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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侑醒来时，她感到周身有一种舒适感。在另一个人的怀抱中醒来，那是一种她以前只感受过几次的感觉。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头痛欲裂，而身体虚弱无力。“不太舒服……”她喃喃自语道，把她的同伴拉得更近了。这个气味与她习惯的气味不同，认识开始在她的脑海中慢慢浮现。

“嘘……继续睡觉吧。”沙弥香的声音就像一个咒语，使侑的眼睛慢慢开始感到更加沉重。“就是这样，只要放松……”

侑的身体再次下垂，勉强在梦境和意识之间徘徊。“灯子，我做了一个梦。”

沙弥香的身体紧张起来，然后她试图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你的梦是关于什么的，侑？”

“佐伯前辈……”她的声音又开始变微弱了。“她抱着我……”

侑稳定的呼吸声慢慢占据了上风，女孩的思绪又一次飘向了梦境。沙弥香望着她与侑共用的枕头，试图集中注意力。她们的闹钟还没有响，但是她能从窗帘周围透出的光线分辨出来，至少侑的闹钟用不了多久就会响起了。

昨晚的事在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演。她被灯子的一连串短信吵醒，愤怒地去收拾残局，然后当她看到侑独自坐在沙发上哭泣时，她心都碎了。她太了解这种感觉了，知道侑为什么痛苦对她的心情一点帮助也没有。灯子强迫她撒谎，假装她听说过这个虚构出来的女朋友。她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但这并不能使这种行为在她心中变为正确的。

当侑睡眼惺忪地紧贴着她的时候，沙弥香感到对她最好朋友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冷静……冷静，沙弥香……她没有怂恿她，这是正确的。即使现在伤害了侑，但以后会对她有帮助的……这不是你的战斗。’就在侑的闹铃响彻客厅时，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太好了……’

“嗯……？”侑动了动，身体紧紧挨着她面前的女孩。“呃……我头好疼……”她懒懒地向上移，抱住沙弥香，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侑？”沙弥香向后靠，有点惊愕。

侑的眼睛完全睁开了，她脸上的困惑显而易见。她的表情在短短的几秒钟内从震惊到困惑再到沮丧。“噢……对不起，沙弥香，我……似乎还没睡醒。”

“没关系。我不介意……”现在她俩都坐了起来，那首欢快的流行曲还在客厅里播放。“你为什么不再多睡一会儿？我今天可以替你打掩护。”

“不，我不打算翘班……”吸了一口气，她迫使自己站起来，去拿她的手机。片刻后，她带着尴尬的表情回来了。“呃……昨晚谢谢你……我很抱歉。”

“没有什么可道歉的。这就是朋友该做的事。”沙弥香也下了床，她知道自己无法再入睡了。“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早起床？我甚至不知道有清晨六点这种存在……”

“我得慢跑，给你买咖啡，检查你一天的日程安排，梳洗一番，穿好制服，准时上班。”

这些话让沙弥香意识到侑在幕后也为她做了很多事。她不仅要和她一起加班，还要在工作之余花额外的时间为她的一天做准备。‘难怪我这么快就赶上进度了……她在各种我没有考虑到的事情上都削减了工作时间……’

“前辈？你看我的眼神很滑稽。”

“呃？噢，抱歉，只是……很高兴你能来这。”她努力对她微笑。侑迫使自己表现得像个正常人，而她看得出来这一点。“我很高兴你决定搬来和我一起住，侑。”

“……沙弥香……”

她站起来，走向她的朋友。虽然她不确定这样做是否正确，但她确实认为侑可能会喜欢。一只手伸向矮个子女孩的后脑勺，轻轻向前推，这样沙弥香就可以吻到她的头发。“早安，侑。”

“……早安，沙弥香。”她的唇扬起一个微弱的笑容。虽然还是很心痛，但她但心中的一小部分在听到这句话后感觉好些了。“嗯……很棒，谢谢你。”

