。


這不就美元鈔票上面那意義不明的圖案嗎?我還在想這麼強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但,現在開始才是重點。


稍微想像了一下,一把很重的手槍出現在我的棉被上,看來我對夢的掌控非常的成功。


接下來就是將入侵我夢境的討厭傢伙擊敗,我就可以享受甜美的睡眠了。


「甚麼啊,妳醒著嗎?」


聽到了我自己以外的聲音,我立刻確認聲音的方向,聲音來源是我的正上方,雖然宮小路還有神祕學社的學長姊都警告過沒事不要抬頭看天花板,但我想起來這些警告的時候我已經抬頭望了。


髮絲,當我抬頭時,臉部就被頭髮埋沒了。


由於我看過一些恐怖電影,我原本的預期是散發泥沼臭味又濕潤發霉的頭髮。但出乎意料的是,聞起來很香,像是剛精心呵護後用吹風機的冷風吹乾一般。


接著頭髮的主人從天花板上移動到我的床邊,她是個只穿著內衣,耳朵尖又細長,背後有尺寸異常地大的蝙蝠翅膀以及像纜繩一樣粗的黑色尾巴。


怎麼說呢,雖然是在我的夢裡,但這也太過分地吻合我對女性惡魔該有的形象了。應該說,這就是西方奇幻作品描述的女性惡魔,只是把原本描述慎人的部分全部都去掉了。


我立刻端起剛剛的槍,讓槍口對準她。


「真過分呢,二話不說就用那麼危險的東西指著人。」


「反正就是妳在吸食我的夢害得我整天精神都不好對吧?」


「誰知道呢,我只知道妳的夢還不錯吃,妳醒著的時候遇到甚麼狀況我都不會知道。」


「妳這傢伙。」


我趕緊扣下板機,但是板機很硬,很難押下去。


「沒有開槍的覺悟還弄出這種武器,妳真是稚嫩到差點就讓我笑出來了。」


「住嘴,惡魔!」


我重新端好槍,這次板機稍微開始被我推動了,但仍沒有到我能扣下去的程度。


「惡魔?妳可別誤會了,我不是惡魔,是夢魔。」


「夢魔?」


「對啊,就是在夢裡跟妳進行性行為然後藉此吸收妳精氣的生物喔?」


然後她的食指跟中指戳著我的膝蓋,然後一點一點的讓手『走』上我的大腿。


感覺板機更加難押下去了,不行。要是心裡越是動搖好像就越按不下去,我得一心一意的想著該怎麼把那個自以為是的嘴臉用子彈打穿。


「我再告訴妳一件好事好了,我們夢魔是沒有性別的,所以基本上出現在妳夢裡的樣子是妳內心所喜好的樣子喔?」


「什......不對!我為什麼非得要透過來路不明的生物確認自己的性向啊?直接去死吧!」


我終於意識到我大可不必開槍,直接一拳揮過去就好了。


但是被她輕鬆的用單手接住。


「真是不安分呢,算了,如果妳像之前一樣完全不反抗的話會很無聊。」


果然我身上的能量、體力還是精氣甚麼的全部都被這傢伙偷偷納為己有了嗎?思考著該怎麼反抗她的同時,她另一隻手抓住我的手。我想要藉機踹她的腹部來掙脫,但在這種極限的狀態下她居然就這樣輕輕的在床上躍起閃過我的踢擊,然後用她的膝蓋痛擊我的小腿前側。


「咳哈!」


因為太痛所以不自覺地發出怪聲了,可惡,明明是夢境卻還是這麼痛,如果在現實中挨了剛剛那擊我的小腿骨應該就碎裂了。


她的臉靠了過來,正對著我笑,不知道是在嘲笑我的軟弱無助還是因施虐而狂喜。


不對,現在這是我的清明夢!我的夢由我自己作主,不是這個性侵慣犯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我稍微想像了一下,對,重物。一個夠重的重物突然出現在她的頭上掉下來直接砸中她,讓她當場就氣絕。


接著她的正上方出現了一個鐵鉆,上頭還寫著『100T』十足十的美式卡通暴力。


狠狠的命中她的頭頂了,她立刻頭一沉,原本在她肩後的髮絲因此落到我的枕邊。


太好了,我剛才還擔心一下如果真的跟卡通一樣的發展她只是頭上腫了像小山球一樣的瘀青的話該怎麼半才好。


正當我想鬆了口氣時,她立刻撥了下自己的頭髮,面容上還是那討厭的笑容。


「妳該不會以為,主宰夢境的夢魔真的會怕妳那些小把戲吧?」


她加大握住我的手的力道,我本以為這麼大的疼痛感會使我脫離夢境,然而並沒有。


我拚了命掙扎並扭動我的身體,但是她絲毫不動,我就像是被塊巨石壓著。


而我,在恐懼促使的快速思考下,得到的處理方式是......


「不、不要,拜託住手。」


我只能無助的求饒。


手被捏碎了。


儘管我知道我大聲的喊叫出來,但是喉嚨並沒有發出聲音。


看著我痛苦的樣子,夢魔似乎很是滿意,她把沾了我的血的手指湊到我的嘴角,可怕的鐵銹味撲鼻而來。


「好啦,夜晚才剛開始......」


她自己也舔了她的手指,然後揚起更大的笑容。


「妳可要陪我到最後啊。」


沒有性的描述我想應該SA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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