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初见面 上
「厉害！」
年幼的诺亚跪坐在家里大厅看着艾莉卡指挥着五、六个的火球在空中飞舞，火球的外围也覆盖着闪烁的蓝色的电光。
「当然，我可是姐姐，魔法的话当然最强。」
艾莉卡叉着腰挺起胸膛，音量也提高了几分。
「闪闪发亮的……」
诺亚喜欢这些能够发出亮光的属性，不像自己魔法一样平平无奇，水只能生成水球砸向对方，风的话也就只能吹起一些树叶，没有特色。
「艾莉卡在吗！？要来玩吗？」
小孩子们的声音从外面传进屋里。
艾莉卡让空中的魔法消失往门口的方向离开。
「最近我学会了组合魔法，是很强的魔法！」
「诶！？才几天又学了新魔法！？」
「要看吗？」
「要！！」
「哼哼，可别被吓到，这个很厉害的……」
孩子们的声音渐渐远去，应该是去了附近的空地玩。
诺亚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发呆，父母不在就不可以擅自跟邻居的小孩一起玩。
「水…还有风…」
诺亚生成一个水球，旁边卷起阵风，两种魔法的组合，旋转旋转，只是一个迷你水龙卷。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十个的水龙卷围着自己旋转，果然不会发光，一点也不好看。
「爸爸的话好像能用冰。」
虽然也不会发光，能冰能反射光线，比水漂亮一点。
是怎样做？诺亚尝试在水龙卷里注入更多的魔力。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迷你水龙卷的确结成冰块。
但是冰块也不会发光。
擅长雷和火的艾莉卡一定喜欢闪亮的魔法。
一定是因为自己的魔法平庸无趣才选择跟别人玩。
一定是这样，因为大家都能够使用光属性的魔法，只有自己连最基本的光球也学不会。
「我回来了~诺亚有好好留在家吗？」
「诶诶，怎么了？」
看见母亲回来，诺亚马上扑进她的怀里。
「而且还弄到地上都是冰雕。」
全是是火焰造型的冰雕，是模仿着艾莉卡那些火球所造出来的冰雕。
「我想学能够发光的魔法……」
「嗯……等你再长大点能学了，现在要先熟悉自己擅长的属性。」
除去不能随便显示的暗属性，天生比较擅长水和风的属性，只有掌握好才可以学相性较差的属性。
「不要……」
一定是因为自己的魔法不会发光，艾莉卡才不想跟自己一起玩。
「水属性的魔法也是能够发光的，看。」
雪伦的手发着淡淡的蓝光，是治疗魔法。
「……我要学！」
「抱歉抱歉，今天艾莉卡还是要拜托你们。」
盖文把艾莉卡带到店铺又冲冲忙忙地离开了。
但是今天的艾莉卡似乎不太高兴，站在店铺外迟迟不进来。
「被骂了……」
因为光属性的魔法跟不上老师安排的进度，组合魔法这种进阶魔法都能学会，基础的光属性魔法迟迟掌握不了，而且那是比自己小的学生都能学会的魔法。
说着说着，眼泪就在打转。
「我也不会光属性，但是艾莉卡不是会雷和火吗？我觉得这两种属性很帅气！闪闪发亮的！」
诺亚想让艾莉卡提起精神，但似乎没什么效果，依旧底着头。
「艾莉卡很厉害啊，之前那些火和雷的组合也很漂亮。」
「嗯……」
「我的话完全不会组合魔法，你看，我只能做出一些小水球。」
诺亚控制着几个水块在半空中漂浮。
「然后风的话…啊…对不起…」
风把水吹散，落在艾莉卡的身上。
「那个……先洗个澡吧，会感冒的。」
诺亚把艾莉卡推进浴室，洗澡也是一种恢复心情的方法。
「艾莉卡…等一下能教我组合魔法吗？我不太擅长复杂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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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
诺亚从回忆里醒来摇着倒在自己身上的小孩。
刚才在街上遇到的黑发小孩突然冲过来，然后意识如断电一般，只是一瞬间，眼前一片漆黑，随后这身体涌出了有关过往的记忆。
