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见色起意

作者:黑羊大魔王
更新时间:2021-04-19 23:16
点击:731
章节字数:6969

举报章节
选择正文字体:

嘶.....她在哪?


方佑宁脑子混混沌沌,下意识的倒吸了口冷气,费力的撑起眼皮,一时之间还未能接受那刺眼的光,只能勉强眯着眼,四周一片模糊。


过了会儿,视线才变得清晰起来。


方佑宁想要起身,动了动才发现四肢都被人用带子绑在了床边的柱子上,成“大”字形状。


“!!!!”


她是被人给绑了!


嘴巴上也不知何时封了一层厚厚的棉布,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方佑宁心底一哆嗦,奋力地挣扎了会,带子丝毫不损,像是在无声嘲笑她在白费力气。


她合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深呼吸着,梳理好情绪才再次睁眼,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物,上身被人脱得只剩下了白色衬衫,好在里子还相安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度抬目谨慎地观察着周围。


她身下是柔软大床,顶部是曲线优美,层层褶皱的鹅黄幔帐披挂坠地,天花板处吊着晶莹剔透的水晶灯,暖黄的光色映着墙上咖啡色系玫瑰园壁纸,迷离,似梦非梦。


深色落地夹层窗帘,右边立着一扇金粉镂印雕花的黑漆中式屏风,前边是一组手工极考究的中式柳木梳妆台上摆满了胭脂和首饰,衣橱靠里墙摆放。


整个房间空间虽不大,却精致华丽。


自己似乎不在悦来楼了。


怎么看都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环视一圈,那个锦盒早已经不见踪影。


一刹那,脑海里闪过一个声音。


“你终于来了?”


她昏迷前听到的那把女声!


她到底是谁?


她为什么要说那句话?难道她是小黄莺?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她的靠近,实在是大意。


可是小黄莺为什么不去找方司令兴师问罪,反而将她绑在床上?


难道她想把自己当作筹码去威胁父亲?


方佑宁越想越恐惧,心底的惊慌正蔓延全身,她顾不得太多,拼了命地挣扎着。


她额头早已经蒙上一层细汗,却因为麻药的效力还没有完全消退,根本使不上力气,束缚住手脚的带子依旧纹丝不动。


‘吱呀——’


门开了。


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只是其中一个却不怎么稳当。


“姑娘,您醉了,小心些呀。”


另一女子呵呵笑道,“放心,不就那几杯酒嘛,我喝得起!”


“姑娘.....”


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那两人谈话声本来就小,她又被屏风挡住了视线,只能静下来竖起耳朵认真听,却再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砰——’


门被来者关上。


那两道脚步声正往她的方向靠近 ,方佑宁急忙闭上眼装睡。


软床边的一处沉了下去,一股淡淡酒味袭上她的鼻尖,还没弄清对方有什么意图,方佑宁神经经绷着,咬紧了牙,手掌早已经浸满了汗。


宋祈茵坐在床边,回头示意一旁的织云不要出声,又认真端详着方佑宁。


其实她一进来就知道方佑宁在装睡,真是太假了,骗骗没有含量的军官还可以,想骗她还差了点。


真有意思,他偷偷跟着她去了二楼,现在又在她面前装睡。


就算他是总司令的儿子不能枪毙了,那也是要抓起来拷打一顿的。


她缓缓伸出手,不敢触碰,只敢悬在半空沿着方佑宁的面容描绘。


在昏黄灯光照耀下那如美玉雕琢般棱角分明的脸,饱满的前额。


一对黑浓的剑眉下是那浓密微卷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反倒让英气十足的五官多了份似水的温柔,


往下是高耸挺直的鼻梁,


再往下......


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指尖轻轻停在那棉布上,而棉布下面就是....诱人的薄唇。


蒋总裁曾经送过她一本诗籍,里面有一首唐代韦庄的《思帝乡·春日游》,诗里道,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当时读起这首诗,宋祈茵是极为鄙夷嫌弃的,难道天下的女子都会像自己的养母那样永远无条件的为男子牺牲?


这真是太蠢了,她断然是不要这样的!


