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脉冲星（上）

这是物理科学中的一个显著的事实，我们因为理智而忽略了这个事实，时间没有真正的意义。它只是一个数学意义上的箭头，是一种因果关系，指向可预测性的方向，这就是时间的全部。如果你从字面上理解这些方程式，我们的命运早已被书写，直至时间的尽头，除非你能从多维的视角去观测宇宙。{猴姆啦:???}

那么，现在已经到了 “那一刻” 了嘛？只生活在一条时间线里意味着什么？说到底，灵魂到底是什么？如果是这样，灵魂能改变命运吗？

—— 克莱丽丝 凡 罗斯，个人博客推送，MSY“底比斯 {TheBan，}” 社区博客平台

“很高兴知道宇宙是自洽的，足以处理一些小小的变数，一些违反宇宙规律的行为，而不至于完全崩溃。毕竟，当你处于真实的时间线上，你朋友的一些本体论悖论 {本体论悖论（Ontological Paradox）是指一个物体，人或者一组信息被送回过去，造成一个物体没有可溯起源的无限循环，不被创造而存在的悖论。} 又算得上什么呢？”{"It is nice to know that the universe is self‐consistent enough to handle a few small exploits, a few violations of its laws here and there, without falling apart entirely. After all, when you have all of reality to run, what's a few ontological paradoxes among friends?" 原文在这里，觉得我有问题的欢迎指出}

— 陶少杰主任，私人讯息，2441。

西蒙娜 德尔 马戈真的很惊讶看到她们都堵在她的门口。

她们可以看出这种惊讶，因为西蒙娜让她们在门前等了一会，当门打开的时候她们看到清洁无人机正在她身后清理着残羹剩饭。

“哦吼，稀客，” 西蒙娜快速环视四周 “什么事啊？”

良子感觉到西蒙娜的目光瞥到了自己并停在自己身上。

良子不由地感到不自在，即便她已经鼓动过自己。她本希望这没必要这么做，但是大家早已打定主意。她们尝试了帕特丽夏关于无人机的主意，弗拉德勉强同意，但弗拉德告诉他们 —— 西蒙娜在空间站的生活几乎可以用无聊来形容，除了每天在食堂，阅览室和娱乐区来回游荡之外没有任何的发现。

她们本可以再等一段时间，但她认为这毫无价值。她们之间唯一的分歧就是是否让克莱丽丝・范・罗森加入她们，但她不认为克莱丽丝想这么做 —— 克莱丽丝在之前她们尝试谈及这个话题的时候已经非常谨慎了。

这就是她们现在的处境。

“我们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阿兹瑞尔仗着自己最有经验开始说。“你不介意我们进门吧？”

“当然不介意” 西蒙娜说，尽管她的不情愿都写在了脸上。“我这儿有些无人机可以准备点点心。”

她们犹豫不决地进入了房间，西蒙娜假装为房间里杂乱的桌子而大惊小怪的。英理和爱兰尼斯站在门的两侧，这既是她们作为保镖的标志，也是一次小小的武力展示。

最终她们坐了下来，没什别的可耽搁的了。

“行，你们不用告诉我是什么问题” 西蒙娜抢在大家发话之前说 “我一来到这儿就想到了这种情况。”

她深吸了一口气，明显不安地攥紧了手。她不再盯着良子。

“从哪儿说起呢... 我工作的小组很久以前就预测我们会在这里，研究虫洞装置。据预测，我需要来这里，把某些理论带到实验室，这对于理解虫洞的不稳定性，预防灾难是必要的。最近实验的成功部分是基于我带来的东西。”

轻易消化这样的信息几乎是不可能的，她们坐在那儿眨巴眨巴眼睛，偶尔蹦出点词。

“团队？预测？啥？” 帕特丽夏最终把话讲了出来。

“我不清楚，” 西蒙娜说。“我服务的上级声称他们为执政体服务，但是执政体本身不知道这个部门的存在。至于他们怎么做的预测，我不知道，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他们的预测都是对的。我知道的不多，比如说他们甚至没告诉我你在这儿。”

