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新视点（下）

“这是西蒙娜送的礼物，那个，呃，来的比较早的女孩。我的朋友们给我礼物送行那会。”

“她？” 亚纱美显然不高兴。

“关她什么事？“阿兹瑞尔问。“她们从未真正向我解释过。显然她和虫洞有关？但她也是你的同学啊。”

良子看向别处，紧张地搓手手。

“好吧，这也是我想问的，” 良子说。“这更像是巧合，这说不通啊，我有理由相信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巧合。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我有点好奇……”

她只能这么说，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怎么能解释西蒙娜似乎是另一个阴谋的一部分？克莱丽丝・范・罗森对她正在调查一事闭口不谈？包括良子模糊地看到西蒙娜可能出生在一个水箱里，西蒙娜可能搬到日本只是为了找她 —— 这是女神在神启里所暗示的？最重要的是西蒙娜显然爱上了她？在一次情侣的亲密交谈中，更不用说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买装饰品的时候，这种事一定很难以启齿。

“好吧，我想她很喜欢你，” 阿兹瑞尔耸耸肩说。“如果我不觉得这太疯狂的话，我可能已经猜到了事实。”

“大家都知道吗？” 良子怒气冲冲地叫道，转过身来瞪着阿兹瑞尔，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其他人。“你们都知道吗？”

“我想可能是这样，” 亚纱美耸耸肩说。“我本来想问你这件事的。”

帕特里夏说：“老实说，我并没有真正注意到这件事。” 他对良子的激烈反应感到惊讶。“所以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亚纱美把手放在良子的肩膀上。

“对不起，” 良子说。“我只是有点惊讶。我很沮丧。我不习惯这种事。”

阿兹瑞尔先瞥了店主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良子。 “好吧，我道歉。我有时忘了你们有多年轻。为了改进飞行我给了你们成人的身体。” 她左右摇晃了一会儿。“好吧，我们多买几件装饰品，然后再谈吧。我本来打算带你们去我最喜欢的地方吃饭的。我们可以聊天。”

“这很复杂，” 良子尴尬地说。

“每个人都这么想，” 帕特里夏耸耸肩。 她举起一根闪着绿光的链子，改变了话题。“来吧，我觉得这件翡翠真的很迷人。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这只是一条项链，帕特里夏，” 阿兹瑞尔说。

良子气得摇了摇头。

这真的很复杂，克莱丽丝想。这不仅仅是你的想象。她们只是不知道所有的细节。

但是，如果我不解释其他的事情，我怎么解释这些呢？

你可以稍微透露一点，我想，克莱丽丝念话。她们都知道你的大脑和你与女神的关系。没有太多的东西得藏着掖着。

恰巧在亚纱美把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时，良子的眼睛也微微睁大了。

这是一个好主意。

“这似乎不安全，” 帕特里夏说，怀疑地盯着他们长凳的另一边，” 这悬崖下面有...... 好吧什么都没有。”

“下面有网，” 阿兹瑞尔耸耸肩，她的翅膀也跟着上下挥动。“我跟你说过，塔内的空间很紧张，租金很贵。但在这儿，航道外面”

“诺，免费的” 她说 “只要你能一直飘着。”

比较正常的人类可能对她们目前的困境感到害怕，她们坐在一张摇摇晃晃的窄长凳上，坐在一个直通地表的陡峭的悬崖上，几乎连着一个看起来像...... 或者就是一个绑在气球上的餐馆上。但她们都是魔法少女，无论是在模拟中还是在模拟外，甚至是在太空深处，都有很多次从天上掉下来的经历。安全都是相对的。

“上菜！” 侍者大喊道，在她们面前放了一些看起来像小的，管状的，绿色的贝类，用大蒜烤制，配上一份薯条。阿兹瑞尔曾向他们解释说，殖民地的很多食物都是在巨大的水培设施中种植的，这使得大蒜和土豆等土生食物的存在可以理解。但是贝类呢？

“就是你之前问过的泰拉罗亚生态系统” 阿兹瑞尔看着亚纱美说

“这些是气球藤壶，它们之所以被称为气球藤壶，是因为它们粘在空气中任何东西的一侧生长。有时候它们很讨厌，你得把它们从翅膀上清理掉，但至少它们很好吃。在野外，它们附着在这种巨大的、充满气体的、光合囊的侧面。它们有点像寄生虫。”