不由摇头失笑,如今的她才略微明白那些女子的心思。


渐渐的,在酒精和昏黄的灯光的催化下,宋祈茵不由得浑身燥热难当。


他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宋祈茵有些不耐烦地脱去让她闷热不已的祆衣,直接扔在地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粉色西洋内衣。


身后的织云却连忙捡起地上的祆衣搭在她身上,大惊道,“姑娘,您这是做什么?”不是说要盘查方公子的吗,姑娘脱衣服干嘛?


“这次换个方式。”宋祈茵可没空搭理她,芊芊玉指正想抚上方佑宁的脸。


织云不知她的心思,只当她是喝醉了,急忙劝道:“这人可是方总司令的独生公子,您即便是做了,恐怕方总司令也不会让您过门的。难道您还要作践了自己做姨太太,去受人家正房夫人的气不成?”


这话让宋祈茵顿时停住了动作,她略有不爽的瞥了织云一眼,借着酒劲大放厥词,“不争取一番怎么知道我不能是正房夫人?”


乌黑的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注意来,嘴角噙着一丝笑,宋祈茵故作大声道:“那也无妨,咱们老祖宗有句话叫做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她虽是对着织云说话,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方佑宁看,果不其然,小公子那隔着眼皮的眼珠子动了动。


她笑了,这人装睡的技术可真的差呀。


原先还懵着的方佑宁总算搞清楚了这个女人的意图。


对于自己的处境,方佑宁想过一千一万种原因,却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对自己见色起意!


还说出那样荒唐的话来!


她怎么可能会娶妻,她,她可是女人啊!!


就在宋祈茵准备图谋不轨时,床上那人原本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一张俏红妩媚的脸蛋倒映在她骇惧万分的眼眸里,如同深海激起了波涛汹涌的大浪。


女子平日应该穿好的靛青色倒大袖此时只是随意的搭在身上,下身一袭素白暗纹裙,头上的盘辫髻只别着珍珠白蝶贝发夹,悬在半空的那条手臂上环着一枚鸭蛋青玉镯。


白里泛红的杏荣小脸,两弯淡扫蛾眉下是泛着暧昧情愫的眼睛,两角微微上翘的樱桃小嘴。


连同为女子的方佑宁都不得不承认,她很美。


只是那双顾盼妩媚的眼睛,方佑宁总觉得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像....


像极了悦来楼那驼腰老嬷!!


方佑宁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清明润亮的眼珠紧盯着她,惊恐的眼神无一不在控诉对方的滔天罪行。


宋祈茵被她盯得心虚,有那么一瞬间的强烈的罪恶感在心底油然而起,很快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痴痴的笑道,“你醒了?”


“唔!唔!!唔!!!”


因嘴上还绑着棉布,方佑宁根本没办法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拼了命的挣扎,表示自己的抗议。


她怎么可能会就这把他放了?她可是找了他两年了啊....


宋祈茵挥了挥手让织云离开,顺着他的脸慢慢向下游去,


下颌.....


脖子……


动作轻柔,拨人心弦。


“唔!!唔!!!唔!!”


原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个不知轻重的公子哥,却感受到对方隐隐颤抖的身躯,让宋祈茵越发快意,倒萌生了几分假戏真做的想法,谁不想试试这总司令的独子是什么味道呀。


啧,这衣服真碍事。她无视了方佑宁的反抗,伸手慢慢解开对方白衬衫的纽扣。


手覆在那平坦没有赘肉的小腹上,肤质真好,再往上摸,才发现他胸前裹着厚厚的白布。


她本就醉得有些不省人事,压根没往别处想,只以为方佑宁是受了伤,一想到这滑溜的肌肤上留下了伤痕。


宋祈茵轻轻触碰那白布,也不敢用力,心里一疼,扁了扁嘴。


“怎么裹得这么严实呀,是不是伤得很重?”


方佑宁的心扑通扑通跳得极快,生怕对方一言不合就将她的裹胸布扯掉。


不过她似乎误会那是伤口,只是摸了摸,没有进一步行动。


可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那女人的手就已经往更离谱的地方探去。


吓得方佑宁满脸惊恐,漆黑的目腾起一层雾,她反抗得比之前更加强烈了,拼命摇头,只希望她不要去碰那个禁区。


方佑宁这辈子没遇到过这样离谱的事情。


她快哭了,真的。


宋祈茵虽然觉得奇怪,现在可少有男子这么害羞了,她嘻嘻一笑,“别乱动,碰到伤口怎么办呀?”


