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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信任
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刻突然被松开了桎梏，整个身体瘫软在地上大口的呼吸，喉前软骨附近火辣辣的痛，冰冷的空气被强硬的灌入肺叶。
哀终于睁开了眼。
那个担任罪魁祸首的女人已经又团了被子睡下。
露在外面的手腕上有被哀挣扎时掐出的紫痕。
收拾下洒落一地的东西，起身，不多言。
最后看一眼绝美的容颜，关上电脑，离开。
房间里陷入了死寂。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金发的女子才睁开了眼。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沙发扶手。
身体中还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哀坐在床上，膝头摊开的是一本大部头：
《基因技术对人类伦理道德的挑战》
以哲学的视角剖析近十年来各项基因技术的进步与发展。
哀也只是希望能够从中得到心灵的慰藉。
爸爸，妈妈。
突然很怀念那些已经模糊的面孔。
如果你们还在的话，能够给出解释的吧，这样的迷局。
而父母的死……又和地下室里那个女人颇有关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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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欺骗
冰冷的触觉惊醒了从未睡沉过的vermouth。
针尖还在泛着寒光。
猛地一缩手，牵连了数条管线被扯动，vermouth蜷起身子，如同猫一般注视着sherry。
“我觉得你会愿意试试。”哀满不在乎的摇了摇注射器。“运气好点没有抗原，这药有奇效，运气不好也不会有损伤。”
终于放缓了紧张的气氛，vermouth皱了下眉，慢慢让身体放松下来，然后看着尖细的针头刺入皮肤，延伸数十毫米，在皮下静脉的位置准确停住，轻推**，浅蓝色的奇妙液体缓缓融入血液，冰冷的液体降低了周围皮肤的感知能力。
“你在撒谎。”vermouth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哀的手指轻颤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完成注射，用棉球按压住针孔。
vermouth的手指同样冰冷而修长，慢慢扣上了哀的侧颈。
心跳过快，哀很清楚自己的状态在对方这种谍报专家的眼里很容易被看出来，但没想到，变小和药物作用双重效应之下她依旧如此敏锐。
颈动脉被压制的愈发紧，哀不得不微张口，努力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vermouth的眼睛在黑暗里露出危险的眸光。
原本在哀手里按压着针孔的棉签滑落，哀的手已经无力的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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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是夜
二十四小时之前，哀也坐在这里。
前后的心境，却已是大不相同。
如今，博士已经在美国，在自己身后睡熟的，竟然是vermouth。
两相对比，未免讽刺。
拉开椅子，起身，哀难得的没有心情继续研究，而是绕过沙发上熟睡的人儿和诸多震动轰鸣的仪器，推门而出。
穿过没有暖气的走廊，上楼，冷风从未关紧的窗缝中呼啸吹过，带出尖锐的哨音。
一把拉开窗户，凌冽的寒风迎面吹来，反倒能够让人清醒些。
昨天，好像比这还冷吧……
转身，从客厅堆积的各类瓶瓶罐罐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再走回窗户边，皓月当空。
一次性注射器中的浅蓝色液体微微透出些神秘的荧光。
踟蹰，良久。
科学与道义的挣扎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上演。
这边，年轻的科学家天人交战。
那边，无知的试验品依旧安眠。
两相对比，果然很讽刺。
女孩自嘲的扬起了嘴角，两指提着注射器走回地下，当最后的光明在身后湮灭，荒路的烟尘中谁唱响了绝歌。
荒路，绝歌。
被自恃正统的科学家所鄙夷，走上了从未有人探访的无人荒路。
走到那无路的尽头直临深渊，唱起了绝境穷途哀恸的灿烂绝歌。
即使就此一跃而下，也要继续探寻那世间的真相，这，才是真正的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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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温暖
晚饭之后，大批的生理检测设备又一次被连接到vermouth身上，只不过不需要某位科学家代劳了，但是例如脊髓活跃性指标检测器这种东西由于背后的特殊位置还是需要假借人手。
vermouth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个冷血动物一样的家伙的冰冷手指划过背脊，长期接触化学试剂的后果是略显粗糙的肤质。
如同一条蛇，缓缓游上……
vermouth打了个冷颤。