“它们看起来也像鹅藤壶，” 亚纱美眯着眼睛说。

“只是看起来像，” 阿兹瑞尔回应。

良子咬了一口，发现它多汁，蒜香，又美味，而且，嗯，总体上很好吃。她很快又吃了三个，这时候才想，它们吃起来像是生的。{这是照着生蚝写的吧。。。}

“我们来谈谈西蒙娜・德尔・马戈，” 阿兹瑞尔说，她向后仰着身子，在空中微微张开翅膀。

即使在她吮吸贝壳的时候，良子脸也抽了一下。她在飞行时向她们传达了基本情况，想利用这个机会避免些不愉快的社交互动。但她还没听到她们的回应。

“从纯粹的统计角度来看，你这种情况是有可能的，” 帕特里夏一边说，一边嘬着一把薯条。“有人迷上了你，或者在你已经公开关系的情况下‘爱上’你，是很常见的情况。从根本上说，除非你和亚纱美已经开放到想搞点三角恋什么的 {？？？？？问题发言}—— 当然大多数人不会，当然你也不应该觉得亏欠西蒙娜什么。西蒙娜甚至可能意识到这一点，因为自从你离开地球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试图对你说点什么。”

她好像想举点例子来说教。

“好吧，我已经知道了，” 良子有点生气地说。“我可以直接阅读在线情感指南，但我怀疑她们不太擅长处理这样的情况：她也是一个巨大秘密阴谋的一部分，可以接触到超越执政体的技术，可能在我认识她之前就一直在跟踪我。另外，不，我对三角恋不感兴趣，我发现已经很难处理这种关系了。”

“哦，这大概就是成长吧。” 帕特里夏说，她惊讶于良子的情绪。“嗯，我正准备谈点恋爱呢。”

她清了清嗓子，笨拙地把吃了一半的藤壶放回盘子里。{这种大学边上烧烤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认为你应该把浪漫和阴谋分开讨论。” 她说：。“只要把问题的两部分完全分开，就可以分别解决。他们很可能与双方无关，无论她为你做了什么，都可能妨碍了她应该做的事情。”

“这话有道理，” 阿兹瑞尔一边说一边继续吃。“当然，这可能取决于西蒙娜这方面还挺成熟的。作为一个成年人能够将生活中与另一半无关的部分分开是很重要的。硬要说的话就是私事和工作。我很喜欢你们这些小姑娘，因为我的，呃，遗传程序让我喜欢我们这儿的小个子人类，但我不让它妨碍我的工作。就是这样。” {你能不能不要一会害羞的像个纯情少女，一会在这边公开谈论自己的 xp，这藤壶里带酒了？}

帕特里夏眨了眨眼，显然是被这番话吓了一跳，而良子感觉到阿兹瑞尔在假装漠不关心。

“无论如何，” 阿兹瑞尔补充道，无法掩饰尴尬的脸红。“我想西蒙娜也会这么做的。毕竟，如果她是为某个超级秘密阴谋工作的话，她可能是有这点能力的。虽然这让我意识到她可能不是真正的青少年……”

帕特丽夏指出：“她必须这样，如果她刚刚签约的话。”。

“嗯，确实，” 阿兹瑞尔点了点头，良子瞥见亚纱美在偷笑。阿兹瑞尔看起来不是很自在。

良子对正在进行的谈话摇了摇头。{当你在很严肃地讨论天大的事情的时候，你的朋友们忙着抖机灵}“我同意大家的看法，但我现在担心的一个问题是，我只确定我能信任她，因为她对我很有帮助。如果我让她不高兴，她反而会变得危险。”

这一论点实际上来自她的战术电脑，因为她还没来得及考虑到这一点。或者说，老实说，她一直在避免真正考虑这个问题。

帕特里夏说：“好吧，我们没有说你必须去面对她，或者明确拒绝她。“实际上，如果我们单单审视你的处境，最合理的做法似乎是什么都不做。她没试着勾引你啥的，她好像没事就躲在暗处。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没有理由引起什么事端。”

“这听起来很不好，” 亚纱美摇摇头说。帕特里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帕特里夏耸耸肩说：“生活中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我听说了。我已经活了好些年头了，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应该最终会发生的。实际上，你不会永远呆在这个空间站上，所以你也不会一直见到她。”

“好吧，如果这是你的建议的话，我绝对什么也做不了，” 良子一边说，一边喝了一大口餐馆提供给他们的汽水。“那很容易。但现在也有其他的事情，这些阴谋，还有人想把我推来推去，这件事就在我脑子里。西蒙娜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这对我来说太复杂了，你知道吗？我想 -

她停了下来，仔细考虑她要说的话。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她脑子里的事情，包括帮助运行这个模拟的 AI，但她还是担心说出她和她的战术电脑花了这么长时间谈论的事情。

“我想她和我脑子里的东西有关，还有所有这些奇怪的基因。我告诉过你我的神启，这是有道理的。如果他们知道，有人跟着我，有人试着和我做朋友是有意义的。她的愿望到底是什么。每个魔法少女都有一个愿望。”

