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完结

作者:未知说
更新时间:2024-05-22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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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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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又在演绎夏季,炎热令他们叫苦不迭,感到不适,本来去年存储在冰窖里的冰块应该在中旬再拿出使用,但那一声声的叫唤,使得一大早,傅小五便带着人马装回了一些。


啊,是救命的东西。傅清朗抱着不肯撒手了,付杳提醒她不要贪凉,她却把话题引到傅渝身上,天真地问道:“姑姑,这么热的天又是在屋内,您还披着斗篷,帽子也不摘,不热吗,闷坏了怎么办?”


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顶多好奇,傅渝不好说,付杳只好岔开话茬:“今日先生布置的功课你可做了?”


“哎呀!不好。”傅清朗一惊一乍,脑袋一点点的给二人行礼,“母亲若是不提醒,清朗就忘了。”


即使走的匆忙,她也不忘记得那点凉快的东西,又让人折返回来抱着走了。


“这孩子...嗯?”


纤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她回握住,心情一下沉重。


离开座位,她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的语气“摘下吧?”这刚伸出手,傅渝就躲开了,看着付杳悻悻然收回的手,她在心里挣扎了片刻,这才犹豫着放下了兜帽,付杳过去抱住她,映入眼帘的景象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没关系的,不是总说白头到老,你看我现在,”说着安慰,又似是自嘲。


后来,傅渝发现付杳在府上逗留的时间多了,她明明知道是所为什么还是要故意调侃,“你不是最看不惯我当甩手掌柜,今个怎么自己当起来了。”


付杳同她坐在池边的树下,纳凉的同时也看看池里的荷花,她闭着眼睛枕在自己腿上,时不时还要说几句挖苦的话,平静的为她把被凉风吹的乱飞的头发别好,笑而不语。


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那便活在当下吧。


清风拂过,树上枝叶窸窣作响,傅渝舒服地直伸懒腰,抬眸,付杳冲她温柔的深情一笑,她一愣,久违的红了脸,“干吗啊你...”故意看向别处,掩饰不住唇边笑意,这样独一无二的笑容是只属于她的,真好。


“乖乖,要是当时你婶婶没把亲事答应下来,我们现在又会是怎么样呢?”


付杳顺着她的话若有所思,收起了笑容,严肃的对她说:“我们将会毫无交集,我在村里的名声不好,生的也不好看,婶婶大概会将我说与过路的买卖人,或是任由我自生自灭吧。”


“她真是又老又坏。”


“你呀。”被傅渝孩童般的语气逗笑,她宠爱的点点鼻尖,“虽然发生过很多的不愉快,但是现在想起,根本就是为了遇见你做的铺垫。”


傅渝一下坐起摩擦手臂抗议道:“咦,乖乖,你从哪里学来这些肉麻的话的?”


“你教的啊。”挑眉,轻松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梦里,说来你很爱说梦话呢,特别是这些,听多了我便记下。”


认真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但傅渝还是不愿相信,结果一个回首,就遭她突袭,她撑着胳膊俯视自己,笑容可掬的危险,“你不信我?”


“我怎么敢..”


傅渝抹了把汗,不自然的挪动身子,想要离开这热情的视线,谁料付杳率先看破其中意图,揽住了她的腰身,“想要去哪?”


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傅渝心下呐喊,指端挑开了衣带,探入其中绕着肌肤画圈,颤栗着闭上眼睛,知道是逃不过了,试图商量:“回屋去吧..”


“不会有人来的..”


“可是..朗朗乾坤之下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付杳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不可以吗,明明你也这样做。”


傅渝还想据理力争,怎奈被对方以吻封缄。双臂不知何时攀上她的后颈,更加主动的回应着,交换着彼此的体液与温度,一番风雨。


***


“姑姑,您不舒服吗?”


傅清朗的话引起了饭桌上众人的注意,面对齐刷刷投射过来的视线,两人不约而同的感到心虚。


付杳将称好的汤放到傅清朗面前,催促着她快些喝了,傅清朗顿了顿,又将其推到了傅渝面前,“姑姑嗓子都哑了,还是让姑姑先喝吧。”


“噗...”


一干视线重新聚集在了傅渝身上,喝汤?此时此刻她只想把头埋进汤里!


“看吧,我就说姑姑不舒服...”


“咳咳....”


已然都是看破不说破了,但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傅渝:孩子大了,还是收敛点吧。


付杳:可以,我同意。


义渠敏找上门来时,傅渝一点不觉得惊讶,付杳也是有准备的,傅渝已经同她报备了一切,那时她就不乐意了,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要与她同床共枕数年?


“做过什么没有?”


她一步步的逼近,压迫感迫使傅渝不住的后退。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纵使傅渝一再保证过,付杳就是下不去心里那口气,倒是给她使了不少绊子。


义渠敏只好跑到傅渝那里哭诉,斥责付杳是个妒妇!


