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浕语你忍忍,我一定会救你的”
悬露默默背起被毯子裹住的浕语,她必须保温,防止伤员因为低温遭受二次伤害。
雨后的山林里头泥泞不堪,还好是行军靴,面对泥土与草皮还堪用,但是这样的行进速度不够快,而且似乎有着发热的迹象。
“得停下来,我们得扎营。”
维德拉面对已经疲累的悬露说道,她真的很焦急,很想快一些抵达城镇,但是事与愿违,她们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只是到达了相对平坦的底部,寻找到了一处倒下的树作为遮挡支撑,维德拉姐妹倒是更多担下了设置营地的责任。
“嗯?”悬露下意识地抬起头,面前空无一人,只有两人合抱的大树静静地伫立着,也许是风吹动的。
悬露抱着处理好的柴火离开,还时不时望了望远处。
“那人,意识到我们了?”过后,远处的树后闪身出两人,正是那日在洞穴里头遇到的两人,很惊讶两人居然能够全身而退。
“不知道,我只想弄点吃的。。”
“吃吃吃,任务完成不了议长不煮了我们俩”
“人家饿嘛”
“。。。。。。谁让你错估形势,,,”
“今晚她跟德霏月一起睡里头吧,我守下半夜。”悬露当然是求之不得,白天的赶路让她极其疲惫,上半夜,也是在瞌睡之中度过的。
噼啪作响的柴火堆,让这位守下半夜的,开始失眠了。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面前散发着橘黄色的火光,以及独特的,似乎是松木香,白班无赖地捡起一块,放到因为软化塌陷的空挡处。
‘再捡一块吧。’木柴是堆在悬露身边。
悬露睡觉的时候是不会戴头盔的,她是倚靠在树桩上。
橘红色的火光照在悬露的脸上,那墨蓝色的头发此刻显得黝黑。有些瘦削的脸庞此刻静静地在自己面前,不留余地,脖子被厚实严谨的领口封住。她是领地行政人员吗?如此工整的衣装。
不同于其他人的服装,正面四个大口袋加外挂奇怪的盒子腰带,光着一身数根皮带质感就很精贵,但是偏偏干的是苦累的活丝毫没有任何怨言。
‘你,究竟要干什么呢,那帐中人,又是谁?’
维德拉看着那就算是坐着睡也像固定的标本一样的悬露脸庞有些发呆,差点就伸手去捏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标本。
‘愿她好梦吧,是个好人呢’维德拉扫除自己的念想,填了一块柴火。
虽然一直把她当做男人来看待,但是之前那脱衣服卸内负重带还是看出来了。
‘这次收获,应该可以了吧,够生活一段时间了,再也不想乱接任务了。。。’
维德拉看着手中一枚小宝石有些发呆。发生了太多事情。
‘妹妹啥时候能够长大呢,,’
如果有一个坚实的臂膀让我依靠一下。。就好了。。。
不知为何,脑子里头浮现的是身旁人那结实的肌肉。。
‘噫!我在想什么?!’
第二天早上,悬露看到的是一个面对她就会有些羞涩的维德拉,还让她摸不着头脑。。
“头部也得垫着,,头盔你戴着吧”
悬露把自己的头盔解下来给浕语戴了上去,还让维德拉用束带把头发盘起来。
清理完毕营火,又再度出发,把大部分重物已经遗留在这两个营地了,唯独小斧头还在悬露身上,对于帐篷背包,只得维德拉自己一个人背了,二人行进速度并不快。
(虚弱)(虚弱)‘我,,我在哪。是,,是死了吗。’
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颠簸和强烈的虚弱感,虽然伤口已经得到了治疗,但是疼痛的余韵仍在折磨着羸弱的躯体。
“咳咳,”“嗯?”感受到背上的咳嗽声,悬露示意今日早些扎营。
“是,,,是谁?
虽然浕语眼睛近乎因为虚弱还半睁着,悬露上来握住那受伤较轻的手,“是我,清悬露,浕语,你先休息,其他的不用想。”
听到来者是清悬露,那有些紧张的躯体放松了下来,只是有点触及到了伤口。
“渴,,,,疼。。”
只能模糊听到一些话语,但是已经足够了,二人连忙准备着,只有小霏月在一旁绕有兴趣地注视着浕语那双灰白的眼眸,“你的瞳孔好好看~”
只有极度虚弱的时候,眼眸会变成灰白色,这倒是他人所不曾知晓的。
“来,张口”悬露在用着勺子一点一点的喂入汁水。
“姐姐,我也要。。。。”
“。。。。来张嘴。”
“太多了。。”
(深夜)
‘诶,’火快要熄灭了。还得加一块续着。
‘多少有些冷的’悬露想贴近一些篝火,摄取那温暖,她的毯子让给了浕语,在这有些寒凉的夜晚只能裹紧自己的衣服。
“露?”听到浕语的轻声,悬露赶忙挪到她身边。
“是渴了吗,水在这。诶,去哪了”
有些手忙脚乱地找着。
“可以,,握住,我的手吗?”
“嗯?”
悬露跪到一旁,握住了那缠满绷带的手,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手也固定住,毕竟伤势相当严重。
“唔。。”
“疼?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不,,不是的。。我想用力握紧你的手,可是,”
“我没有力气。。好想再用点力。”
“你的手好热,我却是那么冰凉。。”
说着说着就泪珠滚落下来了。
“诶,好,我用力,用力还不行吗”
悬露试着加大一些力度握住浕语的手。
浕语小声的啜泣着,自己身躯的羸弱让她无法做到任何事情。
“你冷吗?”许久,浕语朝着悬露问道。
悬露刚想应付一下。
“我想听实话”
“后背冷。”
浕语觉得很难过,但是她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难过,一直以来,不,是长久以来,寂寥的心,出现了龟裂。
“我想,,,”“嗯?”
