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奶奶，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周一的夜晚，江淼一边按揉着许若云的颈椎，一边带着请求的腔调说着。

  许若云闭上眼享受着工作后的服务，身躯软下来，思维放空，语气轻松地回答，“好啊，你说。”

  “两个女人，也可以做｜爱吗？”江淼犹豫再三，还是抛出了这个少儿不宜的话题，饶是她和许若云聊天向来开放，也讨论过性，但如此直白地提及同性之间的性｜爱，这还是头一遭，江淼脸颊不禁有些发烫，忐忑地观察着许若云的反应。

  很快她感受到许若云颈部不自然地僵住，像被冻住一般，极致的冰烫的江淼险些松手。

  许若云心里一惊，她因为自己的一些特殊原因，从未让江淼接触过同性之间的恋爱，更别提性了。

  在那一瞬间她想到无数种可能。自己藏的照片又被发现了？——不不不，她锁在密码箱里呢。

  难道是她以前的作品被发现了？——不应该啊，tctkl这个名字，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她无法探寻到过去……

  许若云想来想去，实在觉得不是自己的原因，那，如果问题不在自己身上……

  许若云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莫非是她和许如清之间，有一个人产生了这种想法？

  还是说，她们已经想尝试了……

  许若云不敢再想下去，整个思维过程如电光火石，她压下心底风驰电掣的悸动，强装镇定，轻描淡写道，“为什么想问这个问题？”

  话语刚落，那尾音的颤声暴露了她及其紧张的事实。

  江淼有些疑惑奶奶为何很不自然，她停下手上的动作，继续说着，“就是周日的时候，我和清清一起……嗯……怎么说呢……”

  后背上温和的触感已经消失，许若云发现江淼好像难以启齿，她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衰老的身躯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

  “就是……我们看到了清清的母亲和另一个女人干那个……”江淼咬咬牙，一口气说完了羞于启齿的话。

  许若云没有听到最恐惧的那个答案，内心高悬的石头猛地落地，砸的她精神恍惚，她好像后怕般拍了拍心口，如释重负地倒在江淼怀里。

  “呼——”许若云长吁一口气，“阿水，看到她们干啥来着？”

  江淼被许若云怪异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她羞红了脸呛声道，“哎呀，奶奶你还问，就是干那个呀。”

  女孩的娇嗔颇有几分威严，许若云这才反应过来，危机并没有解除，只是转移了目标……

  她大骇，难以置信地转过身，看着江淼脸上绯色异常，闪躲着她的目光。

  啊这，不是吧……

  许若云面部表情几近失控，脱口而出，“阿水，你是说……你目睹了清清的妈和一个女人做……做｜爱？”

  江淼羞赧地把头埋低，小声回复道，“就……我也不确定那算不算……所以才来问你的呀。奶奶真是的，理解了就不要说出来嘛。”

  得到确定的答复后，许若云震惊之余，急忙问着详细情况，江淼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许如清与肖秋岚扭曲的关系和后者癫狂的表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许若云听着，心情复杂。心里好像有火在烧，她自认已经是个很差劲的母亲了，没想到肖秋岚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愤怒与心疼交相叠唱，响起一首怜悯的乐章。

  江淼叙述的很平静，但并不是完全的看客视角，她的双眸淡淡的，倒映出一抹沉重的悲戚。

  不称职的母亲……阿水她，会不会也在想她的母亲？会不会也觉得，自己的身世……很凄惨？

  许如清是个苦命的孩子。某种程度上，她和江淼真的很像……

  许若云担心江淼共情太深，陷进去出不来，她温柔地揽过江淼，女孩的四肢冷冷的，唯有胸膛灼热。

  “阿水，别想太多了。清清现在……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她看起来同往常无异。”

  “每个家庭都有难言的惨痛，清清很坚强，你也不要过度担心她，做好你自己，多陪陪她就好。”

  “嗯……我知道的，奶奶。和清清比起来，我觉得我真是好幸运，有奶奶你一直陪着我，奶奶，谢谢你，我最喜欢你了。”

