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微風,明亮清晰,我坐在教室吃早點,蛋餅的香氣撲鼻而來,搭配醬油膏,非常爽口,在加上溫熱的豆漿,我的早餐就是如此。
然而這並不怎麼稀奇,也有人的搭配比我的餐點之上,但也足夠讓人飽。
「差不多要去打掃,大家動作快點」衛生股長江宜樺喊著道
聽到有人喊道,教室所有人開始行動,我也不例外趕快吃完早點,拿著掃具去往指定地方掃地,掃完地等到八點還要升旗。
八點鐘一到,所有在校師生排著隊,有如軍隊一樣整齊又嚴肅,跟著後面的隊伍一班一班的進操場準備肅然起敬的升旗。
國歌完畢,校長說了幾件事情 ;
1.二年級馬上就要做測驗,希望大家可以取到好成績,這是攸關你們的評比分數。
2.近期圖書館三樓的教室會比較吵雜,比賽的同學都在那裡練習,請給他們一些空間和良好的秩序和品質。等一下升旗結束後,文藝社團的組長到前面集合。
3.暑期輔導還沒確認的班級,請迅速繳交。
之後校長說了一些話,再換老師說些叮嚀的語句,就讓全校學生陸續回班級裡準備第一節上課。
解散之後,走廊的學生說些剛才老師說過的話,大概類似發惱騒吧。
「唉~~又要到實力測驗呢?那範圍簡直埋不過山,淹不過海,平給我們增加難度」
「這可是列為統測模擬測試,還有各類科目的基本分數,可讓你知道你的實力可以去上哪所大學」
「我覺得及格就好了吧,這裡的成績又不影響社會的變遷和實力」
「這種想法太過膚淺了,如果你要去碧城的話,這些在所難免吧」
「我的社團要換教室呢,最近音樂科系都在拼比賽」
「暑假放一個多月,之後就是暑假輔導,好像有的班級要返校打掃或補考吧,幸好我們班不用,哈哈哈」
「音樂班可真拼啊,能以興趣為上的真不容易」
隨著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我走進班級的門口,回到坐位上去,思考著原來不只那女孩要比賽啊。也是班級應該也會派一兩個參加或有別的項目,競爭力可說是很強。
相反地,,,
我身上穿白色夏季制服,搭配著紅色蝴蝶結,蘇格蘭底的褲裙再加上皮鞋,擁有棕色短髮。
我叫唐琳禹,姓唐,唐朝的唐,加王字旁的林,禹的話,好像是王的意思吧。
在這裡的學生身上穿著都是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唐琳禹自己沒有繪畫,電腦或音樂那方面的興趣和才能,僅僅只是普通而已,只是與大家一樣想要升上好的學校。
唐琳禹並沒有覺得上天不公平給她這平平無期的外表和才藝,只是這樣。
所以她覺得那些獨樹一格的人非常地厲害。
上午的課都是國文,數學,歷史,到下午是開班會,討論暑期輔導和返校打掃的事宜,因班會開的晚,所以唐琳禹沒有去圖書館那棟大樓,就直接去打工。
那女孩也在為比賽努力,去圖書館的話,八成會再那間房間見到,想著去問那女孩的名字,也想聽她的鋼琴演奏,但有打工,只好改天再來。
過三天之後,下午時分,唐琳禹來到圖書館的大門,直接前往三樓。
啊咧~~有其它演奏的聲音,好像有小提琴,直笛,有人在討論的聲音,她站在一扇關上的門前停下,轉了轉門把手。
沒開!!!
往裡面一探,室內明亮,只有黑色鋼琴佇立在那,看起來十分落魄,那裡誰都不在,明明走廊上都是各式音樂聲音,非常熱鬧,這裡卻黯淡無光。
唐林禹在門口待了一會兒,還是下樓去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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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到來了,,,
今天是結業式,早上十點學校就放學生走,每個人都各自回家,也有的跟好朋友一起去哪裡玩亦是一起去吃飯。
唐林禹想著自己已經沒怎麼去圖書館大樓的三樓,現在想來可以去晃悠一下。
是不是心裡在作祟呢?是不是心裡在期待著甚麼呢?
她去那裡時發現依然沒開,怎麼了,這是,,,
站在門口等三分鐘,最後心灰意冷地放棄,緩緩的走下樓梯,卻看到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了上來,原來是那個女孩子。
「前...前輩」
女孩緩緩地開口,坐在鋼琴前面的椅子上,而唐琳禹則是坐在沙發上。
「恩?」其實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太久沒見面,也不知道對方最近怎麼樣,所以女孩先開口,唐琳禹也就鬆了口氣。
前輩?她是我的後輩嗎?她怎麼確信的,如果是的話,我這前輩還要等人家開口,會不會太失職呢?
