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輔導開始,,,
自從那天的現實之謎,她們不歡而散。唐琳禹有一個月沒有找過趙弦悅,她們沒有手機號碼或賴可以聯絡,只有去那個空間才可以見到面,也只有那裡了。
心裡多了說不出來的酸楚。
不一會兒就到了校門口,唐琳禹走進教室,吃著所帶來的早餐,咖啡色飽滿的麵粉,但咬起來鬆軟,並沒有內餡的黑糖饅頭,搭配上清純又溫熱的豆漿。
早上的課是歷史,公民,英文,不過在開始上課前,,,
「要打掃了,動作快」衛生股長江宜樺在教室喊道
沒錯,這是每天的例行公事,唐琳禹趕快吃完早餐,便去打掃。
今日沒有升旗儀式,所以掃完地之後就是上課。
下午時分,,,
唐琳禹在教室看了看,鼓起勇氣決定去圖書室那棟大樓三樓,收拾書包就起身離開教室。
到了三樓,唐琳禹往走廊教室的窗戶一探,發現老師和三名學生,其中包括趙弦悅在內,她想一定是在說比賽這件事情。唐琳禹站在門口處等了等,覺得今日應該見不到面了,於是下樓去圖書室看書。
圖書室一樓人很多,唐琳禹便往二樓走去,也是人有點多的狀態,畢竟二年級馬上就要測驗了。唐琳禹找到偏僻的地方,可讀不到一會兒,便有人來搭話。
「學姊妳好啊,怎麼不在三樓呢?今天大家都擠在這裡認真學習,人比往常還要多」
唐琳禹抬頭一看,這個男孩眉目清秀,乾乾淨淨,是這裡的圖書管理員。話說這人叫我學姊,可是唐琳禹並不認識他。
唐琳禹冷冷地回道「是阿,我們二年級生馬上就要做測試,人多也是正常,請問你叫什麼來著,我們應該不認識吧」
「哈哈哈,抱歉,我都忘了要自我介紹,范頌恩,我姓范,歌頌的頌,恩惠的恩」
「唐琳禹,唐朝的唐,王字旁的林,禹是帝王的意思,今天暑假輔導你也來阿」
「那當然囉,除了署輔以外,我還有這個工作要做,畢竟是自己報名的」
「不會覺得時間會錯不開或太緊,導致署輔的課業跟不上嗎?」
「哈哈哈,怎麼會,圖書室的老先生對我們可好,再說也不只我來做阿,這邊工作也很輕鬆呢」
「是這樣阿,是自己自願的,也是自己喜歡才去報名的吧」
「那當然囉,話說學姊怎麼不像往常一樣去三樓呢?弦悅不是在那裡嗎?」
「你認識弦悅?」唐琳禹疑惑問,為何問自己一定要去三樓不可,雖然她知道這男人跟趙弦悅認識還聊得好,但她就覺得奇怪。
「我是音樂班的人」范頌恩笑著回答
「喔」唐琳禹心裡清明了起來,原來是同班同學。
「人人都在競爭的時代,如果只有喜歡那還是不夠的」
聽到這裡唐琳禹心抖了抖,問道「現實嗎?」
范頌恩並沒有回答,只道「雖然說弦悅會被認可但可能也很難被選上吧」
「為什麼?」
「因為想要去喜歡吧,不單單只是這個階段」
范頌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平穩又緩慢,直達唐琳禹的心裡。
范頌恩說道「即時這樣,她也有去練習,說不定她不放棄的原因,是因為前輩妳也說不定」
「恩?我怎麼會呢,又不懂音樂」
「不是懂不懂的問題」范頌恩又道「我也是一樣的」他在這裡待不一會兒就去忙他的圖書管理員的事情。
下午四點左右,唐琳禹背起書包,往校門口的方向走,今天有打工,沒辦法再這多逗留。
其實唐琳禹一直都在想范頌恩說的那句話「因為想要去喜歡吧,不單單只是這個階段」
階段是甚麼?才會讓人沒辦法前進的事物,沒辦法看清的混沌,喜歡和現實會沖突的道理。
成績的問題?
自身的努力?
道路的選擇?
自己不懂音樂,也不是那塊料,怎麼就能幫上趙弦悅的忙,而且兩人才認識不久,是不可能有能力去幫上忙的吧。
唐琳禹撓了撓腦袋。
自己難道不是要思考的是二年級的測驗嗎?這才是自己的問題,自己要面對的,而不是別人的。
有那麼一團迷糊不清的霧籠罩她們之間,相反卻也相似的問題,一直都降臨在這片大地上,讓人看不清和想不到。
緣一麵館,,,
是唐琳禹打工的地方,她並不會在打工的地點做多餘的分心,因為麵館是熟食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燙傷,所以要留個心眼。
時間剛好在吃飯的時候,所以客人都會比較多一點,也比較嘈雜一些,唐琳禹忙前忙後,這些客人的說話聲和吃飯的香味飄散在人群裡,也不小心落入到唐琳禹的耳中。
「最近碧城那裡開始在規劃一些事項,我實在不想讓公司去談那趟渾水,深似海,濁而惡」
「這也不是我們能夠管得,我們要做好本份啊」
「老朋友,好久不見」
「聽說最近那座公園有聖誕節的活動耶,要不要去」
八卦和抱怨和分享和回憶都融入在其中,唐琳禹明白這些事情,但那也只是現實生活所要面對的事,那有什麼共通點嗎?
可在多麼地小心,事情卻突如其來地發生了。客人的孩子不小心打翻了熱騰騰的湯麵,唐琳禹眼疾手快去護住那年幼的女孩,手被灼傷了一大片,叫人看著心疼和不甘。
頓時場面非常混亂,好在煮麵的一位大哥睿哥幫唐琳禹的手趕快沖冷水降溫,拿剪刀剪開她手臂的衣服以免黏住,而外場由老闆和老闆娘管理秩序。
老闆和老闆娘用好外面的情況,來看唐琳禹的傷勢,擔心著拿了藥讓她擦與包紮傷口,因為受了傷,老闆叫唐琳禹早點回去休息。
唐琳禹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自己的手被一圈一圈包著繃帶,心裡疼也痛,她歎了一口氣,不明所以。
後面的一輛白色的奧迪汽車開來她的前面,唐琳禹愣了愣,快步走到那輛車開著車窗的窗口,裡面的人喚道「受了傷,叫一個女孩子走路可真是太不理想了,快上車吧,琳禹」
唐琳禹拒絕道「不用的,睿哥,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走來的」
睿哥是緣一麵館的一位煮麵大哥,人親切也爽朗。
睿哥瞪她,道「是不好意思是吧,還是趕緊回家整理傷口比較實在」
唐琳禹想拒絕他,但睿哥不給她拒絕的權利,他道「老闆和老闆娘已經通過電話告訴妳的父母,他們都很擔心,我就告訴他們不要擔心,我會以最快又安全的方式護送妳回家」
唐琳禹抿了抿脣,坐在副駕駛座上繫好安全帶,偏頭看向車窗外的繁星閃閃。睿哥看唐琳禹情緒低落,也不說話,踩下油門,車子駛上道路,他打開收音機,裡面播放的是清澈又沉穩的英文歌曲。
How long will I love you?
As long as stars are above you,
And longer if I can
How long will I need you?
As long as the seasons need to
Follow their plan
How long will I be with you?
As long as the sea is bound to
Wash upon the sand
外面的黑幕寥寥,卻有眾多繁星點亮著這片黑夜,不讓它只是一片黑壓壓又壓迫的黑暗,我們前行的道路說不定很黑暗又迷茫,但前方終會有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