更重要的是现在这个孩子晕倒了，七、八岁左右的女孩，穿着相当新净的裙子，及腰的黑色长发，看样子是迷路了？
「艾莉卡，这个……」
没有回应，刚才还在旁边。
不对，诺亚看着四周，这里不是海边的小镇，而且那个小孩也消失了。
这里是……王都附近的地区，是平民区那边的废弃公园。由灌木丛所组成的迷宫，中央是一座豪华的建筑。
是诺亚陷入沉睡前所去过的迷宫。
废弃公园的附近有不少驱魔师和卫兵在巡逻，只要有人接近就会提醒对方这里禁止进入。
「我得回去。」
谁的声音？不是诺亚自身的声音，是老人的声线，视角也比平常的高。诺亚对这个视角有印象，在现代被撞上卡车后的幽灵状态的视角就是这个高度。
视线的高度跟人类相差有点远，而且视角范围极为狭窄，四周的景物亦不算清晰，只能勉强分辨出移动中的物体。
「让我离开！！！」
这个身驱对着半空哭泣，发出巨大的声音。
听到叫声的卫兵脸色铁青痛苦地按着耳朵，驱魔师们也皱着眉看着自己。
『———！—？』
『————！』
他们抬头看着自己，张着嘴说话，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有奇妙的音节，能看出他们相当紧张而且也进入备战状态，随时可以进行攻击。
尝试移动，却感觉身体在逐渐消散，而且意适也越来越模糊。
身边的鬼魂们随意地在迷宫里飘浮移动，转动着那带着两点红光的长形头部寻找各种活物，没有视力，只是在凭着本能去感知活物的存在。
良久沒找到活物，猎物也变成同类。
体型较大的鬼魂举起那半透明的长型手臂，穿过另一只鬼魂的身驱，让对方无法移动只能呆在原地被吸取。那半透明的驱体通过手臂被吸取，如沉重黏稠的液体缓缓流进对方的体内，被捕食的鬼魂身体渐渐缩小，另一方也逐渐膨胀。
体型较小的那个鬼魂已经被吃掉了，本来就异常高大的体型变得更强大，融合了相当多的鬼魂，是迷宫里的王。
还有几个被遗漏的鬼魂，包括诺亚自身，现在也是鬼魂的身驱。
果不其然，那个巨型的鬼魂向着诺亚的方向移动。
这个距离是视线所能及的地方，但诺亚更多的是感受到那庞大的压力，甚至不需要视力也能感受到对方正在靠近。
诺亚也不清楚这是梦还是现实，能够思考，但无法控制这个身体。按照现在的状况，早晚也会被它吸收掉。
得逃跑，看来这鬼魂的身驱也知道要逃，只是移动速度不及对方，也感到这半透明的鬼魂身驱越来越虚弱无力。
对方那巨型的身驱分裂出数个鬼魂，是鬼魂的缩小版。在它的控制下迅速来就眼前，然后毫无障碍地钻进这身驱，在体内游走，没有任何感觉，更没有痛感，只是充满着违和。
脑里？还是这身驱？传出各种话语，各种音调声线不停地回响，男的、女的、少年、少女，还孩子们的声音……
诺亚对其中的几个声线有印象，是艾莉卡的朋友，儿时经常邀请艾莉卡去玩的朋友。
他们在说什么……声音互相交错，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喵！」
猫的声音？还真奇怪，这里没有猫，而且是现代家里那只猫的叫声，听起来很慌张。
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听起来是很遥远的地方，除了猫的声音还有其他人声音，是听不懂的语言，像人来人往的闹市一样嘈吵。
「诺亚，前面是墙壁……」
已经迟了。
「啊……」
诺亚来不及停下脚步迎面撞上转角的墙壁，额头肿起来了，怀中的黑猫也及时跳到地上。
「要是不舒服就回去吧？」
艾莉卡胆心地问，诺亚从早上开始就一直神不守舍，现在还撞上墙壁了，能发呆到这程度可是重症。
「这里是……」
艾莉卡在这里，那这边才是现实？这里是海边小镇的商业街，诺亚记得下午从希尔格的店铺出来，然后……然后？好像在路上遇到一个迷路的小孩……之后的记忆就中断了。
什么也不记得，记忆里一片空白，而且现在已经是黄昏了。
「我们从店铺出来之后去哪了？不，我们现在在做什么……也不是，我刚才做了什么……？」
诺亚茫然地看着四周，脑袋昏昏沉沉的，那个叫若娜的迷路小孩就躲在艾莉卡的身后。