然后事情就变成了悬露靠在树上,而浕语靠在悬露身上,二人共用一张毯子。小心地卷好尾部,把脚包好。
“这样,暖一些了吗?”
如此亲密的动作让他人看见了肯定会害羞,但是这样孤寂黑暗的夜晚,只有两人依偎在火堆旁取暖,相当的温馨。
“你的温度,让我很舒心”
悬露噌的一下就脸红了,是怎么一本正经的说出如此让人羞涩的话语。
浕语的身体纵使裹着毯子在篝火旁边,也属于比较低的那种。
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躺着自己怀里。
真的软软的,还有着,很明显不是药香味,悬露非常确定,还特意闻了一下,是那种,,
“好闻吗,告诉我什么味道”
“诶?!”
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被识破。
“可以的,如果是你,可以的。”
浕语也有一些耳红,虽然那些事情都做过了,,但是这样倒是头一回,也算是两朵奇葩了。
浕语依靠在悬露身上,感受着那坚实的臂膀,头轻轻依在一旁。
悬露有些放不开,但是又按捺不住想探究那味道究竟是何物。
但是手已经把浕语的手拢在一起了,想更多的温暖那冰凉的手,收于小腹前,因为有伤,不能帮她搓。
不过这样就很贴近浕语那软软的头发,我想,对着头发闻倒也可以的,头发是躯体的延伸。
那温热的气息均匀地扑在头发上,便知道身后的人还在试探着。
不知道为何,像酒一样的味道,悬露似乎在吮吸自己的头发一般,现在这人都敢贴进来了。
那独特的芳香烃,如同浕语本人一般令人沉醉,要入迷了一般,在这寂寥的夜晚之中,在这篝火旁。
“唔。。”听着浕语的低吟,悬露才缓过神来,自己是不是搂得太紧了。
“疼?”
“不是,有点不习惯,有点痒。。”
悬露伸出一只手,把那长发拨到外侧,那绷带一直缠到锁骨处延伸一些,那斑驳的伤口悬露当时看了都心惊胆战。
得益于血统,身体还是在努力地治愈自身,就是皮肤愈合,会让不自主地痒,感觉到怀里头的浕语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唔,,唔,痒。”
“伤口愈合?难受的话告诉我。”
浕语想扭动一下身体,但是做不到,
可是痒同时也意味着热量,居然有些燥热,身体的不适引起生理的变化在所难免。
“哈。哈。”随着感觉到怀中人热度的变化。
“身体,,好热,,我不想,,不要。。”
浕语意识到自己的热来着何处了,来自身体最本能的进食。因为在她身后是真真切切的‘食物’。
以前从未有过的抵触感,‘不行,这样会。。’
“浕语?怎么了”
“。。。不,,抱紧我。。”
这光线不足以映照脸部变化,但是却能知晓那不断升起的热气。
浕语为了解开自身被控制的印记,足足忍耐了一个星期不去触碰任何血液,通常这被认为是做不到也不可能的。在一个隐蔽处破开了能够控制自己的魔法阵,但是这个也带来了自己极其严重的实力下降,后续的追兵意识到了这一点,想通过慢慢放血让她死去,很明显,没有人告诉这个任务是什么,只是要求不能回收就虐杀。
在最后紧要关头费尽力气躲入山洞也被发现,被魔法击中就意识全无了。
现在,无法抑制身体的燥热的浕语在用头不断挪掖悬露的臂膀。
“不,,不想。。。。不能。”
‘难道是浕语想?’悬露是知道浕语是血族的,毕竟之前干了那么多事情了,就连瑟拉娜都知道血族要吸血,然后以不能白吸为理由,把自己送过去了,毕竟浕语对于营地的其他种族压制力太强了。
浕语把头侧上来,嘴总想要着什么,那两根尖利的牙齿已经展露无疑。
“唔唔啊呜”那带着欲望和泪花的眼神不断在悬露脖颈上来回扫视。
“露。。不要迁就我,,我不愿。。”
那孱弱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她一定很痛苦吧,抑制着自己的吸血本能,却任由自己最喜欢的猎物抱着自己,能抵制诱惑就奇怪了。
“我愿意”
旋即吻上了那在颤抖着的嘴唇,浕语的身体突然间绷直,那口中之物自然而然地伸出,如同舔舐猎物一般。
她知道的,自己一旦认可了一种味道,就会一直追寻下去,最初始的血族其实反而是最纯粹的,秉承着一物还一物,只是血族天生孤独,容不下其他人踏入,久而久之就会演变出各种异变的情绪。
浕语感受着那温热的舌缓缓撬开自己的唇,与那舌尖交汇。
“嗯,嗯~啾咕,啾咕”
绵长的交融居然短暂压制了对血的渴望。
看着那迷离的双眸,悬露把浕语抬了一些高度,自己把腿撑起来,让浕语的高度能大致与自己一样。
亲吻了一下那被绷带缠住的脖颈。
“唔,,,嗯。。。”
“啪嗒”扣子解开的声音。
把脖颈轻缓的送到浕语前面,尽可能让她舒服一些。
“唔,,呜。。。。。。”
“嘶~”感受到那异物的刺入,那饥渴的吮吸。
还带着——滚烫的泪水。
‘请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