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萨。

凉冰一觉醒来，四周安静地出奇。

“薇薇？”闭着眼叫了几声，却没人回应。

她起身扫了眼房间，夕阳的光正穿过落地的玻璃窗，满室昏黄，蔷薇不在。

只窗边的桌上新放了一个透明花瓶，一小束蔷薇错落有致地立在瓶里，开得正好。

嘴角溢出了一个满足地笑容，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黑风，蔷薇呢” 凉冰吃了口面包，懒洋洋地抿了一口牛奶，又嫌弃地放下了。

“在……研究室？”黑风眼珠子转个不停。

嗯？

凉冰感觉有鬼。

平时最狗腿地向她各种报告蔷薇的行踪的家伙，突然变得吞吞吐吐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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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凉冰几乎是撞开了凯莎议事厅的门：“你到底什么意思？”

凯莎挥挥手，等厅里的人全都退了出去，她才收回视线看向凉冰：

“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却是来找我吵架的吗？”

凉冰双手往桌上一撑，直视着坐在桌后的凯莎：“那个新来的学生，蔷薇。”

凯莎挑了挑眉头：“喔~她啊，她怎么了么。”

凉冰怒气上涌：“果然是你的人。”

“看来她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了。”凯莎玩味地摸了摸下巴 “让我来猜猜，难道是因为……卡尔？”

彭！

凉冰用力拍向桌面：“凯莎，不要太过分了！”

凯莎收敛了笑容，看了凉冰一眼：“严格来说，她并不是我的人。”

凉冰愣了一下，无处发泄的怒气化作了脸上的冰冷：“可你却是知道她的，我需要一个解释。”

凯莎默默地站起来走到了窗边望着远处，半天才轻轻地问：“还记得追光吗？”

凉冰彻底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追光……在怒海之战里牺牲的隐翼护卫?”

“蔷薇拥有王族天使的气息，也拥有我授予追光的徽印。” 凯莎叹了口气，回过身来盯着凉冰“追光虽然没有得到父亲的公开承认，但她和我们拥有同样的血脉，这是毋庸置疑的，更何况，我还欠她一条命。蔷薇的事只要在正义秩序之下我都不会多问，同样，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她。”

凉冰咬了咬嘴唇，冷哼了一声：“你的正义秩序？姐姐，你的正义秩序是允许一个王级天使去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学生吗？”

凉冰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她会对卡尔不利？”

凉冰瞪着凯莎不说话。

凯莎笑着摇了摇头：“凉冰，你吃醋任性也要有个限度。你忘了追光也是在暗星系长大的吗？真要追溯起来，蔷薇应该还是卡尔名义上的未婚妻，又怎么会杀他？”

“什、什么？！”凉冰彻底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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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凯莎闭着双眼，似乎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空气一阵波动，蔷薇从虫洞中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凉冰离去的方向：“我在这里不会呆很久，这是最快捷的做法。”

凯莎看了眼蔷薇，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说是你师父让你杀了卡尔，可据我所知，卡尔的父亲可是救过她的命。”

“那你呢”蔷薇不答反问“为什么你会觉得需要除掉卡尔。”

凯莎叹了一口气：“我从没见过有任何一个人对凉冰有着这么大的影响力，而卡尔或许是个纯粹的学者，但他的野心也是纯粹的。”

蔷薇笑了笑：“你是一个好姐姐，只是你很固执，凉冰也是。”

凯莎挑了挑眉。

蔷薇又继续说道：“我的理由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目标一致，不是吗。”

凯莎斜了蔷薇一眼：“别一副老气横秋教训我的口气，小鬼。”

蔷薇耸了耸肩，转身朝门外走去：“最后给你一点老气横秋的忠告，宇宙无限，凡事皆无限可能，别太固执，会老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