“你到底是谁？” 良子质问.“为什么找上我？”

西蒙娜看上去明显不是很高兴。

“我知道你对我的看法，” 她说，但是这一切并不全是谎言，我是个青少年，我最近才签的约。我真的是你的朋友。我被派到这儿是为了...... 看护你，我被告知你非常关键。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能接受，” 阿兹瑞尔说，带着一丝威胁的意思向前倾，这姿势与她娇小的身材有点不相称。“你在隐瞒。如果你接着这么做我们会接着问。”

“你知道我觉得受到了多大的背叛嘛？” 良子微微咬着牙说。“我信任你。我认为你是我的朋友。我和我的朋友们接纳了你，因为我们想照顾一个看上去很孤独的交换生。我本以为我们关系很 “好”。”

西蒙娜看上去被吓了一跳，然后犹豫不决地咬紧了嘴唇。“我不知道...... 我没把这事看得那么重，” 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想当你的朋友。”

“你被命令成为我的朋友。”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开始是这样的，直到我读了一个文件，这份文件让我觉得......” 她的声音渐渐轻了下来，看起来她对接下来的话有点犹豫。

“什么？觉得什么？” 良子半问半责。

“你，和你的朋友们，可以成为我真正了解的人。自从我还是个孩子起我从没......”

西蒙娜闭上眼睛，紧缩双唇，看上去很受伤，良子不由地感到一丝同情。无论如何她们都当过朋友。

“我不能告诉你一切，因为我不知道一切，好吗？我是个实验室里的试验品，当事情还没有这么糟糕的时候只是一项早期的战争计划。我被当做一个普通的孩子养大，但最终这只是个测试，很多方面的测试。一个观测魔法少女的签约是否可以被操控，甚至于代替 TCF 植入装置的研究。”

她摇着头，自言自语了好一会。

“之后，我们并没有度过一个正常的童年，也没用任何朋友。我们是以特工的身份参与这个计划的。作为计划的关键，一个执政体应对可怕的情况时的密约。你应该明白我从没有把保守秘密看做是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她表现出一种愤怒的神情，正准备说些什么的亚纱美不得不去安抚她

“你说你作为一个孩子被利用？” 帕特丽夏吃惊地问道。

“不完全是，” 西蒙娜的声音有些分神。“我们的成长速度被加快了，所以我们更像是十几岁时被招募的，这样说出去会光彩一点。”

“你一直打算告诉我吗？” 良子摇着头问道。她意识到她所关心的东西对她刚刚听到的内容而言显得多么的荒谬。

“我本来想告诉你的，” 西蒙娜不安地说 “你还记得，我们在堤岸上被魔兽袭击的时候吗？”

良子看向别处沉思，她马上想起了。但确切的细节…… 那件事似乎很遥远，仿佛发生在另一个世界，只是她生活改变那一刻的背景。

“是的” 她重新看向西蒙娜。“你想和我谈点什么。”

“我想告诉你真相！” 西蒙娜愤怒地举起了手。“不是全部告诉你，但是我当时确实想这么做。然后这一切就发生了，你签订了契约，巴麻美 —— 现今最高等级的魔法少女之一告诉我要守口如瓶，我不想打扰你，所以我就照做了。”

“等下，麻美桑知道这一切？” 阿兹瑞尔问道。

“不是的！” 西蒙娜懊悔地说，“不 —— 不是这件事。是另一件事，但我还是明白了。我一直想等到你准备好知道一切的时候再告诉你。显然就是今天。” 她愁眉苦脸地摇头

“对不起，” 她说 “这就是生活的本质吧，即使你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也要道歉。我很抱歉我一直保守秘密。” {聊天鬼才}

良子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的黑发垂在眼前，看上去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她没有老祖宗们的那种气质，甚至没有仅仅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感觉。与其说气质不如说稚气。她和她们一样随波逐流。真的很难对她生气。

“我不能说我原谅你了，但是我接受你的道歉，” 她说。“我不知道这是否合适。”