  女孩温情的表白像若隐若现的雾气，在许若云怀中氤氲开来，朦胧了她浑浊的双眸。

  许若云本以为江淼看着友人悲哀的遭遇，想起了自己支离破碎的家庭，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幸运。

  如开学前那个夜晚，女孩在餐桌上真诚的那个感叹……

  如昨日晚风萧瑟时，女孩极言家中的温暖……

  过往碎片窸窸窣窣地碰撞着，拼凑起女孩完整的灵魂。

  许若云知道了，江淼是真的认为，尽管她父母双亡，尽管她只有她一个人的陪伴，她仍然幸福。

  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时隔多年，又重新出现，就像藏在心里深处的某件宝物，虽积灰蒙尘，却依然能勾起人内心最纯净的灵魂火焰。

  许若云忽然紧紧抱住江淼，用苍老的身躯去感受那年轻的心跳。她仿佛站在云端，撒播着至死不渝的浪漫，目送着大海一骑绝尘。

  “阿水，你是对的。你就是一个被幸运女神眷顾的小孩，你值得这世间的美好。我爱你。”

  许若云靠在江淼耳边，语意温存，缱绻动容。

  好奇怪……奶奶这是怎么了？

  江淼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是她收集的那些未破解的“裸情”时刻……她想起来了，在某个夏日暖阳，某个惬意午后，许若云也曾这样抱过她。

  江淼闭上双眼，让耳朵变得空灵。

  啊，听到了，那频率一致的心跳。

  江淼依然不解，是什么让许若云如此动容，但她突然就不想知道了。

  因为许若云会永远爱她。

  江淼任由自己的身躯坠入那不算坚实却温柔有力的怀抱，没有开口。良久，许若云缓缓松开手，眼睛泛着水光，轻笑着看着她。

  江淼歪了外头，也笑着看着奶奶。

  忽然，一道电流击穿江淼脑海——啊！差点忘了，自己的问题明明是女人之间能否做｜爱，为何演变成现在的情景了啊？

  于是女孩故作态势地拧起眉头，“奶奶，你还说我撒娇，明明你也差不多嘛。你都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

  许若云也是倏地福至心灵，想起事情原委，有些尴尬，不知从何开口。

  是详细地告诉她所有玩法和体位？

  不不不那样会引起怀疑的吧？

  许若云思来想去，决定搪塞一下，敷衍道，“奶奶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可以？”

  江淼显然不太相信博学多识的奶奶会不知道自己，狐疑地瞄了她好几眼，没有收获后，又继续问着，“那奶奶，如果女人之间可以互相解决性需求的话……她们是不是也可以产生爱情呢？我看书上说，性是爱情的基础——”

  “阿水，你听我说。”许若云少见地打断她，严肃地凝视着她那闪烁着求知欲的双眼，“性和爱情的关系非常复杂，你还小，别想那么多。好好读书，好好生活，等你长大了，一切疑问自然不攻而破。”

  许若云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一方面，她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也道不明其中牵扯联系，另一方面，她不希望江淼过多接触同性方面的知识，她更愿意让一切顺其自然，自己不加干涉，不做引导，如果江淼真的亲自感受到了什么……

  那便由她吧。

  江淼感受到奶奶语气有些凌厉，虽觉奇怪，还是听话的点点头，放下了心中的疑问。

  她转而用轻松的语气，跟许若云分享着同许如清出行的那些喜悦，许若云也释怀了绷紧的心灵，惬意地听着女孩的故事。

  时光知味，转眼又到了周五。

  清晨。刚下过雨的银杏路面飘散着泥土清香，晨露慵懒地垂在一条老叶上，晶莹闪烁，倒映出许如清兴致高涨的俏脸。

  “呐，淼淼，今天有心理课诶，两周一次，很珍贵呢。”趁着早自习结束还没上课，许如清向江淼搭着话。

  江淼看了看她，“嗯。希望高中的心理课能有点意思吧？”

