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雪之章！
在学园都市当然是要上学的，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都是学园都市第一贵族私立女校--常盘台中学的学生。这所以开发超能力闻名的中学，有一项极为苛刻的入学条件“能力等级达到Level.3”。
新入学的Elsa当然也拿到了LV3的能力判定，不过据御坂的剧透，拿到了LV5的素养判定就意味着只要在常盘台继续能力开发课程，Elsa也将必然登上二百多万能力者的顶点。
能不能成为LV5对Elsa来说意义不大，区区LV5的光环不过如自然之灵加冕的华服上多了一颗宝石。但对Anna来说，能看到姐姐背起书包上学堂，这是梦里都不敢想象的风景！
不过这是学园都市，一切都注定与众不同。一腔热血想要一窥姐姐幼年上学美景的Anna被一道无情的铁门拦在了门外。
记挂着姐姐的身体状况，Anna像个狗仔队可怜巴巴地蹲在校门口一直等到下午，饥饿的肚子开始打鼓的时候，终于迎来了姗姗来迟的放学钟声。
但当白井黑子一手握着一个少女瞬移到Anna面前时，Anna腹中的饥火全数化作了怒火。
三位少女都统一穿着常盘台春季校服，御坂和黑子的校服都是簇新的米色西装外套配小裙子，只有Elsa的校服破破烂烂，两边长袖只剩破碎的布条，少女纤细的手臂上一条条凌乱的血红抓痕在雪白的肌肤上分外触目惊心，这伤痕的始作俑者因为紧张正拼命抓着自己的手臂，极力缩起身子隐藏自己的存在，她的手套早已不见踪影。
Anna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出声吓到低垂着头的金发少女，但她捏紧的拳头，阴沉的脸色让御坂感觉到了危险与敌意。
“先回去再说。”
愤怒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来，冰冷而尖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御坂皱了皱眉，回头示意黑子。
“先带Elsa去处理一下，不要再让别人碰到她。”
Anna克制着全身想抱起Elsa就跑的愤怒与冲动，望着黑子带着Elsa离去，转头瞪着御坂。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首先，我是学生，不是她的保护神，没办法一直跟着Elsa，我也不可能一直跟着她。”
御坂的声音很是冷淡，也带着一股怒气，互相怒视着对方。
Anna皱了皱眉，眼前的少女也才15岁，她怎么能把这份怒气洒在她头上，女王高贵的头颅低了下去，俯身道歉。
“抱歉。”
御坂抬头望着红发女郎悲伤的面容，上前拍了拍她的手臂。
“但你不用上课，我想你可以一直跟着她吧。你愿意吗？”
峰回路转，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Anna猛点了两下头，抓住御坂的肩膀。
“你有办法让我进去吗，这个该死学校还有机器人守卫，我爬墙差点被那些会走路的垃圾桶抓住。”
御坂捏着下巴思索一会，沉重地点了下头。
“只要去做总会有办法的...我来想办法。你可以先想想怎么让Elsa接受和你待在一起。”
“只要去做总会有办法的。”
对姐姐Anna永远都不会失望，她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胸脯，露出轻松的笑容，将话还给御坂。
只要有一点阳光就是希望，生性开朗的御坂也甩了甩头，抛下心头的沉重。
“我们得快一点回去，两个小时后，会有医生过来给Elsa做心理评估，判断她是否需要入院治疗。”
“进医院不好吗？”
御坂皱了皱眉。
“Elsa今天把整个实验室冻住了。”
“哦...”
Anna毫不惊讶地应了声。真是个大新闻...
“为了开发Elsa的能力，他们进行了一些药物和电击的刺激，但Elsa很抗拒。为了防止Elsa能力暴走，他们试图向她注射镇静剂...”
“wait，你是说他们不仅给Elsa吃药打针还电击她？！”
Anna的胃部再次翻腾起来，愤怒地挥起拳头。
御坂点了点头。
“超能力开发需要刺激大脑的潜能，这些都是必要的...”
