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向量的模应该是“4”吧……

秋庭还有些犹豫，毕竟她写的数学题能对一半就不错了。不过如果真的写错了的话，她也没能力自己检查出来。想到这里，秋庭毫不犹豫地合上了自己的作业本。至此，虽不论对错如何，作业是交得上去了。

拿起台灯下静置的手机，秋庭看到现在已经将近22点了。啊，已经这么晚了。

也该去找牧野遥啦。

出门之前，秋庭还有点小纠结。今天并非休息日，秋庭自然还穿着成和高中的校服。可是如果再出门的话，穿着校服总觉得怪怪的，有点不太妥帖。

啊，对了，如果穿着学校的校服被人在酒吧看见了，肯定会引人非议的吧！等等，貌似傍晚去Cheers的时候自己就是穿着校服的？

秋庭伸出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算了……不要再犯就好了。衣服，还是换一下为好。只是，换什么好呢？

作为工作服的雪纺衫是穿不出去了，因为那件前天工作完回家就洗掉了，这两天又是阴雨天，干不了。剩下供秋庭选择的搭配方案也不多，毕竟她的衣服比起其他女孩子来说是少得很。

最终，秋庭决定穿一件纯白蕾丝的及膝连衣裙。事实上，她也只有这么一件连衣裙。因为下雨的缘故，穿长裤很可能不知不觉就把裤脚打湿了，穿连衣裙的话，最多就是小腿可能受点水，不至于脏了衣服。而且今天秋庭的内衣都是白色系，再套上浅色的打底裤，也不会发生什么尴尬的事。

秋庭的单肩帆布包是浅绿色的，她往里面放了牧野先前借给她的伞和自己的手机以及钥匙。她挺想吐槽牧野的伞的，黑漆漆的，什么装饰也没有，仿佛是某个活动无关紧要的赠品，一点也没有这是一把女孩子在用的伞的感觉。秋庭自己的伞上有印有樱桃小丸子的卡通形象；雨森唯的伞上她也见过，上面印的是猫咪；唯独牧野遥的伞，带着一种昭和时代老男人的古板气息。

哈，该说不愧是牧野遥嘛。

秋庭在玄关边穿着鞋子边想着。接着，她站起来熄掉了玄关的灯，对着昏暗的家中说了一句：“我出门了。”

与往常一样。没有人听见，更没有人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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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盛……盛世兮，千秋秋秋万代；砂砾成岩兮，遍生青苔……”

“别唱啦！吵、吵死了！你醉后就爱他、他妈的瞎唱。”

“欸，冢野，我可没、没醉。区区几瓶小酒，撂、撂不到我，醉的是你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松、松本，好，那你告诉我。六乘七是、是多少？”

“十三啊，你是、是弱智？”

“还没喝醉呢！答案是四、四十八，傻大个！”

他们显然都醉了。他俩互相掺着，在冷雨里大大方方地淋着，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不一会儿，名为松本的高个子就把头磕到了路灯上，“咚”的一声很沉重。

“靠！什么破东西？走路不长眼睛啊！”松本揉着头，对着眼前黑色的柱状物骂骂咧咧。旁边的冢野还算清醒一点点，他好歹还能辨别出这是个路灯，于是他转头骂道：“蠢货！这玩意儿是路灯！你别、别走这条路了，真他、他妈给我们老大丢人！”说罢，便抬高手拽住松本的衣领，把他拽进了身旁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

“你这是什么破、破路？”

松本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劲了。这破巷子还真窄。他俩并排走着，旁边就没什么余裕了。

“别他妈废话，这可是……是近路。”冢野没好气地回道。

“这里有人走吗？还说什么什么近路。”松本嗤之以鼻。

“你瞎啊？前面不就有一个？”

两人前方，确实有一道白色的靓影慢慢走来。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右肩挎着帆布包，粉色的伞遮住了她的大半容貌，教人看不清楚。

“呦，还是个妞。”松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他说得很轻声，并没有让几米以外的少女听见。而一旁的冢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好意思，请问可以借过一下吗？”少女的声音很轻柔，像春风一样好听。她把伞向上举了举，露出了令两个男人蠢蠢欲动的清丽容颜。

松本和冢野虽然已经醉了，但是还是可以稍微思考的。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现在还不是最好的动手时机。于是，冢野不露声色地回道：“不、不客气，小姐请。”说罢，便侧过身贴着墙站，同时看向了松本，松本也照做了，这样便为那位少女让出了一道足以通行的路。

“谢谢你们。”少女对着他们笑了笑，微微一鞠躬。两人以和蔼的微笑回应了她。之后，少女便继续向前走去，小巷的另一头，霓虹灯闪着模糊的光晕。

可没等少女走几步，一只大手忽然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巴，用强大的力量将她按坐到潮湿的地面上，洁白的裙子上一下子染上了泥污。少女像呆了一样瞪大了双眼，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要发声！听到没有！你要是敢呼救，我就给你几拳当个教训，之后再、再好好惩罚你！”松本紧紧地掐着少女的脸颊，整个手捂着少女的嘴，恶狠狠地警告道。