说着就一手按他,一手抚了上去。


!!!


她这一碰,方佑宁像是触电般绷直身体,脑子瞬间已然一片空白,低呜一声,没了声响,两眼失神的盯着上空,心亦凉了半截。


死守二十四年的秘密,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发现了。


她日后可怎么办??


而另一边的宋祈茵也表示很懵逼。


????


她没有摸到那想象中的玩意,不信邪似的再往里探去。


嗯,确实什么都没有。


虽说没见过真男人也是看过小人书的,男人那里长什么样她自然知道。


可方佑宁却什么都没有!


她笑容一滞,目光再度落在方佑宁胸前的裹布上,心下大惊。


难道是.......?


宋祈茵猛地将手从抽了出来,也顾不得会不会伤了方佑宁,捉住对方胸前的白布用力一扯!


好大一片春光乍泻........


女....女人?!


吓得宋祈茵几乎惊叫出来,彻底没有了醉意,她往后缩了缩,一个不稳便跌坐在地板上,连身上披着的袄衣也滑落在地。


“骗人的吧.....”她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嘶!”


好疼。


不是梦!


宋祈茵不敢再想下去,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衣服就踉踉跄跄的冲出房间。


‘啪!’重重的关上门。


她深深地喘着气,脑子倒是转不过来了。


“呀,宋姑娘,您怎么出来啦?”


一直站在门外等候的织云以为宋祈茵是有什么吩咐,却见她愣在了原处,还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织云替她披上外衣,又唤了她了几声。


咦?没反应?


她这才担心了起来,急忙伸手在宋祈茵眼前晃了晃,以为她出什么事,“宋姑娘?您别吓我,这是怎么了?”


宋祈茵回过神,一把拉住她的手问,直直盯着她,“方总司令家的是女儿还是儿子?”


这问题让织云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宋祈茵面色急切,不像在开玩笑,难不成是高兴坏了?


“那当然是儿子呀。”织云小声嘟囔,“而且过了今晚,方公子可不就是您的人了嘛?”


宋祈茵的脸色更差了,没有理她,转身又冲进房间狠狠关了门。


难道她会错意了?


不,不可能,那个人确实是方公子。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屏风,深呼吸了一下,才绕开了屏风,可大床上早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那几条捆人的布条子。


宋祈茵心下警铃大作,屏住气,侧耳一听,有人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她逼近。


她抓稳了时机,迅速转身,以为会躲过来者的攻击,谁知被人用力的一掌就推倒在床上,那人还顺势跨坐在她的腰上。


被偷袭成性的宋祈茵下意识想要反击,就有一把枪精准狠戾的抵在她的心脏位置。


那人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道,“不许动!”


声音里透着微微喘息,衬衫的扣子也上下扣错了位置,原先梳理整齐的大背头散落下几缕短而柔顺的发丝,显得有些狼狈,正是方佑宁。


偷龙转凤的大戏她演过不少,如今却真真实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心底五味杂陈,她人生第一次有那么一丝想要逃避,就又听到对方恶狠狠地质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


“ 为什么会有麻药?”


“.......”


‘咔哒!’


见她不应,方佑宁恨不得立刻就杀了她,直接就给手/枪上了膛,顶着她胸口处的手枪加重了几分力道作威胁,径自说道,“回答我,小黄莺!”


“不然我就打死你!”


宋祈茵心中咯噔一下,回过神来,只眨了眨眼,无辜道,“什么麻/药?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就是因为我发现你们和美国密谋,所以你才抓我的,对不对?”


又想起方才的屈辱,方佑宁脸色铁青,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冲她吼去,“要杀要剐随你便,别在这里和我耍心眼!”