“明天给你买护肤品。”她很镇定的如此说道。
远处传来细微的童谣声，似乎还是很欢乐的曲调。
“习惯了。”哀语气依旧冷淡。
“我不习惯。”vermouth的语气强硬。
不想争辩什么，哀轻轻应了声好，站起身来，从一旁抱来被褥给她盖上。
因为决不能感冒，所以被一层层裹成粽子的vermouth倒也没说什么，直到最后只露出双眼睛。
纤长的手指拂开耳畔的金色碎发，茶发的女孩蹲下身子，用指尖刮了下ver的鼻头。
“不准调戏别人。”哀语气郑重。
“为什么？”ver垂了垂眼睑。
用指尖扫过细长的睫毛，哀的唇角终于有了微小的弧度。“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呢。”
[quote][size=2][color=#999999]月与夜 发表于 2013-4-2 21:06[/color] [url=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id=37290572&ptid=190705][img]static/image/common/back.gif[/img][/url][/size]
好吧，为什么我不知道哀贝是啥？！！
修行还不够（摘花
直接粘贴不就行了，有必要这么 ...[/quote]
嘿嘿嘿~插楼不是我的错~~~
话说你也插了！{:4_350:}
[quote][size=2][color=#999999]月与夜 发表于 2013-4-2 21:06[/color] [url=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id=37290572&ptid=190705][img]static/image/common/back.gif[/img][/url][/size]
好吧，为什么我不知道哀贝是啥？！！
修行还不够（摘花
直接粘贴不就行了，有必要这么 ...[/quote]
嘿嘿嘿~插楼不是我的错~~~
话说你也插了！{:4_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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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游荡
仔细想想才发现那些衣服都是自己的，但是人皮面具的原料是什么不清楚所以不知道什么东西被用掉了。
也真不愧是vermouth，这样快的恢复速度，易容的技术也是出神入化。
至于她是要去干什么就实在不能管了，既然已经易容了即使被发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而且特地来找自己告知一下离开的消息还真是多谢啊……
哀有点想磨牙。
但是最后留下这种东西到底算什么啊！
所幸vermouth算是把最后一句话听进去了，天色擦黑的时候准时回来了，虽然……
“受伤了？”哀看着笑得一脸痞样的美骚年。
“啊拉，没什么的，被颗小东西擦了一下。”vermouth保持着伪装走入大门。
二话没说，哀拉着她做到餐桌旁的高脚椅上，自顾自的就撕开了简单包扎的纱布。
鲜血四溢。
“这样的穿透伤是擦了一下？”哀的语气非常不好，沉着脸，从柜子里拿出消毒棉球什么的开始处理伤口。
咬着唇边，vermouth转过头不去看伤口，却看到了桌子上香气四溢的牛肉面。
“喏，这个给你的。”vermouth从腰后抽出两把PPK。“带着好点。”
两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照顾着对方……
即使，需要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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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挑逗
日头过中，哀走在回家的路上，书包里的小学课本和堪称模板的作业都送给了班上的图书角，现在的包里全是些通过网络和电话订购的一些生理监控设备、药物实验白鼠和化学药剂之类的单据，大部分是今天到货。
掂了掂手上颇有分量的酱牛肉和素面，打算做一顿简单点的午饭，晚餐更要少些而且要给她补充一下维生素和矿物质。
最好有点海鲜。
茶发的loli正在科学家属性爆发给某个病号计算食谱中营养含量的时候，理应躺在病床上带着柔美的笑容被照顾的另一只loli在哪里呢？
没有留神，哀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搭在了自己右肩的书包背带上，回过头看去……
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黑色短发的少年甩了下刘海，很帅气的感觉，英伦风的围巾，深红色的毛衣搭配黑色短风衣，痞痞的笑，怎么看怎么不良。
“有事么。”哀语气是从来没有变化过的冰冷。
“这位小姐还真是漂亮啊~”明显不善的语气。
目光扫过熟悉的领域，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准时回来吃晚饭。”有些窘的退了一步，哀快步拎着一堆食材快步逃离。
因为……
哀的左肩上，一枚黏贴式注射器被贴在了上臂静脉的位置。
而里面的药物很眼熟，啤酒，估计还是加了味精的。
这样的组合，能让人口干舌燥，症状有些类似于……**。
vermouth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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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新会