  许如清撑着下颚，出神地看着黑板，突然甜甜地笑了一下，“我好期待噢。”

  江淼看着她傻傻地笑着，不禁莞尔，“这么开心啊。”

  “嗯！因为，下午不仅有心理课，还可以和许奶奶见面，嘻嘻。期盼见到偶像的心，你不懂啦。”许如清笑着向她挥挥手，像是耀武扬威。

  “我虽然不懂，但我可以天天见到奶奶，略略略。还可以抱着奶奶睡觉，嘻嘻。”江淼被她的可爱逗笑，也孩子气般炫耀着。

  “啊啊啊，我好羡慕你啊淼淼，我也想和许奶奶天天一起。话说，你会不会追她正在写的书呀？”

  “以前我就是奶奶写一点原稿我马上就看，跟挤牙膏一样，写一点看一点，还会点评两下——虽然奶奶不会听别人意见就是了。”江淼斜着脑袋回忆着过去追连载的日子，那真是煎熬又刺激。

  “诶，许奶奶完全不会听别人的意见吗？那编辑呢？”

  江淼想起蓝心，唇角漾开浅浅笑意，“奶奶以前的编辑很对她胃口，倒是偶尔会讨论两下，现在换人了就几乎没讨论过了，都是奶奶自己决定呢。”

  “啊这个我知道，我想起来了，许奶奶在有一篇回忆录中写过怀念以前的编辑呢。想来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吧？”许如清揉了揉眉角，想起那个被许若云称为知音的女人。

  “是啊，真的很厉害一个人，虽然，心理有点病态……40了还没结婚。”江淼脑中再次浮现出蓝心那永远一脸倦容的模样，像老妈子一样操心道。

  “啊这样……也许是没遇到合适的人吧，她肯定眼界很高啦。”

  “再高也不能孤寡到老呀，真是让人操心。”江淼恨铁不成钢般说着，蓝心也是这样总是说自己不急，没遇到合适的人。

  “这个倒确实……淼淼呢？如果是你，会宁缺毋滥直到垂垂暮已吗？”许如清附和着，媚眼如丝，波光流转，掬一抹笑意于怀，轻声问道。

  “会。”江淼嘴上嗔怪着蓝心不结婚的行迹，轮到自己时却双标的换了一幅光景。

  许如清了然地颔首，贴在江淼耳边低语道，“我也是。”说完又很快跳开，莞尔一笑，“不过我认为我不会沦落到那种地步的。”

  江淼被那亲昵的耳语挑拨地身上一颤，感叹那声音动听撩人的同时，心下却生出疑惑，同样是耳语，奶奶的耳语，总觉得有些不同的地方……

  没有细想，江淼微笑着回复她，“清清倒是很自信啊，你那么优秀，很难找到与你匹配的人哦？”

  “我可一点都不优秀，17岁了还在读高一的小fw一个，除了读书做题啥也不会。”许如清打趣道，却藏了几分真情。

  江淼还欲反驳几句，上课铃已经拉响。她意味深长地瞄了她一眼，终是不言。

  许如清将那饱含情绪的一撇收入心中，心下欢喜。

  这一刹那，她好像在茫茫大雾中彳亍，懵懵懂懂地觉得彼此都是那个对的人。

  很快到了下午，她们只有三节课，分别是政治、体育、心理，过后便是社团活动了。在经历了一节无聊的政治催眠课后，班级里都像要解放了一般，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啊，是讨厌的体育课呢。”班上的同学都走光了，只剩江淼和许如清两人还在教室磨蹭着，“好热，真不想下去。”

  “淼淼真是，明明身材那么好，却不喜欢运动呢，上次也是拉着我逛操场。”许如清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说着。

  “其实我还是有在做运动啦，只是不喜欢户外流汗罢了。”江淼解释道，突然晃头晃脑地看了一下四周，眯着眼笑起来，“给你看看我的小肚肚。”说着，大方地靠近许如清，示意她掀起衣服看一下。