“会不会太过了？你昨晚说过你想被亲吻……”她的声调有点提高了。“从你之前试着吻我的嘴唇来看，我觉得这种程度就足够了。”

侑看向别处。“是啊，就让我们假装那事从未发生过吧。”她的脸颊灰败。“如果我让你感到不舒服了，那我很抱歉。”

“别担心，我不会让小屁孩得到他们不应得的奖励。”

“我不是小——”侑话说一半便戛然而止。“好吧也许我是，但……”她看起来完全不知所措，不想说她想要奖励，也不想沙弥香胜过她一筹。“等等，你把我弄糊涂了，给我点时间。”

沙弥香对着她的样子笑了，很高兴她再次把心思从灯子身上拉开了，哪怕只是一丁点。“你真是太好逗了，你这个小变态。”

“我？变态？抽屉里藏了魔棒的人可不是我！”她抬头看向她的前辈，自鸣得意地笑了。“哦是的，我知道这件事。”

“噢，你想借用它吗？我不介意的。”沙弥香再一次证明了她并不是侑所习惯的行事思维，小个子女孩震惊地后退了一步。“你觉得你能搞定吗，小崽子？”

“我……呃……”她的脸色更暗了，低头看着地板。

恐慌一下子席卷而来，沙弥香把两只手搭在女孩的肩头。“呃，对不起，侑，这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脱口而出，我很抱歉……”

“不、不，不是那样的！我……不介意……只是……我有点……我不知道……”她挣扎着，眼里含着泪水抬起头来。“我曾……想从灯子那里得到这样的东西，但她太害羞了，不敢带头……所以现在我……只是有点困惑。有人像这样逗弄我，我想要觉得很高兴，但失去灯子还是令我很伤心，而且偏偏是你，我们现在住一起……”

“嘿。看着我。”沙弥香双手托起侑的脸颊，俯身与她平视。“其实我也不习惯像这样调情，但我俩都能轻而易举地刺激到彼此，令我们时不时就陷入这种状况……所以如果你不喜欢这样，就告诉我，好吗？”

“我的意思是，这不是件坏事情。”

“侑。”沙弥香的声音变得坚定起来，“不要那样说。如果你不想要，就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不行。你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你完全有权利决定你能让别人对你做什么。”

“我不……这只是……”轻轻吸了一口气，她摇了摇头。“我不明白我现在的感觉，我很困惑。”

“那就告诉我，你需要点时间来思考。”她得到了一个温顺的点头。“不，不要点头。要跟我说。”

“我……”侑咽了咽唾沫。“我需要一点时间去思考我是什么感受，关于我们对性的争论。”

“好啦，乖女孩。这不难吧？”她露出鼓励的笑容。“如果我逾越了，让我再说声抱歉。”

“你没有。我保证。但是，呃……我得换身衣服去慢跑了，否则就要迟到了。说不定这能让我头脑清醒一点。”

“去吧。我会回避一下的。”

侑轻轻地碰了下沙弥香的手臂。“嘿……你不必如此，我不是害怕你。我不确定我的感受，但我知道我是安全的。”

“嗯。当我和你在一起时，你总是安全的，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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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弥香大人。”侑的声音从办公桌那传来，她一边敲打键盘一边不经意地说道。“你今天午餐时预定要与贵宾见面，所以你可能想早点下楼。”

“谢谢你。”沙弥香若有所思。“有什么我应该知道的吗”

“他们希望得到我们的赞助；他是一名足球运动员。我们会在他的球衣上打个标签什么的。”

“你是怎么想的？”

“公寓反正都是空的，对吧？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让他在附近的体育场比赛，以换取一些广告收入，在我看来是笔不错的交易。”

沙弥香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抚平裙子。“但我们不知道他的私生活。如果他做了什么坏事，我们的名誉就会受损。”

侑举起一个文件夹。“这是他的数据，我已经对他进行了背景调查。顺便说一句，他挺性感的。”

