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早已变成一片彻底的死寂，犹如最深沉的拔舌地狱于白日降临了人间，几乎所有的看客都在一个劲儿地原地打颤，或者死死捂住眼睛；女人们则大部分都掉下了眼泪，有些甚至嚎啕大哭起来，却又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能拼命咬住手帕或者自己的手掌不放，不少人都咬出血了……然而荒谬的是，即使在这种情形之下，居然都没有一个人试图中途逃跑（观众当然有随时自由离场的权力，又不是必须全部看完），人们既感到万分痛苦和万般恐惧，却又实在忍不住心底最深处的好奇（或者叫猎奇），全都想要第一时间亲眼目睹这场史无前例的“超级无限制格斗”的最终结果……
不要说这些普通观众了，哪怕是早已见惯无数残酷生死的我自己，此刻也已经心疼到了痉挛的地步，似乎连肺部都开始一起变得抽搐起来……是的，确实就是真实不虚的心痛，既是因为她们，也是因为我自己。
自从来到本位面，我不是没有遇到过类似的糟糕场景，而且还远不止一次——上一刻还是美好无限的青春躯体，下一刻就在我眼前蛮不讲理地呈现出它们的内在原生形态，变成各种极度扭曲的可怖血肉。比如老妖婆被另一名老妖婆西尔维娅一个大招炸得外焦里嫩，又比如血族双姝被我亲手搅烂了肾脏和脸庞，再比如我自己与清风明月的那场差点打坏整个躯体的赌气之战，以及和芙蕾雅一起在黑暗魔经中初次遭遇“浮空怪”时的脸部毁容……
但无论如何，当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其实都有一些相当有效的应对方法作为最后的托底措施，以免事态（肉体损毁）就此彻底固化，或者进一步败坏——或者是“龙裔之血”，或者是血族自身的超强自愈能力，最最不济，还有小鱼姐的那些不明觉厉的超级疗愈手段。
可是现在有什么呢？这两个妞一不是龙裔，二不是血族（莱妹早已恢复正常体质），既无法依靠本身的能力自愈，又无法承受龙裔之血所蕴含的堪称位面最强猛药的劲道，况且现在也不是在索瑟海姆岛的琴鹤洞天，小鱼姐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以往的那些花样啊！在这种情形下，我拿什么去拯救她们的残破之躯？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茱蒂丝也就罢了，从贵族的立场来说，荣誉问题有时候的确大于生死，可莱妹又是在闹哪样？不就是心态上的那一丢丢不平衡么，至于搞到这种地步吗？她究竟图个啥啊？
我只能猜测，莱妹的心思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两句话根本说不清。
其中既有“我都已经对你彻底交心了，你却始终没有对我真正另眼相看”的怨怼与不满，又有眼睁睁地看着我身边的优秀姑娘越来越多而生出的“明明是我先来的”的恐惧感，以及试图当着姐姐大人的面第一次真正拿出自己的全副身家性命搏它一把、之后便可以彻底实现单车变摩托的白日妄想与自我催眠……当然，肯定也还有某种“不如干脆就此了结”的毁灭情绪在作祟……
这当然不能怪她自己。像她这样从小便被上位者扭曲了基本认知和人际环境、好不容易得遇人生转机之后却又比以前更加清晰地看到了自身的天花板所在、自知某些东西是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有资格去触碰的“凤凰女”，安全感的缺失必然将会伴随她的一生……
那么，这种缺失要怎么才能彻底弥补？放在当下来说，自然就是成为货真价实的唯一“正宫”！如果可能的话，还要把别的所有妖艳贱货永远逐出姐姐大人的视线范围，从此只余幸福美满的二人世界……
然而很可惜，即便我知道她的这些心情，也知道自己作为主君、情人和姐姐早已是三重失格，但我自己的内心真实感受却是不讲理性更不能迁就的……我当然喜欢莱妹，可同时我也喜欢别的姑娘，这些“喜欢”固然有着各种不同的类别和属性，却无法单从数值上和程度上精确无误地区分出一个可以被量化比较的轻重高低；退一万步说，即便有那么一天，我突然一下子大彻大悟，真的打算只跟某一个人一起白头到老，莱妹也绝不可能成为那个唯一的真命天女——是的，真相就是这么残酷无情，比她现在所呈现的凄惨模样还要残酷百倍。
我想，她自己肯定也深深地知道这一点，但她却依旧不愿相信也不愿承认，依旧抱着最后那点宛如风中之烛的可怜念想，继续在这条满是虚妄的黑色路途上孑然独行，直至永不回头……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确实是我害了她——还是那句老话，既然给不了别人承诺，又为什么要袖手纵容对方生出虚幻的希望？如果当初看出她是“燕子”的时候，我就第一时间把她送还给老狐狸，是不是对她来说还更好一点？
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往事当然不可追溯，但有一点肯定是确凿无疑的，我的那些无处安放的过量荷尔蒙得背大锅！