当哀收拾好餐盘之类离开地下室后vermouth才从沙发底下摸出了原本换下的衣物，暗袋里是防窃听的通讯器，拨号给大洋彼岸的老朋友。
有希子。
略诧异于sherry居然连这栋房子的主人都打包送美国了，而且居然和有希子还是老朋友，那么自己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了呢。
她下午要去办休学手续……
又会引起多大的波澜？
“hello~方便说话么。”vermouth用上了变声，让对方听到的依旧是熟悉的声线。
“sharon？”有希子也是一惊。“抱歉，你怎么了？”
“你那有旧友到访吧。”vermouth无所指的说着。
“对，凌晨才到，从日本过来的。”有希子也没把话说全。
“我就在日本，他有跟你说什么么？比如……他为什么离开。”
“这个，我不知道。”有希子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餐桌边吃早点的优作。
“好的，没事了。”vermouth不经意的皱了皱眉，看来sherry还真的没告诉任何人啊。
那么，cool guy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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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旧友
“博士昨天晚上坐飞机去美国了，和工藤夫妇是老朋友应该能蹭到房子。”哀语气冷淡，似乎在叙述着什么不相干的事情。“所以这栋房子你可以尽管跑。”
我又不是小孩子……vermouth觉得自己被羊排噎到了一下……抬眼想要用目光在那个女孩身上剜一眼结果发现她正专心致志的研究血氧含量的曲线图。
又被噎到了……
“目光好像没子弹的杀伤力大你的枪的几把军用刀都在沙发底下心态不稳导致血液循环加快倒是促进药物发挥作用的好方法。”茶发loli语气依旧冷淡，内容依旧毒舌。
第三次被噎到的vermouth默默转头，开始怀疑自己原本同样的毒舌能力消失了是不是药物的缘故。
“下午要吃点什么我提前去订，我要去办休学手续很晚回来。”女孩一边咬开圆珠笔盖记录着数据一边说着。
半晌，没有回答，哀才抬眼，发现vermouth正在认真的对付九分熟的羊排貌似下了决心不理睬某位科学家小姐。
“不是说吃不下么？”哀用上扬的尾音表达了心情的愉悦。
第四次……被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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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早餐
提着两瓶酒走入地下室的茶发女孩看到摘下大半线路，坐在沙发边上的vermouth，有些失笑。
“虚弱无力，突然坐起有很强的眩晕感，视觉有些模糊。”哀用冷淡的语气叙述着他现在的临床症状。“并不是饥饿那么简单，确实是药物作用没错。”
金发的女子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眉头挑了一下，没说什么，的确，刚才解开纱布坐起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血糖过低一样的眩晕，但是仪器显示血糖还算正常，但是现在，她甚至看不清门口的影像。
“酒来了，不过先把药吃了，门口看起来还没什么问题。”哀放下两瓶vermouth和用白纸包着的几颗药片，又转身出去拿吃的。
“迟早会回来的，一栋栋房子的细致搜查。”vermouth终于开口，语气轻快。“这些症状什么时候会消失？”
“吃完药之后半小时。”哀又端进来一个托盘，是些蔬菜沙拉和一份小羊扒，还有黄油面包。“不过也只是暂时解决，长效药物大概要过两天才能出来。”
“一半？”vermouth看了一眼端到面前的食物。“我吃不了这么多。”
愣了一下，哀低头看向某个金发小美人……
“你需要营养，否则这眼睛好不了。”顿了顿，哀很冷静的说出必须吃完的理由，临了还很毒舌的补了一句：“放心不会长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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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结果
“要吃点什么。”vermouth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近在咫尺的茶发女孩低声说的。
睁开眼，vermouth才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很奇怪的境地。
躺在柔软的沙发里，身上已经不是松松垮垮的皮衣，而是换上了有些大的白色衬衫，身体明显被擦洗过，在寒冷中度过一夜又突然进入温暖的房间却没有感冒应该是保暖做得很好。
右手手腕被纱布绑在头顶，沙发的一端，可以勉强看出是连接着血氧检测设备，更远的地方似乎是什么其他的机器但是角度所限看不清，左手也套着脉搏的监测器，指尖则是有定时检测血糖的指套包裹住小指，腰间用皮带捆扎好的是心电图的监控器，所以尽管感觉不太清楚，但是自己身上应该是黏贴了不少电极的。
笑颜依旧，不知是逃出生天的欢愉，还是又入囚笼的自嘲。
“啊拉，有酒么？”vermouth近乎挑逗的眼神，倒实在是不多见，但也算默许了某位科学狂人在自己身上进行的一系列实验。
抿了抿唇，哀起身离开，也算是默许了某个变小后依旧姿态撩人的loli违背日本*****止饮酒的规定。