  她穿着蓝白相间的短袖校服，贴身的玲珑曲线勾勒出富有力量感的小蛮腰，袅袅聘婷酥胸俏臀，凹凸有致青春盎然。少女出落的款款动人，此刻不自知地秋波荡漾，像任君采撷的鲜艳花色，缓缓向着许如清绽放着。

  许如清脸色染上绯意，悄悄咽了口唾沫，说出的话好像也滚烫了几分，“这……不好吧。”

  嘴上如此说着，身体却像中了邪一般向那温香软玉靠近着，眼神也被锁住了一般，逃不出那曼妙的花花世界。

  江淼觉得奇怪，“这有什么不好的？让我炫耀一下啦。快摸快摸，奶奶都说摸着很舒服哦。”

  烈阳炎炎，炙烤的许如清浑身发热，她侧身挡住摄像头，缓缓将不安分的小手伸向那平坦的小腹。

  一点点掀开薄薄的布料，露出人类最美的衣服，流畅迷人的马甲线，触到的感觉，和许如清想的不太一样。硬邦邦的，光滑有肉感，肌肉线条好像有了生命，有了温度。

  很快许如清爱不释手起来，玉指轻点，在肚脐周围游走，好像赏花的蜜蜂，沉迷于那馥郁的花香中无法自拔。

  她好像置身一片粉色海洋，少女的躯体漂亮细腻中不失刚劲勇敢，金色烈阳洒下无穷暖意，海面波光粼粼，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海风和和，鸥鸟长鸣。四周好像响起舒缓的bgm，让人惬意地沉溺其中……

  “清清，有点痒。”江淼笑着看着专心致志抚摸下腹的许如清，“摸起来应该挺舒服的吧？”

  不止摸起来舒服，我觉得舔起来可能更舒服……

  许如清在心里放肆地畅想着，觉得好像有欲｜火在燃烧，很快就要燎原。她连忙收了手上的动作，崇拜地说着，“嗯，很舒服。淼淼好棒啊，我就没这个毅力练这些诶。”

  “嘻嘻。也不算我有毅力啦，主要还是因为奶奶，奶奶说只要我好好运动，她也会好好做保健操活动身体。嘛，多亏了奶奶。”江淼满足地笑着，表达着对许若云的感激。

  许如清听闻心里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如挥之不去的阴霾，烦人地缠在心间。压下这股不适，她有些强颜道，“淼淼还真是很依赖奶奶呢。”

  “嘿嘿。”江淼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着，眉眼间却满是顺从感。

  “清清身材也很好呀，你还比我高，胸也比我大，一看就手感很好，我也很羡慕你呢。哦对了，我可以摸一下吗？感觉会很舒服？”江淼自然地补充道。

  许如清好不容易褪去红色的脸又重新上色，她羞赧地别过头去。以前都是她逗江淼，怎么现在角色互换了？曾经那个被口嗨调笑两句就脸红的含羞草，面对敏感的肢体接触却毫不在意，大方自然。而那个她常常口无遮拦却像纸上谈兵的赵括一样，羞红了脸。

  许如清不得不承认，自己只会耍嘴上功夫。江淼那样诱惑力极强的人间尤物，却纯洁的像一张白纸，天然的释放着无处安放的魅力，她实在把持不住。

  许如清小声说着，“别闹。”

  “诶？真小气，略略略。”江淼有些遗憾地吐了吐舌头，“我可不像你，你要想摸我随时欢迎噢。”

  许如清绯色更深，背过身去调整了一下呼吸，“淼淼真是，干嘛说这些让人害羞的话啦。”

  江淼疑惑地歪了歪头，“这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吗？”说完，她想到过去种种自己被调笑的瞬间，居然反客为主，扭扭捏捏地开口，“清清不会在捉弄我吧？明明你才是常常让我害羞的那个人呢。”

  许如清大惊，终于发现江淼对于“让人害羞”的定义和自己截然不同，江淼不反感肢体接触，但却会为了某些小事脸红，比如她犯傻被自己发现，比如她被调侃只有她这一个朋友……

  真是奇怪的设定，许如清暗自想着。反倒抚慰起她来，“没有捉弄你啦。淼淼想要摸我……”她扭捏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啦。不过现在要上课咯？还是下次吧？”