算了，还是不要再想了，想再多也改变不了已经发展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的诸多事实……眼瞅着还在撕扯不休的二人，又看到莱妹右手的一截原本只剩一丝肉皮相连的断指突然掉在了地上，我的双眼瞬间变得一片模糊，便忍不住猛地站了起来，打算冲进场内终止这场早已变得毫无意义的血腥搏杀……
一只手再次按住了我的肩膀，力道虽然不大，却生生中止了我的动作势头。
不待我做出后续反应，小鱼姐的身影已经重新出现在场地上空——转眼之间，她便已经以电光石火般的速度干脆利落地打晕了二人，然后一手一个拎起她们，头也不回地飞离了赛场，空气中只留下一句袅袅的话音。
——我宣布，鉴于双方均已重伤，故本场比武为平局，二人双双取消后续参赛资格；此外，今日的赛程已经全部进行完毕，相关主事者请按计划组织观众有序离场。
好吧，这下子我总算是想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华点——琴鹤洞天的“本体”的确没有挪过窝，“公共链接锚点”依旧还是放在索瑟海姆岛，但小鱼姐的“最高管理员权限”应该不会受到物理距离的丝毫影响，照样可以随时随地自由出入——不然的话，以往她经常性地突然失踪之后是在哪儿过夜？百合堡里又没有她的私人房间（她自己不要），我可不相信她会随便睡别人的床。
想到这儿，对俩不省心的货的担忧顿时减轻了几分。小鱼姐不出手则已，既然都已经主动站出来了，她必然有极大的把握可以救回二人——当然不只是救命，二人原本也没受真正的致命伤，更要紧的是要让她们尽快恢复原样。
毕竟时间依旧不等人，再多的枝节和意外都改变不了茱蒂丝身为“唯一预演对象”的角色定位，而莱妹的心结也亟待一个彻底的解决。
半夜时分，小鱼姐再次现身。她为我带来了两条消息，好坏参半。
其一，二人都没有什么大碍，已经开始在琴鹤洞天中静心休养。只不过她们均属“凡人”体质（甚至比芙蕾雅都差得远），所以不可能像我当初一样，通过服用“浑天散”或者浸泡“龙裔专用沐浴液”来实现快速痊愈，只能用“常规”方式慢慢调理，大概需要一周左右。
其二，中途莱妹曾经短暂苏醒了一小会儿，于是她拜托小鱼姐帮她带话，请求我赐予她一件“神器”——嗯，就是她自己曾经亲身体验过的“女王神器”中的绑缚道具，以便用来对付那个“不知好歹的矫情女人”；同时她还希望，在彻底“驯服”对方之前，我不要插手干涉她在此事上的任何决定和做法。
听了小鱼姐的转述，我只思考了几秒钟，便决定全盘答应这些请求。虽然这么做有点儿对不起茱蒂丝，但显然我家莱妹的意愿和心情才更加重要，况且又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想要做到面面俱到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先顾一头再说。
于是我二话不说，直接在菜单里取出了东西——好吧，终究还是心软了，没有动用那些一看就比较硬核的玩意儿，反而特意选了一套样式最为普通的皮制手脚镣。这副镣铐不但链子松松垮垮的，而且皮革的里侧还附带一层厚厚的毛绒内衬，除了同样拥有“不可挣脱”的天然属性以外，纯属一件情趣玩具，基本不会对人体造成实质性的不适乃至伤害。
又琢磨了片刻，我干脆再加了两样东西——一件中规中矩的女王式黑色连体束腹乳胶衣，一条同款材质的九尾鞭。正所谓做戏做全套，既然莱妹执意要使用“强制”手段，那就得帮她把气氛拉满才对。
我将这几样东西递给小鱼姐，她却没有马上接过去，而是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又淡淡地来了一句。
——如眉，你想好了吗？真的打算这么做？
一听这话，我不由得愣了愣，感觉有些不明所以，便立马发问。
——也没什么好想的吧，莱迪亚肯定有她的打算，我只需要在背后支持她就行了，刨根问底好像有些不太好……这有什么问题吗，幼微？
——莱迪亚-弗里茨当然有她的想法，这并不重要，我问的是，你自己想好了吗？
行吧，又是熟悉的“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小鱼姐肯定已经看出了一些东西，所以才会一再追问，而且明显有阻止我这么做的意思，问题是我这边连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所以到底有什么问题？你就明白一点告诉我嘛……
不知不觉，我已经很熟练地用上了撒娇的口吻。小鱼姐顿时叹了口气，重又徐徐开口。
——我还要怎么说才算明白？你也不是那种对别的女人一无所知的情场新手，难道就真的一点儿也看不出莱迪亚的心思？你应该很清楚，这么做的最终结果只可能有唯一的一个，那就是在将来的某一天永远地失去她——从心灵的层面永远失去她。你真的已经对此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确认自己有足够的胸怀去承受这个结果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立刻垂头陷入了沉默。