沙弥香接过文件，打开了它们。“噢，他的确是个帅哥。那好吧，换我去施展一下魅力。”她冷嘲热讽，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实习生。“有什么要说的吗，侑？”

“没有，女士。”侑自己笑了出来。“你就去施展……魅力吧……对他。”

“为什么我要再一次任用你呢？”

“因为我今晚要做泰式炒粉当晚餐。”侑用一只手挥舞着推开了她。“去吧，快去！你会让你的约会对象好等的。”

“啊你真是个臭丫头。”

看着沙弥香走向门口，侑等了足够长的时间到她打开门为止才再次呼唤道。“哦，沙弥香大人！你忘了点东西！”

那个女人停下来，转过身。“我忘了什么？”

“你说的那种‘魅力’，我一点也没看出来。”

当她从办公室走出来时，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鼓励着自己。‘她是个很棒的厨子……她是个很棒的厨子……别炒了她……’

她几乎用了所有的午休时间来处理与等待她的人之间的事务，当事情结束时，她感觉自己的工作技能好了一些。一切都很顺利，当她正准备回办公室时，一个念头掠过她的脑海。她拿出手机，给侑打了个电话。

“我是小糸，首席执行官，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第三声铃响过后，传来了侑的声音。

沙弥香笑着咳嗽。“别复制我的电话问候语！”

“但我想看看感觉如何。我听起来专业吗？”

“你听起来就像一个接妈妈电话的孩子。”

“我会挂你电话的。”

沙弥香笑了笑。“所以你不想让我给你带午餐要吃的东西了？”

“我爱你，沙弥香大人。”

“收收吧你，想要吃什么，小不点？”得到侑的请求后，她利用剩下的休息时间从她经营的度假村的美食街买到了它。过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回到了办公室，而侑还在自己的平板电脑上打字。“你没有午休吗？”

“休息了十分钟。我需要去楼下拿点东西。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所以我决定先跳过它。”她微笑着接受了前辈的礼物。“非常感谢。”

“嗯。抱歉让你一个人呆着。”当她经过时，两人不约而同对彼此微笑。她走到她的办公桌前，看到一个中等大小的泰迪熊躺在她的座位上，爪子上放着一张卡片。“这是什么？”

“这真美味。”侑小口吃着她的午餐沉思道。

她伸手摘下卡片，读了起来。‘沙弥香前辈，谢谢你为了让我微笑而所做的一切努力。这是现在唯一能理解我内心的东西，它对我来说意味着整个世界。——侑’回头看了看那只熊，她感到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热。它很可爱，毛茸茸的，可能是从一楼的某个礼品店买的。她的眼睛望着侑，后者突然移开目光，专注于她的食物。“我想我会把这个放在我的桌子上一段时间。”她最终决定道。

侑看着她的朋友把熊放在办公桌一角，这与办公室里专业的商务外观形成了鲜明对比。随即，这张卡片被放在抽屉里妥善保管，接着她坐到办公桌前。“好了，该回归工作了”她深思着，脸上露出绚丽的微笑。“我现在感觉很好，所以我们今天尽量不要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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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叹息着关掉手机，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嘿，沙弥香？”

“什么事？”这个女人正在用侑的膝盖当枕头，读她的一本书。

“我父母和姐姐想来看看我住的地方和工作的地方。”她把手机放在沙弥香的腹部，叹了口气，融化在靠垫里。

“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过来？”沙弥香弓起了背，在她朋友的膝盖上舒展开来。“这地方很干净，应该没问题。”

“明晚？”侑感觉到她的眼睛正朝着沙弥香伸展的方向移向她傲人的胸部。“那必须是在书店关门之后，大概就是晚餐时间。我想我应该为大家做饭。你想要吃什么？”她的手伸向沙弥香的发丝，在她重新坐下后用手指梳理它。

“嗯……感觉不错。你能做千层面吗？我好多年没吃过了。”