帕特里夏闭上眼睛说：“这会有一定的意义。你想直接面对她吗？”

良子眨了眨眼，对她已经放弃的想法感到惊讶。“面对她？在这里？” 她问。“那太冒险了。”

帕特里夏说：“如果我们帮助你，风险不会太大。“虽然在空间站上有其优缺点。好的一面是，她无处可逃。不利的一面是，如果她想做一些疯狂的事情，那可能真的很糟糕。但我不认为她会做那么疯狂的事。”

“如果我们真的需要的话，我有太空里的经验，” 亚纱美说。

“我愿意帮忙，” 阿兹瑞尔说。“我见过老多魔法少女了。”

“我不知道，我得考虑一下，” 良子有点仓促地说，试图拖延大家越来越统一的共识。她说的也是实话，她得考虑一下，和那两个克莱丽丝 {cao 这个笑到我了} 商量一下，因为她之前没想到能和帕特里夏和阿兹瑞尔也一起进去。不管怎样，这都不是她所期待的一次邂逅。

“有道理，” 阿兹瑞尔耸耸肩说。“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在这个问题上还能说些什么。我们不太可能比克莱丽丝・范罗森更好地提供建议或消息。”

“是的，我真的很害怕，” 良子说。

她吃起了另一个藤壶，但又停了下来，有一种… 不太不安，但几乎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抬头看了看他们座位上方伸展着的遮阳篷，这是一种近乎艺术的织物，像飘带一样在风中飘动，从一端到另一端，像驻波一样。

铁板一块。当被问及她在这个空间站的生活时，这就是她的回答。但她在这里，推迟了一个可能使她脱离困境的决定。她说她没有足够的信息，她没有，但那不是真正的原因。她非常清楚最终会发生什么，是否了解。她只是等待，拖延，直到什么决定都不做。

她必须习惯于冒险。强迫她自己的约定，就像她在战斗中那样容易。自从她许愿要做点什么以后，她就一直等着老天开眼，把她想要的都甩给她。她的愿望就是一切按自己要求的去做。如果她想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需要自己采取一些行动，而不是听天由命。

只是… 这很难。

“我不能说我不同意，” 克莱丽丝评论道。

“你知道，我们应该这样做，” 良子说，向前倾着身子，低头看着一排翅膀和她旁边的脸。“这是取得任何进展的唯一途径，对吧？我不知道干坐着会有什么不同。我们只需要想出一个怎么做的计划。我不确定直接冲进她的房间是最好的办法。”

阿兹瑞尔扬起眉毛，瞥了亚纱美一眼，她看起来很惊讶，又或许是愉快。

“说得通，” 她说。“我建议先和弗拉德和范罗森谈谈。她们可能对这个问题有其他见解，而且她们已经知道了她们需要知道的一切。”

帕特里夏说：“我可以试着让无人侦察机监视她一段时间。”。“我不确定我能找到什么，弗拉德不可能停止监视，但我们不能仅仅假设他会帮助我们。如果她发现了无人机 ——，反正我们无论如何都会和她对质。”

“这方法似乎挺合理的，” 良子说。“如果你不介意帮我的话。”

帕特里夏只是微笑着耸耸肩，喝了一小口酒。“我们集中精力吃饭吧。” 她说。“我想我们现在可以暂时从这一切中解脱出来。”

良子很高兴能享受接下来的沉默，用无情的效率吃光了她剩下的藤壶。它们相当不错。

只有当她吃完后，把胳膊伸到头顶上时，她才想起自己在哪里，她身后扇动着一条尾巴，她坐在一个陡峭的悬崖上，简直要累死了。她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令人惊讶的是，她自觉地抽动着翅膀。

她环顾四周。其他人也差不多吃完了。是时候离开模拟了吗？

帕特里夏吸引了她的目光，然后，良子转身完成了眼神交流。

帕特里夏说：“我其实，呃，想再说点。”。

良子歪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我知道你担心你脑子里的东西，担心它是什么，担心它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担心别人会怎么想，但你不应该让它占据你。你不像你想的那么独特。如果我可以……”

她环顾四周，依次停在亚纱美和阿兹瑞尔身上，用一种她他们事先已经谈过的方式。

帕特里夏吸了一口气。

“所以，我知道这和你的情况不完全一样，但有点类似。” 帕特里夏用手指轻敲柜台说。“我是…… 家里学习最差的人。这在冯・罗尔斯家族可不容易。我许下了改变现状的愿望，从那以后我一直都在想我…… 关于我脑子里的这些想法是否是我的，关于我是否和以前一样。我避开我的家人，因为我不喜欢别人提醒我，在我许愿之后，他们对我有多好。我避开我的老朋友，我…… 过去常常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这些话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但有分寸，偶尔有些犹豫，帕特里夏避免了眼神交流，直到最后她转向良子。