「你这是认真的？果然之前喝的茶是有问题吗？」
艾莉卡想着要不要绕道回去那个女人的店铺把她送去教会，可惜在这里没她没有这种权力。
「没事，我开玩笑的。」
一声清脆的金属声，艾莉卡给诺亚的十字架掉在地上。因为被附上束缚用的魔法，诺亚一直解不开的项链，金属的链子断开了。
「对不起，项链…不知道怎么时候坏掉了。」
这是艾莉卡很重要的东西，是盖文送给艾莉卡的礼物。
「嗯，坏掉了。」
艾莉卡接过项链，上面已经的魔力已经耗费，按理说这十字架上魔法应该能持续几年，可能是上次的事就把魔力消耗得差不多，直到现在才把完全把魔力耗量。
没有魔力就只普通的项链，也没有借口给要诺亚戴着，艾莉卡觉得有点可惜。
若娜看到艾莉卡手上十字架马上躲得远远的，淡蓝色的眼睛也因为警戒而变成红色。
「红色的眼睛？」
诺亚盯着若娜的眼睛，跟吸血鬼那赤红的眼睛又有点不同。
「……」
对上诺亚的视线，若娜默默地走上前，张开手抱上去，什么都没发生，然后歪着头疑惑地看着诺亚。
「因为妈妈不在感到害怕吗？」
诺亚蹲下来，跟她的视线平行，据说这样能让小孩子感到友善。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什么也没有。」
听不懂若娜在说什么，而且她的肚子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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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菜单上写的除了人类通用文字更有其他种族的文字，唯一能认出来的文字就是精灵语，其中还有古精灵语和一般精灵语。当然这只是在教科书里见过，没正式学过的是看不懂这些文字。
一般菜单，肉类菜单，素菜菜单，菜单的分类也很特别。
诺亚也按照习惯选择沙拉和蔬菜浓汤。
「……」
若娜低着头看着菜单上的文字，能读懂但是不知道这些是怎样的菜式。
诺亚见她犹疑不决就随便点了些常见的菜式。
「不是紫色和褐色……」
若娜看着店员放上餐桌的碟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色彩丰富的食物，绿色红色还有黄色，而且都不是黏糊糊的汤，能够清楚分辨出原材料。
叉起一片肉放进嘴里，脸无表情地嚼着然后咽下。
「好吃吗？」
虽然诺亚对尝不出正常肉类料理的味道，但凭着散发的香味就知道应该相当美味。
「一般。」
依旧听不懂若娜在说什么，她的用词太简洁了，一般是指不难吃？
「艾莉卡，这里的菜怎样？」
「我觉得很好吃……若娜，你要尝尝这个吗？」
「啊，我的汤。」
艾莉卡把诺亚的汤拿走，端到问若娜的面前。
「这两款比较喜欢哪边的？」
「这边。」
若娜尝了一口蔬菜汤，直接放弃那盘肉类料理。
「是诺亚你的同类吧？」
只有半吸血鬼对正常肉类料理没兴趣，精灵那边也是，但他们是因为传统习惯选择素食。
「可能吧。」
即使是变红了也没吸血鬼那典型的瞳孔，亦没有獠牙。既然这个小镇居住着各种种族，混有吸血鬼血统的居民应该也属正常。
「吃完就继续去找索菲亚吧。」
「索菲亚？」
诺亚第一次听到这名字。
「之前若娜不是说过了吗？她是跟着索菲亚来的。」
「啊对，得快点找到她的亲人。」
刚才大概就是一直在街上徘徊寻找若娜的母亲。
若娜是经过海滩的时候走散的，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来到不认识的地方，之后就正好遇上诺亚。
「但是现在已经很晚，时间应该不够。」
艾莉卡看着外面的天色，马上就要入夜，旅店的老板说过晚上对人类来说有点危险，还没熟悉这地方，可能等白天再找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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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类吧？」