唉，我的确不是菜鸟，小鱼姐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具体到这桩事情上面，我是真的没办法轻易断言哪种方式才是对的——是像以往一样轻易顺从于自己骨子里的占有欲，以免将来真的后悔，还是愿意破天荒第一次主动“放爱一条生路”，从而让我真心喜欢的姑娘彻底摆脱我给她带来的阴影与绝望？
这的确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以往在另一个时空里发生过的那些分分合合爱恨情仇，由于每次都符合“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这一固定前提，所以全都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我自然可以在其中永远保持片叶不沾身的潇洒境界，根本谈不上什么永失吾爱痛彻心扉……可是现在呢？只要一想到莱妹有朝一日真的会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甚至从此与我形同陌路，我的心脏就止不住地一阵痉挛……
但是……但是！我更不可能永远都这么自私！
正因为我是真的喜欢莱妹，所以过往的各种双标道德原则已经彻底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像对待那些萍水相逢的姑娘那样对待她——给不了别人真正的幸福就干脆放她走，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至于将来会不会后悔，至于我能不能承受……就算会、就算不能，那又怎么样？天底下哪儿有只享受过程不承担结果的好事？再说了，我也并不是始终都这么“潇洒”的，以前其实遭遇过一次类似的苦果（嗯，霍斯加圣所里的那场“梦”），最终还不是好端端地苟到了现在（幸好只有一次）……
计较已定，我便重新抬起了头，直视小鱼姐的眼睛。
——幼微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即便是我自己，又何尝愿意看到你说的这些可能性在将来真正变成现实呢……然而很抱歉，这一次我只能辜负你的好意了。如你之前所言，正因为我们俩都是个中老手，所以你我都知道，莱迪亚现在的这种状态绝不可能永远维持下去——甚至都等不到以后，如果这次我拒绝她的这番请求的话，也许眼前的这一关她就撑不过去……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试着去学会真真切切地为他人考虑，哪怕只有一次！至于将来……将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不是吗……
话没说完，一阵香风便已经温柔地贴上了我的脸颊……放开之后，小鱼姐又再次打量了我片刻，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错，这样的如眉才是我最喜欢的，那就一切按照你的意思来，反正你身边的女人多几个少几个也好、是走是留也罢，这些全都不关我的事，少一些的话说不定我还容易管教一点……行了，你自个儿想明白了就好，我先去看看她们现在的情况。
一边说着，她抬手接过我手中的东西，然后转身走了两步，随即原地消失不见。
得嘞，我还不知道她么，要是真的不关她的事，她才懒得跟我说这么多废话……就看这轻飘飘的步子，指不定现在正在心里偷着乐呢。
所以说吧，只要是女人，只要真的心有所属之后，又怎么可能完全逃得掉吃醋和独占欲的永恒魔咒呢？“神仙姐姐”终究也只是凡人一枚罢了。
可能，也许，大概，或者，三界六道中就只有本小姐一个人至今都还在这一领域里保持着独一无二的“超凡”境界？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突然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一个真正的命中克星让我彻底破防……
但无论如何，至少在莱妹的事情上，我总算获得了一份暂时的心灵平静。
内心的建设是一方面，与此同时，外部世界依旧在一如既往地按照固定轨迹运转——比武大会当然不会因为两名选手的重伤缺赛就告一段落，更不可能整体取消。
小鱼姐需要随时关注伤号的情况，我也没那心情继续扮演自己此时理应担当的公众角色，于是这就苦了大小姐，接下来两天的剩余几场首轮比赛，基本都是她一个人代表“仲裁团”守在主席台上撑场面。
这样自然会出问题，然而这同样也是没办法的事。
威慑力、影响力与控场力，这些看似无形的人格能力虽然与个人战力水平具有绝对的正相关，但二者之间并不能直接划等号，大小姐的“神国”毕竟与人类世界天然就有一层厚厚的阻隔，短时间内自然不可能在独孤城中建立起真正的威望；而同为“神裔”，魔神的间接旁支血脉又无法与神王本人亲自钦点的正统守护者相提并论，血族之主的身份自然也就和龙裔相距甚远了……