西蒙娜点点头，轻轻地耸肩。“这比我期望的要好了” 她说。

帕特丽夏向前探去，她的头发弯曲地吓人。“如果你没骗我们的话，那么我猜你和良子签约之前袭击她的魔兽没什么关系吧？”

西蒙娜抬起头来，眼里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当然不是。你在听吗？魔兽打断了我的计划。你难道在说这不是一个巧合？”

帕特丽夏叹了口气。“不，这不是巧合。事实上，我来这儿之前的猜测之一就是你与这事有关。”

良子皱了皱眉头。她和她的战术电脑也考虑过这种可能，但是她还没细想。简单地说，她怀疑如果没有麻美碰巧路过的话，西蒙娜这么做会让她们一起陷入几乎要被杀死的危险境地。

“你对于乔安妮 瓦伦丁知道些什么？” 良子低头看着西蒙娜问道。

“瓦伦丁主任？” 西蒙娜问。“不是...... 特别多。我很少听说她。她是我在 MSY 的曾经联络人，这说明她对很多敏感的知识都很信任。这很奇怪，但我觉得我遇到她的次数比我应该见到的还多。”

“嗯，这也是我的观点，” 良子说，但她话里仍带着点讽刺的意味。“但是，她是你的联络人？”

西蒙娜闭上了眼睛，靠在自己的手臂上。“为了分享情报，” 她说 “请允许我解释一下我离开后一直在做什么。那样的话事情都更好说的通了，虽然只是一点点。”

她反复清了清嗓子，给人一种明显已经排练过很多次的感觉。

“你离开后不久，我就被召回了，实际上我享受了一些空闲时间。” 她说：” 当然只是尽我所能，在事情发生后。当我听说你在那次章鱼袭击中的遭遇时，我…… 刚从一只 qb 那里得到了签约的邀请，我就接受了。”

良子看了眼亚纱美，又看了看其他人。这句话明显藏着点问题，但她不确定是否该问。

她决定让西蒙娜继续。

“在那之后，我得到了一个新的任务，” 她说” 我本来想抽空看你的。我花了一段时间才找到你。直到你在巴黎那次。我参加了你当时的魔兽袭击。不，我也没有策划那次袭击 —— 只是有人告诉我我很可疑。”

她是那时候的神秘魔法少女之一！克莱丽丝在良子想到之前念话。发射光束的那个，但是接着......

克莱丽丝？良子念话。

等等，我得想想，把这些信息联系起来...... 让她接着讲。

良子显然不用这么做，西蒙娜说个不停。

“最终，我来这里是因为我被告知要做一笔交易。我们会给这里的科学家一些信息，作为交换，我将被允许到这里旅行，加入你们的行列，良子。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想在你身边。我们不是故意伤害你 —— 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如果真是这样，我会对你忠诚而不是他们。我仍然是你的朋友。我......”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只有克莱丽丝在背地工作的奇怪感觉一直在打断良子。

“我许愿能够保护志筑良子，让她理解我，” 西蒙娜最终掩面说出了这句话。“你当然可以相信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让你相信。”

良子可以看到她脸上滚滚的泪珠。

她不知道怎么看待这一切。一个愿望？为了她的愿望？

如果是真的话，这挺令人感动的，但是良子可以感受到身边亚纱美的眼神，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了。

她对签约这件事没有开玩笑，插句话，克莱丽丝想。我们刚刚收到了全新的，MSY 的内部自毁机密命令，以严格保密我们在这里知道的一切，我甚至不知道有这种东西。

所以至少这是真的，良子想。

老实说，这一切让我觉得太奇怪了，不可能是假的。它解决了我一直在思考的某些矛盾点。但是关于这个愿望，还有你和 ——

是的，我知道。我不会不管这事的。

“西蒙娜，我......” 她说，“就个人而言。你得知道我已经找到伴了。你应该一定知道亚纱美和我正在交往。我...... 这样说有点不好，但是如果你觉得你爱上了我，如果你想接着待在我身边，我得确保你会尊重我们，而现在我们不能真正相信你。直到我了解更多的真相。”{她白学一直可以的}

