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嘉平半夜睡觉,不知梦见什么,嘿嘿傻笑。
平太把她摇醒:“你梦见什么乐成这样?”
嘉平老实答曰:“我梦见李xx亲我。”
平太瞪眼,在被子下面拧嘉平肚子上的肉,还用脚踹她小腿。
“喂喂喂,做梦都不行吗?”
“别的梦你怎么做都行,这个不行!”
“不讲理!哎,别掐这儿,疼!”
“你管我!”
两人闹了一会儿都累了,仰躺在床上。
“我以后不做不行吗?”
“你闭着眼睛我怎么知道你做的什么梦?”
“那我以后都不睡觉你说好不好,喂,我跟你说……”
平太睡着了。
嘉平立刻把平太摇醒。
“……你干什么?”
“我觉得你在梦范xx,你不可以梦她。”
“我没有……”
“你睡着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
……
两人干脆都不睡,睁眼看天花板的裂纹到天亮。
被子下两个人的手,牵了一整夜。
第二天她俩都挂着黑眼圈在各自的工位上迷迷糊糊打哈欠。
因为对方梦里的李xx和范xx。
嘉平和我们说这件事的时候,平太已经去世四年了。
012
嘉平是泰国人,遇见平太之前在曼谷有一家水果店,祖传的,卖用辣椒盐腌的涩果子。
平太去曼谷玩,来到嘉平的店,一连吃了三天的青芒果。
第四天,嘉平把店卖了,跟平太来中国住。
一住就住了十年。
嘉平的普通话很不好,语音有一种东南亚地区独有的怪声怪调。
只有一句四川话她讲得很标准:“你娃儿就是个耙耳朵。”
013
“T养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阿裕如此说道。
她对她那位“Q城刘xx”很上心,两人吃饭逛街看电影,开房理发打游戏都由阿裕一人承担。
可阿裕同时又是一位富婆姐姐的小白脸。
这两个女人彼此绝对不能知道对方的存在,否则会发生情杀案的。
“一间屋子里,T和女人不能坐一起,会胡搞。T和男人不能坐一起,会打架。T,男人,女人可以坐一起,会打牌。”蚂蚁说。
曾经在杂志上看过一个经济学笑话,银行家的儿子问他爸爸银行是怎么挣钱的,银行家让儿子把冰箱里的一块肥肉拿出来再放回去。
“你看你的手心里是不是有油啊?”
014
孟春有一个不存在的老公,他有时出差,有时出走。
问就是刚好出门。
量子物理学有云,观察的行为会改变结果。
“想成事,先成家,不然没人敢信你。”孟春是这样认为的。
单位征集员工信息,表格的“配偶”一栏,孟春都会填一个“薛丁俄”。
有时候也填“薛丁饿”。
还有一次填成“薛丁娥”。
反正信息表格的全称是“没人看但是就是得写的信息表格”,怎么写都行。
015
芳爷也有失手的时候。
昨天她请新的女孩来店里,两个人坐下来喝咖啡喝到一半,芳爷把车钥匙推给那女孩,一脸深情。
“车,人,都是你的了。”
女孩放下手机,扫一眼车钥匙,又扫一眼芳爷,冷笑一声推门走了。
“追一个女孩不仅要看她的外表,还要看自己的外表。长得丑,钱顶个屁用。”蚂蚁小声和我念叨。
蚂蚁还是年轻。
来接那女孩的是个奔驰,灰色的,我看见了。
也不知道是几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