“所以你们觉得这是合理的！该死！我以为你们只是个学校...该死...她不应该得到这些！”
“力量不会凭白出现，成为LV5需要付出代价。”
“她不需要成为什么LV5！她不该承受这些！”
不，她是在替你们这群混蛋，这个混账的世界承受这些！都是你们的错，我姐姐才会伤成这样！你们这些混蛋怎么会懂！
Anna气得发疯。
“她必须成为LV5！否则她会死。你懂不懂！”
御坂大声喝止红发女郎的愤怒谴责，浑身激荡的青蓝色电流吸引了周围巡逻的自律型机器人朝她们蜂拥而来。
“警告！学园外禁止使用超能力！”
下一秒，一道电流便击中了机器人，切断了机器人的电源。
等anti skill接到警报赶到现场，原地早已没了两人的身影。
远离常盘台的大厦顶上，青蓝色的电磁翼带着御坂缓缓降落到天台上，松开手给陷入惊愕中的Anna缓冲的空间，却被愤怒的红发女郎一把抓住衣领。
“你说Elsa会死，什么意思！”
“入学前每个学生都会经过能力检定和心理评估，以Elsa的心理状态，评估根本不可能通过，但她还是来了学园都市，进了常盘台。为了得到LV5的力量，理事会什么都做得出来，不管外力如何阻拦，她总会来到这里。如果她不能成为LV5，那她就会一直接受能力开发实验。以她的精神状况，要么死在医院里，要么死在实验室里。”
御坂冷静地说着，望着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眸，滑过震惊与痛苦，泪水将带走她们，理智缓缓回归。
“怎么会这样...我以为只是上学...怎么会...”
“因为这里是学园都市。”
御坂闷闷地说道，往上翻起的手掌里因为情绪而不断闪烁着青蓝色的电光，少女深吸一口气，一握拳，仿佛将那份力量牢牢握在掌心。
“不满被理事会玩弄在掌心，想要摆脱命运的控制的话，就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强不是吗，我认为，Elsa应该成为LV5，越快越好。”
少女的声音勾起了Anna许久以前的回忆，当她还只是现在这幅身体的真实年龄时，那时候，Elsa还不是第五元素，她们还不是维系人类与自然的桥梁。她只是阿伦戴尔的公主，只需要全心全意地担忧着Elsa的安全。
年老的地精曾经担忧地提醒她。
我们曾经都害怕Elsa的力量对于这个世界太过强大，而现在我们祈祷她的力量足够强大。
而我们能做的，只有...
“Do the next right thing.”
Anna喃喃低语。
她错了，这次和以往去过的世界都不一样。
一直以来，她们作为维系人类与自然的桥梁，Elsa是自然之灵，维系着自然的那头，而她是人类的这头。她总是亲善人类，帮助缓解自然失衡的愤怒，帮助自然与人和解，重归平衡。
以前的世界她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而这个世界到处充斥着不可思议的新科技、机器和超能力，连十几岁的少女也拥有足以媲美自然之灵的力量。
这个地方，看不到丝毫的自然之力。人类进步太快了，他们信仰着科技的力量，而将敬畏自然抛在了脑后。他们不再需要它了。
所以她的姐姐才会如此虚弱。她不再替自然愤怒，而在替自然受伤，痛苦，哀嚎。
沉寂在骨子里的保护欲与占有欲重新燃烧着她，催促她振作起来，尽快回到姐姐身边抚慰她的伤痕。
“带我飞，去Elsa身边。”
看着红发女郎恢复冷静，御坂松了一口气。
她赌对了。眼前从天而降的红发女郎，就像是为Elsa而生的人。她和她们不一样，她对Elsa的痛苦感同身受，她对Elsa所承受的有多痛苦愤怒，对她就有多少关爱。
早在第一次为Elsa的脊椎进行电流检查时，她就发现Elsa受伤的脊椎并非无药可治，当她驱使生物电修复了Elsa受损的神经后，Elsa仍然站不起来，甚至连疼痛也没有减轻半分，恐惧早已压垮了她。
治不好她的心病，Elsa永远不可能成为LV5。而没有人可以永远依赖他人的保护，Arendelle家族无法保护Elsa，常盘台无法保护Elsa，她无法保护Elsa，她只能自救。
这份爱或许会成为让Elsa自己站起来的灵药。
她拥有着她们没有的东西。她如此相信着。
“好，我带你去Elsa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