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们早上好!”德霏月今天起得很早,营火已经熄灭,散发着一缕青烟。
德霏月只看到悬露怀里头躺着另一位小姐姐,那小姐姐依偎在悬露姐怀里头,两个人跟自己与姐姐一样,共用一个毯子,觉得自己遇到了知音。
“霏月,去准备,让姐姐们多睡一会。”维德拉在身后小声地说道,吓了德霏月一个激灵跑开了。
看到了那解开的衣扣和头枕在怀里的亲昵动作,,自己也捂着脸离开了。
“太, 太开放了。。”
“露?露~起床了”
被浕语摇晃醒来,睡眼惺忪地。
“哇!姐姐在怀里头能够睡更久!我也要!”德霏月蹭的跑过来也想这样,可惜被拉住了。
浕语的下半身不能移动,但是上半身恢复了,气色显得很好,倒是悬露本人有些飘。
“不好意思”
浕语在悬露耳边小声地说道。
因为长久地未进食,这次遇上了,一次过瘾了,但问题是直接把悬露整昏睡过去了,可没把作案凶手吓个半死。不过这也有个好处,就是悬露以后睡不着,总会找浕语来‘帮’一下。
“嘶。”又是浕语那糟糕的舔舐,引得悬露一阵颤抖。
‘又把扣子解开,,自己去舔了。’
浕语在悬露背上,时不时就想去舔舐一下昨天的伤口,怎么这糟糕的癖好都有?
‘滴答滴答。’天公不作美,在距离聚落还有半天路程的时候,下雨了,而且很难找避雨的地方,不如说,是根本没机会。
悬露背着浕语,那毯子是做过防水处理,倒是可以让浕语披上去,二人都不至于淋湿,维德拉不用说了,头上有一层,果然不是战斗型,这应证了悬露的猜想,除了战斗其他啥都行。
“让我们好找啊,皇女~”
那让人几乎是下意识地返身去看的声音,悬露赶忙从浕语身上把枪拿过来,反应极快地上膛。
四周的环境渐渐起雾,能见度的下降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悬露深知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的枪械是不足以护卫几人的。
“皇女阁下,还请不要让我们徒增杀戮”
维德拉有些不解地看着悬露二人。
“走,他们应该没有发现我们”浕语抓着悬露的背带说道。
“等到黑夜降临,一切都来不及了。”
那魔幻的声音忽远忽近,倒是对德霏月吓得不轻。
“姐姐我怕”
“。。。闭上眼睛睡觉”
“。。。”
“浕语,拿着我的枪,,食指勾住圆圈旋转一圈拉直。”
在营地的时候,浕语没少偷拿走悬露的枪去折腾,反正悬露也没藏着掖着,也顺带教了她一点,不过枪械这种东西上手难度非常低容易。
浕语勾着悬露肩膀,身体紧紧地贴在悬露后背,费力地用手拉开,她的力量还得一定时间回复。
感受着身后几近人间之柔软,却是一点心也未起,只愿加快脚底步伐,从这该死的雨雾中脱离。
不知道为何,那心中的危机感愈发浓重,四周的可见度只能勉强维持能够与维德拉看见的水平,而且这雨还有增大的趋势,这几日从来没有遇到的雨水仿佛在这一天汇集开来。
雨水会毁灭一切证据,
土地会掩埋一切踪迹。
啪嗒啪嗒的雨声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着增大的趋势。
“他们,似乎是想玩弄猎物。”
浕语平静地说道,这样的行进根本不可能脱离他们,只是他们似乎在等待想什么。
“露,停下吧”
浕语轻拍悬露的肩膀,示意她放下自己。
“这里足够平坦,足够,为皇女殿下,举行葬礼”
“我等,愿献上,终曲。”
悬露把浕语放下来用毯子包好,只能大概找一处干净之地了。
在正前方,缓缓走出四件黑斗篷。
肃杀的气息在这能见度只有五米左右的地方蔓延开来。
“来了两个议长,两位处刑者,真是极其豪华的阵容呢”
浕语在那一侧缓缓说道。似乎有些厌恶雨水,把脚上的毯子往上拉了一些,顺带把自己往旁边挪了一些。
还好之前让维德拉绕道走,起码不会波及她们。
只是,眼下这样子很难逃脱吧,指不定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雨水打在悬露的头盔上发出不规律的声响。整个场面似乎只有雨在沙沙低吟。
那孤寂的枪指向了谁?不知道,眼前这雨,无止境一样,就算是做了防水处理,也无济于事,衣服也逐渐开始湿透了。
我没有把握能够从四个人当中逃脱,但是起码,能够死的有尊严一些。
“人类,你可以离开。你已经尽到了你的职责,我,不杀无名之辈。”
其中一个斗篷从中走出,倒是前几日遇见的那两位还在其后。
那红色的瞳孔在里头显得尤为凄厉。
只是悬露举起的枪黑洞地瞄准着这走出来。
‘有先见之明用布把枪包了起来,不让雨水慎入里头。’
“你可以考虑一下,毕竟,你”用那法杖指着身后的浕语。
“配不上她”
“露?!”