“你理所应当选了一些复杂的东西呢。好吧，我可以做，但一旦我的家人来了，你就得负责把他们接到这。我不能在装配菜肴的过程中起身离开。”

沙弥香发出赞成的轻哼声，她现在闭上眼睛享受着爱抚。“没关系，我认得出他们。”当抚摸停止，只有沉默回答她时，她回过头看。“侑？”

她眨了眨眼。“啊？对不起，我稍微走了下神。”她毫不犹豫地继续抚摸。

“你在想什么？”沙弥香合上书，懒懒地将其放在她旁边的地板上。

犹豫了一会儿，侑低头看着沙弥香的眼睛寻求支持。看到那双好奇的翡翠色眼睛透过女孩的眼镜回望着她，她感到一种奇怪的安慰。“和灯子在一起的时候，我对家人总是如履薄冰。我从来没有……和她做过这样的事情。她有自己的住处，我想过去和我们的家人一起在那里吃顿晚饭，谈天说地……有点像电影里的场景。”

“……可你还没出柜，对吧？”

“……是的。” 当她陷入思考时，她那只空着的手在沙弥香的手臂上上下下游走。“我想出柜，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是厌倦了；被问到我是否找到了一个男人，或者我是否在和人约会，或者……”

沙弥香换了个姿势，好把侑的手握在她的手里。“我理解，我也经历过这种情况。如果你明天想出柜，我会在那里支持你的。”

金色的眼睛眨了几下。“真的吗？但是……那不是很尴尬吗？”

“是很尴尬。但我不会将你拒之门外。我不是告诉过你，当你需要的时候我会拥抱你吗？我会在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握住你的手。”

“那不是……仅限一晚的交易吗？”

“当然不是。”

沙弥香发丝间的那只手勾起了她脸上的一些乱发，指尖划着她的脸颊。“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需要我。”沙弥香呢喃细语。“我想让人需要我。”伸出手来，她也抚摸着侑的脸颊。“只是我太自私了……”

“想要保护一个人并没有错。”侑发现自己俯身，被温柔地挂在耳后的手指牵引着。

“我会保护你……”沙弥香微微抬起下巴，闭上眼睛等待亲吻。她感觉到温暖的呼吸洒在她身上，沾染了些许她们刚刚享用完的冰激淋，然后一起躺了下来。随即，就在她们的嘴唇即将相遇的时候，被放在沙弥香腹部上的侑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响起了洪亮的调子。

沙弥香立即被吓了一大跳，当她的头撞到侑的下巴时，她喘息着，痛得叫出了声。 “呃嗯！我扰到窝的舌头了！”侑眼含泪水哭叫道。

“我真的很抱歉！”沙弥香抱着她的头，试图让侑看着她，而不是痛苦地在她面前踱步。

“搞蛇么鬼，谁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我！？”她从沙弥香手中接过手机，看了看。“……灯子。”

“……接吧。”沙弥香别过视线。“我可以……去整理东西？”

侑的喉咙发紧，她将拇指放在接听键上。吸了一口气，她按下按钮，把手机拿到耳边。“嗨喽？”

“侑！”灯子的声音传来。“嘿！呃，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嗯……”侑感到胸口紧绷。“我……对负起，我现在不棱和你聊天……夏弥香和我必输为了一克约在宁天的见面打扫房间。”

“……噢。噢，好吧。呃……你还好吗？你听起来好像有点……喝醉了。”

“夏弥香用头创到了我。”侑将手指放在嘴上，轻柔地搓了搓那块被咬到的区域。 “舌头疼矢了。”

“是啊，她有时候就会这样！”灯子被她朋友的处境弄笑了。“好吧，亲一下就好了。祝你打扫顺利，我晚点再打给你，好吗？”她的声音变温和了一些。“我很想你。”

“……我也四……再见，灯此。”放下电话，她又按了一次按钮，挂断了它。

沙弥香温柔地将手搭在侑的双肩。“你……不必挂掉的。”