出人意料的是,都无需傅渝替她解释,付杳自己就坦然承认了。


“我嫉妒,只因我是傅渝三媒六聘娶过门的结发妻子,是理所应当,傅渝本人也觉得并无不妥,但若是义渠姑娘嫉妒,于常理就是妄想有妇之夫,是不、知、廉、耻!”


义渠敏脸气成猪肝色,两个女人之间火、药味正浓,傅渝想着出面缓和一下气氛,结果两人又串通一气,异口同声:“没你的事!”


义渠敏以为她顶多只是嘴上说不过付杳,那就用行动来证明,她想傅渝一定还是念及旧情的。


她亲自熬药端过去,付杳亲自拦在门口,来回拉扯间,药汤洒了一地,只剩下一个空碗,义渠敏气不过,想要伸脚踹她一脚,付杳反应迅速,先踹了她一脚,她后来反应过来想踹回来,结果付杳反脚又踹了她一脚。


义渠敏,哭。


是夜,月光清浅,寂寞梧桐,烛火映衬室内一片温软,相拥在被窝里,这几天一直在与义渠敏胡闹,付杳也深知这当中的不妥,她带着疑虑问傅渝:“我这样是不是很无理取闹?”


傅渝沉默一会,少时开口:“有点,但是我稀罕。”


得到肯定付杳才一改愁容,但是她又犯难:“该拿她怎么办?”


“这些年多亏了她的照拂,随她去吧。”


“那若是她曲解你的意思了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嘛..”


傅渝只觉得困极了,声音也越来越小,付杳还有好多问题没问出口,就被她堵住了嘴,帘帐内,两具身躯渐渐交叠在了一起,喘息越发沉重,烛火渐熄,留下一室的缠绵。


门外守夜的人也是涨红了脖颈,不好意思的开口“姑娘你看...你还是回去吧..”


义渠敏庆幸在黑夜里不会有任何人看破她坚强的伪装,她跑了出去,一般来说,宵禁了是不允许外出的,她不过是想一个走走,当她被巡逻的士兵围住盘问时,她的委屈喷涌而出,豆大的泪滴一下就止不住了。


就在这时,好似有一束光照亮了他,张伔骑在马匹上,向她递下绢帕。


次日,张伔把人送回,将傅渝好生数落了一顿,付杳都拦不住的那种。


义渠敏看着张伔一本正经的直接把傅渝说哑巴了的模样,殊不知一种特殊的情愫正在暗暗生长。


“最近你们两人怎么熄火了?”


抓起一把瓜子,剥好瓜子仁送到付杳手上,傅渝八卦的问。


“她的心思早已不在你我这了。”


“啊?”


付杳瞧她那傻样也不想去解释,反而问她:“什么时候去见师父?”


“再,再等一些时日。”


“可是你不能再等了。”


指端穿入刺眼的白色之中,付杳喃喃说道。


“我..”


付杳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如果失败,就是诀别。她摸着她的脸部轮廓,轻轻贴了上去:


“我会陪着你的。”


***


直到进入密室之前,两人相握的手都不曾松开过,密室门关上那刻,付杳的心沉了下去。无论生死与否,我都会一直陪伴着你。


“师父...”刚一躺下,傅渝就叫唤道。


“怕了?”


傅渝摇摇头,笑了,权当之后的一切不过是睡一场漫长的觉。


面对她的只有两种结果,安然无恙的从这里出去,抑或是被血蚕完全食去血肉,此间再无她。


“师父...”


“嗯?”


“别让她来看我,若是将她吓到,不好。”


“她怎么会被吓到,要是见不到你....”


“她喜欢我好看。”


看她笑的明媚的脸上,千言万语尽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哽在了喉中。


数年又过,突然得到消息,除去激动只剩谨慎。


付杳坐在镜子前好一番打扮,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所以她还是很担心的。


“她会不会嫌我老了丑了?”


“姑姑若是胆敢嫌弃母亲,那我们就不要她了。”


当年的小姑娘已然成了大姑娘,她一路陪同付杳进了谷中,到了地方,递过去一只灯笼。


“风雪大,这样看的清路。”


付杳点点头,每走一步都能清楚的听见最近的心跳声,她很忐忑。


终于,她在一棵枯木下发现了那个灰色的身影,她显眼的白发在风雪中飘舞着,漫天飘零的雪花要与她融为一体了,付杳打着灯笼冷的发颤,犹疑着不再上前,呼出的热气转瞬即逝。


傅渝堆起雪人的头,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的搓搓手,应是感受到了被注视的感觉,她回头,弯了眉眼。


付杳开始迈开了步子,她只想离得近些再近些,中途她又停下,待看的清了,她的眼泪也就下来了。


傅渝挥挥手,笑着小跑向她。


是的,虽然草率,但是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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