她说：“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很难开口。“部分原因是缺乏实践。但我想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有什么大脑部件，西蒙娜在做什么，还有什么愿望可能实现，也可能没有实现。你必须过你自己的生活。这就是我最终学到的。”

“别忘了我的父母，” 亚纱美补充道。“我… 不会说我已经克服了。但我至少学会了在他们不在的时候不要让这种想法吞噬我。”

良子看着其他女孩，意识到她们想表达的意思。她们中没有一个不担心她们是谁，他们的生活是为了什么。她并不孤单。

“谢谢，” 她说，因为这似乎是该说的话。“我会尽量记住这一点。你们看着就行了，好吗？”

“我一直盯着你哦，” 阿兹瑞尔调皮道。

她们还没来得及回应这个笑话，就来了更多盘食物。

“好吧，这些看起来像是巨大的鸡翅，” 阿兹瑞尔解释道。“但实际上，这基本上是一种本地鸟类…”

良子摇了摇头，看了看遮篷。

“那是什么？“麻美看着弗拉基米尔・沃洛霍夫的反应问道，他是 Adept Blue 有名有姓的负责人。

“我们不知道，”AI 摇摇头说。“但我们知道，每当我们和志愿者们开始一项新的实验时，它就像灯塔一样照耀着我们的新传感器。那里的时空不知怎么出了问题，太扭曲了。”

全息投影举起双手，召唤出一个盘旋的、变形的球体，被变换的原色所遮蔽。

“这是我们对该地区时空结构的推断。在这个范围内我们甚至看不到任何东西，但信号很清楚。一位理论家认为，它在某种程度上更接近我们，这很反常。”

“我们应该担心吗？“麻美问。

“我不知道，” 沃洛霍夫说着，驱散了球体，双手紧握在背后。“我们有相关理论。我们知道它不像一个新生的虫洞。它看起来像一个人工黑洞，但扭曲了。我们还在研究超几何。有时，碎片似乎会被撕掉并移开。我们最好的想法，这只是目前的猜测，是它们正在收集这些碎片并以某种方式运输。也许是用来做武器的？或者作为燃料。如你所知，引力控制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将不得不让中原小姐为我们做更多的实验。”

“在最近的调查中，这种异常的位置与脉冲星设施直接重叠，” 阿南德从眼角看着麻美说。”AI 当然不知道这项调查。”

“是的，脉冲星，” 沃洛霍夫眨着眼睛说。“这一发现后，我查阅了一些天文图。那里有一颗脉冲星，这让我们很惊讶，因为在传感器数据中根本看不出来。我已经要求对其进行远程天文研究，寻找异常现象。”

“我们应该发送一个探测器吗？阿南德问道。

“也许，也许不用，” 麻美说，揉了一会儿眼睛。“目前，该设施似乎几乎没有设防。如果我们打草惊蛇，可能会让他们知道我们注意到了他们。让我们进行一些模拟。” 她看着沃洛霍夫。“继续你的长期研究。”

“当然，”AI 说。

麻美看了一会儿其他人。

阿南德说。“我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啊，行，” 麻美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需要和主任谈谈其他一些问题…”

“当然可以，” 阿南德说，明白了这个明显的暗示。“我们稍后再见面。” 她从模拟中消失了，一个闪光的效果使离开更加明显。

“我们应该有多担心这些新传感器的来源？“麻美问，看着 AI 的眼睛。

“在这种情况下，我自己开发的。” 他说 “利用实验室设施和我们的新志愿者。如果没有中原小姐和志筑小姐作为动力源，它们甚至无法运作。我们神秘的新访客在这件事上没有扮演任何角色。”

“我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我不喜欢现在的局势。”

“这个新派系？” 伏罗霍夫问，疑惑地歪着头。“还是千岁小姐？”

“两者都有。我只是不喜欢，” 麻美说。

“可以理解。我会一直盯着她的。” 他又看了麻美一秒钟，然后，觉得他不再需要了，也消失了。

麻美把传感器数据传给自己，靠在会议桌上盯着球体。

也许我们应该交叉检查已知的脉冲星和外星章鱼的活动，机械娘想。如果这不是一个实验设施，那就有理由说这不是唯一的一个。我们可能会了解到些东西。

这是个好主意，麻美想。就这么干。

她再盯着那圆球看了一会儿。他们在这场战争中花了太长时间等待外星人的下一步行动，太多年让章鱼来占据主动。即使在撒哈拉沙漠突袭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颚温马克也一直明白这一点。

如果这一切都被挖掘出来且最终是有用的，如果成功了，那么他们最终有机会先手行动，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机会。

她想，这是燃料？还是武器？

行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