所以平心而论，不管是在人类世俗政治的层面，还是在绝对超凡强者的小圈子里，大小姐的咖位确实不如我和小鱼姐，更不要说与三人同时在场时相比，再加上她的行事风格并不算非常激烈，镇不住场面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于是不出所料，接下来的几乎所有比赛都出了幺蛾子（主要是指正赛，热身赛的情况不值得上心）——有不要脸到连场都没上就直接弃权的，也有随便糊弄几下就匆匆认输的，还有像莱妹茱蒂丝那样非要分个生死的，以及随心所欲瞎鸡儿整结果殃及观众席的……两天时间，八场热身赛和八场正赛，能够“正常”进行完的场次可谓是寥寥无几。
大小姐当然也不真是泥捏的，只要有必要，她完全可以轻松做到像小鱼姐那样杀伐果断（真正的面人儿其实只有我一个）；但正如前面所言，她缺乏一个在人类社会中能够拿得出手的正经身份，超凡强者们也不大可能发自真心地对她产生敬仰尊重，再加上她在做决定时还要分心兼顾我的一些私人立场和想法（毕竟我与其中的某些人有着不错的私交）……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除了那种只要放着不管就必然会导致我们几个庄家血亏到哭的极端情况之外，其余的幺蛾子她压根儿理都不理，只当自己没看见——即便是前者，她一般也仅限于制止事态进一步恶化，基本不会像小鱼姐一样直接发飙揍人。
这么一来，整个首轮赛程便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大型搏击综艺秀，而且还是有“台本”的那种，图总看了都直摇头——然而观众们的兴致却不减反增，下注的积极性也越发高涨，甚至可以用疯狂来形容！才短短两天的工夫，我们的账面上便又多了将近一百万赛普汀！这要是再算上别的庄家……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看啥不是看，谁规定比武大会就一定要看正儿八经的打斗？反正每场比赛都有各种瓜吃，围观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们出大糗丢大人不是更有意思么？说是一场“平民的狂欢”都不为过！
至于博彩本身会不会受影响……其实也没啥，只要没被仲裁团半途强制叫停，那么无论场面和过程变得多么奇葩，每场比武最终依然还是会有一个明确的结果，参赌的人照样有输有赢，庄家事后自然也会按照赔率正常支付彩金，中间有没有出幺蛾子并不重要。
总之，既然首轮获胜者均已全部产生，比赛自然就应该继续往下进行。
不过由于当前的局面已经有些失控（我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去责怪大小姐办事不力），我们仨也不免生出了一些破罐破摔的怠惰感，于是这次只花了一个小时，随便划拉排布了几下，甚至还抓了两次阄，第二轮对阵表便正式出炉了。
当然，心态上再怎么敷衍，该有的骚操作和私货还是要有，这个最基本的大原则是绝对不会变的……
具体对阵如下——
赫米尔对小伊格罗德，威尔卡斯对希比莉，因苷对西比，文旎悦对法里昂，白灵对A姐，以及……图总对瑞姬（莱妹茱蒂丝均已被取消参赛资格）！
瞧瞧，新晋平民女将对老牌贵族小姐、高阶狼人战士对高阶血族法师、已婚刻薄姐姐对啃老败家弟弟、学院现任领导对学院旧日叛徒、蓝宫正印主官对蓝宫编外“客卿”，以及最后这场各种Buff叠满的帝国军元帅与副官之战！毫无疑问，第二轮对阵表依旧看点十足，理论上的火爆程度依旧突破天际……
当然，直到现在，我依旧搞不清楚黑荆棘姐弟的真实实力，因为他俩首轮的对手都他妈故意放水了！
其实第二天和第三天的“胜者”们基本都是这种情况，原因则各不相同——图利娅、戴尔文和托纳尔正大光明地开场就弃权（后两者弃权可以理解，毕竟对手是大老板家的小少爷和心腹部下；而前者弃权我是怎么也想不通，明明之前不惜牺牲色相走后门才挑到了因苷这个软柿子的说），魏纱霞打小就一直让着文旎悦这位远房表姐（不愧是你事儿姐），赫丝特菈认为维护希比莉在人类宫廷中的超然地位比此次胜负更加重要（血族真是太难了），艾瑞库尔则公开声称自己不好意思对共事十多年的美女同僚下狠手（借口而已，他根本打不过白灵）……
只有两位大魔法师的内战，以及A姐对“熊爪”这两组打了个昏天黑地，最终的结果自然也是这里面最正常的——一直墨守成规的正统学院派代表肯定搞不赢既有正统传承又有野生天赋的综合型选手（没办法，法里昂懂的东西实在太多太杂，亡灵魔法也同样拿手，而巫恩菲斯除了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之外完全没有别的底牌），常年养尊处优狐假虎威的宫廷卫队长也干不过时刻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大陆头号杀手（更何况A姐还拥有一份可观的迷之信仰加成——要用胜利来祝福自家女神能够顺利康复）……
总之，事情就是如此，反正法不责众，继续照这样进行下去就完事儿了，我也懒得再多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