「上次沒來得及問前輩妳的名字,是否能夠告知於我。對了,我是趙弦悅,我姓趙,弦是下弦月的弦,悅是取悅的悅,是音樂班的學生」
「唐琳禹,我姓唐,唐朝的唐,加王字旁的林,禹的話,好像是王的意思吧,是普通班的學生,妳今天也是來練習嗎?我也是,因為二年級要測驗」
「我知道,學校日程表和校長都有提過」
兩人聊了一些瑣碎事情時,門口傳來了扣扣扣的聲音,一看是那位唐琳禹在樓下看到他推著書車的男孩,明亮清秀,面容奕奕,那不是圖書管理員嗎?
趙弦悅跑到男孩的身邊,好像在說什麼登記要填寫,我看他們兩個對彼此很熟,一句來一句去,皺著眉頭,往書包裡拿國文參考書起來練習。
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考慮一下身邊有沒有人,就在旁邊聊了起來,也要考慮一下單身狗嘛,為甚麼我要這樣吐槽自己呢?真是的,慢慢地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
「前輩」
耳邊傳來輕輕的呼喚聲
「琳禹前輩」
唐琳禹終於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並答道「什麼」
原來是趙弦悅趴在沙發邊上看著唐琳禹,而那男孩不知不覺也不再門口處。
「琳禹前輩要開始練習了嗎,那我也開始練習吧,畢竟時間就是金錢阿」
「好的」
唐林禹並沒有看趙弦悅,低頭看國文參考書,就這樣回答。趙弦悅看了看唐琳禹,眨了眨眼,不以為然的樣子,走到鋼琴那邊,開始彈奏。
我們兩人各自練習,各自沒有妨礙他人,鋼琴聲的頻率時而起時而落,配合著這個空間有兩個不同的人,在做不同的事,卻又相似不訪礙對方的頻率,讓這空間的步調變得舒適又安心一般。
過了一段時間,鋼琴聲停下,唐琳禹忽然抬起頭來看趙弦悅,原來是在做筆記。趙弦悅好像注意到唐琳禹停下練習,並說道「要休息一下嗎?差不多練習有三四個鐘頭了」
唐琳禹點點頭也答道「是阿,差不多呢」
結果兩個人做了相同的動作,唐琳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動動身體,伸懶腰,趙弦悅也是一樣的動作,這時,兩人互相看了對方,怔了怔互相笑了起來。
「幹嘛學我啦」唐琳禹笑了笑說道
「才沒有,是妳多心好嗎,鋼琴彈久了,手指和身體也是會酸痛」
「什麼事都擠在秋天呢,還好有暑假的時間可以練習,弦悅妳也是參加鋼琴比賽吧,會不會覺得是艱難的任務」
「艱難的任務,倒是還好啦,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事情,無論怎麼樣也想把它練好」
「很厲害阿,不像我學習到一半會很煩,然後放棄,但因為要考試又爬起來看書,結果這樣的成果都不盡人意」
「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即便不如意,即便微小的進步,還是想把握好。有時只是喜歡,不過,,,」
「不過什麼阿,喜歡不就好了嗎」
「會很困難的,恩~~~兩個字吧」
「哪兩個字?會打破喜歡的事物」
「現實」
聽到這兩個字,趙弦悅把頭低下來,唐琳禹也是,彼此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也不知道對方在想甚麼。明明這間教室裡徐徐微風吹拂進來,陽光讓房間充滿明亮,但卻散發出一陣死寂。
我們原本低著頭,不約而同抬起頭來,互相看著對方,又不約而同嘆了口氣。
現實,能夠讓人醒悟的一件事,也人夠讓人知道有多困難。好比我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但這條道路卻充滿了荊棘,比如 :事業,經濟,家人,,,等,我知道這些都是要到達成功的磨練和必經之路,但會不會又出現一條叉路,而那叉路是我捨不得和放不下的事物,我又該怎麼選擇,又會不會陷入瓶頸呢?
過了許久,,,
唐琳禹站起來道「我們,,去吃東西吧」
「恩」趙弦悅點頭附和
兩人背起書包,往門口走去,鎖好門,一路直通到校門口。
「琳禹前輩有什麼推薦的嗎?」
「吃點心吧」
「好」
蛋糕店的名稱是5度c,要走過一座公園,公園的面積很大,有附設停車場,遊樂設施,還有池塘,以及許多高大的榕樹。現在是下午三點左右,可以看到騎腳踏車的,健走的,遛狗的,形形色色的人。
不一會我們走過公園,來到蛋糕店前。唐琳禹點黑森林蛋糕和清茶,趙弦悅點蛋塔和蜂蜜菊花茶,可能我們還在那片死寂裡,兩人並沒有太多話能說,吃完後,想當然也是不歡而散。
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多了一道苦澀。
早知道就好好地去品嚐蛋糕了。
可這苦澀,可現實,會給我們光明的希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