“她的女朋友可能不赏要她和她前任描天……另外，这感杰不对劲。”侑坐回沙发，躺在了靠背部分休息。

“怎么不对？”沙弥香侧身坐在她旁边，交叉着双腿面对女孩。“让我看看你的舌头。”

“我不知道，则就是很……奇怪。”侑伸出舌头让她看。

倾身向前，沙弥香检查了有轻微红线的部分。“嗯……看起来还不算太糟，只是吃咸的食物时要当心点。”

“谢谢。”她看向别处，轻轻叹了口气。“我们要不要开始做点卫生，这样那就不是个谎言了？”

“我们不用，你知道的……”她弯下身，紧张地伸手去够到她。“呃……你……需要抱抱吗？”

侑从侧卧转为仰卧。“我不是小孩子了。”

“是我出于私心，并不是在戏弄你……”沙弥香爬到她的上方，双手撑在她的头两边，双腿跨坐在她的腿上。

“……沙弥香？”

“我也感觉不对劲。”她放低身躯，几乎是压在了侑身上，但没有完全触碰到她。“你想让我停下来吗？”

“如果我想让你停下来，那我就会告诉你的。”侑打断了她的问题。“你太担心这个了。”

“因为我尊重你。”

侑的双手紧张地抓住沙弥香的薄纱背心。“这太怪了……”

“是的……”沙弥香感到手臂沿着她的两侧上攀，作为回礼，她温柔地把自己放低到女孩身上。她们的头向前倾，当鼻尖相触时又蓦然停下。指尖在彼此的肌肤上嬉戏，触摸，但还没有胆大到去爱抚。“我……”沙弥香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停下来吗？”

“你……想做什么？”她们都在回避这个话题，谁也不愿意先迈出下一步。

“别避而不答。”她又尝试了一次。不去移动身体并压住她身下的那个女孩实在是件难事。 “你把电话给挂了，告诉我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你真是个坏孩子。”

“那就惩罚我吧。”侑将手指伸进沙弥香的发丝间，双眼锁定着对方。

“我们……是……？”沙弥香再次咽了口唾沫，一股情感的激流突然涌过她的全身。侑，那个在高中时代一直让她烦恼不已的女孩，那个偷走了她爱慕对象的女孩，那个和她住在一起的女孩……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自己身下的她看起来愈发有魅力了。

“你告诉我……”侑仍然是被动的，这种性格特点在此情此景下变得越发恼人。

“你必须要说出口。用自己的话。”

“我在努力了，别这样跟我说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沙弥香为自己辩护。“就告诉我吧，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在努力试了！”侑厉声对她说道。“别再强迫我了！”

“别对我大喊大叫，我也在努力解决这个问题。”

“那就停止犹豫！我以为你说过你会抱着我的？”

“我是说过！”沙弥香反驳道，声音中满是愤怒。“我就在这儿，在你上方，不是吗！？我只是需要清楚地被告知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啊！”侑哭喊着，泪水盈满了眼眶。“我不知道——我只是没法……天啊……沙弥香，我到底在做什么……？”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唇颤抖着，立刻开始反击她的感受。“我只是在利用你忘记她，这是不对的……”

“侑……？”

“……请放开我吧，前辈。”

“……好吧。”沙弥香小心翼翼地退了回去。“我想……我今晚要早点上床睡觉。”

“嗯。”侑低下头，让人没法再看到她的眼睛。“晚安，沙弥香。”

“晚安，侑。”走向卧室，大姑娘叹了口气。‘很好……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当然，我们最终还是为它吵了起来。’走进附属的主浴室，她一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边刷牙。她从高中开始就有点胖了，可能是因为她糟糕的饮食习惯和生活方式的选择。‘侑那么娇小可爱，只要她愿意，很容易就能交到一个女朋友……当然了，在我们做了那么多事后，我也和她有了兴致……’

