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忏悔,之前没注意三百没有斜体。这样澪的内心描写就混在一起了。虽然其实可能看得出来,但还是有点乱,尤其到后面还有更多。于是亡羊补牢一下,中括号 [ ] 里的是澪的第一人称内心描写。从此之后就沿用这个记号了,等后面有时间我把前几章也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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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花了这么久啊?”你换上“快来播放我!#2”,刚刚开始听A面,结果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也不看看我是和谁在一起啊,笨蛋…]
“哈哈,如果说错了真是抱歉!我只是觉得吧,唯那家伙得吃很久才罢休。所以如果你不小心在糕点房陪她呆过了头,我也不会吃惊的。所以呢,爱吃点心的小澪澪这下可是过足了瘾吧?”
你顺手把帆布包甩上肩头,又习惯性地翻了个白眼。本来还要拖更久的,但你刚刚之所以和唯分开,是因为那家伙意识到几点了之后,突然和抽风了一样拼命拽着你奔出了糕点房,然后就开始不停地催你赶快往市中心走,接着还没等你问为什么,她就飞快地消失在了你的视野之中。
“接下来这段路可就长了。你就当是陪唯吃完这么多蛋糕,正好消消食吧。”磁带里的声音厚颜无耻地说着,一点没有体谅你的意思。“我们的下一站是乐器店。而且,澪,你猜怎么着,你生日这天店里正好有左手乐器展呢!所以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放心大胆一个人进去吧!”
“然后我猜梓就会在那儿等着我了…”你自言自语道,一边迈步开始向乐器店进发。
“我来想想,都怪唯这家伙,这下子我都猜不出来现在几点了。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从糕点房到乐器店走路要花二十分钟整。哈!这下我又要和自己聊二十分钟的天了。”
你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1:30…
你一边听着她说话,一边从帆布包里拎出来那只粉红色的毛绒小兔。由于之前实在太过兴奋,你都差点把它忘了。直到刚刚你要从礼物盒里拿第二卷带子时,才重新注意到它。你不知道律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只小兔,不过它跟你家里那只大一些的看起来一模一样。
[仔细一想,那一只也是她送给我的…]
(好多文里面都出现过那只大一点的兔子,据说滑滑蛋歌词中的“小兔子”指的也是那一只,但我忘记动画里到底有没有出现过了…如果大家找到了那只兔子的出处欢迎评论区戳我。——译者注)
“呐,澪…我们已经很久没一起即兴合奏过了吧,嗯?我说的是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的合奏。还记得一开始吗?那时候我们连键盘手和吉他手都没有。呵呵呵,那时候你也没有写出歌来什么的,但我们还是经常一起…姑且算是演奏吧。我们先各自学了几个月的乐器,然后又花了好久,才终于合起拍来呢。”磁带里的她嘿嘿笑了起来,背景传出一阵模糊的吵闹声,有一群欢笑着的孩子们从她的身边跑过。“呵呵呵,还记得一开始学鼓的时候,我要把节拍大声数出来才行。那时你可没少唠叨我。我当然要数出来啦!你又不是不知道,刚开始学才是最难的,因为能让我分心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你一边把律的话听进心里,一边用指尖在毛绒小兔身上戳戳点点。你们两个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为了兴趣而即兴合奏过了。确实,你们两个还是经常合奏的,毕竟你们是乐队里的贝斯手和鼓手,要支撑起整首曲子的框架,所以你们两个单独练习非常正常,也必不可少。不过,此时你们的练习,只是为了给予你们的歌曲新生,让它们变得充实而鲜活。
你们确实一直在合奏,但你们已经很久很久,久得可怕,没有…尽兴地玩音乐了。
