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子爷,还知道回来?”
“本公子是你能管的?”州清弋抚着发带,冷哼一声:“没规没矩。”说着,脚步悄悄挪到随行护卫身后,二人对上视线,默默又都挪去公输仇的身后
“是。”芙姬眼角带笑,“公子爷武艺高强,自然不用奴婢管了。”
州清弋气笑了,“你点谁呢?”
“你呢,鬼谷传人。”
“怎么,想过两招?”州清弋嘴上过瘾,暗地里却立马使了一个眼色,公输仇心领神会,面无表情的把跟前的人推了出去
那人瞪大眼睛,只好打起圆场,“咳,那个,少主下次可千万别乱跑了,方才可真是急坏我们姑娘。”
芙姬错愕,一时茫然:“谁急了?谁?”
“谁急谁知道。”州清弋赞赏的拍拍那护卫肩膀,“新来的啊?”
护卫喜不自胜,赶紧答道:“属下魏州!见过少主!”
“哟,是你呀,不错,是干大事的料…”
“多谢少主赏识!”
“不谢,不谢。”州清弋笑了笑,“真是个人才。”
魏州被夸得脸通红,羞涩道:“多谢少主,姑娘命我以后就来服侍您了,属下还担心来着,怕您不要我。”
“是吗?真好。”州清弋点点头,话音一转,“嗯…我觉得倒也不用,这君子不夺人所爱,好好替你家姑娘办事,我看好你。”
魏州显然不信:“属下乐意服侍少主。”
“哦?说说?”
“别说了。”公输仇干咳一声,想要解围,瞥见那边女子眼神如刀,飞快又闭上嘴巴抬头望天
半截都快入土的人,竟还惧怕一……
芙姬头一昂,有些得意,“说。”
“姑娘聪慧过人,又武艺深厚,比起少主,也无碍…”
“行,行!”州清弋手一扬,也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先就这样,容后再议!”懒得再理她们,直接绕过几人走到了一位年轻公子跟前停下,拱了拱手,“张兄!”
她神态亲昵,好似遇到故人一般
年轻公子一脸茫然,定睛看了又看,似乎并不认识眼前这位青衫公子,倒是那公子身后紧跟着的美艳女郎
淡绛纱衫,眼珠灵动,虽着了面纱,却也别有一股动人气韵
哎呀呀,这可怠慢不得,“姑…咳…公子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州清弋又作一揖,“方才见得兄台仿似一位故人,抱歉,原是在下眼拙。”
白衣公子霎时笑了起来,“公子客气,今日往来众多,认错熟识倒也不足为奇。”
“兄台海量,敢问尊姓大名?”
“法家弟子,陆游。”
“在下州亦,师从公输。”说完,十分自来熟的直奔主题又问,“不知陆兄可有瞧见方才发生了什麽?怎地大家忽的吵嚷起来?”
陆游十分惋惜般的‘啧’了一声,道:“州兄竟是没有瞧见?方才太子殿下驾临,儒家长老况卿携了齐鲁三杰亲自出庄迎接!”
“哦?况卿先生长年守着儒家禁地,可从未跨出这庄外一步的呀!”
“今日关系重大,免不了也要应酬应酬的吧?”
“也是,嗐,今日这盛况,也不知那天问剑到底是何来头…”
这陆游是个好亲近的,甚至话痨,立马又接道:“相传天问剑乃是一把威道之剑,以持剑者内心之威而激发出剑道之威,出炉时天时、地利、人和三元归一,剑未成而剑气已存于天地之间,当年风胡子作剑谱,此剑便被列为榜首。”
“如此厉害?”
陆游略一沉吟,“坊间传言得天问者得天下,若单是伏于剑的威力也未免儿戏了些,我倒还听说,说是这天问剑还藏着什么宝藏秘籍,可助持剑者真正称霸天下...呵呵,当然了,流言纷纷,咱们听听便罢,听听便罢!”
晌午时,人已聚得差不多了,门派间都生怕对方不认识似的打着自家标志性的大旗,看台最前,三宗伴太子田法章位于正席,席次是齐国虎贲将军欧阳南,紧挨着的是「阴阳、名、法、兵、农」等当世五大家
英雄大会虽是难得的一次盛会,但若非其东道主交游广阔,众所钦服,也决计难以邀到这许多英豪
须臾,一老者走了出来,众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老夫况卿,谢过诸位英雄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