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新鲜的回答,至少几天前INFJ就听见过一模一样的。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自作多情,难道看到的事情都是假的,是自己想的实在是多到世界都崩塌成了另外一个形状。然而INFJ还是不肯放弃,觉得这样的事情也实在是少见。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虽然不肯放弃,但是INFJ也不知从何问起,就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完这句话之后,INFJ觉得实在不能说出再多了,已经给对方很多机会了。再问的话无异于身不着一物站在对方面前还问对方什么感觉一样,所以不管如何也不能再追问了。
“所以你到底想让我告诉你什么?”ISTJ有点生气,“如果有什么你爱听的话,你现在就告诉我,我一字一句的复述给你。”ISTJ认为人应该理性论述所发生的事或者提起的话题。ISTJ是对半年前INFJ无声无息的消失而生气,为什么突然间不说话又突然回来,就好像和自己的关系随意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果说错了什么话又会让对方莫名其妙的消失半年,那还不如直接问她要怎么回答。
INFJ想问的是,你为什么在我离开的时候还去公园,你为什么做那把钥匙,你为什么买了脚踏车还不告诉我,现在却要偷偷卖掉。其实这些问题在INFJ的眼里都能凝结成一句话:你为什么不承认。
但是现在对方承不承认都不重要了,也许ISTJ与自己心意相通,也许都全是自己的假设,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定要让对方承认一些也许存在的事的话,INFJ觉得自己和逼迫也没什么两样。本来两个人应该开开心心的,ISTJ又不是要离开台北去东京发展,那把南京锁能锁住的是谁呢,锁住的是两个人的未来吧,INFJ却没有锁的钥匙。
INFJ被气笑了,带有情绪的回答道:“一开始我就不应该…”不应该什么?说到这里的INFJ突然停住,不应该交朋友,还是不应该拿出南京锁?但是INFJ始终没有说出后半句话,虽然生气,但是有的话说出口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法挽回了。但看着ISTJ还死死盯着自己,INFJ补全这句话:“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觉得你会喜欢台北的雨。也许你在台北的最后一个冬天就快要过去了,提前祝你顺利毕业。”说完这一番话的INFJ拿起手机要走,又补充了一句:“不用再管我了,好好备考吧。”
ISTJ还是没能为自己辩解两句,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听的话是什么。
回家后,INFJ的磁带机播放着邓丽君的《侬情万缕》。INFJ以前觉得物理载体能够让人更纯粹,于是想法设法买了收音机、磁带机等等。虽然情感再怎么掩饰总会有些迹象,现在ISTJ却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这并不是它想要的。
数码时代的今天,人们很容易的获取各种各样的信息,与此同时,信息获取的背景噪音也比以前大了许多。INFJ怀疑自己把噪音当成了对方的真心,也许自己认为的那一点音乐只是诸多情况下流露出来的信息垃圾。
假如人与人之间相见的次数有限,INFJ想,那还不如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要见面,假如未来事情能有好转,还有再次见面的可能,也总比现在要好。
“写信,可以吗?”INFJ还是觉得自己有什么话没说清楚,需要用更加清楚的信息载体表达。但它想了想,转而改成给自己写信,信件的标题是:冬季到台北来看雨。
“…问君可知晓
望你长相忆
爱的日子里
叫人难忘记
长藤倚老树
形影永相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