  江淼看了看表，三点十三分，她微微点了点头。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啊啊啊这不是已经上课三分钟了吗？为什么没有打铃啊！！

  她们都不约而同的将那铃声想成了内心的bgm，自然没有感觉到现实的时间流逝。

  许如清也发现不对劲，拉起江淼就跑向操场。体育老师是个凶狠严厉的老头，要是迟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啊不对，她们已经迟到了。

  两人都这样想着，竟是同时放缓了脚步，她们相视强颜一笑，再次同时苦涩开口，“怎么办？”

  许如清眼神有些幽怨，“这得怪淼淼哦，要不是你非要我和你……和你贴贴，也不会迟到啦。”

  江淼委屈地看着她，“诶？我没有那么强硬吧？再说你不也摸得挺开心。”

  许如清还欲说些什么，忽然发现自己毫无反驳之力，闷声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很享受，我错了，不该怪你。只能说时间太不懂礼貌了，不知道让我们两个享受一下。唉，那这次就认栽吧。”

  江淼被许如清可爱的说法逗笑，但想到即将面临的恐怖光景，也沉重地点点头，“唉——”

  万幸的是，因为天气炎热，体育老师体贴地决定只罚跑她们800米，跑完后，两人感激的泪从身上各个部位流了出来。

  许如清大口穿着粗气，伸手抓住一个栏杆想靠一下，却被栏杆的高温烫的很快缩回了手，江淼看在眼里，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再次收获了许如清幽怨的小眼神。江淼由于经常锻炼，跑下来倒不是很累，她稳稳当当地站着，任由汗水肆意横流。

  “还是靠着我吧，清清，如果不嫌弃的话。”笑完后，江淼向许如清招了招手。许如清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搭在了江淼的肩膀上。

  刚运动完的少女香汗淋漓，雪白的脖颈上爬满点点水花，如同天鹅戏水，修长悠扬；刘海被汗珠浸湿，凌乱地散在额头上，颇有几分疯癫美人的狂肆；娇俏的鼻尖也溢出淡淡水珠，像点缀于连绵山脉的烂漫山花；薄唇微抿，微弱的起伏吐息着，唇色与水意相融，那本就玲珑有致的曲线更增添了几分诱惑。

  烈日暴晒下，江淼一双婉转媚人的桃花眼渐渐虚成一条线，好像夹住了美色与时光。

  好漂亮，许如清不禁看得有些呆滞。

  江淼看她眼神空洞，像被什么夺走了魂，随机在她眼前晃了晃，“真嫌弃我呀？虽然是有点味道……”说着，她仔细嗅了嗅，很快面露难色。

  “就算是美少女，代谢废物也不可能是香的啊。你就忍忍吧。”江淼体恤地安慰道。

  许如清却情不自禁地喃喃着，“怎么会嫌弃，我甚至想抱着你狠狠啃两口。”话音刚落，许如清自己也吓了一跳，她连忙尴尬地摆摆手，“啊没事的，淼淼，谢谢你让我可以靠两下。”试图掩饰刚才失态的狂语。

  江淼自然捕捉到了那对她来说莫名其妙地话语，“啥意思，噢，清清想抱我当然是可以的，只要你不怕热啦。”

  “但是抱着我啃我就有点没懂了诶，我可不是食物哦？”

  许如清看着她，转移话题道，“就是说你秀色可餐啦。对了淼淼，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去阴凉点的地方走走吧？”

  江淼也没有深究，答应了下来。于是两人站到了高大的枫杨树下面，消遣着时间。

  枫杨叶绿意不深，盈着细碎阳光，显出清新却不炽热的暖色调，枫杨果长着无数对小翅膀，卷珠帘般密密麻麻地下垂着，连同刻入其中的，少女滚烫而觉醒的心一起，坠入爱意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