“雨声这么大，这条巷子在这么这么晚的雨夜也不会来人。我劝你不要自讨苦吃，毕竟，我们也不会伤你性命的嘛。”冢野补充道。“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好好回答的话，就放你一马。明白的话就点点头。”

少女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看到这个样子，冢野示意松本放下捂着少女嘴的那双手。这场幸运的雨给他们提供了视觉与听觉上的双重掩护，所以他们并不是很担心眼前这个胆小的少女能找到路人来救她。

“你们要钱的话，我没有……我出门的时候就带了一把雨伞。”少女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了，她颤抖着将手伸进了帆布袋，摸索了几下后掏出来一把伞，“求求你们放过我，之后我绝对不会报警的！”

“还、还想着报警？”松本轻哼一声，一把揪住了少女的秀发，头发上扯的疼痛让少女忍不住叫出声来，“你以为这种话骗得了我们？听、听好了，好好回答下面的问题，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松本，住手。”冢野显然对松本的做法很不满意。倒不是说他对眼前的少女有什么怜悯，只是这样让少女大喊大叫会存在被人发现的隐患。

“第一个问题。你多少岁？”这时，冢野蹲到了少女身旁，直视着她的眼睛。相当不善的语气让少女不寒而栗。

“十、十七岁。”

“学生？你在哪里上学？”如果抛却现在的情景及冢野的语气，这句话还真像某个和蔼的爷爷在和路过的孩子聊天。

“先说好，我们是极道组的人，有办法验证你有没有骗我们，你最好老实一点。”一旁的松本也补充道。

“……成和高等中学。”虽然不知道极道组是什么，少女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如实说了。

“家里呢？你和谁住？”

“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我们都住一起。再不回去的话，他们可能会报警。”少女弱弱地回道。

冢野和松本可不会被这话给唬住，别看他们才刚刚20岁，他们可是极道组的老手。以前他们和同伴干的勾当是有计划的，比如在烟火大会时，用药直接迷倒落单的女孩，然后拖到车上直接带走。对付女孩子，他们有自己的一套。

刚刚的几个问题，就是他们的试探。知晓了少女的学校，以后的视频对她就会更有威胁，她被用药后只能乖乖成为笼中鸟——除非她想身败名裂。这招是他们的惯用伎俩，舒服的体感外加极道支付给女孩们的小费，不少女孩在一段时间后就随之由之了。而问家庭情况则影响到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如果遇到独居的女孩，就意味着他们将拥有一个每晚随叫随到的玩物。

像面前少女这种情况，也不难解决。仅仅是一个晚上，警方是不会立案的。只要第二天用录像胁迫少女编个在女同学家留宿之类的谎言说给家人听就行了。

“这个女孩还挺漂亮的，打电话给老大吧。”冢野问完后，说了这么一句话。松本想了想，明白了冢野的意思，于是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而冢野则继续和女孩交流：“好了……没事了。很快你就不用坐在这冰凉的地上了。你只要乖乖地顺从我们，我们也不会太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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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逍遥的西本少爷，今天怎么看上去有点不太开心啊，你在想什么？”

西本直人回过神，对座的人已经把酒杯伸到了他的桌前，轻轻地与西本放在桌上的酒杯碰了碰，然后自顾自地酌了一口。

不行，脑袋里还是那个女孩。西本叹道。他越想冷静却越感疯癫，因为他以前从未有自己想要的东西竟然得不到的情况。

“呼，我在想一个女孩……”西本吐出一口气。

“哦，哈哈哈，就这种事吗。”对桌的男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想女人的话，你跟我直接提不就行了。想找谁来发泄，上次和你做的‘12号’吗？”

“不，仲间，不是这样的。和那些女孩不一样，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上一个女孩了。想和她共度一生的那一种。我向她表白了，但是被拒绝了。”西本低下头，回忆起秋庭的一颦一笑，喃喃道。

仲间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屑，不过埋着头的西本是看不见的。接着，仲间又以一种诱惑的语气问道：“那，西本少爷，要不要试试别的方法？我这里有一种药，对付女孩无往不利。以我们的关系，我可以直接送给你。”

“……算了吧。我不想用这种方式，她可和那些你推荐给我的那些不知廉耻的女孩儿不一样。”

仲间听了西本的这句话，爆发出了相当夸张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不是完全搞反了吗！少爷你还挺会说笑话的嘛。”

“……你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仲间的电话响了起来。原本打算解释一下的仲间也打消了这个念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种正人君子的作风也挺帅的。好了，我先去接个电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仲间离开了座位，向洗手间走去。他刚刚笑得是西本话里的一个词：不知廉耻。因为西本不会知道，那些他口中不知廉耻的女人，都是被药和视频逼迫的。如果仲间把那一套用在西本心爱的女孩身上，她也会变成西本口中的那种女人。

所以西本拒绝用药的态度让仲间感到格外好笑。

“喂？有话快说。”仲间粗暴地接起了电话。

“你们敢背着我单干？”

“哼，先把照片发过来吧。”

“这个女孩……不是吧，这也太像了。难道……哈哈哈哈哈，我不会这么lucky吧？好，你们先守着，我派车去接你们，我可要好好赏你们一下。”

秋庭若菜，这个女孩……该不会是你的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