西蒙娜的眼睛抽搐着，她做了一个明显的深呼吸。

“我知道，” 她说。“命运是残酷的。”

亚美莎看着西蒙娜良久，同时瞥了眼良子。显然她有话要说。

额，冒昧地说，克莱丽丝念话。考虑到我们发了这么久呆了，我想分享一下我的见解。

什么见解？良子问。

不是什么特别惊人的那种，但是我把巴黎那件事的线索整理了一下。另一位神秘的魔法少女是志筑沙耶加对吧，她一定会注意到西蒙娜的。

她当时和我们一起伪装着旅行来着，良子想。

确实，但是你在狩猎魔兽的时候把她留下了，直到博物馆你才再次见到她。就在这时，香菜的代表接受了 “新的消息” 取消了这次协议。

这也正是我被告知我脑子里那个东西的时候，良子想，整件事情只是一个为了得到我大脑扫描数据的诡计。

是的，克莱丽丝想。所有迹象都表明沙耶加，香菜和西蒙娜都或多或少卷入了这件事情。她们都在那儿见到了西蒙娜，又或者说她们一开始就参与了这一切。

我不认为她们在巴黎那会在向我撒谎，鉴于她们所知道的。

我也这么觉得，克莱丽丝念话。你得去问问。

“我有些问题要问，” 亚美莎抢在良子之前说。“你提到你在战争早期作为一个实验室的试验品。这是否意味着你是个，额，人造人？”

“可以这么说，” 西蒙娜有点恼怒地说。“至少你这么想，但我从不想承认。”

“那么你对于我脑子了的那些芯片有什么头绪嘛？” 良子向前倾想插入她们的话题。“我猜你知道点什么。”

西蒙娜看上去思考了好一会这个问题。

“我听说过，” 西蒙娜摇着头，“但我只知道她们告诉我的那部分，我觉得和你所知道的差不了多少。一些带有异常基因编码的大脑区域，并且没有其余的植入物？”

“差不多” 帕特丽夏证实。

“目前的理论是，巴黎的魔兽袭击是为了阻止良子 —— 酱 {你叫嘛，别害羞嘛。} 获得详细的脑部扫描数据。” 西蒙娜说 “不是很有效，请注意，多亏了我。”

她点点头，微微一笑，对自己感到满意，至少在这件事上是这样。{艹，她好可爱}

“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专注地自说自话，“这也困扰着我。”

“你是从志筑沙耶加那儿了解到的这些，对吧？” 良子说。“还是别人告诉她的？”

西蒙娜惊讶地看了一会，尽管她不想表露出这种神情。

“不是她直接告诉我的，虽然她在巴黎和我联系过，但你说得对。我是从我工作的部门那里知道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你或你的组织没有在良子的大脑改造里插一脚，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阿兹瑞尔尖锐地问道，她的翅膀微微顶起衬衫后背。“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说的话，这就有点可疑了。”

西蒙娜的表情有点痛苦。

“这听起来有点闪烁其词，但我真的不知道。有人告诉我，我们有很多支持者为我们提供信息。但我也从未试过去了解。这是一件你知道的越少，你就越难告诉别人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尴尬的事情。”

“你就信了？” 阿兹瑞尔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

“她们把我养大，至少她们的干员这么做了，如果不这样我的父母很快就会因为这一切而被审问，也许我是个傻瓜，但我从没杀过人，我也没做过我认为错的事情。我只能这么说。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周围的一切，那我肯定是在撒谎。”

漫长的寂静，在这期间阿兹瑞尔盯着西蒙娜，好像要用她的眼睛在她的头骨上钻一个洞。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洞察力就能知道阿兹瑞尔是想读懂西蒙娜的心思，或者是想和她谈谈。

帕特丽夏俯下身抓了块西蒙娜之前摆出来的一块点心，至今没人动过。她紧张地咬了一口，良子觉得最好还是别吃的好。

“你的能力是什么？” 阿兹瑞尔问。“传送？”