[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即兴合奏的时候是——]
“…是去年夏天你突然冲到我家的那次。你说你在做作业的时候突然想出了这么一段贝斯的声线。知道吗?你可真把我吓了个够呛。那天外面雨下得和泼水似的,然后你就站在我家门口,全身湿着,气喘吁吁,拎着你的贝斯、放大器等一大堆东西。我当时还以为你被赶出家门了什么的呢。唔…不过好像可能性不大;毕竟你的爸妈把你宠得可好了,对吧,尊贵的独生女小姐?先不管这个,我记得你当时一直念叨着什么水滴啦夏天的雨啦什么的。我还以为你是不是中了什么邪受了什么刺激,但等你一开始弹贝斯…”
你戳了戳兔子耳朵,自顾自地笑出了声。那一天你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依你的性格,你很少会让冲动支配自己的身体,但那天确是少有的几次之一。灵感就是这样,一旦迸发,就如此势不可挡,让理智毫无发挥作用的余地。你表达自己创意的欲望凌驾在了一切之上,顺便让你抛下了自己的羞怯和矜持。
“嗨呀…我当时觉得我的脑袋才出了问题呢。太惊人了!就好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咔地一声对上了一样,是吧?你知道不知道,当时我的手脚都不听使唤地动了起来。我什么都没有想,我只是听着你在弹,只是听着伊丽莎白在歌唱,然后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配合着你的节奏,敲起鼓来了。整个事情就好像我被催眠了什么似的。”
[其实,我当时也是一样的感受。]
“‘催眠别人的两种方法’。嘿…用这个当歌名的话还不赖呢,嗯?但真可惜,你居然已经起好名字了。不过,嘛,《五月雨》这个名字确实也挺好听的。”
《五月雨》,一首灵感来自雨水的歌,而你由心而发的演奏正式给予了它生命。
“第二天我们就给她们几个表演了一下,是吧?哈!我记得还没坚持听完四个小节,梓就抄起吉他加入我们的演奏了。要我说,那个小家伙早晚能变成一个专业的音乐家。她对音乐好像有一种自己独有的感受力…”
[感受音乐吗?我们也是呢,律。我们两个也可以…]
[轻音部的大家都有这样的天性。]
你把毛绒小兔紧紧搂在胸口。
“澪啊,你说我们之后有可能走职业乐手的道路吗?你觉得我们真的有那种本事吗?上次,我们第一次现场演出那天,已经见过专业的乐队是什么样子了。他们都好像把心献给了音乐一样。你觉得…我们能做到吗?”
你的心里也思考着同样的问题。去年平安夜,你们大家一起在livehouse里表演,用这样的方式送别过去的一年。当时的你感觉是那么精彩纷呈,那么酣畅淋漓,但你们真的有足够的勇气,敢于放弃稳定的未来,去追寻一个遥远的梦吗…?
[我不知道…]
“嘿,不过呢,就算不走职业,我们也可以继续演奏不是吗?只要我的鼓能和你的贝斯在一块就行。不在台上还更好一点,这样聚光灯就不会照得我额头闪闪发光啦,哈哈哈!”
你微笑起来。这倒是真的。
[我们的音乐也许根本不需要舞台。]
“唔,我觉得这一面也快要放完了。现在,你应该也快到乐器店了吧。从我现在的地方已经可以看见那里了。梓跟我说她已经为你准备好特别的礼物了,所以,你只要找到她就可以放心了。哈哈哈!不过,以她的个头,说不定被台子架子一挡就不见了也说不定。祝你好运,小澪澪~”
只听“咔嗒”一声,“快来播放我!#2”的A面也播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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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场动画:放学后,三个女生探着脑袋,从部室大门的玻璃上往里看去。里面可以看见,另外两个女孩正在以精湛的技艺即兴合奏。她们的贝斯手和鼓手正同时闭着眼睛,但手中却动作翻飞,音调和节拍在快速变换,听起来演奏难度就很高。一滴滴汗水顺着她们的脸流淌下来,见证了她们的注意力是多么集中。她们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音乐让我们听到彼此内心的感受。”~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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