宋祈茵缩了缩肩膀,害怕地看了眼她手中的勃朗宁手/枪, “不是的.....我,我只是在悦来楼唱戏的...”说着,眼眶一红,里边还闪动着细泪,好不可怜,又瞪大了那双眼睛看着她,细细抽泣。


又哽咽道:“没你这样欺负人的。”


方佑宁哪里见过这仗势,顿时慌了手脚,“喂,你别哭啊!”


不说还好,一说,她作势挤了几滴泪,一抽一抽的,“你干嘛老吼我....”仿佛自己受了无尽的冤屈。


害得方佑宁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直直愣在原处。


她是那被人欺负的良民,而她就是那欺负人的恶霸。


明明该哭的人是她好吗!


见惯大场面的宋祈茵瞧着方佑宁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便忍不住想笑,突然有些感慨自己的演技还真是不错。


不过她很快便止了哭声,开玩笑,方佑宁手里有枪,子弹是不长眼的。


“小黄莺又是谁?我名字里虽然也有个茵字,可外面的人谁不得称我一声宋姑娘的,才不是什么小黄莺。” 她嘟着嘴,一脸嫌弃,好似这个称呼很侮辱她似的 。


她是宋祈茵?


方佑宁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再与印象中台上那个杨贵妃作比较,一对比,台上的杨贵妃高高的有些发福,与眼前这个一比,更显得她娇小玲珑了,竟不是同一个人。


那她的嫌疑就更大了,方佑宁强压胸中怒火,冷笑,“那你不好好在台上唱戏,去二楼干嘛?”


“今日我生辰呢,一高兴就贪喝了几杯,在二楼的包间休息。我就是看你晕在楼梯间,才让人扶你回来的。”


“戏台下全是你得罪不起的,你倒敢怠慢,你真当我是傻子吗?”方佑宁怎肯轻易信她,乘胜追击,就不信她不会说漏嘴。


“可不就是赶着下去给贵客唱戏时就遇到您了嘛。 ”宋祈茵又哭了起来,“什么好心有好报,都是骗人的鬼话!”


“够了,不许哭!”方佑宁被她的哭声闹得脑仁儿一阵生疼,心里深深怀疑这女人是水做的,不然怎么说哭就哭?


宋祈茵的哭声戛然而止,哀哀叹息, “祈茵不过是一个戏子,死了也就死了,可公子.....”


她轻轻推开胸前的勃朗宁,话里依旧说得低微,妩媚多情的眼睛已然毫无惧色,直勾勾的看着方佑宁,勾唇一笑,“您要是被抓了,岂不是让全中国的人都知道方总司令欺上瞒下?到时候总司令的威严何存?”


是了,她没有证据证明宋祈茵是国民党特务,可宋祈茵却知道她是女儿身,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方佑宁白暂的脸因恼怒而红了一层,下意识的蹙紧了浓眉,低头抿唇不语。


看这眉头紧得,啧,宋祈茵承认自己心疼了,不禁软了语气道:“我可以不说出去。”


又道,“你能先把枪放下嘛,人家害怕....”


方佑宁自知理亏,没有反驳,正要收回勃朗宁,又想起刚刚那档子事儿,生怕被她骗了去,质问道:“你刚刚绑我真的没有其他原因了?”


比如要威胁她父亲什么的。


“这个嘛…”她冲方佑宁展颜一笑,“我就是馋你身子了。”


方佑宁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直白,不过也是,她都能将她绑了来,还有什么是不敢说的?


她沉默了一下,“你现在看清楚了,我是女人。”


原是想让宋祈茵彻底死了这条心,可她只沉思了一下,又骚里骚气地笑了, “那我馋你脸蛋了。”


“.......”


方司令说的对,宋祈茵果然不是一般人,厉害得简直让方佑宁想要一枪蹦了她!


————————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房门再次被打开,织云忙迎了上去,原以为是宋祈茵又和方佑宁闹不愉快了。


对,她把刚刚宋祈茵突然冲出来的行为归类为『两人闹不愉快了!』


毕竟宋祈茵就这样把一个清白公子绑在床上,正常人都会闹不愉快啦,不过也就只有自家姑娘才会做这档子不正常的事情了吧。


却见两人都穿戴整齐,肩并肩的出来了,看似和睦的一面,可织云还是肯定这两人的不妥。


不然两人怎么会离得那么远,还把她夹在中间?