西蒙娜摇摇头。

“不，我刚签完契约就接受了训练。我的实际技能是能力强化。不管你有什么能力，我都会让它更强大。纯粹的辅助。” {呜呜呜，这就是小天使工具人嘛，越来越心疼她了，太卑微了。}

“那么就是灵魂系的能力了，” 阿兹瑞尔以一种几乎冒犯的语气说。“和传送很像。”

“嗯，挺方便的能力，” 西蒙娜耸耸肩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真不想把所有的事实都展现给你们看。可以吗？”

“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诚实，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告诉我们所有的真相，” 阿兹瑞尔说。“你应该明白，除非你这儿做，否则你是不会得到我们的信任的。”

阿兹瑞尔给了良子一个眼神。

我们要私底下谈谈，一小会。

良子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我没什么别的可说的了，” 西蒙娜摆着痛苦的表情。“我想不到还能说点什么来让你们相信我。只能靠行动才行。”

好吧，如果她在戏耍我们，{ 原文是 gaslighting，意为煤气灯操纵，是精神虐待的一种形式，在这种形式下，信息被扭曲或歪曲，选择性的删减以迎合施虐者的喜好，或者把虚假信息呈现给受害者，意图使受害者怀疑他们自己的记忆力、认知力和精神状态。} 那她还挺上道的，阿兹瑞尔想，她小心翼翼地避免表现出任何表情上的变化。她有着惊人的良好的心灵感应防御能力，但我仍觉得这背后的隐情比她希望我看到的多得多。不过，我还是没有感应到她在撒谎。只是她真的忘了一些事情。

这一点也不奇怪，良子快速浏览着阿兹瑞尔传输的例证。

是的，阿兹瑞尔念话。

我在这儿也安装了一个无人机，帕特里夏念话。如果运气好的话她不会发现这个。我需要更可靠的基因样本。

聪明的决定，阿兹瑞尔念话。

帕特里夏禁不住流露出一丝愉悦，因为她赢得了这位老太太的赞扬。谢天谢地，西蒙娜没有看着她。

“你们就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嘛。” 西蒙娜说 “从生下来我的生活几乎就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任务。我知道这不合理，但对我来说，良子才是最重要的，好吗？我最好这么承认，不论这要我付出什么代价。说真的，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可依赖的了。”

良子觉得这出乎意料地触动了她内心的一根弦，以至于她别过脸去。她知道在一个纷乱 的世界里只有一人可以依靠是什么感觉。

现在怎么办？阿兹瑞尔念话

我不知道，良子想。但是我不认为她对我们是个威胁。我想你如果不试着窥探她的内心的话我们也没别的可做的了，我也不认为弗拉德会容忍，或者我会希望你这么做。无论如何，她...... 曾经是我的朋友。差不多得了。让我们看看她之后会作何选择。

说的有道理，阿兹瑞尔想。但是我对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有点担心。

“我们等会再聊，” 良子盯着西蒙娜的眼睛说。“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 我不认为你会坐视不管。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

“我知道我会有机会的，” 西蒙娜目不转睛，“我被告知你马上会被派到一个地方，我也会一起去。”

良子觉得自己的表情有点郁闷，但她克制住了。

“她们真的能预知未来？” 她问，即使阿兹瑞尔发出了恼怒的声音。

“我不清楚。她们之前也失误过，” 西蒙娜说。“或者她们在说谎。但是我希望不是。在你发问之前，我得重申我对预测的方法一无所知。”

帕特里夏靠在椅子上说：“我以为预言能力应该已经绝迹了。”

“那像我所在的流浪殖民地也本不该存在，” 阿兹瑞尔说。

良子沮丧地摇摇头。“我相信你，” 她说，“但是我不确定我喜欢被预告自己的未来的感觉”

“我也一直这么想，” 西蒙娜微笑着说。“那么这是我们的共同点了。”{“良子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我和良子贴贴。。” 哇，太卑微了}

“是是是。”

说完，良子站起来转过身，走出房间，感觉到西蒙娜的目光落在她的背上。她看上去垂头丧气，却又满怀希望，或者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