她嘴角上扬，开始关灯，以便能溜到床上去。‘但即使我不喜欢自己的样子，我也认为她不会利用我来忘掉灯子……她不敢这么做。侑只是在努力向前迈出那一步……很明显，我也是。’她转过身去，看着空荡荡的她现在认为是“侑睡的那侧”的地方。

‘我该怎么办？我是爱上她了吗，还是我只是太寂寞了？这就是侑大声哭喊的原因。’她又翻了个身，抱着枕头咆哮起来。‘灯子把她托付给了我；她叫我照顾她……我答应她我会确保她没事，我不能……占她便宜……’侑的位子仍然空着，她坐起来环顾四周。门是关着的，但没有灯光从下面透进来。“侑？”她睡眼惺忪地问。

沙弥香辗转反侧了一个小时左右，才跌跌撞撞地从床上起来，把睡意从眼睛里抹去。灯全都关了，她的朋友在沙发上蜷成一团，把头靠在一个小抱枕上休息。“你这个傻姑娘……”她的声音很柔和，与其说是在说话，不如说是在叹息。她的手臂滑到她身下，小心翼翼地移动她，这样她就可以抱起女孩。

“嗯嗯嗯嗯？”侑醒了过来，双臂环抱着沙弥香的肩膀。“什……？沙弥香？”

“你这样睡觉会生病的。”她责备道。“如果你跟我睡在床上觉得不舒服，那我就去睡沙发，而不是你。”

“不……不，不。”在短暂地被抱了片刻后，她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床上。侑伸出手去，抓住了正在从她身边退开的朋友的手臂。“别走，不是那样的。”她身体颤抖着坐了起来，试图集中精力说话。“我对利用你……感到内疚。”

“你没有利用我。”沙弥香轻柔地告诉她。“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你太温顺了，不会故意伤害别人的。”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是说，我爱上了灯子，对吧？”

“我……不知道，侑。你们分手已经一个多月了，你最近变得越来越快乐……也许你已经忘记她了？”

“也许吧……但这解释不了……和你……”

沙弥香坐在她旁边的床上，将女孩的双手握在她的手中。“侑，我们不需要现在就弄明白这个问题。我们就做我们自己，看看会发生什么吧？我真的很喜欢你和我在一起，我不想冒风险给我们的关系强加个新头衔。”

“你确定吗？如果我……对你有感觉怎么办？我是个难伺候的女孩……”

“我有感情包袱，对奇怪的事情感兴趣……如果……如果我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们保证开诚布公坦诚相待，好吗？”

“嗯……我保证。” 两人都露出了一丝紧张的微笑。“呃，沙弥香？”她的手掌被揉了一下，让她知道有人在听她说话。“你的安全词……是星光，对吧？”

“呃？是、是的？”

“这个词关乎信任，不是吗？把它告诉我意味着你相信我会用它？”沙弥香缓缓点头，不确定侑在谈论什么。“那么……这就是我对你的回答。相信我吧，如果我想要你停下，我就会说出来这个词……如果我没有说……这就意味着我想要你继续。”

“……侑……”她身体前倾，拥抱了那个女孩。她俩倒在床上，在紧闭的窗帘后偷偷漏出的昏暗月光下看着对方。“我……要吻你来道晚安。”

“好的。”侑闭上眼，很快感觉到有双唇贴了上来。它柔软、温暖，并沾染着复杂的情感色彩。满足、享受和快乐混合着内疚、背叛和恐惧。

“侑……我不知道我对你有什么感觉，但我发誓我会陪着你的，好吗？”

“嗯。”侑紧紧地抱着她，眼里含着泪水。“老实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利用你寻求安慰，但是……我真的很想要……请宠宠我吧？”

一个微笑。“如果你是个乖女孩。”

“好的，沙弥香大人。”

这些话使她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我相信你会毫不犹豫地说出那个词。”

“我保证。”

她紧紧地拉过侑搂进怀里。“做个好梦，侑。”

“是的。你也做个好梦，沙弥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