随着面前之人踏出一步冷漠地扣下了扳机,随着一声砰一声叮当。
那人踉跄退后一步,似乎是用法杖接下了那一枪。
(咔哒)(枪栓的声音。)
一枚弹壳旋转弹出,完成了它的使命。
“为什么总是对能够活下来的提案感到厌倦呢?”
虽然这人说着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是那独一份的架势摆明了是要人命。
(咻!)
随着那身形的摆动,四人毫无征兆地发起了进攻。
自己下意识地挡在浕语面前,手扣下扳机,身体还保持着射击的姿势。
一声枪响,一声弓箭破风声。
“雷鸣。。。!”“穿透。。!”“”
(身后)“扭曲。。!”
脑海只允许了这一些声音进入。
“噗嗤 ”
“噗嗤 ”
“噗嗤”
似乎还有着其他声响。
“你的味道,我,收下了”
一抹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仿佛,整个世界都魔幻起来了。
我的手机械一般地回退上膛,可是,,
我,,我下一发,扣不出来了。
仿佛血压骤然下降一般,整个身体坠落下去。连血液都无法从口腔里头流出。
对,没错,面前的人露出了她的斗篷,那近乎纯洁的蓝色头发,此刻却用着近乎魔神一样,红色之中带有着黑色棱形,那近乎迷醉的表情。
“唔嗯!嗯!”
那柔软的唇瓣被人猛地一咬。还用力地吮吸了一波。
一切都在一瞬间。
“露!”身前身后仿佛有两种力气交锋。
前面的人,用那权杖护在深厚,而右手,,直勾勾地从胸骨下,膈部,对穿。
那‘拥抱’只持续了一瞬。身形倒下的瞬间被人拦抱过去。
之见那人有些惊愕地看着自己,右手还特意地舔了一舔,露出如同甘醇一般的表情。那上面,,全是我的。。
“破碎!传送!”只感觉到身形被人揽在怀里头,随着似乎是什么割裂开来,一处黑洞转到了另一处割裂的地方。
“露,忍一忍,,”
似乎是,,,到了一个房间
“嗯,湿润,,不对,这个味道。”
“血?你受伤了!”
浕语突然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把悬露平放,可是她毕竟没有悬露这样的急救知识。
“咳咳,唔”四肢似乎恢复了一些力量,那一口仿佛连命都吸走了。天昏地暗头晕目眩,那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但是手却下意识地按在上面,还想用力地按压。手上的枪早已滑落,但是手边那毯子,却想弄过来。
“清悬露,,,悬露。。”
浕语一定没见过这种场面吧,还是见识了太多呢,她似乎是害怕地爬了出去,还是出去找救援呢?
天呐,能不能告诉我,,我在哪。。
居然,,有点难过诶,一瞬间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我是不是太弱了,,,怎么就,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呢。
浕语?浕语你别流泪啊,,我,我最见不得女孩子流泪了。
可是我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哪怕是骂她两句都做不到。
我说过我情愿当你的血食,毕竟,我感觉吸食过后,我还更有活力了,起码暂时不用担心其他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当不了了,这血,怎么就不停呢。
呐,再留下这最后一口吧,起码,还能活在相识的人体中。
只是,,有些难过,瑟拉娜,明远浕语,一个没找到,一个帮不到,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好像还有什么地方在发热,可是,,没有可是了, ,,或许,就这样吧。
“狗悬露,你不许死!”
“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初拥成亲王”
浕语那是真不懂,但是她很努力地想帮悬露止住血,意识到了什么,把毯子急忙帮悬露垫下去,上身又用手按压住伤口。
“唔,,唔,哈,,哈”
“不要,,,,不要,,”
浕语可以让时空扭曲,但是唯独止不住鲜血直流。
我好像听到她在指挥谁,但是我没有力气去看。
“浕。。。语”我很想摸一下,告诉她没事,虽然她肯定不相信,但是她哪里懂得那么多。她就是个傻乎乎的刚从棺材里头爬出来还被人当枪使的。
虽然不知道从那学会的抖S的操作。连TM瑟拉娜在旁边的时候都敢用魔法屏蔽自己,然后拱进来睡觉。
你倒是别哭啊,,这泪水咸的,等下把我好不容易结起来的血给化了我不就没了。
其实浕语第一次有过这样如此心疼的时刻,哪怕之前受过再重的伤也能解决,可是唯独面前这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自己只能按照她的动作,去把伤口按压住。因为是暗魔力,自己的魔法对这种没有任何抗力,只能加速。
难过,自己害怕,近千年的冷漠遇到了这样的人,冬天过去了,雪融化了,可是风走了,她不想知道下一个是谁 ,她只想要一位就够了。
不可以对血食有感情,可是为什么,原来这就是心痛吗。
感受到悬露的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己,自己居然一句话都未曾说出来,倒像是哀求她不要死去一般。
脉搏越来越弱了,,是不是时光流转,我就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好困,好困。。。就这样睡吧。
浕语握着那右手,,跪倒在一旁,因为下半身无法移动,“呜,,”“呜,,”(啜泣)
(悬露右手)(滑落)
“真是见鬼,在这里都能遇上吸血鬼给人哭丧。”
“喂,能不能让一让,这还有救,你要是再哭,她可真就没救了。”
浕语突然一惊,门口何时站了个人。
而且这一身如同悬露一般工整的黑色修道服让其警觉大增。
“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