「是人类的味道。」
「是很稀有的人类呢。」
入夜后街上越来越热闹，如果说白天的行人比较接近人类，晚上的行人的外型可是说更接近魔族。用另一种说法，就是这些人大部份都拥有比较浓的魔族血统，而且大部份都是夜行性的种族。
大家似乎都能察觉到对方微小的差异，即使无法完全肯定对方的种族，最少也能分辨对方是否人类。
瑞伊这种不是冒险者，全身上下又散发着人族气息的人在这个镇上是很稀有，一路上都像稀有动物似的被观察着，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瑞伊你不觉得这个小镇很有趣吗？」
葛瑞丝很享受这里的热闹气氛，跟王都那边的热闹不同，尽管王都那边的人脸上挂着笑容，依然能感到对方的态度有点冷漠。
「有趣吗……」
跟在葛瑞丝身后的瑞伊重复思考她的话，看着路上形形式式的人，理性上明白他们是在正常地生活，但总觉得有点……
「异常对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
「嗯嗯，我明白。对了，难得只有两个人，要去约会吗？」
「这有点不妥吧？」
说到底自己是出来代表王立来处理各种事件，已经玩了大半天了，正事却没进展。
「我不讨厌认真的瑞伊，但以前的瑞伊比较可爱。」
葛瑞丝想起以前被她监督着学习的生活，小时候明明还比较随意，随着年龄的增长却越来越死板。
「这样吧，我不擅长认路，所以就麻烦你走在前面。」
葛瑞丝走到瑞伊旁边牵起她的手让她带路，这十指相勾举动似乎让她吓了一跳。
「我不是说了约会吗？所以这是理所当然的。」
「不…那个……」
瑞伊没想到真的是约会，以为她所指的约会只是去玩。
「那出发吧，我想去好玩的地方，而且晚上这里有点危险。」
当然危险只是针对瑞伊。
这小镇热闹的同时也充满着危险，入夜后天上所飞的不是鸟类，在草丛和暗角里的都不是老鼠和一般的野猫野狗，全都是魔物。
这里的灯只有灯明的作用，没有驱逐魔物物功能，自然容易受魔物的袭击。魔物会袭击人类这可是常识，因为人类没有硬毛皮亦没有利爪，比一般的动物容易下手。
瑞伊四处张望，没有所谓的有趣的地方。公主这种身份，基本上东西都随手可得，对一般的事物应该不感兴趣，怎样也想不出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葛瑞丝见她待在原地沉思，实在令人哭笑不得，这根本是不需要烦恼的事。
好玩、有趣的事一直就身边。
「瑞伊在的地方就是有趣的地方。」
对，根本不要特别去寻找所谓有趣的事物，只要两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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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娜是在海边跟索菲亚走失，诺亚和艾莉卡自然就从海边开始找。入夜后的海滩又是另一种光景，镇上的居民在海岸提着灯警戒着，也有小孩子在附近观看，但都被大人禁止靠近海边。
「是第一次来这个小镇吗？」
一个提着灯的青年发现她们在四周张望，他的四肢和脸上都覆盖光滑的鳞片。
「是的，这孩子走失了，在找她的母亲。」
诺亚简单地说明索菲亚的服装和特征，带着眼镜的紫灰色短发的女性。
「没见过这个人，这孩子是人类…不，魔族……？」
青年凝视着若娜，无法分辨出她是人类还是魔族，第一眼感觉她是人类，但气息上有点不同。
「不管那边都一样，小孩子的话别靠近水边。」
青年见她们俩很疑惑的样子，开始说明这个小镇的特点。
小镇表面上很繁荣，但这是处于魔力带的危险地区，在这里的动物很容易就会变成魔物，比如昨天还是可爱的宠物狗，第二天变成魔犬也是很常见的事。
而海中更是危险，由于处于魔力带，深海里的生物都变异成魔物，入夜后就会从海里游上岸边。居民们每天都要自行处理游上来的魔物，不然会阻碍船的出航。