三人就这样肩并着肩前行,期间双方又一句话也不说,可把站在中间的织云给尴尬死啦!


来到楼梯处,小而窄的楼梯道只能容下两个人一起同行,作为丫鬟的织云自然识趣后退一步让两人先走,可两人却硬是说要让对方先走。


方佑宁生怕她们主仆俩再背着她玩什么花样,连忙推脱,“女士优先。”


宋祈茵却客套笑道,“不不,客人先走。”


就这样推脱了大半天,两人硬是没踏出第一步,把蒙在鼓里的织云膈应得一愣一愣的。


织云拉住宋祈茵的袖子走到一旁,凑到她耳旁小声问道,“宋姑娘,您和方公子怎么怪怪的....”


宋祈茵眼角余光明显见方佑宁身躯一震,瞬间起了玩闹心,于是便假意苦恼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我们很好!”


方佑宁一把将宋祈茵拉到自己身边,笑吟吟的看了眼织云,牵起宋祈茵的手就往楼下去了。


她脑里全是织云的那句话,『方公子怎么怪怪的。』


难道被那个丫鬟发现了什么?


心烦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无需再来一件,方佑宁的步伐不免加快了些,全然没顾及后面牵着的女人。


“呀!别那么快,我跟不上啦!”


方佑宁这才止步,转过身去,和站在比她高一层台阶的宋祈茵平视对望,只见对方一手被自己牵着,一手扶着墙,小脸微红。


她连忙松开了宋祈茵的手,“抱歉。”


“干嘛走那么快呀?我和你能一样嘛?你腿都比我长好嘛!”好大一通抱怨。


宋祈茵又生怕她不信,抬腿轻轻一跳,就和她站在同一台阶上了,双手比划着。


方佑宁比宋祈高出半个头,视线微微下垂。


她心里乱成一团,实在不想和宋祈茵有什么交流,发生了那档子事,说不介怀是不可能的,况且宋祈茵刚刚的说辞,她也只是七分信三分疑。


可对方又是不求回报的为她保守秘密,且不说信不信得过,起码有是有这份心的。


方佑宁咬了咬唇,极力化解着心底的郁闷,没事,来日方长,下次一定会抓住宋祈茵的把柄,将她一举迁灭!


这么一想,方佑宁心里顿时豁然开朗,伸手覆在宋祈茵的脑袋上揉了揉,棱角鲜明的薄唇尾角微微翘起,“哦!你确实是个小矮子。”


方佑宁又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了些话,看着她瞬间愣住的表情,才觉得扳回一局,实在解气,笑意更深了。


方佑宁的笑似乎有独特的魅力,只要她一笑,宋祈茵就觉得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躲在角落的织云扶了扶额,真不知道方公子又和自家姑娘下了什么迷魂汤,不然怎么就连方公子已经下了台阶,她还一个人站在原处。


别墅的门关上后,织云才‘登登’下了台阶,到大门前开了小小缝隙往外瞄去,确定方佑宁已经离开后才重新关上门,双手叉腰,气呼呼道,“公子他刚刚跟您说了些什么呀?他都这样骂您了,您也不生气。”


“啊?哦,她说,祝我生日快乐....”宋祈茵抬手覆在刚刚方佑宁摸过的位置,嘴角禁不住的往上扬,傻傻笑了几声。


妈呀,她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话呢,就这么就把自家姑娘迷的神魂颠倒了?


宋姑娘真真是中了方公子的邪了!


织云独自摇头唏嘘着,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转身朝她喊道,“方公子走了,那姓崔的怎么办呀!”


“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让他在包间里留宿一晚吧。”她轻笑把玩着袖子,返身那一刻,又嘱咐,“对了,找个人去方公馆盯梢,公子去了哪里,都回来汇报一声。”说罢,上了楼。


这话让织云来了精神,毕竟这才是自家姑娘会做的事嘛,她欢喜地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



我要打赏

打赏请先登录

粉丝排行

您目前的粉丝值是:-
排行是:-
打赏动态 更多
  • 还没有打赏记录
没有找到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