「明白的话就别靠太近，会被牠们拖进深海。」
青年指着远处的海面，没有阳光的照耀的漆黑海面涌起波浪，带来一波又一波魔物。
像鱼类一样肿胀的身体覆盖着蓝黑色的鳞片，尾鳍下也长出脚部用以行走，两侧长着手臂，手指之间有蹼连着。
是水生魔物的一种。
居民们举起武器或运用自身的魔法迅速击杀乘着海浪而来的魔物，除了数量比较多，没有太大的威胁。即便能够使用水属性的魔法，也轻易被居民挡下。
就连小孩子们也捕着一两只体型较小的魔物在玩，当然身边是有大人在看着。
每天都会发生魔物入侵的事情，的确不适合让人类居住。
「那个母亲还真大意，竟然把这么小的孩子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诺亚跟艾莉卡决定先把她带回旅店，明天才继续找索菲亚。
「饿了。」
若娜拉着诺亚的手说。
「诶，刚才不是吃过了吗？」
「没有。」
「想吃什么吗？」
是嘴馋吗？诺亚想起自己即使吃饱了也会想吃零食。
若娜抬起头，那蓝色的眼睛再次变成红色，用力拉了几下诺亚的手示意她蹲下来，张开手抱着诺亚。
果然什么都没发生，若娜一脸不解地看着诺亚。
「喵！！！」
骑士突然拱起身对着若娜炸毛了，诺亚赶紧在牠使出爪击前捏着后颈提起来抱在怀里顺毛。
这好像是骑士第一次主动攻击对方，以前都是因为对方想摸牠的头才反击的。
「诺亚，你不觉得她的眼睛有点可怕吗？」
艾莉卡盯着若娜那发着红光的眼睛感到毛骨悚然。
「会吗？」
「嗯。」
越看越觉得若娜的眼睛跟什么东西很相似，只是艾莉卡一时想不起来。
「话说，火和雷的组合魔法很帅气。」
「怎么突然提起那个……」
还以为诺亚已经忘记了，是艾莉卡不太想去回忆的过去，那种在别人面前炫耀魔法只有小孩才会做。虽然那的自己的确还小，只是现在回想起来感觉那时的自己完全是笨蛋。
「没什么，就是想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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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所以这位就是是若娜。」
葛瑞丝打量着这位七、八岁的黑发女孩，她正坐在餐桌边喝着牛奶吃着面包，一篮子的面包一个接一个被迅速消灭。
「……红色的眼睛。」
那发着红光眼睛吸引着人的视线，让瑞伊无法不去注意。
骑士依旧是炸毛的状态，莉莉也选择缠在葛瑞丝的颈上盯着若娜吐着分叉的舌头。
「有点可怕对吧？」
艾莉卡认为她们俩应也有同感。
「的确。」
「嗯。」
那红色的眼睛像想会把对方吞噬的深渊一样，让人感到发毛。
「没有这么可怕吧？」
有点亲切，怀念，或者说是熟悉？
若娜把最后的一口面包吃掉，看了一眼空的篮子，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们，眼睛也回复成蓝色。
「吸血鬼？」
葛瑞丝知道吸血鬼在进食的时候眼睛会变成红色，但若娜没有獠牙，眼睛也不是吸血鬼那细长的瞳孔。
没人见过这种特征，书上也没记载这种变化。
「那明天怎样辨，尸体放太久也不太好。」
瑞伊跟那位守墓人小姐约好明天就会去帮忙，但现在似乎多了一个额外任务。
「要不明天才决定，她睡着了。」
吃饱的若娜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诺亚轻轻地把她抱上自己靠在墙边的床上，对于习惯缩在一角睡觉的诺亚来说这床还挺宽敞的。
「！？」
对于诺亚这行动，艾莉卡稍微有点惊讶，这里可没有教会的孤儿院，这应该是比妥当的决定，而且若娜从下午开始就一直黏着诺亚。
「嘛嘛，不就是小孩子吗？不过我明白，非常明白。」
葛瑞丝看见这样艾莉卡愉快地笑着，她们两人果然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